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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天敬同志,不管难度多大,都必须立即想办法把居民迁走。这种情况,决不能持续下去。当然,要做好群众的思想工作,不要野蛮执法。和群众把利害得失说清楚,动员他们暂时搬迁。另外,你们的安置点确实偏僻了些,必须离市区再近一点,安置社区的功能也很不完善。连个小诊所都没有。群众要是得个伤风感冒什么的,都找不到地方打针买药。倘若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突发急病,更是无法及时送院治疗。这些方面的问题,你们要考虑得更加全面一些。”洪天敬立即挺起胸膛,说道:“是,请省长放心,我们一定尽快处理好这个事情。”柳俊不为洪天敬这样的“豪言壮语”所动,盯着问了一句:“需要多久时间?”洪天敬略略一怔。他这是第一次和柳俊正式打交道,以前只是礼节性的拜访,对柳俊的作风了解不多。没想到柳俊会紧盯不放。
“嗯,我想,在春节之前吧。春节之前一定把这些群众安置好。”洪天敬犹豫一下之后,下了决心,说道。
“好,就是春节之前。不过,洪书记,王市长,我再次提醒你们,不能搞野蛮拆迁,要以理服人。对于有实际困难的群众。要尽力给他们解决这些困难。”柳俊严肃地说道。
事实上,柳俊也很是为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清空“贫民窟”的数千户人家,难度之大可想而知。安丰市方面,不搞强制拆迁是不可能的。但是柳俊也确实很担心“贫民窟”现在这个样子,万一发生意外事故,那可就悔之晚矣。两相比较,柳俊还是选择了前者。或许短时间内,会让一些群众受委屈。然而相对而言,受委屈比发生大事故送命要强。
先解决最严重的危机,余下的事情,再一步一步的来解决。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是,请省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洪天敬表起了决心。
“好。洪书记,你先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吧,王淦同志留下来,我还有些事情要和你沟通一下。”柳俊不动声色地说道。
王淦一听此言,不由叫苦不迭。倒不是他那么害怕单独和柳俊呆在一起,但这样一来,洪天敬不免要在心中怀疑,自己和柳俊之间,有些什么密切的关系。官场上,这样的猜疑是很要命的,何况洪天敬又是那样一个强势的一把手。
说得难听点,柳俊这就是明摆着要在他和洪天敬之间制造误会和裂痕。
但柳俊既然明白下了指令,不服从是肯定不行的。
果然,洪天敬离开之前,很是意味深长地望了王淦一眼,看得王淦浑身直冒寒气。
“王淦同志。我对你的表现,很不满意!”洪天敬一出门,柳俊便板下脸来,很不客气地对王淦说道,语气很是严峻,目光炯炯地盯着王淦。
王淦大吃一惊,刚才还在担心洪天敬对他产生什么误会,想着事后怎样向洪天敬解释一下,不料柳俊这里已经立即“开火了”引起洪天敬的误会固然很严重,但引起柳俊的不满,后果却只有更加严重。
“省长,我……”王淦一时之间,不明白柳俊如此疾言厉色的批评他,用意何在。
柳俊毫不理会王淦的惊讶,继续沉声问道:“贫民窟那么严重的情况,你以前知不知道?”“知道……”王淦头上开始冒汗。
柳俊这个话,是真的不好回答。说知道,柳俊接下来肯定会问他既然知道为什么无动于衷;要是说不知道,那就更离谱了!他是安丰市的市长,对这样的情况居然不知道,那不是明摆着失职吗?
果然,柳俊立即问道:“既然知道,那为什么没有丝毫动作?一万多人住在那样的环境里。你身为市长,不闻不问,这份镇定的功夫,很了不起嘛!”王淦额头上汗水越冒越多,也不敢抬手抹拭,期期艾艾地说道:“省长,这个……这个项目是洪书记一手主导的,我们都插手不进去。”“胡扯!”柳俊沉着脸,低声呵斥道。
“是……”王淦浑身一抖,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在柳俊嘴里得到“胡扯”的评价了。可见柳俊对他,确实很不感冒。甚至已经很反感他。
“棚户区改造,根本就是市政府职权范围之内的。王淦同志,我问你,一市之长的职责是什么?组织上让你到安丰市来做市长,不是让你来做好好先生的。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他们的切身利益,应该是你这个市长首先就要考虑的问题。而不是成天沉迷于各种会议,成天揣摩一把手的心思,把宝贵的精力都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面。”柳俊毫不留情,进一步斥责道,甚至站起身来,在会客室里来回踱步,神情很是气愤。
王淦早已将洪天敬可能不满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紧紧张张地站起身来,身子随着柳俊的来回走动而变换着位置,始终正面向着柳俊,额头上的汗水流成了小河一般。
早听说柳俊是个强势以极的衙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王淦很清楚目前柳俊在省里的权柄,据说在省委常委会上,搞了个“五比五”的结果出来,硬生生的将刘飞鹏挡了回去。如果说,柳俊一时三刻,拿洪天敬没有办法,那么要对付他王淦,那可是手到擒来。王淦可不认为刘飞鹏会为了自己和柳俊“死磕”至于说到和瞿浩锦的关系,王淦更是没法子和洪天敬比。瞿浩锦尽管已经离开A省,但在大派系的地位,稳步上升,已经成为明珠系中坚大将。身为政治局委员,瞿浩锦的影响力不能仅仅以D省省委书记去衡量。
“打算在贫民窟开发高档商品住宅楼盘的地产公司,是什么情况?”柳俊站住脚步,盯着王淦问道。
王淦心中一跳。他不相信柳俊不清楚这个地产公司的情况,柳俊今天微服私访“贫民窟”绝对不是偶尔碰到的,肯定事先做了充足的了解。现在,柳俊去开口问他地产公司的事情。毫无疑问,是要让他亲口说出来,也算是背后“出卖”洪天敬了。
柳衙内这是在逼他表态啊!
