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虎入羊群,予取予求,那快刀斩处,似斩乱麻,趁杀手怔楞之际,他已扑前二十余丈,痛宰十余人,个个皆是刀落脑袋仍在,待觉脖子冰冷后,脑袋始被血注冲向空中,杀手这才知已首体**,尖声啊地骇叫,却已是喉断声落,换成鬼泣般嘶嘶喷血声,听来特别恐怖。
杀手正骇处,左仲仪又宰了七八个,他甚且砍断了三人的手臂,让其惨叫声震撼山谷。
这一惨吼,杀手已寒心,眼前这位血人只一照面,连砍十数个脑袋,更夺走数十人命,简直和厉鬼索命有何差异?
正寒心中,左仲仪又宰杀数人,他已被鲜血喷淋满身,仍不肯罢休,冷邪森叫着:“挡我者死。”用的正是“长江武学”理论。
只要奔腾泛滥,唯有让敌手寒心而退,否则将难挡后头气势,故一上手即采断头残酷杀敌手法,尽是狠招伺候,恶虎扑羊,杀得敌手胆颤心寒,不知该战或不战。
正挣扎中,左仲仪更若狂龙冲入杀手阵营,双刀绞天乱旋乱砍,断头是头,断手是手,斩腰是腰,斩腿是腿,一个照面又宰杀十余人,吓得杀手脸色铁青,哪敢再战,急喝道:“快退,碰上妖魔了。”杀手寒心抽退。
左仲仪岂肯松手,厉道:“杀无赦。”拼命追敌。
李卫、冷断天等人已被左仲仪狠劲吓楞,他们怎知瞧来一向自是温和的圣爷,挤起老命会是如此的恐怖,眼看一颗颗脑袋飞起,一注注浓血冲天,尚来不及揣想是何事情,已然倒了偌大一片血尸,幸脑袋正空白之际,那句“杀无赦”唤醒众人,这才想到仍身落险境,哪顾得发楞,李卫喝道:“上,杀无赦。”所剩十余手下乘胜追击,又杀得敌手落荒而逃。
崖上杀手亦难耐丁幻及青逸飞猛放暗器,受伤颇重,在首领下令撤退下,已弃守崖面,各自逃窜。
左仲仪硬是追击出崖谷,再杀二十余敌后,见其四处逃窜,始末再追击,两把血刀往地上一插,锵得森森发寒,冷道:“挡我者死。”一身血淋淋若魔头,让人望而生畏。
李卫终亦赶来,他亦宰了七八名敌手,报得小小冤仇,见及左仲仪,立即拜礼:“老夫从未服过人,今日终见得天下第一杀敌猛将,一个照面,宰杀数十妖人,恐比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更猛。”
冷断天难得服人,今日一见,终知武功差圣爷一大截,以前实不自量力,终也拜礼道:“多谢相助。”
左仲仪淡然一笑道:“他既然要我们老命,只有拼命,既是拚命,还能手软么?”
李卫额首道:“不错,两军作战,岂能手软,圣爷心境,我能体会。”
宝亲王亦已赶来,见及血人,不禁落泪:“左兄,你我从未深交,由得您如此拼命?”
左仲仪终也下跪:“雍正皇既已驾崩,您即是当今皇上,草民在此先行大礼……”
宝亲王赶忙扶持:“不成不成,我纵接帝位,又怎肯受你大礼,从今而后,你我以兄弟相称,同甘共苦,治理天下。”激动得抓紧兄弟肩臂不放。
李卫暗道左仲仪果然人中龙凤,知何时表现诚意,经此一役输诚,已确定他孤注押于宝亲王身上,且既已兄弟相称,往后日子恐若康熙先帝和左海宁关系,至亲至义了。
左仲仪道:“君臣之礼得受之,纵宝亲王另有恩赐,且等日后再说,目前请脱下蟒袍,由我穿上,一路引开敌人为是。”
宝亲王诧道:“这……好么?”
左仲仪道:“国不可一日无君。”
李卫道:“可行,宝爷快快解衣,国家为重。”
宝亲王亦知轻重,当下解去蟒袍,换穿大内高手衣服,由李卫护着,另走捷径潜去。
临去宝亲王感激唤道:“来日京城见。”
左仲仪招招手:“自己小心……”目送对方离去,立即穿上蟒袍,大摇大摆地往前奔行,待掠至驿站,青逸飞,丁幻已备妥马车等在那里,且有十数手下冒充大内高手,乘夜狂奔,仍往北方冲去。
青逸飞道:“直冲北京,恐也跟宝亲王路线重叠?”
左仲仪道:“咱不能绕道,毕竟十万火急之事,一绕道就穿帮,李卫,冷断天经验足,将会处理,你且躲入车厢,免泄了底。”
青逸飞怔道:“我?”
