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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翼轸微一思忖,却是下定了决心,既然他如今也是身陷天劫大阵之中不得出离,若是潘恒坐以待毙,不再尽心抵抗天雷,到时天雷怒威之下,将潘恒击得灰飞烟灭之际,恐怕余威之力也可将他重伤。心中主意既定,高高举起量天尺,说道:“与其等死,不如殊死一搏,即便不胜,也要痛打这混帐天雷,能打退几分算几分!潘恒,我也助你一臂之力,可有信心?”
被张翼轸一激,潘恒朗朗一笑,说道:“也好,左右也是一死,站着死总比坐着死更高大一些!张翼轸,量天尺还我,我二人这便携手并抗天雷,看能有几分胜算!”
张翼轸微一点头,一扬手便将量天尺远远抛出。张翼轸和潘恒二人相距数丈之远,如此近的距离,量天尺应该瞬息便至,不料张翼轸量天尺只一出手,飞到中途却猛然停住,随后犹如被一只无形之手牵引一般,直直朝一侧飞去。
飞去的一侧,不是商鹤羽方位,不是罗远公和红枕所在之处,也不是应龙站立之地,更不是另一个身外化身的张翼轸之处,而是一处看似无人之处!
第六卷 望海潮 第二十七章 何惧死
什么人隐身暗处意图抢夺量天尺?
不等张翼轸有所反应,潘恒飞身向前,化掌为刀,当空一斩,打算虚空一掌切断量天尺与暗中之人的无形连接。不料一掌过后,量天尺飞行之势不减,反而加速前行。
张翼轸也不迟疑,声风剑一挺,一道蓝光脱剑而出,也是划空而过。剑过无痕,量天尺飞空之势却为之一滞,立时停止不前。潘恒见此情景,正好左手一扬,将量天尺接在手中。
潘恒量天尺得手,尚未来及感应来者何人,猛然间眼前一片耀眼蓝光亮起,正是第二波天雷已然积蓄力道完毕,从数十丈高空又向下压下。
天雷即将及顶,潘恒无暇顾及何人躲在暗处抢夺量天尺,既然对方并未得手,天雷一降,无人敢冒死来到天雷之下逞凶。潘恒收敛心神,再次运转全身魔力催动量天尺,张翼轸也不再远远站立,情知最后一击非同小可,闪身来到潘恒身侧,与他并肩而立,手中声风剑天命之火散发无边火力。
潘恒哈哈一笑,说道:“不想潘某竟与一名飞仙一同抵御天劫,也算是天上地下难值难遇之事,即便死,也死而无憾了,哈哈……张翼轸,你这天命之火倒是也可以减弱天雷之威,若是寻常天雷,合我二人之力定会轻松抗下,不过眼前天雷堪比九天天雷,今日我二人绝无生还之理!”
张翼轸只是淡然一笑,一身仙力全力运转,浑身散发朦朦红光,仙气缭绕,颇有出尘之意。潘恒摇头叹息一声:“自称除恶扬善的天劫,本是由天地而生,如今却不分仙魔,算是哪门子天地正气应运而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罢了。”
话音未落。天雷已然降至二人头顶三尺以内,却不再迅速降下,而是缓慢如云起雾升,一寸寸落下。犹如整个天空压下一般,张翼轸和潘恒便感到如陷泥淖之中,不但丝毫不能动弹,连举心动念都困难,仿佛连全身仙力也难以正常运转。
如此天雷,几乎有毁天灭地之威!
正当二人全力与天雷的威压之势抗衡之时,蓦然二人同时心头一紧,直觉似乎有人突破虚空。施展无上神通来到二人身前。难道是错觉,天雷压顶,所有人等皆是避之不及,怎会还有人主动现身到天雷之下?
疑惑之心刚起,忽见身前一丈之处一阵波动。一个人影平空现形!
此人相貌威武。面容犹如四十上下年纪。连眉。圆眼。一身武将打扮。金盔金甲。当前一站如同天将下凡。无比威风。此人只一现身。粗门大嗓大吼一声:“奉命前来取回量天尺。潘恒。尺来!”
说完。也不等张翼轸二人说话。一错身。一伸手。便直直朝量天尺抓去。
此人一身修为深不可测。至少张翼轸无法感知来人何等境界。但见他手一伸出。张翼轸只觉眼前一花。此人已然来到他和潘恒中间。一根手指已经搭在量天尺之上。
如此身法当真快不可言!
当此人手指触及到量天尺之时。张翼轸才凭借天地感应和控风之术依稀可辨一股波动倏忽从身侧掠过。不由骇然心惊。此人身形之极。竟能快过神识感应。难道已是天仙之境?
