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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及时道:“属下前去唤丁小弟,他追踪功夫了得,派他去最为恰当。”
左仲仪额首道:“就此办,要他直接去寻人,至于你若遇状况,立即回报,宁可保命,也不得硬拼。”
风及时得令,拜礼而去。
左仲仪转向了柳碧玑,青逸飞,笑道:“今夜咱三人就窝在一起了,免遭伏击。”
青逸飞听来窘困,柳碧玑却笑的暖昧道:“怎么连我这老家伙也要?”瞄得青逸飞更显红云,她哈哈笑道:“也罢,谁叫我是奉送品,只有牺牲啦,你俩准备准备,我随后即来。”且将两人高洞房新人送成一堆,她则前去拿所剩软蛟筋绳,准备破网。
青逸飞简直窘涩难忍,急道:“我跟姥姥去。”想躲,却被柳碧玑甩开,道:“又非你嫁我,找错对象啦。”房门一关,适自去了,迫得她更窘。
左仲仪瞧在眼里,疼在心里,终忍不了一揽美人腰,将其搂在怀中,邪笑道:“怎么,京城客栈混那么久都没事,现在倒忌讳起来了?”
青逸飞窘热道:“这不一样,有人呐。”话未说完,男人亲吻过来,迫得她痴痴醉醉,迷惑中被吻得甜腻于心,终配合纠缠着,感情如胶似膝化开,尽在不言中。
直到柳碧玑返回敲门说道:“办完婚事么?”
吓得青逸飞面红耳赤,推开男人,理着不整衣衫,急道:“还没,还没。”
柳碧玑又自笑道:“既然还没,那继续办吧。”
青逸飞登觉溜嘴,更形困窘急道:“不不不,办好了……呃,不不不,不是这意思。”
柳碧玑黔笑道:“那又是何意思?”
青逸飞终难忍,闷叫一声羞死人了,急往后门溜去。
柳碧玑这才进门,笑道:“也该结婚啦,都已经二十好几了,一般人儿子都上私塾了呢。”
左仲仪于笑道:“且得逸飞愿意才行。”
柳碧现道:“不愿意还跟你东奔西溜?鸡犬同行?”
左仲仪笑道:“一切全凭姥姥作主。”
柳碧巩笑道:“那好办,此事一了,找个黄道吉日即可,时光易逝,青春易老啊。”走向内房劝青逸飞去了。“
青逸飞虽口口声声说不嫁,却是满心喜悦,洋溢幸福,姥姥知大事抵定,只欠东风。
第十章 罩 门
次日清晨,丁幻已探得消息,甚快回报。
左仲仪接见于经纬书房。
丁幻道:“法醒妖僧仍藏身理亲王弘皙杭州行馆‘天临居’里头。”
左仲仪诧道:“他敢如此明目张胆?你确定?”
丁幻道:“确定无误,一来他或认为圣爷不敢出击,故毋需躲闪,二来他可能认为身分未泄,三则他可能认为天临居甚隐秘,不躲也无妨,至少李卫等人仍末到江南。”
左仲仪额首道:“有道理,光是出击一事,他即有足够理由不屑有谁敢为。”
丁幻道:“行么?他的武功的确甚高。”
左仲仪道:“那又如何,比起烈九蛟,仍逊一筹,我能挡烈九蛟十数招,再加上胸口藏铁皮,挡他百招应无问题。”
抓出衣衫一角,露出灰黑铁板,瞧得丁幻直笑道:“爷您也懂得耍诈啦?”
左仲仪笑道:“斗智不斗力,只求胜处,面子其次。”
丁幻笑道:“似又恢复未接圣帮前之日子啦。”跃跃欲试。“请圣爷派我参加。”
左仲仪道:“好吧,原想请你收拾郭奇秀,但法醒危害更大,咱们先料理了他,试毒工作交予风船长即可。”
丁幻笑道:“得令。”
左仲仪交出一秘笺,道:“找人火急送到京城,要李卫派高手前来,今夜再去逮人。”
丁幻又是一声得令,抓着秘笺掠去。
左仲仪随后交代柳碧玑,青逸飞准备更多的绳网,也好备用,他则潜往漕运总督府,向顾综借兵借将。
顾琼正于总督府书房,仔细盘算漕帮势力分布,准备一举收拾,逮住叛徒。
忽闻左仲仪暗访,顾综欣喜,立即迎入书房,笑道:“老夫正想找左爷,据报朱小全,石士宝已潜回漕帮某处,应可发动攻击以逮人,有你配合,哪伯他走脱。”
左仲仪道:“漕帮不比日月神教,日月岛岛可以围攻,漕帮是河,四处延伸,攻得一处,攻不了全部,总督得三思。”
顾琼道:“我了解,故只在逮人,并未准备歼灭漕帮,皇上圣渝不可违。”
左仲仪道:“此事且容后办,另有更大的任务,总督且借将出击,立功更大。”
顾综道:“何事?”
