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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姐可别这么以为,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过随便说说。”邓红菱急忙说,“我只是替松龄哥担心,生意完了,就什么都完了。”
“生意完了就什么都完了?我就不相信!”婉婉怒火冲天的说,“不开公司就活不成了啊?我回家种地也要活下去!”
邓红菱不再说话,她知道婉婉是怎么也不会听劝的了,她只能说到这一步,也算办了郭松龄交代的事情了。婉婉把电视打开,可是他并没有注意都有些什么节目;他斜身躺在沙发上,一会儿就进入似梦非梦的境界了。但是她今天脑子并不是一片空白的,她在想着郁青。
自从上一次被郁青吻过之后,她总是不时地、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来。一开始,她为自己想起郁青而心惊肉跳,认为对不起丈夫,害怕被他知道了这个秘密,但是后来就渐渐习惯了,渐渐自然了,她只是想,并没有和他亲热,有什么对不起人的呢?她得意洋洋,虽然自己已经结婚了,但是郁青依然喜欢着她,爱恋着她,而郁青又是那么光彩照人的人。她也很奇怪,为什么郁青吻她之后,她的感觉是那么酣畅淋漓,甚至比和郭松龄做爱完了之后还舒爽,可那仅仅是接吻呀,为什么会有这种效果呢?她想不通。也许这都是因为郁青是一个优秀男人的原因吧?有时候她也忽然想到,如果和郁青做爱,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一想到就脸红心跳,暗骂自己卑鄙。
婉婉就这样懒着,直到邓红菱做好了晚饭,才起身来。这时候郭松龄回来了,婉婉因为听了邓红菱说的话,对郭松龄也没有一点好脸色,一晚上没有和他说话。第二天,郭松龄去公司了,婉婉从早上八点开始上网,一直到中午十二点钟才下楼来。她吃过了饭,见到邓红菱意思懒懒的,她也懒得搭理。可是百无聊奈,她躺一会儿,想一会儿,无心上网了,也无心看电视,便走出门来,看到天空蓝得令人眩晕,密集的汽车马达声也令人作呕,不由得更生烦恼。她在脑里搜索了一遍,西安城里实在没有可供度过一个下午的地方,唯有到郁青哪里,还可以消磨一阵。她犹豫了一会儿,给郁青打了电话,知道他在家,于是打的去找他。
郁青也正无聊。姗姗白天上班,他不能去找她,再说姗姗从来不透露自己的工作地点和居住地点,他也无从找她,他们要减免只能打电话到外边约会,或者姗姗到他这儿来。他晚上住在吴翠花家里,白天不愿意去找她。天气太热,出门走走看看也艰难,出去也没有事情,他现在准备到松龄公司上班了,也不用去推销油漆了。他也真的希望能和婉婉消磨时间,所以见了面很热情。他抱住了婉婉,吻她,他的吻依然令婉婉感觉回肠荡气,脑子里静穆得一片空白。但是当郁青的手抓向她的乳房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郁青也不再要求。
身体分开以后,双方都因为冲动了而有些尴尬,婉婉尤其不知道是应该站好还是坐好。不经意间,她的目光又接触到了郁青双腿之间高起的山梁,更令她脸红心跳,浮想联翩。郁青眼里看明,心中暗笑,原来女人为男人神魂颠倒的时候,也会丑态毕露的。但是他现在还不能把婉婉搞到手,一是时机不成熟,进攻太急了会引起婉婉的反对,二是多让他尝尝想得到又得不到的滋味,婉婉才会更加珍惜和他的关系的。
婉婉今天言笑无心,郁青看出来了,便问她怎么回事,婉婉却是自己也说不清楚。郁青于是启发她,引导她去回忆到底有过一些什么令她不开心的事情或者话语,最后他知道了,婉婉是因为邓红菱劝她去顺从陈投币而怄气。郁青心里就翻腾起来了,问婉婉的态度,其实是他启发郭松龄的,郭松龄果真问了,他又有点后悔,生怕郭松龄通过婉婉争取到了白马公司的生意,那么就没有他郁青的功劳了,他就算进了松龄公司,说话也不会有底气的。“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的,”郁青对婉婉说。
“你为什么知道?”
