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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大局为重。因九天玄女所说此子日后或许会有所作为。不如将其打落凡间。任其自生自灭。”
“摩罗之话打动了张子名。也是他认为九天玄女既然有所暗示。或许还真有可乘之机。便和摩罗依计而行。成功骗过任平素。将张翼打落凡间。张子名也是存了一探究竟地心思。要看九天玄女究竟有何玄机。便让摩罗将画卷分别安放在中土世间三大道观之中。同时。张子名对天帝被封印沦落世间仍不放心。只因天帝一坠落凡间便失去感应。他寻找千年未果。而张翼刚一下凡。张子名便心生感应。模糊之中消失千年之久地天帝封印在世间突生呼应。顿时令他大吃一惊。”
“张子名心中惶恐。怕是封印失效。天帝会重返天庭。便令摩罗下凡寻找天帝行踪。同时也对张翼大感好奇。认为此子果然非同一般。莫非九天玄女所说之事。正是可以借助张翼轸之手。不但可以找到销声匿迹地天帝行踪。还可以另有所得。摩罗在世间苦寻无果。最好只好依张子名感应。落脚在三元宫。只因三元宫离张翼轸降生之处最近。也正好是三大道观之一。放置九天玄女画卷之地。因此摩罗便在三元宫住下。假扮三元宫总管。实为寻找天帝并暗中监视张翼轸之职……此后种种之事。大出张子名意外。也让摩罗始料不及。而当张翼走完一段匪地人间仙路之后。直到今日父子相见。却是反目成名。你身为魔帝又假扮天帝。以如此权势却不能完成之事。翼轸在世间一路走来。却在无心之中催成。你且说说。得翼得天地。有何不对?”
灵空恢复天帝真身。尽管相貌大变。不再是先前酒糟鼻子地胖道士模样。不过口若悬河地口才却是未变。滔滔不绝一连说了半响。将事情完完全全从头至尾交待一清。在场众人直听得呆若木鸡。不敢相信其间有如此曲折地不可思议之事。更是对张翼轸地离奇身世深表同情与感慨。都对张子名投去鄙夷地目光。
张子名也是凝神静听,没有流露丝毫不耐之色,眼下身单力薄,和摩罗一起被众人围困当中,也是一脸淡然,不见有一丝担忧之意,当真也是本色,非常了得。
待灵空说完,张翼轸与应龙等人飞身向前,见灵空现出天帝真身,众人一时多少有些陌生,连张翼轸也是一时迟疑,不知该说些什么。
灵空却是呼哈一笑:“翼轸,莫要以貌取人,为师不管是烧火道士,还是天帝,身为你的授业恩师却是无法改变之事,怎么,难道不想与为师相认不成?”
听了灵空活灵活现之话,张翼轸才开怀一笑,说道:“不想师傅却是天帝在世,如此说来,当年师傅捡了个便宜徒弟,说到底,还是我这徒弟得了天大的便宜。”
灵空一听此言,顿时一脸肃然,竟是向张翼轸深施一礼,说道:“灵空谢过翼轸再造之恩,若无翼轸顺应天道,一手催成今日之事,为师也不知还会在世间沉沦多久,或许永无出头之日。翼此情,当铭记在心。”
不管灵空身为天帝还是身为师傅,张翼轸都断然不敢接受他地大礼,急忙跳到一边。灵空也不理会,转身向应龙又躬身作礼:“应龙老儿,当年我一时糊涂,动用天地之力,又暗中施计将你打落凡间,此事罪责全因我的贪心之故,导致你在世间受苦千年,这便向你赔礼道歉,此后天庭之上任你遨游,所有天官天仙都敬你为三分。”
应龙眼睛一瞪,不服气地说道:“灵空老儿,我在世间受苦千年,难道你一句话便能轻松过关,岂不太容易了一些?”
灵空竟然也是大眼圆睁,怒道:“应龙老儿,我也是因此之故差点永世沉沦,现今以天帝之尊向你谢礼,你还要怎样?”
灵空一怒,应龙忽然“噗哧”一乐,笑道:“胡乱嚷嚷才是灵空本色,方才你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不敢相认,眼下虽然变了模样,不过听刚才所说定是灵空老儿不假。哼,你身为天帝也好,人仙灵空也罢,我应龙交的是你这个朋友,不是你的身份!”
灵空哈哈一笑,又转向烛龙,也是深施一礼,说道:“天龙之事,虽是受人调拨,我身为天帝也有不察之罪,烛龙,请受我一礼!”
