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一阿哥灏麟气唬唬地从皇太后的“慈鹤官”返回。
一进玦麟宫,他立即拍桌臭骂道:“该死的呼尔炽!我还没抓到你的把柄,你居然先摆我一道!”
“十一爷,您别气了,这事已成定局,挽回不了的。”赫乔尾随而至,立即上前安抚。
算是呼尔炽聪明,居然找上了皇太后,并在她老人家面前加油添醋说他如何动了他的宝贝女儿……这简直没有道理!
“呿,难道就要我一辈子去面对那个痴儿?”灏麟阴恻恻地说着,火炙的眸突转冷冽。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采纳德潞的鬼意见。说什么接近她就可骗出濿沐的下落,现在可好,他连濿沐的影子都没瞧见,就已经把自己出卖了!
只是他百般不解,难道呼尔炽那老家伙不知他是个不肯安定下来的男人,身边侍妾更是不断,何苦让那痴儿搅和他的生活?
“皇太后也真是的,净听那个呼尔王爷的。”赫乔亦为主子打抱不平。
“谁要我的纪录太差,皇太后自然不相信我的话了。”灏麟无奈一叹。
“那么十一爷的意思是……”
“倘若真要我娶,我就娶吧。”灏麟冷冷的卷高唇,逸出一阵冻入心扉的哂笑。
他想开了,如果这事已成定局,那他也只好顺了皇太后的意。只不过娶进门之后,一切都看他的了。
“什么?”赫乔吓了跳,刚刚主子可不是这么“心甘情愿”的。
“反正女人嘛,多一个不嫌多,少一个不嫌少。她如果贪得的只是”娘娘“的头衔,暂时给她也无所谓,到时候我会要她自动让出来。”灏麟掀起一边眉,眼底闪过一道锐光。
赫乔看了一笃,心想那位孅孅格格还真是可怜,是位痴儿不说,还得碰上十一阿哥的玩弄……恐怕到时后言又多了个女人流泪啰!
“别那副样子,我对付的又不是你。”灏麟自然看出赫乔无言的抗请。
“属下只是觉得……”“说。”
“觉得孅孅格格无辜。”他清了清喉咙道。
“无辜?!”灏麟冷冷一哼,“她算什么无辜?若非她乱说话,呼尔炽会在皇太后面前缯声绘影地说我吃了她的宾贝女儿?”灏麟温柔的眸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如豹般仇怼愤恨的嗜血眼神。他要呼尔炽不仅丢了女儿,还要把藏匿在他府邸的濿沐抓拿归案!
“那也只能说她不会说话,把意思说拧了罢了。”赫乔还是想替她说项。
前两天孅孅格格进官时,她逢人就笑的模样还真亲切。他赫乔在官中这么多年,可从没见过一个皇亲能以如此真切的笑容施予下人。
就算她痴傻,不也是位令人心疼的小格格?
“我说赫乔,你是被她给迷住了是不?那没问题,哪天她下了堂,我就将她赐给你。”
灏麟阴险一笑。
“不——十一爷,您千万别误会!”赫乔战战兢兢,可被他这几句话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哼!没种。”灏麟摇摇头,“今晚我住在胭罗那儿,叫小寇子准备一下。”
“是。”赫乔恭证一揖。
眼看着十一阿哥徐徐走出宫外,他赶紧跟上,听候吩咐。
第三章
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北京城内今儿个可是特别热闹,因为璟敬王府的小格格居然在十六岁那天嫁人了!
原以为她除了配配二等贵族外,是不会有人愿意娶她进门的;但想不到的是,迎娶她的居然是东宫太子十一阿哥!此事不但引来众多揣测,更成为城里百姓茶余饭后闲磕牙的话题。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经过各方面打听,才知道这原来是十一阿哥自找的,以为痴儿好欺负就把人家骗上床;偏偏孅孅格格的父亲呼尔王爷可不好惹,一状告到皇太后面前,这下灏麟算是偷鸡不着蚀把米,非得将那痴儿娶进门成正室不可了。
当然孅孅对于外界,甚至是宫内早已传开来的闲话是不知道的,此刻她身穿霞帔、头顶凤冠坐在喜床上。
她不明白的事很多。由于不敢接近额娘,许多女儿出嫁前娘亲殷殷教导的话她没听见,所以现在更是一脸懵懂。
孅孅不知道为何她要一个人待在屋里,头上又蒙着红帕儿,又为何好久好久都没人来对她说说话、看看她。
突然,她一赌气将红帕扯下、凤冠摘下,看了看屋里被红烛照得红亮的景观,再瞧瞧空洞寂寥的四周,剎那间竟有点儿后悔了……
她后悔自己答应阿玛要出嫁,这儿又看不到灏麟,还有丁香……丁香不是要随她一块儿来的,现在在哪儿呢?
