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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说得很动情,邓红菱低头不语,像是被感动了。郁青站起来,走到她跟前,张开双臂抱着了她,说:“我爱你,红菱,我真的很爱你,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将来的幸福生活,相信我!好吗?你要相信我,不要生气,你一生气,我心里就痛,脑子就乱得什么都想不成了。你要让我保持好心情,去奋斗,去开创……”
邓红菱没有反抗他的拥抱,但是也不配合他,脸上冷冰冰的,眼睛望着自己的衣裳覆盖下的乳沟。郁青对着她的口说话,灼热的气流烫着她的双唇。也不知道他的话是不是已经说完了,他忽然就把唇压到了她的唇上,把她的整个前身贴到他的前身上。他热烈地吻着她,她依然不反抗,也不配合。郁青很快感觉到了她的冷漠,心情一点点地冷落了下来。他离开了她的唇,问:“你这是怎么了?”
“没有什么。”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不,我从一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你的长相,说话,甚至走路的姿势,我都一遍一遍地回忆,你实在是我想象中的那种能够让我爱一辈子的人,我做梦都想嫁给你。”
“那么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不舒服。对不起。”
“看来你还在生我的气,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呢?”
“我一想到头天下午我还在你的床上,第二天你就去抱别的女人……我想都不敢想。”邓红菱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邓红菱的眼泪在脸上划过四条长线,在腮边凝聚成晶莹的圆珠子溅落在被裙子束着的乳峰上,显得楚楚可怜,姗姗可爱。郁青见到急了,连忙抱着她,吻她的泪痕,求她原谅。可是邓红菱的眼泪还是不住地往外流。她也不说话。
“你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我以后再也不了,还不行吗?”
“我又没有整天跟着你,我知道你会不会呢?”
郁青一阵冲动,立即跪在了邓红菱面前,两手捧着她的大腿说:“我向你发誓!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就永远不理我,还不行吗?”
邓红菱非常满足。她吃醋是假的,冷漠和哭泣也是装出来的,她是在检验对方究竟在不在乎自己。答案是,郁青是很在乎她的。男人是不轻易下跪的,尤其是郁青这种形象高伟的男人,而现在他跪下来了,这是情之所至,不由自主的动作,这说明他确实害怕邓红菱生气,不愿意见到她伤心。
“起来吧,我相信你,”邓红菱蹲下去温柔地说,她同时抓其他的双臂,扶他起来。她主动张开双臂投入他的怀抱,并且有意识地把两只乳房压在他的胸上,这样可以消融对方下跪之后的尴尬。
“只要你心是想着我的,我其实并不计较小枝小节的,”邓红菱说。
第二天,郁青意思懒懒地躺在床上不愿意出门,希望和邓红菱就这样呆一整天。邓红菱劝他说:“去跑跑业务吧,闲闷在屋里也是白过了。出去走走,能挣多少是多少,总比一分钱也没有挣强些。现在还不是享福的时候,我们都不能把心松懈下来了,我不能做什么,如果你还懒起来了,后面的日子可就没有想头了。你晚上再来陪我,随便你怎样要求我都答应你。”
郁青心情愉快,更兼她说的是理由,所以很爽快地答应了。临出门的时候,邓红菱叫住他说:“中午买点菜回来,买一些切面。家里虽然都有,但是毕竟是人家别人的,我们在人家家里干那些事情都已经不应该了,还要吃人家的东西吗?这都是我们现在穷着,没有办法才用人家的房子,但是我们还能吃饭,就别在这个上面用人家的了。我们要活得有志气。”
“一切听夫人的!”
邓红菱听后,满脸幸福地笑了。昨晚的激情生活令她有些疲惫,但是她并不愿意去卧床休息,她站在门口目送着郁青,一边在心里憧憬着美好未来。郁青确实爱着她的,这就够了,其他什么都不用她去担心,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使郁青时时保持一份好心情,好让他在事业中充分发挥聪明才智。她相信郁青,或许他会遇到一些挫折,但是最终他会出人头地的,而且时间要不了多久。到那时候,他的生活就是她的生活,郁青追求的成功就成了她理想的实现,那是多么美妙的呀。她想起昨晚他们在床上的话来:
她问:“你买彩票吗?”