左仲仪道:“冒充李卫,岂有女的?”
青逸飞脸腮一红:“好吧。”终弃马躲入车内,娇笑道:“宝亲王有何指示?”
左仲仪笑道:“替我捶背,舒活舒活筋骨。”
青逸飞白眼:“节骨眼还开玩笑?”
左仲仪道:“背脊倒是真的有点酸,摸又摸不着……”
青逸飞道:“好吧,我看看……”伸手想按去,又觉不对,扯其背衣,始发现这道六七寸长伤口,吓得脸色铁青:“你就是喜欢拼命。”
左仲仪道:“岂是喜欢,只是此时此刻,不拚行么?”
青逸飞疼心道:“下次小心点,瞧你杀人,简直杀红了眼,连我都认不出。”拿出金创药,替他敷上。
左仲仪苦笑道:“又能如何?已到敌死我亡地步岂能手软?你可未见过干军万马作战,那才叫惨烈。”
育逸飞叹道:“不知弘皙是何心态,竟然卑鄙至此。”
左仲仪道:“谁不想当皇帝?尤其他又有遗诏。”
青逸飞亦知状况,不再多言,道:“你好好养伤,来路恐仍埋伏连连。”
左仲仪只能叹笑,他哪能空闲,总得偷偷探头探脑,引起杀手群注意,待奔及五十里,已近二更,始感觉敌人缀上,终较放心,策马狂奔而去。
复奔弛了一天一夜,已穿过了天津,离北京不及百里,杀手群将全力狙击,以防人马入京,左仲仪亦自盘算,既在引人,当引得彻彻底底故不动声色,直往捷径险处钻去。
再奔二十里,终抵一处倒马坡,此坡虽高只及六七丈,然坑坑洞洞,甚难奔行,尤其四周桦树密布,易于埋伏,然若穿透树林,至少缩短行程三分之一,左仲仪不得不拼命前进。
然杀手群即埋伏于此,待马车奔行了三里,进入险坡正中心时,无数杀手突又现身拦劫。
青逸飞见及人数,诧道:“怎么又是百余人?先前收拾者全复活了?”
左仲仪道:“另一批已支援过来,瞧他们虽是黑衣但蒙的面罩滚了红边,应是不同组者。”
青逸飞道:“待要如何?你、我、丁幻三人,加上护卫十余人,恐也不易对付,尤其护卫全是当差的,武功不高……”
左仲仪冷笑:“杀无赦,你们跟我后头闯,我进则进,我退则退,动手吧,且把脸面给蒙上。”说着已握紧了先前抢来之两把利刀,青逸飞知他将再开杀戒,感受一股杀气隐隐泛生,无暇多想,抓起丝巾蒙起脸面,丁幻则当密探已久,随身带有面罩,取出戴上即可。
左仲仅见两人备妥,登时射出车篷,大喝道:“杀无赦,击溃敌人,宝亲王我重重有赏。”此话虽在激厉士气,然却表明身分居多,话声未落,人若霹雷电闪冲前,任三名杀手狡烈扑来,其手中利刀猛砍猛劈,简直虎入羊群,斩茎切竹般于净俐落,寒光闪处,人头落地,血注直喷,嘶嘶乱窜,叫人心寒。
左仲仪原即想掩饰身分,故竟闪往血雨,让其淋得满身满脸,识不得容貌,然如此瞧来,更若索命厉鬼,瞧得杀手寒心,护卫却受鼓舞,喝着宝爷拼了,咱也挤了。十数人急冲过来,奋命击之。
青逸飞,丁幻亦自强功尽展,大打出手。
现场一片混战,刀光剑影,嘶喝杀伐,血注罩天,惨烈无比。
尤其左仲仪志在歼灭敌军,出手尽是拼命杀招,每每扑前挥刀,一次砍落三数脑袋乃常见之事,只几个照面,杀及十余丈,竟然收拾了二十余颗脑袋,如此残猛手法,几已引得杀手头子骇然道:“你不是宝亲王?你是左仲仪?”
断鹰谷一役早让杀手群惊心动魄,此语再出,更让对方如见索命阎王,背脊猛地抽紧,全身为之冰寒,纵有数十人之多,却已锐气顿挫,不敢强势抢攻。
左仲仪哈哈狂笑道:“我若非宝亲王,哪来蟒袍,尔等敢挡我去路,只有拿命来垫底。”
猛地又往前冲去,再砍杀脑袋,一人闪避不及,脑门便被斩下;杀手头子却乘机跃退丈余,骇道:“你根本不是宝亲王,他武功不可能这么高。”
左仲仪冷笑:“你懂什么,爷我二十余年苦练岂是假的,你又是谁,对我如此了解?”