“你是那么正派的人,这正是我动心的地方,你不会轻易抛弃了你的追求的。”
婉婉听了这话,心里安定了许多。她的优点在这儿,她以前自己还没有发觉呢。这样一想,烦恼的阴霭就渐渐散开了,她为自己做出了决定而高兴,也为有人支持自己而高兴。
二十多天以后的一个晚上,郁青来到了吴翠花的家里。因为生活改变了,吴翠花这一段时间里精神焕发,脸渐渐红润了,乳房也增高而且有弹性了,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她说话的声音也清脆动听起来,而且带了吸引人的磁性。她的这一番恢复使郁青想到了陈投币为什么和她生活了那么久,原来她确实是一个独领风骚的人间尤物。她还会唱歌,唱起陕北民歌来真可以和专业歌唱家一比高低。
郁青进门看着她,她的眼光躲闪着,郁青就知道她的心中隐藏了什么,于是问:“陈投币回来了吗?”
“你就知道他啊?我跟了你这么久,一点情分都没有吗?你只知道挣钱?”
“噢,不,没有,”郁青笑着说,“爱情也要,事业也要,这是人生的双飞翼呀,缺了哪一面都不可以的。没有爱情,人会孤独,没有事业,人会贫困,你还不了解吗?你放心好了,就是事业成功了,我还要来找你的。”
“来找我?找我做什么?”
郁青想说“找你做爱呀,你不是很需要的吗?”但是他立即就明白了吴翠花的意思,于是说:“那么我们就来个约定吧,如果我通过你这条路成功了,我就娶你回家,这样可以了吧?”
“你听你这语气,好像我是一个没有人要了搬家走失的狗一样,你娶我是对我的恩赐是不是?”吴翠花小声嘀咕着,就站到郁青面前来了。郁青动手解开了她的衣服,两人在客厅里完成了阴阳合璧。吴翠花像断了根的水仙花一样恹在地上不想动,余喘不止,郁青坐在沙发上低头看她。
她手无力地指了一下电话,郁青就把电话抱过来,按了免提,听她说了号码,自己拨了出去。电话“嘟”地响了两声之后,一个男声传来:“喂?”
吴翠花看了郁青一眼,说:“我要来找你,你在哪儿呀?”
“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没有事情就不能来看你了吗?你都五年没有来看过我一眼了,我想你呀,”吴翠花说,她的声音嗲嗲的,这倒不是装出来的,这是因为目前处在情爱氛围之中,她语调其实很自然的。她说的这些话,是以前郁青教过她的。
“有什么事就赶快说!有什么困难吗?钱不过用了吗?”
“不是,”她说,“我表弟来西安了。”
“他来干什么?”
“他在一家广告公司当业务经理。”
“要我帮什么?”
“你把你公司的广告给他好不好?你知道,我只有这么一个表弟,我舅舅又死得早,一大家人靠他养活呢。他要有业务才有钱呢。”
“他多大?”
吴翠花不知道郁青到底多大,于是看他,郁青俯下了身子,把嘴凑到她耳边悄悄告诉了。
“他什么文凭?”陈投币又问。
陈投币问了许多,吴翠花好些答不上来,郁青只好在地板上侧卧下来,一句一句地讲给她听,然后由她讲给陈投币。“你稍微等上一会儿,我打电话回公司去问问。”陈投币最后说。
吴翠花挂了电话,侧过身来对郁青说:“事情给你办成了,你可不能没有信用哦。我也不要你娶我,我配不上你的。以后,直到你和姗姗那丫头结婚了,你也要来陪我,至少一个星期两次。不啊,我就把我们的事情告诉陈投币,看他怎么收拾你。我还要告诉姗姗,看那丫头又怎么对付你,嘿嘿!不过只要你来,我就什么都不说。我和姗姗的妈共有一个男人,现在又和姗姗共有一个男人,哈哈!报应呀!真是报应呀!”
郁青看见吴翠花又开始有疯态了,急忙止住她继续说下去,“你美吧,”他说,“陈投币答应了吗?事情还玄得很呢!”
