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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成付之一炬了。”
义泰紧握的拳头在颤抖。“我不能容许自己相信秘笈被焚毁了,那样等于是放弃所有的希望。”
“你在罗马四处搜集谣言,终于得知至少有一个秘方被破译出来。”
“仆人都是大嘴巴,但那也是我仅有的情报。我推断火灾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放火来掩盖蓝法瑞被杀和秘笈被窃,至少是秘方被窃。”义泰耸耸瘦削的肩膀。“但我的身体日渐虚弱,我需要一个既聪明又客观的人来协助我继续找寻。借助于你得冒成败参半的风险,迪生,但我实在是走投无路。”
“你为什么要杀死梅夫人?”爱玛问。
“时间越来越紧迫。迪生告诉我秘方在她手中,但他想要静观其变。不幸的是,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可以肯定她不是拥有秘笈,就是知道秘笈的下落。那天下午在她派人送信给你之后我立刻去找她,葛小姐。”
迪生注视着他。“她开门让你进去?一个陌生人?”
“我还没有失去我所有的技能。我向你保证,她根本没有听到我进入屋子,也没有察觉我的存在,直到我面对她,要求她交出秘方和秘笈。”
“她给了你秘方,但无法给你秘笈,因为秘笈不在她手上。”
“她告诉我秘笈在蓝法瑞的书房着火时烧掉了,但我不相信他。”愤怒使义泰苍白的脸上恢复了血色,但血色很快就消失了。他骨瘦如柴的身体一阵痉挛。他倒抽口气,接着猛烈地咳嗽起来。“我知道她在说谎,她一定是在说谎。”
爱玛看到迪生浑身一僵,但他还是杵在壁炉前没动。
可怕的咳嗽终于停止。义泰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雪白的手帕擦嘴。
“我十分肯定她在说谎。”义泰重复。“我承认她不肯交出秘笈时我失去了部分的自制力。”
“你在盛怒之下射杀了她。”迪生说。“然后在书房里翻箱倒箧,希望能找到秘笈。”
“是的。”义泰叹口气。“书房和她的卧室。魏巴瑟的到达打断了我的搜查。我拿了秘方,退回花园里监视。魏巴瑟没有在屋里逗留很久,他离开屋子后并没有报警,我那时才明白他别有用心。”
“你猜到魏巴瑟可能在追寻秘方,但你却没有警告迪生。”爱玛气愤地说。
“那时事情已经更加复杂。”义泰说。“迪生已经知道这件事牵涉到一个叛离份子。”
“就是你。”迪生不带感情地说。
“是的。知道我的小弟子史约翰没有出卖我令我如释重负,但我觉得最好还是再对你使出一条声东击西之计,迪生。”
“你把你替史约翰制作的沉思蜡烛拿到魏巴瑟家,留下用剩的一小段在他的书房里让我发现。”迪生说。
“我希望那样能再混淆你一阵子。”
“你为什么要从兰妲家带走秘方?”爱玛问。“灵药即使有效,对你也没有用处。”
“没错,葛小姐。现在的我最不需要的就是金钱。我拿走秘方是希望能用它引诱出拥有秘笈的人,因为那个人一定无法破译它。”
爱玛皱眉。“你认为你能说服那个人相信你有办法破译其他的秘方?”
“不试怎么知道?”义泰说。他把头靠在椅背上,疲惫不堪地闭起眼睛。“但我剩下的时间似乎不多了。”
“秘方在哪里?”迪生问。
“这儿。”义泰睁开眼睛,缓缓坐直。他打开身旁茶几上的日志,取出一张纸。“拿去吧,我显然已经用不着它了。”
迪生拿起那张纸端详了一会儿,然后遗憾地摇摇头。
“废纸一张。”他说。“义泰,你最近是病糊涂了,不然你一定会知道你的计划全部都是徒然。秘笈里没有任何重要的东西,它只能算是古玩而已。”
“别说得那么肯定,迪生。”义泰靠回椅背上,再度闭上眼睛。“梵萨最深奥的秘密在那本书里藏了好几代,谁知道从其中可以发现什么?”
