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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逆转!
上官仪脸上阴晴不定,他何尝不明白自己在李承乾心中的地位,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入得仕途一展心中抱负,可是自投入东宫,李承乾都让他做了些什么?不是酒宴上让他吟诗为乐,就是让他撰写文章供他抄袭,而后来又让他假冒士子进入盛唐商会,想起来便把他叫到东宫问一下报社情况,想不一起来,就和东宫没这个人一样。
上官仪脸上神色的变幻足以反应出他内心的挣扎,李愔暗自欣喜,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只要有**,这个人的心理上就会存在漏洞,商人喜利便可诱之以利,士子好名,便可诱之以名,而对于心怀天下的谋士来说对他们最大的**就是让他们得以施展自己的才华。
李愔语气由严厉转为柔和,“我心知你是太子身边的人,但还是把你带到了益州,你可知道为什么?”
上官仪抬眼看了看李愔,摇了摇头。
“因为我需要一个能帮我治理益州的能吏,因为我不想看到一个治世之才被埋没在一个小小的报社里。”
“殿下高看上官仪了,臣下只不过是一个舞文弄墨的文士而已!”上官仪的目光平静下来,李愔的话对他的确是一个极大的诱。惑,但贤臣不事二主的儒家思想还是让他冷静下来。
李愔略微失望,自己的计策失败了?凝视着上官仪的眼睛,李愔看到一种特殊的光芒,他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那臣下得感谢殿下成全了臣下的忠义之名,让臣青史留名!”上官仪面色不改。
秦怀玉早已怒不可揭,“那我就替殿下杀了你这个细作!”,说罢,抬刀便向上官仪挥了过去。
“慢!”就在秦怀玉的刀锋到了半空,一个清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却是崔莺莺站在门口,眉眼含笑,道:“士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殿下,上官仪是真正的儒生啊!”
李愔本来就不高兴,这个小妮子还替上官仪说话,李愔瞪了她一眼,道:“莺莺你胡闹什么!”
崔莺莺回击了李愔一个白眼,走到上官仪面前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可惜是个腐儒!”
上官仪眼中隐现怒色,道:“王妃这是何意?”,他自幼熟读孔孟之言,心中最神圣的就是这忠义仁孝四字,如今却被崔莺莺说是腐儒,他怎能不怒。
崔莺莺不急不慢:“我且问你,孔子第一个侍奉的君主是谁?”
“自是鲁昭公!”
“第二个是谁?”
“齐景公!”
“第三个是谁?”
“鲁定公!”
“第四个是谁?”
“卫灵公!”上官仪对答如流。
问完,崔莺莺道:“那孔子为何换了四个君主侍奉?”
崔莺莺说着这,李愔明白了崔莺莺的意图,笑着看她继续说。
上官仪顿时冷汗下来了,甚至比刚才李愔揭穿他的细作身份还要惶恐,“那是那自然是在这些君主面前无法宣扬仁治,另寻可以赏识他的君主!”
“哼,我说你是腐儒难道有错吗?忠臣不事二主没错,但贤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息,你连这个道理也不懂,我看你也不是什么贤臣!”崔莺莺走到李愔身边道:“殿下,这样的人留着干嘛,让他走了算了,省得浪费王府的粮食!”
李愔心中大乐,上官仪的脸现在和红烧猪肘子差不了多少,崔莺莺又向他眨了眨眼睛,李愔会意,“王妃一番话让本王恍然大悟,金大谦!”
“老奴在!”金大谦立刻躬身领命。
“给他一点上路的盘缠,让他回长安侍奉太子去吧!”
上官仪的脸色开始泛绿,但还是抹不下脸面,跟着金大谦走了出去。
“你可真是不知好歹,这报社中不知多少文士打破头想跟殿下到这益州,你倒好,殿下抬举你,你还来劲了!”出了门,金大谦不忘继续打击上官仪,金大谦的行事准则很简单,让殿下不爽的人,他一律不爽。
走了一路,上官仪被金大谦数落了一路,拿到一贯钱遣散费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整颗心空落落的。
正殿中,李愔笑着对崔莺莺说:“王妃真是聪慧,我怎么就没想到用这种方法让他留下来呢?”
“留下来?”崔莺莺一脸的迷茫之色,“留下他干嘛?”