再说潘恒被来人一伸手便摸到量天尺。也是心中一凛。再微一感应来人修为。只觉他一身盔甲颇为怪异。似乎有隔绝感应之能。应该是一件天仙法宝。再看来人头顶之上并无隐匿地花冠。心知来人也是飞仙顶峰修为。尚未达到天仙之境。只是倚仗一身天仙法宝。才有如此骇人地快捷身法。
再快能快过天雷么?潘恒心生不屑,对来人如此托大只凭一件天仙法宝便敢闯入天雷之下强抢宝物,深感好笑。当下手腕一翻,将量天尺强行收回,随后左手一掌砍出。
来人“咦”了一声,显然不解潘恒竟然也有这般迅捷无比的反应,微微一怔,随即伸手取出一物,一抖一扬,便化为一件乐器,形状如同排箫,大小犹如手掌。
此物凌空一尺左右,悬浮于来人手掌之上,只见他手指轻微颤动,此物无风自鸣,其声悠扬婉转,便如低吟浅唱,又如花好月圆的春江花月夜,令人听闻之下,顿时心生向往,斗志全无,心神懈怠,只想就此沉迷其中。
潘恒一生修为讲究喜怒随心,魔门功法素来修身不修心,只因成就天魔只渡天劫并无心劫,是以魔门中人向来不屑于在心性之上浪费时间,谁知今日渡劫之时,先是天劫之中隐含心劫,幸好被张翼轸喝破。不想现今又平空出现一人,一动手便又是奏出摄魂之音。
潘恒一身修不可谓不高,若是往常,寻常摄魂之音也伤他不得,不过今日天雷压顶,心神几近失守,又与天雷硬拼之下已经只有一半功力,是以猝不及防之下,被摄魂之间侵入心神,顿时神识恍惚,一扬手便将量天尺抛向来人。
来人也不迟疑,伸手间接过量天尺,也不回头,纵身便要离开此地。张翼轸哪里肯放他如此轻易离开,有量天尺在此,还可多得一线生机,若被他将量天尺带出天劫之地,他和潘恒必死无疑。
当即声风剑一挺,双道剑光一闪,立时拦出来人去路。
来人并未在声风剑的蓝火剑影放在眼里,双手一分,便要用双臂硬拼剑光。来人认定凭借身上地护体仙甲,定会将两道剑光击得粉碎。
双臂与两道剑光只一相遇,立时剑光一暗,便消散得无影无踪。见此等情景,来人顿时心中一喜,正要理也不理身后的张翼轸,就要一步跨出天劫之外时,忽觉双臂之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不由心中大吃一惊,自他晋身为飞仙以来。几乎已经遗忘了疼痛是何等感觉,不想却被身后一名不过初入飞仙之境的男子一剑斩伤,一时令他又气又急,大为恼火。
正要按捺心头火气。以免因小失大,若与身后之人纠缠,天雷及顶,他自知也是难逃一死。虽说一身仙甲可以避免被天雷锁定气机,不过要是在天雷笼罩之地,天雷击将下来,他自忖没有抵挡眼前的天雷之能。
还是早早逃离天劫之地为上,这般想着。脚下不停,只想早早一步出离此地,保命要紧。不料眼见离逃离天劫之地还有一丈之遥,忽见眼前六道剑光闪现,六把火力滔天元力沛然的光影之剑跃然眼前。生生将他去路挡死。
方才情急之下,被剑光穿透仙甲,伤及仙体,只求早些出离此地,并未细心感应剑光之上所附的是何等火力,眼下被六道剑光包围。他静心感应之下,顿时大吃一惊,当下再也难以保持镇静,声音颤抖地脱口而出:“天命之火!”