“我从来不买彩票,那个东西,中奖的概率太小了。”
当她弄明白了“概率”这一个词的意思后,她说:“只要我有钱,我就要买上一两注,我一直梦想,哪一天我中了五百万大奖,这一辈子就什么都不愁了。”
“五百万就不愁了?看来你还不知道这个社会到底有些什么生活。你看这套房子就得三百万左右吧?一辆好一些的汽车,也要七八十万,五百万单是购置固定资产都不够。你看人家欧美人,出门坐私人飞机,旅游去太空,那才叫生活呢。”
“可是别墅呀汽车呀什么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啊。”
“得不到这些的就是平凡人,能到这些的就是社会的高层人物。如果我们安于平凡的生活,那还去奋斗什么呢?要不把出现过的生活方式都享受一遍,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邓红菱想着这些,心里甜甜的。她相信郁青,他一定会成功的。她自己需要的是抓住郁青的心,那样就抓住了未来。邓红菱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她有时候也检讨自己:是不是郁青很会做爱,因而迷恋他了?或者因为他优秀的外在形象、谈吐能力和表演能力,因而迷信他了?都不是,她也见过一些优秀的男人,他们都没有让她动心过。郁青让她动心,还是在于他的对人生的执著追求、有创造和把握就会的能力。当然,郁青有时候也冲动,沉湎于幻想,这些正是邓红菱应该随时提醒的。
婉婉和郭松龄去旅游了,这给邓红菱和郁青创造了很佳的条件,而他们也很实在地利用这个条件。他们一日三餐一起吃,晚上一起睡,其它时间,郁青就出门跑销售油漆的业务。这天,郁青从解放南路经过,走到石油勘探队家属院门口,忽然想到邵龙钟就住这里呢。他自从在邵龙钟那里得到了一个打不通的姗姗的电话号码之后,就再也没有和邵龙钟联系过了,因为他没有了利用价值。现在从这里经过,他不经意地往大门里看去,看见一个穿黑色长连衣裙的姑娘袅袅婷婷地往外走。她油黑的披肩发,黑色的高跟鞋,连丝袜也是黑色的,使人不禁想到那一本叫《黑郁金香》的文学名著。她是姗姗。她走近了,郁青看见她原本冰冷的脸上笼上了一层怨气,神情显得更冷了。
郁青赞叹着:这真是一个黑色的人间尤物!姗姗也看见了他,她眼波荡漾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
“嗨!今天运气真好,又遇上你了。”
“嗨!”她说。
“这就回家吗?要上班吗?”
“今天星期六。”
原来星期六了。郁青这几天真是忘乎所以,连日期也记不得了。“我正要找你呢,”他说。
她很意外,问:“有事吗?”
“陈投币是怎么回事?我按你说的去找,只见到一个女人,她说陈投币并不住那里。”
“噢,我把这件事情都给忘了,”姗姗说。她心中暗笑。她早就知道陈投币并不住那里,那只是他三套住房当中的一套,陈投币现在是不涉足了的。她是故意捉弄郁青,让他白跑一趟的。“那么我就不知道了,”姗姗说,“也许他搬了吧,——你见到怎么样一个女人呀?”
郁青把那个红白黑鲜明的女人讲给她听。“那是他家的保姆,”她说。
郁青原来以为姗姗和陈投币关系很近的,现在却实在把不准她和陈投币之间是什么关系了,说远呢,她又知道那个女人是陈投币的保姆,知道那间房子是陈投币的;说近呢,她连陈投币是否搬家了都不知道。他感觉她是有点什么瞒着自己。
郁青看见姗姗左右看了看,知道她嫌站着说话不方便,趁机问:“我可以请你喝咖啡吗?”
“我不习惯咖啡的味道。”
“那么去冰吧?”
“你找我有事情吗?”
“也是有事情,也希望交你这个朋友,如果你不觉得冒昧的话。”
姗姗早就知道郁青想结识她,而她也并不愿意拒绝,“冰吧也不好,太静了。”她说。
第二十五章
郁青心里愤愤地想,这里也不好,那里也不好,你让我带你去开房间吧,我会给你好的。又想,如果去除了她的这一身黑色障碍物,里面一定是一个玄幻迷人的世界。“如果你愿意的话,”他小心地选择着词语说,“由你来选择地方好吗?”