杀手头子岂肯停留,喝道:“快退,他根本不是宝亲王,我们中计了,毕竟他若是,李卫、冷断天怎不在场?”
众杀手这才感受丁幻、青逸飞并非李卫、冷断天,显然已中奸计,在见得左仲仪如此霸道拼杀下,实不想顶其锋芒,既然头子已下令,众人一闹而散,四处逃窜。
丁幻冷笑道:“倒好,懂得逃命了?”原想收手,遵照穷寇莫追手法。
谁知左仲仪却喝道:“杀无赦,留下他们是祸害。”仍往前追杀。
青逸飞知其心思,毕竟杀手乃理亲王弘皙所养,心上人却倒向宝亲王,无异双方已决裂,若纵虎归山,将后患无穷,倒不如乘消灭以绝后患,登时强追不懈,暗器四射。
丁幻见状喝道:“杀便杀。”亦加入了猎杀的行动,其余护卫在重赏下,亦自拼命杀敌。
现场追追逃逃,俨然一副杀戮战场。
然因敌军乃四散逃窜,左仲仪等人强势猎杀,亦只能收拾数十人,绝大多数仍从容逃窜。
眼看敌军即欲冲出桦树林之际,忽见四面八方突地烈火焚起,形成圆圈包围,吓得敌军心胆俱裂,有的硬闯,登被活活烧死,有的掠身抽退,复被迫兵宰杀。只一乱处,十数人又丢了性命,杀手头领见状嗔喝道:“左仲仪你耍的好把戏,竟然预设埋伏。”
左仲仪的确暗中下令弟兄待命于此,以配合行动,如今杀手群已中伏,岂能让其活着出去,冷笑道:“左仲仪只在南方称霸,此局全是我宝亲王主意,下跪投降,免你一死。”至此仍不肯露身分。
杀手头领汕虐道:“火海是四边烧来,我死了,你也别想活命。”
左仲仪冷笑道:“是么?那就一起死吧。”硬是不退,猛扑过来。
杀手头领简直心寒,无心再战,怒道:“理亲王已接帝位,任你嚣张不了多久。”转身喝向手下,拼命往北方逃去。
乱阵中,又折损了不少人手,杀手头领骇然,只好屠杀数名手下,以其鲜血喷往一处火苗,浇得较弱后,冒火窜逃而去。
左仲仪见状冷道:“你倒狠心,杀自己人?”见火势已烈,正主人又逃窜,无暇再战,转喝丁幻、青逸飞及护卫,道:“跟我来。”往东南方逃去,钻钻闪闪中,已从一险溪秘道穿出火海,免受波及。
几名杀手跟在后头冲出,复被护卫等人宰杀,丁幻且引火封路,硬将杀手困于里头,烧得凄厉叫声不断。
左仲仪知火势已起,无法扑灭,转向埋伏弟子,道:“速速散去,京城候命。”
只见得四周人影闪动,约四十余人,退得甚是快速。
左仲仪满意地点头,转向了丁幻,青逸飞:“咱也赶往京城,希望宝亲王能及时抵达。”
众人知情势紧迫,纵失马匹,仍全力追赴京城。
第二章 登 基
近黄昏。
京城已近。
赫见全城戒严,无数带刀八旗兵护守城池,外围且有绿营军四处巡逻,简直风声鹤映,草木皆兵。
丁幻道:“已经封城,血衣是该换下,否则进不去,且不知宝亲王是否赶抵了?”
左仲仪当机立断,道:“你去打探,若未进城,咱们等他,若已进城,只好摸往大内瞧瞧。”
丁幻知随时任务上身,得令后拜别而去,潜往附近城区探消息。
左仲仪则支遣护卫,道:“伪装任务已成,诸位该可归队,往后发展,谁也料不清。”
护卫曾和他并肩作战,已自感受其霸劲,故尊敬于心,皆拜深礼始去。
左仲仪这才转向青逸飞,笑道:“剩下咱一对了,地头是你的,可带我去更衣洗澡么?”话中带有“鸳鸯浴”挑情意味。
青逸飞暗甜于心,却仍窘涩,白眼道:“拼命至此,还有心情玩笑么?浸了水,保证你伤口大裂,损失惨重。”
左仲仪笑道:“不洗澡,如何能进城?光是血腥味,恐也得把咱当成了杀人犯,何况情势未明,要是遇上了弘皙军,可有得脸。”
青选飞知时间宝贵,她在京城多年,地头自熟,白眼后仍带往附近小村集,顾不得向村民讨衣衫,已潜入一处民宅,搜得衣衫后,双双复往后院井口潜去。
左仲仪顾不了伤口,解下外袍,只着内裤,登时取水淋身,洗得满地污血,青逸飞瞧其身上至少六七道伤口,血肉翻红,甚是可怖,眉头直跳,怔疼不已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