心急之下,她突然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外头却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一股骇意渐渐袭上她心。
仰望天上明月,突地有首诗在她心底响起——
户外绿杨春系马
床前红烛夜呼卢
相逢还解有情无
这是她八岁那年念过的诗词。这些年来她几乎已忘了的诗词,为何此时此刻会突然思及呢?
其实她并不痴也不傻,只是很多事她不愿动脑去想,就怕这一想,会让她忆及那些令她痛不欲生的画面。
所以让自己单纯,选择性失忆成为她活下去的办法;久而久之,任别人眼中,她就变得不太正常了。
“格格,您怎么一个人站在屋外头?快……快进去。”丁香匆匆忙忙赶来,乍见这一幕,又看见格格头上的凤冠不见了,可是吓坏了!
“丁香!”一见来者,孅孅立即咧开嘴笑了,“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不来了,所以想出来找你。”她看了吞两旁风景,“可……我又不知该往哪儿走。”
“是丁香不对,我不该离开您的。快进屋吧。”丁香赶紧将孅孅带进房里,又将红帕重新为她戴上。“待会儿十一爷进新房,您可别告诉他自己把红帕、凤冠拿下呀,那可是一大忌讳。”
“为什么?”孅孅呆愣地坐在那儿,让丁香为她整理嫁衣。“可这顶帽好沉,我顶不住了。”
“不行……”丁香立即阻止,还不忘唠叨着,“这些都得等十一爷进屋喝了交杯酒后方可以解下的。”
“哦。”孅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好让丁香再为她将那顶沉甸甸的凤冠戴上,再重新补了下胭脂。
待一切就绪后,丁香道:“好了,现在起就乖乖坐在床边等新郎倌宴毕回来,丁香得下去了。”
“你要回去?”孅孅紧张地按住丁香的手。
“今天是洞房花烛夜,丁香当然得退下。不过格格放心,明儿一早我又会来伺候您的。”丁香拍拍她的小手安抚道,随即转身离开。
就此,孅孅又返回刚刚紧张又不安的氛围中,不明白为何成亲会是这么寂寞的一件事。她当然不知外头觥筹交错,宾客们喝到月儿斜挂上绿色枝桠,才你扶我、我搀着你,踉跄离去。
等着等着……她居然就倚在床柱上睡着了!
突地,房门发出一阵哎呀声,门扉应声敞开,站在大门外的便是十一阿哥灏麟。他身后还跟着喜娘与数名宫女,手上端着应景的点心。
当他瞧见倚着床柱动也不定的孅孅时,巳能猜出她八成是睡着了,于是以眼神示意她们将手中东西搁上桌,全部退下。
喜娘犹豫了会儿,轻声道:“不行啊!十一爷。您和娘娘没喝交杯酒,我们不能交差的。”
灏麟不耐烦地回身一瞪,喜娘被他那炯慑的目光给惊了下,这才带着宫女退出新房。
“睡饱了吧,可以起来了。”待她们一走,灏麟立刻坐在椅上拔声一喊,惊得沉睡中的孅孅立即张开眼,却因头蒙喜帕,一片漆黑,猛一站起踩着阶梯,差点儿摔下地面——
“啊——”
这一瞬间,灏麟眼捷手快地勾起她下坠的身子,头上的喜帕也因他这一撩而掀起!
就在他们双目交接的剎那,灏麟竟被她那精心描绘却又不失纯真的漂亮脸蛋给摄了神!
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唇绽樱颗,蛾眉颦笑,云堆翠髻,榴齿含香……
真是个小美人儿!偏偏她是位痴儿……老天真不长眼呀——
“灏麟!”孅孅笑若春桃、靥似粉蔷。
“小心点儿。”他收起迷惘的眼神,心想,她再痴再傻却也算计了他,此刻想想最笨的莫过于被利用的自己了。
“谢谢你。”她怯憨地垂下小脸,“刚刚你去了哪儿?我等你等了好久,肚子好饿了……”突地,她眸子一扬,看见圆几上竟多了那么多点心,更是刺激着她的胃口大增。
她指了指那些盘盘碟碟的精致小点,“我可以用吗?”