说来话长,其实不过是瞬间之事,来人刚一认出眼前的火剑竟是令飞仙也谈之色变的天命之火,还未来及想起应对之策,猛然间一阵天昏地暗,却是天雷已经悍然发动。
不想千算万算还是被难逃被天雷击顶的下场。怪只怪身后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他心中无比愤恨,只想回身将张翼轸杀死,一泄心头之恨。不过时不我待,天雷即将及身,还是应对天天雷要紧。虽然离出离天劫之地不过一步之遥,不过他心中明白,时机已过,再无逃出的可能。
好在手中量天尺在手,再凭借护体仙甲,或许还有一丝存活的机会。正要全力催动量天尺护住全身之时。忽见潘恒诡异一笑。双手之间一团氲氤黑气,直直朝他扑来。竟是同归于尽地招势。
他心存活命之想,自然不愿与潘恒以死相拼,闪身错开,也顾不上还手,刚要催动量天尺护体,却见潘恒古怪地一笑,手中黑气化为一把蛇形怪剑,眨眼间逼近身前一尺之内。
见潘恒如此悍不惧死地打法,丝毫不管天雷即将及顶,只求与他同死,来人一时也是心惊胆战,横竖都是一死,宁肯死在天雷之下,也好过死在潘恒手中,当即将心一横,便要与潘恒硬拼一记,省得被他步步紧逼。
谁知刚一还手,却见潘恒虚晃一招,手中蛇剑扬手掷出,同时浑身魔气大涨,如同饿虎扑食一般竟是纵身飞起,朝他当头扑来。堂堂地魔顶峰之人,突然施出如此无赖招数,直如乡野村夫打架一般,直让他心生鄙夷却又无可奈何,只好一手抵挡来袭的蛇剑,一手紧握量天尺,准备一尺朝潘恒当头打下,不信不将他打个半死。
手刚举起,一道剑光倏忽而至,光芒一闪正中量天尺之上,剑光来势颇猛,不但蕴含天命之力,更无一波三折后继不断的天地元力,一击之下量天尺差点被震得脱手而飞,正要勉力拿稳,却又有连绵不绝的后继之力袭来,猝不及防之下,量天尺脱手而飞!
来人闪身躲过蛇剑,正要飞身再抢过量天尺,哪里还来得及,却见潘恒仰天一笑,突起一掌将量天尺击飞,随后竟是猛然将来人抱住,口中大喊:“张翼轸,量天尺还你,若你活命,可要记得将此事大白于天下!哈哈……”
张翼轸接尺在手,不及多想,刚刚心意一动,只觉一阵天昏地暗,随后只听一声惊天动地地巨响,天地瞬间翻转过来!
天雷……击顶!
第六卷 望海潮 第二十八章 大天魔
这一声巨响,直震得在场几人无一不是气血翻腾,更有红枕和罗远公修为稍差一些,二人被天雷的余威波及,竟是顿时晕倒在地,人事不省。
场外之人只因波及之力便被震昏,且二人都堪比飞仙之境,天雷之威,可见一斑。远离天劫之外数十丈之外尚且如此,正中之人,又何以堪?
商鹤羽和应龙却是看也不看红枕和罗远公一眼,二人只顾睁大眼睛,怔怔地望着天雷过后一片狼藉的场中出神,二人皆是关心张翼轸生死,虽然心知被如此天雷击中,焉有活命之理,不过总要看个清楚才信。
商鹤羽猛然想起早在张翼轸进入天劫之地以前,便以身外化身的神通,将一名化身留在场外拦截罗远公,方才慌乱之间,一时忘记还有一名张翼轸。急急回头一看,只见化身张翼轸远远站在一旁,紧闭双目,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应龙此时也醒悟过来,急忙向前来到化身之前,微一探查,感到化身体内全无丝毫气息,也无神识波动,若说身死也无不可,只是略有一丝法力凝聚不散。
应龙和商鹤羽二人情知若是张翼轸本体受损,化身必然消亡。眼下化身这般模样,怕是本体即便未死,也是在生死边缘,处于紧要关头。
尘烟散尽,天雷也消散一空,朗朗风清,云雾随行,好一派风轻云淡的清明之景。若无地上突兀现出一个深不可测的巨洞,任谁也不会相信就在刚才,就在此地,刚刚有堪比九天天雷之威的凡间天雷降临。
商鹤羽和应龙禁不住好奇之心和关切之意,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来到巨洞边缘,探头向下一望,只见其深不知数百里,一眼望不到底。更是漆黑一片,洞中云雾弥漫,人影不见,声响全无。
同时,洞内仿佛有一层莫名禁制,将二人的感应挡在外面。不得而入。
应龙踌躇片刻,开口问道:“商鹤羽,依你所见,我二人是否要亲身入内一观?”
商鹤羽黯然点头,说道:“此事我有愧于翼轸,定要亲眼所见才会心安。至于你,倒不必以身试险。”
应龙眼睛一瞪。大声说道:“此话怎讲?你言外之意。我并不关心翼轸死活。只知利用他取得量天尺么?商鹤羽。实不相瞒。我已认翼轸为主。定当誓死追随他千年。我千应一言九鼎。不象某些所谓仙人。口中声称追随翼轸。却暗中行无端之事。哼。倒也难怪。天帝老儿本身便是不守信诺之人。他手下仙人能有守信之人。倒是咄咄怪事了。”
商鹤羽被应龙当面指责。不由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