“我们去公园吧,唐城公园。”
“好主意!我也正想去那里呢。”郁青高兴地说。
二人上了出租车,到了唐城公园,郁青买了门票,走了进去。姗姗径直向一片草坪走去,一边走一边看。她在寻找那晚和邵龙钟坐的位置。她找到了,于是原地坐下来,回忆起那一晚的好多细节:良夜情郎,那是多么美妙的氛围呀,可惜邵龙钟像木头一样的不通窍,让那一次浪漫给她留下了忧伤。
姗姗默然伤神良久。其间郁青和她说话,她也不理。心中的惋伤积聚起来了,沉淀下去了,她才抬起头来,向四面看。她忽然被一处动景吸引住了,“走!我们去玩翻滚过山车!”她碰了一下郁青的手说。郁青感觉到她的手凉冰冰的。
“好!”他立即响应。他心中想,这真是一个费钱的主儿,如果仅仅是一个工薪族的话,娶了她也养不起。
郁青交了钱,两人等待车停下来之后,找了一个喜欢的位置坐上去。他们看见坐过山车的多说是儿童。过山车启动了,速度越来越快,他们看见周围的景物高起、低落、左斜、右摆,忽然间地面到了头上,一霎时又回到了身体下面,一会儿又翻江倒海一样的乱动。姗姗兴奋得高声呼叫,她的声音融合在一片童声里。半小时以后,过山车停了,姗姗下到地面来,身体还在摇摇晃晃的。她兴奋得满脸通红,头发乱糟糟的,就像盛开在大风中的野玫瑰。“啊!太刺激了!你不是吗?”她兴奋地说。
“当然,也是的,好玩极了,”郁青说。
“走,我们到前面那树荫里去坐,休息一会儿。我的心还在乱跳。哎呀!刚才我们像当了一会神仙!”
郁青跟着她走过去。他嘲笑自己像一个傻子,没有自己的主意,一切都顺着姗姗行事。树荫下有一个卡通椅,但是姗姗并不坐下,而是低着头走来走去,或者倚树而愁,或者临风而语,或者拈枝而笑,种种神态不一。好一会儿,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封皮笔记本和一支圆珠笔,写了起来。写一回,想一回,涂抹一回,把笔收了,对着郁青扑闪两下眼睛,说:“你看!”把本子递了过来。
郁青接过来看了,原来是一首题目叫《晚祷》的诗:
天地缩成一室,
一个灵魂飘无所依。
主啊!晚祷的钟声里,
应该对你说什么?
是血红的黄昏,
满目的烟尘……
太阳在脚下坠毁,
星从东边升起,
星群从头上流过,
默写着圣经
和公元以来的故事。
主啊!哪一颗星是你?
那个孤独的灵魂
要想上天贴成星,
银河循环着流,
没有终结,也没有开始,
无法在一滴水中
找到我的位置。
我想收拾苍茫的过去,
主啊!你在哪里?
细刻你苍凉的容颜,
漂流过风干的记忆。
在你制造亚当的时候,
你就错了。
郁青看了一会儿,闭上眼睛回味了一会儿,说:“意境开阔,想象丰富,色彩斑斓,真是太好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这首诗显得很伤感,你为什么要写得这样伤感呢?”
“我本来就这么伤感的。你说,写得好不好啊?”
“当然好!我真的没有想到,原来你会写诗!奇伟瑰丽,有李白的胸怀,这样的诗现在是很少见了。”
姗姗越来越兴奋,“走,我们去一个地方!”她说着,抬腿就走。郁青不知道她又有什么主意,只好懵懵懂懂地跟着。她走出公园大门来,四处看看,发现大街对面有一副“天行网吧”的广告牌,于是奔了过去。郁青小心地躲避着车辆,也跟了过去。两人走进一道窄窄的门,进入闹闹哄哄、烟气腾腾的网吧,姗姗迫不及待地开了一台机子,叫郁青去交钱。郁青交钱回来,看见姗姗打开了一个网站,用“冥界妖姬”这个名字登陆了,把刚才写的这首诗发了上去。然后,她指点着郁青把她从前发的帖子一一调出来看。郁青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