烛龙急忙还礼说道:“天帝不必如此,此事错在双方,也有天龙脾气急躁不求甚解之过。既然事已至此,也不必再论是非。因为翼之故,我得以不死。而你既为天帝又为翼之师,且今日于我又有救命之恩,此后烛龙定当敬你三分。”
灵空与应龙、烛龙相视一笑泯恩仇,随即又向所有木石化形和妖类郑重说道:“本帝在此以天帝之名召告天下,木石化形此后免除天劫,妖类天劫依杀劫而论。若有修行之中从未杀生之妖,可直接飞升天庭,绝无天雷击顶!”
此言一出,木石化形与妖类无不欢欣鼓舞,尤其是众人感念灵空方才自劫云之中的救命之恩,又听闻此等天大的好事,怎不欣喜若狂!一时众人纷纷跪拜在地,感谢天帝洪天之恩。
摩罗在一旁呆立半晌,忽然醒悟过来,惊叫:“灵空,灵空?原来是灵霄宝殿已空之意,原来早已暗示你便是天帝,怪只怪我当时被你成功骗过,认为你不过是烧火道士,虽然有古怪之处,不过是疯癫而已,却原来你是装疯卖傻。”
“他当时神识封闭,确实是不知自己究竟是谁,或许有暗合天机之处,只是以无心应天心罢了!……不过灵空,方才你所说之事虽然头头是道,却只是你一家之言罢了,即便骗过了所有人,本帝却也不信,单是本帝与任平素之事,你当时身在凡间,又如何得知?”张子名突然难。
灵空听罢却是胸有成竹一笑,说道:“张子名,是非曲直自有公道,你所行之事也有公论,我下凡之时也并非一人前来,你且来看,此人是谁……”
第七卷 天净沙 第九十一章 心比天高
空话未说完,一扬,手指虚空之中,口中说道:眼!”
虚空之中,虚无之处,突现万丈光芒。光芒如辇舆形状,其上坐有一人,素眉淡装,脸上淡淡浅浅,泪痕未干,双眼迷离,张望张子名片刻,却又转身看向张翼轸,温情无限。
张翼轸惊喜交加:“母亲!”
任平素顿时泪水长:“翼轸,母亲对你不住!”
张翼轸见母亲心伤难抑,心潮起伏,忙道:“母亲何出此言?若无母亲,天地之间哪有翼轸?是孩儿不孝才是,让母亲一人独自伤心,被恶人哄骗千年。如今真相大白,母亲不必再为无谓之人哀伤。”
任平素含泪点:“母亲被张子名所骗,虽然一人孤苦千年,好在天道垂青,让母亲意外得子如你,夫复何求!本是绝无可能之事,以母亲身份,并无生子之能,却能生下翼轸,已是惊天之喜,其他之事全如过眼云烟,母亲已经不再挂念于心。”
张子名见任平素现身,微:动容,竟是叹息一声:“平素,本帝与你相伴千年以来,也是时常扪心自问是否对你稍有情义,虽说也觉得对你不公,不过你当时痴心一片,也认定本帝与你两情相悦,只要你一心感觉天长地久即可,至于本帝是否假装并无重要!我等参悟天道之人,早已看透虚幻真假,所谓真假不定,虚幻由心,本帝一心系在天地大局之上,对你或许用心不够,总也在闲暇之时,也有一丝柔情。”
任平素淡然风,端坐天车之上,不离本座,缓慢说道:“张子名,你我之间情义已绝,从此天地宽广,如参商永不相见。我自会回到玄女身边,从此三十三天自在随意,朝风暮雨。而你却被天地所弃,被万灵厌恶,永世不得翻身。”
张子名目光露无边柔和之意:“平素,以眼下情景,本帝妻离子散,已是孤家寡人。现今大势已去,一时心灰意冷。本帝忽有所感,天地大局自有兴衰,万事万物自有章法,何必再有天地之主枉费心思维持秩序。是以本帝决心舍弃一切,只做一名天地散人,从此遨游天地之间,随意所往,随意所住,只与心爱女子朝夕相伴……不知平素可否与我携手同行?”
任平素脸上无喜无悲:“眼千年已过,张子名,我早已不再是当初地烂漫女子。如今亲眼得见翼成就七色天仙,心愿已了,所谓仙侣永世相伴已再难让我动心,你也不必再虚情假我上当!你能够隐忍千年,骗过了我,骗过了无数天官天仙,如此心性,又岂是自甘平淡之人?说出方才之话,怕是连你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所说。”
张子名正开口反驳一番。却见任平素微微摇头。继续说道:“张子名。你也不必再枉费心机。想必是又另有所图罢了。若你束手就擒或许还可得以不死。若是再另有谋算。到时魂飞魄散。莫要怪罪他人!”