李愔道:“你用激将法把他骂的一钱不值不就是为了去他身上的傲气,让他动摇能为我所用吗?”
“没有啊,我就是觉得他比较酸腐而已,故意气他的,谁让他让你那么难堪!”崔莺莺眨着大眼睛道。
“啊!”面对崔莺莺的无辜的眼神,李愔被彻底打败了。
后院,打了包裹的上官仪叹息着向外走去,崔莺莺的话彻底摧毁了他的信念,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读了十几年书连一个小丫头都懂的道理都没搞明白,想着回到东宫,一生所学又将埋没深宫,又想着李愔口中的益州刺史,这巨大的落差感仿若心上被浇了一罐酸醋一样难受。
出了王府,上官仪望着和长安不遑多让的益州城又是一阵唉声叹气,后悔的真想给自己几个嘴巴子。
一步三回头向益州城门走去的上官仪浑然没发现金大谦躲在一个巷道里看着他,接着小跑着从偏门回了王府。
这时,李愔和崔莺莺已经回到了南院,原来送走本地望族的夫人小姐,崔莺莺看到李愔在正殿中就走了过去,正听到上官仪视死如归的豪言壮语,为了给李愔出气才那般打击上官仪。
“殿下怎么知道他是个人才?”崔莺莺一直很纠结这个问题。
李愔当然不能说历史就这么写的,他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那莺莺真是耽误了殿下的大事!”崔莺莺歉然道。
李愔把这个小女人搂在怀里,心中感动,一心只为丈夫着想的女人他怎么忍心责怪,道:“天下人才多得是,再找一个就是了!”
“殿下!”金大谦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怎么样了?”两人尴尬地分开,崔莺莺轻轻打了他一拳,向侧房中走去,李愔想,也该搞个通报系统了,这样太没**权了。
李愔出来问道:“他走了?”
“是的,殿下,只是他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似是十分的不舍!”
李愔露出一丝笑容,“崔莺莺还真是歪打正着啊!”
城门口就在眼前,只要一步迈出,就可以离开益州城,只是上官仪的脚抬起落下,抬起又落下就是无法踏出那一步,内心深处一个声音不断告诉他应该回去向李愔请罪,从此留在益州,但骨子里的倔强又让他放不下那脆弱的自尊。
“诸葛卧龙啊诸葛卧龙,你是多么幸运啊!”注视着城门上恢弘的益州二字,上官仪一声长叹,终是抬起脚来,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急促地响起,他转头望去却是李愔一马当先正向他而来。
“上官仪,此去长安千里之遥,你徒步而行要何年何月才能到那长安,这是来自草原的良驹,就赠予你吧!”到了近前,李愔下马,将一批棕色骏马的缰绳递了过去。
“殿下,这这如何使得!”上官仪将缰绳推了回去。
李愔道:“你还在责怪王妃?她只是为我出气,说了那番话,我还是希望你能留在益州助我,但你若是坚持回长安,就收下这匹马吧!”李愔明白这个时候上官仪需要一个台阶下。
果然,听了李愔的话,上官仪激动道:“臣下怎敢责怪王妃,王妃的话字字玑珠,让上官仪汗颜,上官仪枉读诗书,居然这个道理都不懂!”
“那你可愿意留下为我效力?”李愔期待地问道。
上官仪躬身道:“如若殿下不弃,臣愿意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李愔畅怀大笑,把缰绳放在上官仪手里,“那还等什么,随我回去吧!”
“是,殿下!”上官仪颤声道,忠臣遇良主,这时多少士子的一个梦,如今他上官仪终于找了一个归宿。
回了王府,还是李愔和三个人,只是这时的气氛已经明显不同了,一副融洽的情境,李愔开口道:“刚才益州的情况我也说了,上官仪你有什么办法吗?”
沉思了一会儿,上官仪道:“现在高权是明摆着给殿下下马威,我赞成殿下欲擒故纵的方法,贸然罢黜益州官员只会让他们联合和殿下对抗,不过,我们表面上示弱,同时也要暗中布局,这其一就是要摸清楚哪些官员不是和他们一伙的,明以大义,把他们拉拢到我们这边,其二,益州望族相互侵掠的风俗长久存在,这些望族不可能都是一条心,内中的恩恩怨怨我们要搞明白,这样就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分而化之。其三,先剪除高权的羽翼,最后回头来对付他,这样就容易的多。”
李愔点了点头:“这些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
“殿下,这件事就交给下官吧,我定会将一个忠心耿耿的益州交给殿下!”上官仪主动请命。
“好!我现在授予你蜀王府长史一职,总领益州政务!”李愔道。
“谢殿下!”