“他这个人,你不了解的,他这样说,就是已经答应了,不过害怕不稳妥,所以留了一个尾巴。一会儿他打电话来你看吧,一定会答应的。”
“真的?”郁青听得心里热乎乎的,喜悦就从脸上表现出来了。他一把揽住她的颈项,一把抱住她的腰,把她紧贴在自己身上。她呀呀叫着,郁青压到她身上去,那阳具自然地就滑进去了。
第三十四章
两人正难分难解,忽然门铃响了起来,把两人都吓了一跳。二人激情之中,都不理睬,但是门铃固执地响着,一会儿电话也响了起来,吴翠花无奈,抓过话筒来,身体还一上一下地动。
她听了电话,急忙丢了,惊慌得脸色煞白,“陈投币来了!”她对郁青说。
郁青赶紧离开了她,二人迅速穿好衣服,吴翠花指了指被刚才的动作掀到一边去的茶几,示意郁青重新摆好,自己则匆匆去开门。
矮小得像个猴子的陈投币满脸寒霜地走进来了。他后面跟着三个年轻人,全是保安制服,黑色长裤,运动皮鞋,各拿着一根警棍。他看了一眼满面含笑望着他们的郁青,用手一指,恶狠狠的说:“给我打!”
陈投币身后的三人立即快步走上前来。郁青大吃一惊,他看看左右无处可以躲避,只好硬着头皮迎着。一个保安向他胸口抓来,被他闪身躲过了,另一个说:“嗬!有两下子呢!”一拳向他的左肩打去,也被他让过了,但是不知道谁的拳头就打中了他的颧骨。郁青往后一仰,胸口上又着了一拳,紧接着大腿上挨了一脚,再以后就不知道到底是谁打在哪儿了,反正全身都有疼痛生起来。他也顾不了那么多,脑子里只有一个字:“跑。”但是他找不到出去的路,而且不知道怎么就坐下去了,接着瘫倒在地。三个年轻人站在周围,皮鞋尖接连不断地往她身上飞落。
吴翠花一边尽量躲得远远的,一边毫无意识地俯仰着身体叫:“你们干什么呀?你们干什么呀?”
郁青周身无力,再也撑不住了,只好任他们打。他脑子开始模糊起来,自己身在何处,经历着什么也不知道了。
陈投币打了一个手势,三个保安停止了动作。吴翠花还在手舞足蹈,一边口里毫无疑义地说话。陈投币堆着她吼了一声:“住口!”她惊得动作都忘了,只拿一双恐惧的眼睛盯着陈投币。
“限你明天,你给我搬出去!”
吴翠花呆着不说话,陈投币上前一步,厉声说:“把钥匙交出来!”
“为什么呀?为什么呀?为什么呀?我不应该住这里吗?我又不是无缘无故住这里的,你有没有良心呀?”吴翠花语无伦次地说。
“哼哼!不出去是不是?你们给我抬她出去!”
三个年轻人保安上来,他们还没有接触到吴翠花的身体,她就自动瘫倒了。一个男人抓住她的两只脚,她立即无法蹬踢;另外两个人抓住了她的两只手,三个人合力飞快地把她提出去,把她往走廊上一丢,就不管了。她身体着地时,左手“喀嚓”一声断了骨头,全身的疼痛袭得她只知道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走廊两旁的门纷纷打开,但是立即就轻轻的关上了,只有两个四五岁的孩子围了上来看,一会儿都被大人叫回去了。
屋里,陈投币找到了吴翠花的钥匙,他叫跟来的三个人把门窗关好,然后照样抬了郁青出门,把门反锁了。
吴翠花因为手骨折断了,已经痛得昏了过去。他们抬着郁青走出楼来,陈投币说:“找个地方扔了。”
三人把郁青丢在灯光照不见的墙角落里,然后和陈投币一起钻进一辆劳斯伦斯,开走了。郁青身下是废弃的水泥块,那些尖块好像都插进他的肉里去了,但是他感觉不到痛,只是憋得难受。郁青使了使劲,艰难地移动了身体,然而躲过了这几块,又压上了那几块,依然难受。他无法支起自己来,只能把头偏了偏,把它放在两块水泥块之间,这样似乎稍微好受些了。他全身都在痛,那痛却又似乎并不在身上,似乎离开了自己,远远地同,但是每一个痛点又都传到了大脑里,那痛的感觉就鲜明清晰。地上蚊子特别多,好像织成了一张网把他裹住了,在他身旁肆无忌惮地飞舞,撞击他的身体,停留在他的身体上。他毫无办法,只得拼命地眨眼睛,不让蚊子叮在了眼球上。
不知什么时候,郁青竟然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他看见欲圆未圆的月亮黄黄地悬在楼顶旁边的天空里,一丝流云也没有,一粒星星也没有。耳边似乎很轻微又似乎很响亮哗哗哗的声音,像风吹过松林,像水流过滩头,又像有无数汽车在来来往往,又似乎什么都不是,只是一种意识,一种想象。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