张子名蓦然哈大笑。笑声充满不屑和狂妄:“笑话。本帝身为魔帝。已是不死之身。天地之间何人能够置我于死地?且本帝才学天地之间无人可比。非但练成金蝉脱壳大法。且还有大封印术。即便灵空老儿恢复天帝之身。动用天地之力。也无法将我魔帝天福剥夺。更不能将我神识封印打入世间永世沉沦。是以莫看尔等人多势众。却是拿我没有一点办法!就算尔等一哄上将本帝打败。也难以将本帝擒下!”
任平素微叹一声:“张子名。你一向如此嚣张并且自命不凡么?”
张子名目光扫过众人。如视无物。傲然说道:“本帝以魔帝之身。本是稍逊天帝一筹。却能够将天帝打落凡间。随后假扮天帝千年不被无数天官天仙察觉。又暗中筹划大事。若非逆子张翼轸之故。本帝大事可成。可将应龙等异类一网打尽。同时天帝也永无机会重返天庭。到时天地之间唯我独尊!今日本帝虽然功亏一篑。不过虽败犹荣。道之所在。虽万千人逆之。吾往矣!”
张翼再也忍耐不住。反讥:“你所求不过是唯我独尊于天地之间。全无天道可言。却还自称道之所在。当真是厚颜无耻!”
张子名一脸蔑视之意:“本帝之心。可比天道。天道无言。尔等自认可替天行道。为何本帝行事却被尔等认为逆天而行?既然天道从未言明孰对孰错。尔等强词夺理污蔑本帝用心高深。不过是成王败寇地俗套之事重演而已。何必再自以为以已心拟天心。”
应龙见状,越众而出,喝道:“不要
帝罗嗦,直接将他拿下,翼轸,你且静候一旁,命在身,没有天地法宝,只论修为,他不是我的对手。”
张子名哈哈一笑:“本帝打不过尔等,更不会做困兽犹斗的无谓之举,我去也……”
张子名倒也干脆,话一出口,身形便自原地消失不见,以应龙之能,也失去他的气息感应,不由大为沮丧,摇头说道:“我当他是如何宁死不屈之人,不想也是临阵逃脱之辈!明明还故作高深,昂然面对千军万马,正要动手之时,却是跑得飞快,连手下也不顾不上带走!”
张子名一跑,摩罗只身一人呆立场中,被众人围住,面露失望失意之色,说道:“本尊不做抱头鼠窜之人,既然惨败,自当承担后果,敢作敢为才为男儿本色。只可惜今日功败垂成,魔帝千算万算,本想先以天魔下凡掠走无数地仙,作为日后的魔军,然后再由天官仙下凡将应龙等异类诛杀,从此仍可以假借天帝之名,明里控制众天官天仙,暗中不断壮大魔门,谁知天魔之中出潘恒此等叛逆之人,给张翼轸通风报信,导致天魔损失惨重,如今天帝归位,魔帝再无天帝权势,也失去魔帝号令天魔之威,即便逃走又有何用?”
摩罗自言自语一番,愣神半晌,又长叹一声:“翼轸,念在本尊一直暗中照顾你的份上,可否留我一丝神识,即便封印万年之久,也好过魂飞魄散。就让本尊生生世世当一名凡人,砍柴打水,烧火做饭,做一个与世无争的市井之人也好!”
张翼微一思,说道:“摩罗,若你说出魔帝会潜藏到何处,我可保你神识不灭。”
摩罗沉思片刻,说道:“魔帝人行事周密,又从不相信他人,即便本尊身为他的最亲信之人,对他的藏身之处所知甚少,只知他在九天之上三十三天之下,临近天净山之处有一处空中之海,名咸水海,在咸水海之中有一座咸水宫,此处是魔帝三处藏身之地之一。另外两处……本尊也不得而知!”
张翼轸尚未话,应龙忿忿不平地说道:“魔帝作恶多端,难道就任由他如此轻易脱逃不成?天地之大,又如何上天入地将其擒拿,以未天道公允!”
灵空却是笑作声,转身向任平素轻声说道:“仙子,张子名应该所去不远,还请仙子出手,将其困住!”
任平素微一点头,也不话,素手一扬,一道丝绢自手中倏忽飞出,直奔天际而。丝绢呈洁白之色,如流星划过天际,闪现之间没入天之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