书房里陷入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迪生走到爱玛身边。
“来吧。”他说。“我们该走了。”
“对了,你把我热切的小徒弟怎么了?”义泰问。
“史约翰?”迪生停顿一下。“送他上了一艘驶往梵萨嘉拉岛的船,他可以在那里学习正统的梵萨术。”
“很高兴你没有杀他,”义泰淡淡一笑。“他使我想到那个年纪的你。”
迪生挽住爱玛的手臂。“我们的疑问得到了解答,这件事终于结束了。”
“你这是怎么了?”义泰没有费事睁开眼睛。“你不打算以谋杀罪把我扭送法办吗?你的正义感到哪里去了?”
“你是梵萨大师,而且不久人世。”迪生平静地说。“正义不需要我的干预就可以得到伸张。”
义泰不发一语,双眼依然紧闭,胸膛似乎毫无起伏。
迪生挽着爱玛走向书房门口。她在临出房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她看到义泰把那张记载着灵药秘方的纸扔进壁炉里,火焰立刻将它吞噬。
当天下午,迪生在他的书房里接获罗义泰饮弹自尽的消息。他把信笺看了两遍,然后缓缓摺好。过了一会儿,他离开书房走向温室。爱玛冲进温室时,他正在把一株金兰花移植到另一个大花盆里。
“迪生,我尽快赶来了。出了什么事?”
他看到她双颊绯红,气喘吁吁,连帽子也没戴,脚上穿的还是室内便鞋。
“你看起来像是一路从我祖母家跑来的。”迪生说。
“那倒不是。”她停在他面前。“我招了一辆出租马车。”
“原来如此。”他伸手去摸她的脸,发现他的手指上沾满泥土时又垂下了手。“你怎会认为是出事了?”
“预感罢了。”她说。“到底是什么事,迪生?”
“罗义泰下午饮弹自尽了。”
她一言不发地抱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迪生紧绷的心弦开始放松。他搂紧她,寻求她提供的温暖。两人默默相拥良久。
他们的婚礼是那年夏季的大事,艾夫人坚持要办得热闹又风光。
爱玛身披白纱,头戴金兰花,沿着教堂走道而去。当她与妹妹黛芬的目光交会时,她眨眨眼睛。
黛芬露齿而笑,她快乐的笑容令爱玛心满意足。黛芬对伦敦生活的热衷和喜爱毫无减弱的迹象。到目前为止,她对剧院、美术馆和博览会流露出极大的兴趣,至于她即将来临的社交季就全部交给兴致勃勃的艾夫人了。
迪生以坚毅的态度忍受着繁琐的婚礼事宜,爱玛知道他那样做都是为了薇丽。
迪生转身望着缓缓走向他的爱玛。她不需要她的直觉就可以在他眼中看出无限的爱意。她在圣坛前跟他会合时对他粲然一笑。
婚礼仪式的誓词在她心中回荡。她毫不怀疑他们的誓言将此生不渝。
与你成婚……
当天深夜,爱玛依偎在迪生身旁。
“非常感激你开始雇用我担任这个职务。”他谦虚地说。“我知道我以前没有当丈夫的经验,但我想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令你满意。”
爱玛在月光下露出如梦似幻的微笑。“放心吧,先生,你令我十二万分满意。”
“如果你需要推荐信,我恐怕得告诉你我半封也拿不出来。”
他们相视大笑。
“如果我需要你的推荐信,我会自己动手写。”
“真是的,我怎么会忘了你是写推荐信的专家?”
他再度亲吻她。
后记
柏恩诺伯网路书店会客室访问爱曼达·奎克,谈“与你成婚”
时间:一九九九年四月二十六日,美东时间晚上七点
主持人(简称主):晚安,欢迎来到会客室,爱曼达·奎克!很高兴你能和我们一起聊聊“与你成婚”。你今晚好吗?
爱曼达·奎克(简称爱):谢谢你的邀请!很高兴上网跟大家聊天。
巴西马可:你认为罗曼史是女性作家的最佳市场吗?
爱:我认为罗曼史是女性作家很好但绝非唯一的市场。在每一种小说的领域里都有女性作家。
俄勒冈州梅根:你最喜爱摄政时期英国的什么,为什么新书又以此为背景?
爱:我喜爱摄政时期有一部分是因为它为我想写的角色提供很好的背景。摄政时期以妙语如珠、善于辞令和细致入微出名。同时就当时人的思想与写作方式而言,它给人一种很“现代”的感觉。我尤其喜爱他们对科学的态度。
澳洲伊丽莎白: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喜爱你的小说,但无法就“与你成婚”发问,因为它在澳洲尚未推出。近期可有访澳的计划?