左仲仪道:“法醒妖僧,他暗助弘皙谋反,已被皇上列为头号通缉犯。”
顾琼皱眉道:“老夫自知,但法醒武功高强,逮捕任务应由李卫负责,老夫只顾两军之规模交战。”
左仲仪道:“话是不错,然有机会替皇上解忧亦是应该,况在下只要调动您身边粘杆处高手一用,若成功,功劳是您的,若失败,您也无罪。”
顾琼道:“老夫并非怕事之人,只是不愿影响逮捕朱小全等人的工作罢了,你说说看,状况到底如何?”
左仲仪道:“简单,只是今夜伏击,成败立知。”
顾综道:“万一敌不了而有所牺牲,谁来担待?”
左仲榴题:“我来担,我有皇上御赐玉佩,随时可调动大军。”拿出翡翠雕龙玉佩,瞧得顾综赶忙下跪欲叩首迎接,左仲仪急忙扶起他,笑道:“此处无人,毋需如此。”
顾综道:“君臣之礼仍得顾之。”仍拱手拜礼,直道吾皇万岁,始安心,道:“左爷既有御赐龙佩,老朽当听令调遣人马予您。”但觉对方先未出示龙佩,已是给足了自己面子,对方作人忒无话说,当下传唤二十多名大内高手,交予左仲仪使用。
左仲仪感激说道:“多谢总督相助。”
顾综笑道:“哪里话,一切全是为了皇上分忧,快去快去。”
左仲仪道:“尚请保密,连巡抚程元章亦不必告知,他以前是弘皙人马。”
顾综道:“只入我耳,必定守口如瓶。”
左仲仪这才拜别而去,至于大内高手则化身百姓,渐往天临居附近布局,随时可用。
左仲仪乘机四处转转,了解杭州城近日变化,总觉鹰帮气势渐弱,应是弘皙垮台,暂失依恃结果。
直到傍晚,左仲仪始返圣帮,柳碧玑,青逸飞备妥晚膳,用毕后,三人全副开装,拿着巨网,暗器等物,后门潜出,摸向了天临居去了。
转行数街,天临居已近,理亲王已失势,驻守人马顿被浙江巡抚抽走,显得孤寂空荡,然潜至后院,且见灯火通亮,气势不减。
左仲仪曾被妖道张虎皮摄脑,故对后殿地形印象甚深,已认得那亮光处,应是张虎皮修行禅殿,且提名为“虎威殿”,然牌匾已失,张虎皮恐也失势被赶走了,换得法醒霸占,据为己用。
众人潜伏,等待时机,丁幻却从侧林掠来,低声道:“法醒准备今夜潜往圣帮收拾我们。”
青逸飞诧道:“那还得了,风及时等人怎么能抵挡,咱得快快抽兵。”
左仲仪道:“不急不急,妖僧仍在此,伯他不成?”
青逸飞道:“可是他必派喇嘛杀手先行埋伏圣帮,那些杀手可凶残得很。”
左仲仪笑道:“仍是不急,咱也派了大内高手埋伏附近,问题乃在咱先行一步,若我未来,大内高手岂会发动攻势?相对的,法醒未去,那群手下怎敢轻举妄动?”
青逸飞恍然道:“有道理,急死我了。”
柳碧玑笑道:“天助圣帮,法醒调走了喇嘛杀手,此处人马必减少了许多,对我等大大有利。”
青逸飞窘热脸面,自己的确过于担心而失去了理智判断,偷偷瞄向众人,但觉无人怪罪,释窘不少,道:“待要如何收拾法醒?”“
左仲仪道:“你们按兵不动。我去引他。”
柳碧玑道:“行么?昨夜不也耍过此计,他岂会二次上当?”