灏麟撇撇嘴,那些东西可是要他俩一块儿用的吉祥点心,如果她真按捺不住全吃了它们,他也乐得轻松。
“好啊,请。”
他假意地将她抱至圆几旁坐定,自己则坐在她身侧,温柔地将她头上那顶凤冠摘下,虚情一番,“饿了就快吃,新娘子可别饿坏了。”
孅孅开心地点点头,动手拿起一碗莲子汤,用调羹舀了一匙入口,这才又问:“灏麟,你不饿吗?”
“不了,我在外面吃过了。”他靠近她寸余,手拿起一杯交杯酒,“把这也喝了。”
“呃……这是?”她看着那杯充满刺鼻味道的水液。
“酒,甜酒。”其实交杯酒是要两人勾肘交换饮下,但他却不想为她这么做。倘若没这么做,他便可安慰自己,她对他而言是一点儿关系也没。
“我不会喝酒。阿玛担心我的病,从不让我喝酒。”她怯怯地推开他的好意,还以甜美的笑容。
“咦,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出嫁从夫,现在你是和我在一块儿,我说可以,你自然可以试试了。”灏麟对住她那双水澯的大眼,笑得耐人寻味。
“我真的可以吗?”她怯柔地接过酒杯,信任的眸子直凝他那对不诡的深邃黯瞳。
“当然。”他说得潚洒。
孅孅抬睫对他笑了笑,听话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咳……咳……好辣,好难喝……咳——”
她根本不知道酒就是这穜滋味,傻气的一口吞入喉,顿时火烫的感觉从喉头一直烧灼至腹胃,让她难过得直淌泪。
“傻瓜,酒得慢慢品尝,不能牛饮的。”他轻拍她的背脊——他现在才这么说,不是故意的吗?
此刻他只想将满腹对呼尔炽的愠恼报复在这个痴儿身上。也不想想他是堂堂东宫太子,将来的妻子可是要德懿百姓、母仪天下,柔美智能兼具的女人。
可她……配吗?
呼尔炽若以为他会因为她的美而迷乱了神智,任他摆布,那他就错了。他要让那老头尝尝戏弄他的后果。
耍个傻瓜,他还不嫌费事!
“对不起……我不知道……”好不容易,她呼吸得以顺畅,才委屈道:“你是不是也认为我很笨?”
“我说过,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单纯无垢、天真末凿的自然模样。”灏麟望进她因剧咳而逸出泪的眸心。
此时,属于他男性特有的雄性味道突地窜进孅孅鼻扉,令她的脑子与心同时一阵迷醉……
不知怎么回事,她竟觉得头晕晕的,眼前的他有点晃动——
“别动,灏麟。我都着不清楚你的脸……”
她的小手扶住他的俊脸,直望着他在她眼前变成三个、四个、更多个……“好晕哦,你怎么会变成那么多个?”
灏麟眼底升起阴霾,“你醉了。”
真糟,为何看见她这粉红带醺的俏脸,他竟然会有想夺下她的冲动?不行,他不能为她这种表相的美所迷惑,只要想想她内在有多贫乏、多配不上他,他就隐忍得住。
“醉?”她小脑袋又是一偏,想不通这话。醉是什么?她从没醉过呀!
“去床上睡吧,睡一觉明天一早就会好了。”他粗嗄的气息带着假意的诱哄,抱起她回炕。
“那你呢?”孅孅虽醉了,但仍想抓住他,因为在这儿她只认得他,谁也识不得呀。
“我会在这儿陪你。”灏麟玻鹧郏娧频厮怠
“你陪我睡?”她微张着醉眼问。
“嗯,我陪你睡。”他面无表情地响应。
孅孅这才开心地笑了,趴在暖炕上 紧紧抓住灏麟的手不放,就着这股温暖,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直到她熟睡,灏麟便扒开她直攀在他身上的手,开始褪下她的霞帔,解开那雪白内袗,弄乱她一头乌丝,让躺在床上的她活像个已被他蹂躏了一夜的女人。
而后他抽起床上白缎,再往白巳的食指狠狠咬上一口,滴了几滴鲜血在上头——
眼看着血色晕开,他嘴边挂着的恶劣笑容也更张狂。
这就是她清白已逝的证明,明儿个他可拿给皇太后交差了。
孅孅一觉醒来,只觉得脑子好晕、头好疼,几乎忘了昨儿个就是她大喜的日子,直到张开了眼,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才恍若所悟地张大眸,猛然坐起。
“娘娘,您醒了?”丁香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