李愔又看向秦怀玉,“明日你和我前去折冲府!”
“是,殿下!”秦怀玉道。
最后,李愔转向金大谦:“你现在开始购置土地和耕田,按照长安的盛唐工坊区建设工坊,位置尽量隐蔽,至于这儿哪里有土地你就以蜀王府管家的身份去问问高权,这个小忙,我想他不会不帮的。”
“是!”金大谦道。
(抱歉,星期天琐碎的事多了一点,只有这一个大章)
第八十四章 冬小麦的种植计划
三人领命而去,李愔想着该搞点冬小麦的种子了,唐朝时期,北方主要以栗和小麦的种植为主,而且种植都是春小麦,冬小麦的种植并没有推广开来,当时的四川也就是蜀地因为灌溉的便利,则是以水稻的种植为主,没有冬小麦之说。
李愔让金大谦购置耕地就是为了种植冬小麦,继而把冬小麦的种植推广开来,但凡新事物的出现都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蜀地的百姓一开始肯定不会认同冬小麦种植,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怎么会相信?而一旦李愔的土地上收获小麦,见到有利可得,老百姓自然就会紧跟他的步伐。
东宫,李承乾痴迷地望着不远处搭弓射箭的阿史那兰,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觉得生活如此明亮而单纯,仿佛尘世的一切喧嚣都在远离他而去,他就这样看着她,希望此刻化为永恒。
“太子殿下!”杜荷走到李承乾面前,望了眼远处自称阿兰的女子,他知道李承乾非常不喜欢这个时候有人打扰他,但皇上最近正筹备编撰《括地志》,这是一个讨得皇上欢心的机会,东宫有必要去争一争。
李承乾心生不悦,转过头来,看到是杜荷,道:“什么事情?”
“殿下,明天早朝皇上就会在朝堂讨论《括地志》的编撰事宜,魏王和吴王都在联系自己的人准备把这个事情拿过去,我们东宫也不能落后呀,上次李愔的事,皇上已经对殿下颇有微词,这个时候正是赢得皇上欢心的时候!”
“一部记录地理的破书有什么值得争抢的,让他们两个争算了!”李承乾视线又看向了阿史那兰。
“但是皇上对《括地志》非常重视,这样的机会让魏王和吴王抢去,岂不是太可惜了。”杜荷又劝道,这个太子现在越来越不喜欢听别人的话了,想到以前刻苦好学,恭谦有礼的李承乾,对比如今叛逆不羁的李承乾,杜荷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阿史那兰一直在注意着李承乾,得知李承乾的身份以后,她放弃了逃脱的打算,这正是一个打入大唐心脏的机会,而李承乾对她的痴迷,就是她最好的武器。
此时,曾经的**故土,一只绵延数十里的骑兵正向西而行,为首的正是颉利,和他并行的是一个身若巨塔青年,浓眉冉旭的青年,他就是颉利的儿子阿史那骨朵,残余的突厥军队正是由他带领,在草原上整整躲藏了三年时间。
“唐人真是奸诈无比,现在草原各部都以为父汗已经病逝,鲜有部落过来投奔,这样我们如何短时间凝聚起军队!”阿史那骨朵气馁道。
颉利望着茫茫草原,“这才是我们输给李世民的原因,我在长安生活了三年,每天都在思考我们失败的原因,后来我终于明白,我们缺少的就是智慧,只是一味在使用蛮力!”
“所以父汗才让那个常氏和罗小伊以经商为名回到大唐去为我们搜罗读书人?只是大唐人对突厥恨之入骨,又怎么会为我们效力。”阿史那骨朵道。
颉利笑道:“没错,父汗了解到这大唐是望族掌控朝政,而寒门士子却没有出路,至于能不能为我们效力,哼,这常氏不就是为我们效力吗?不要忘了,这大唐中恨李世民的人也不少,还有,这些寒门士子对科举素有怨言,正可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