左仲仪笑道:“这次是引往东方,他自动将往西方投塌网。”
青逸飞想笑,心上人果真足智多谋。
柳碧玑笑道:“希望能一罩奏功,永绝后患。”
左仲仪道:“不敢奢想逮人,能吓得他逃开杭州,即功德圆满,你们可别冒险。”
三人表示省得。
左仲仪这才潜往暗处,前去通知大内高手布局东方,另派五名支援西方,如此较能唬住法醒,大内高手早把左仲仪当成皇上的化身,自是言听计从,从不抗命。
“阵局布妥,左仲仪始敢偷偷潜往虎威神殿。方至侧楼顶,相差数十丈,却也见得四名喇嘛杀手护守身前,法醒则盘坐殿内蒲团,面对一尊丈余长了胡子之男观音神像,似在打坐参禅,亦似在练功。
左仲仪仔细观察,已觉并无其他伏兵,该是动手的时刻了,暗道:“该换我蒙面了。”
高手对招,武功路数即能猜出身分,他将黑巾罩头,只不过耍法醒一记罢了,并无多大的作用。
罩妥黑巾后,随又小心翼翼的潜近三十丈,已抵神殿左厢房屋角,忽闻法醒有所闻,冷声道:“谁?”话声未落,两名杀手喇嘛受及暗示,抽出利刀凌空掠至。
左仲仪赶忙闪入暗处,喇嘛冷喝,双刀齐攻,冲势如电。左仲仪顿觉背脊生寒,猛地转身,双手凝足全劲,戒备待击,杀手喇嘛乍见目标,利刀直吐,两道劲气窜长数尺,每以为可以穿透对方的胸脯,谁知左仲仪早置铁板,叭然一响,刀势受阻,喇嘛诧楞不解,左仲仪岂肯丧失机会,猛地切出掌劲,叭叭两响,直中对方的咽喉,当场毙命,两入倒栽地面,又是重摔两声。
法醒闻声诧然而笑道:“原来是高手,本王走眼了。”猛地闪身化若电闪暴冲屋顶,那来势快得匪夷所思,左仲仪根本难以脱身,唯有迎掌相抗。
法醒冲来,见人即劈,未见其如何出掌,叭声却是暴响。左仲仪闷呢一声,撞破屋瓦,直往厢房落去,法醒冷笑,翻身掠往厢房门前,一掌击破木门,想瞧敌手尸体,岂知左仲仪明呃呃叫疼中,竟尔毫无损伤的站起。
法醒大骇:“你毫发无伤?”登又扑前。“灵佛神掌”化若两道劲流砰砰开打。
左仲仪吓闪红柱,劲流直线穿射,硬将腿粗红柱劈断,团带圆柱砸去,左仲仪唉呀倒滚地面避开,法醒仍不罢手,双掌左右开攻,且打得八仙桌椅尽碎,左仲仪无奈回掌对击,叭然暴响,又被劈得撞宙弹出。
法醒顿觉双掌生麻,对方武功岂是如此不济?且此动作,实和某人太过类似,心念一闪;诧道:“你是左仲仪?”戒备追去。
左仲仪翻身落地后弹起,扯着面巾,冷道:“我是右三郎,鬼叫什么?”
法醒冷笑道:“少装蒜,你的身手和昨夜毫无差异,不是你是谁?”
左仲仪道:“这么说你是承认昨夜去过圣帮,那光头佬即是你本人?”
法醒暗楞出了语病,然想及身分既露,已毫无关系,冷邪一笑:“本王不去找你,你倒自动送上门来受死,省去我不少功夫。”
左仲仪道:“谁生谁死,未经较量,尚难定论。”
法醒冷笑道:“你在向本王挑战?”
左仲仪道:“有何不可?”
法醒目交闪邪:“本王纵横天下数十年,唯你够狂,敢向口挑战,成全你。”话声未落,猝地双掌合十,运集真气,森光量闪,一式绝学“佛光普照”业已展开。
左仲仪想消耗其内劲,以后果从后头计划能成擒,故仍全力相抗,且踩莲花步,游移方向,多少分散对方的劲道。
法醒功行十成,双掌森光大炽,赫见他脚未动,身却浮起,若飞魂,幻闪左幻闪右,表成扇状怪体,不可捉摸,然实体猝又收缩成一光束般闪亮刺耳,登闻咻咻乍响,身化光箭射去,直若画天匹链,灿亮夺目,夹以雷霆万钩之劲,劈冲而去。
左仲仪但觉身若巨岩重压,血脉欲裂,然由不得他多想,灿光爆劲已至,迫得他反掌劈出“波涛断浪”家传本领,猛斩光劲。
双方触招,叭叭叭叭暴响不断,光劲乍闪还亮,狂流呼呼乱窜,迫得周道石掠土飞,左仲仪挡劲不了,又被击退了数丈,懂得一张石桌烂碎,落个四脚朝天的局面。
左仲仪唉唉疼叫,胸口烈疼不已,暗道若非铁板护体,此招恐也让他受内伤,法醒武功实轻忽不得。
法醒却是目光**,自己全劲一击,莫说一般人难以抵挡,就算文觉喇嘛亦未必能全身而退,对方三十不到竟然只是摔伤,未吐半口鲜血,只是呃呃疼叫即了事,如此修为,再过十年,岂非胜过自己?忒也忌讳且不甘心,冷道:“你服了邪丹恶药不成?”
左仲仪挣扎中坐起,疼叫道:“什么丹什么药,我练的是金刚不坏功,你打不死的。”
但要他硬接,恐也不敢。
法醒岂肯信邪,冷道:“再吃本王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