爱:近期并没有,但将来很想到澳洲一游。我认为大部分的美国人都对澳洲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因为我们的历史有不少相似之处。
佛州吉娜:好爱你新书“与你成婚”里的葛爱玛。她是怎么产生的?
爱:爱玛的产生是因为我想写一个不具强势社会地位的角色,那让我有机会强调她坚毅勇敢的特质。很高兴你喜欢她。
巴西马可:你好,爱曼达!能够跟你聊天真令我兴奋。我从葡文版的“韵事”开始看你的书,我非常喜欢那本书。事实上,我喜欢你的每一本书。在此有两个问题请教。一,你已经在写下一本书了吗?二,你阅读哪些人的作品?就现代小说而言,你喜欢哪些作家?希望你的这本书和所有的著作都有好成绩。
爱:是的,我似乎总是在写下一本书。不写的话,我恐怕会有点疯颠。至于我读哪些人的作品,这个嘛,名单一长串,其中当然包括我的友人,例如伊丽莎白·罗威、史黛拉·卡麦蓉、苏珊·依莉莎·菲立普。
洛杉矶卡洛琳:我很迷你的小说。谢谢你写了这么多精彩的故事。我知道今天讨论的是“与你成婚”,但我很想知道你怎么会想出“淘气”里的萨玛文化?谢谢。
爱:我创造萨玛文化是因为我想写摄政时期的人对古文明之发现和探索所抱持的态度和所感到的兴奋。但已经有许多书探讨过他们对古罗马、埃及和希腊等古文明的感觉。因此我决定创造我自己的“失落的文明”。我必须告诉你那真的很有趣。那也让我在情节上有自由发挥的空间。
佛蒙特州珍:我喜爱你每本历史罗曼史里的女主角。你认为哪一个女主角在现今社会最吃得开,为什么?
爱:问得好。事实上,我认为我的每个女主角都能够适应现今的社会,因为她们每一个都聪慧机灵、活力充沛和善于随机应变。一个好的女主角能够融入任何时代和任何地方,我向来这么说。
印地安纳州希曦:我跟其他人一样喜爱“与你成婚”,至今仍为其中的一些对白发笑。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在你以后的书里看到爱玛的妹妹。
爱:很高兴你喜欢“与你成婚”,我特别谢你对对白的评语,因为想象主角会跟对方说什么话正是我用来发展剧情的方法。有些作者看到故事如影片展开。有些清楚看到背景并从而下手。我则是在脑海里听到对话,那未必是个好征兆……
加州温蒂:你的历史资料从何而来?你看不看史书?
爱:我在大学念的正好是历史,但那反而使我有好几年都不曾尝试写历史罗曼史。我认为我无法进入那样的想象世界。但有一天我坐下来写一本以珍·安·克兰兹笔名发表的未来罗曼史,写到一半时我突然发现它感觉起来像历史罗曼史。就在那时我决定尝试写历史罗曼史。
宾州蓓姬:在十五本爱曼达·奎克的小说中,你最爱哪一本?我最爱“情妇”。你比较喜欢以爱曼达·奎克或珍·安·克兰兹的身份写作?
爱:事实上,我最爱的向来是此刻正在写的书。我从不对写完的书念念不忘。我在乎的只有下一个故事。
俄亥俄州蒂芬妮:首先,你的情节引人入胜。我觉得它们就像头尾相接的圆圈,几乎使人联想到狄更斯,但更具风格和魅力。总之,在你的书里,尤其最近几本,主角到最后总是在谈生孩子。你有孩子吗?
爱:狄更斯?哦,谢谢。我会很乐意随时回答你的问题。但言归正传,是的,我的罗曼史(及许许多多罗曼史)的主角到最后经常在谈孩子、家庭和诸如此类的,因为罗曼史的核心就是家庭的建立和对稳固家庭价值观的确认。写罗曼史自然就会写家庭的东西。
加州温蒂:你曾经把一本小说的人物和另一本连接在一起吗?
爱:我过去很少把小说连接起来,但正要开始实验那个想法。例如这本“与你成婚”和明年春季要出的那本书之间就会有所关联。希望你喜欢这步调的改变。
俄勒冈州琴:去年秋季我有机会听你在西雅图演说的女性小说写作。你是否认为现今的女性小说作家在写历史罗曼史和现代罗曼史时都在冒更多的险?市场可以接受这些大胆创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