一时之间,王淦陷入了激烈的思想矛盾之中。老实说,王淦也不是那么心甘情愿在安丰市做小媳妇的。别的人做市长都是威风凛凛,唯独到了他王淦这里,却变成了小心翼翼的小媳妇,谁心里不憋气?只是奈何不得洪天敬的强势,不得不然。如果有机会抖抖威风,王淦内心是不想拒绝的。
不过,就此倒向柳俊,王淦也还拿不定主意。
“怎么?有什么为难的吗?”柳俊似乎毫不在意王淦内心深处的“思想斗争”又紧着追问了一句。
“省长,我……”王淦吃吃地说道,伸手抹了一把汗。
柳俊既然当面问到了这个,他必须要马上做个决断了。是继续跟着洪天敬做小媳妇,选择与柳俊对着干;还是投靠柳俊,与洪天敬翻脸?王淦面临一个重大选择。
沉吟稍顷,王淦似乎终于拿定了主意,长长舒了口气,抬起头来,对柳俊说道:“省长,情况是这样的……”
第1708章 让柳俊在人代会上落选
“书记,我是柳俊。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情,要向书记做个汇报。”柳俊在电话里,很平静地对刘飞鹏说道。
“嗯,请省长过来吧。”刘飞鹏也很平静地答道。
自从常委会上出现“五比五”的“诡异一幕”之后,刘飞鹏和柳俊的矛盾,完全公开化。然而面子上却表现得非常的客气,出席各种公众场合讲话的时候,柳俊言必称“在省委的英明领导之下”刘飞鹏则是对省政府的工作赞叹有加,口口声声说“希望A省的经济建设大局在明年有一个质的飞跃”两个强势之极的人物,忽然之间都变得温良谦恭让起来,让低下一些明白人更加胆战心惊。这就好像两个拳击手开赛前要先握握手一样!
随后便将爆发出更猛烈的搏斗!
柳俊此番“微服私访”安丰市,前脚刚回玉兰,洪天敬后脚就到了省里,径直进了省委常委院十二号楼,向刘飞鹏汇报了事情原委。
据说刘飞鹏很生气。柳俊这是彻头彻尾的突然袭击,直接冲着他的后花园去的。身为省长,完全可以光明正大视察安丰市,何必搞这些“藏头露尾”的名堂?还真当自己是柳青天啊?
只是柳俊要这样做,刘飞鹏也不好公然说什么。这个毕竟是属于柳俊个人工作作风的问题。刘飞鹏估计,柳俊应该很快就会和他沟通安丰市的问题。果然不出所料。
柳俊缓步来到刘飞鹏的办公室,张秘书紧着起身问好,随即请柳俊进了里间。
“书记!”柳俊微笑着和刘飞鹏打了个招呼。
“呵呵,省长来了,请坐请坐!”刘飞鹏已经在待客沙发上坐下等候,见了柳俊也不起身,微笑着说道。一个班子里的同志,没必要搞得过于客气。
柳俊径直在斜对面的单人沙发里落座,小张奉上香茗。
“省长,抽烟!”刘飞鹏将几上的香烟,推到柳俊的手边。
“谢谢!”柳俊微笑致谢,点起一支烟来。
“书记,前几天我去了一趟安丰市,主要是想看看他们棚户区改造的进展情况。根据安丰市报上来的数据来看,他们这项工作做得很不错,一次性改造了数十万平米的棚户,拆迁安置了几千户居民。我也很为这个事情高兴了一阵。但是去了安丰市实地考察之后,却发现真实的情况,与他们汇报的情况,有很大的出入……”柳俊一边抽烟,一边主动提起了话头。
刘飞鹏微微一蹙眉,随即舒展开来,说道:“省长,下面的同志,也有他们的难处。有个时候,我们也要体谅一下。”刘飞鹏这话,等于是清清楚楚表明了意思。自然。事情的经过他是很了解的了,洪天敬也不会瞒着他,至少刘飞鹏认为洪天敬不会瞒着他。所以,柳俊话还没说完,刘飞鹏就开始为洪天敬辩护。
“书记,如果是一般的问题,我能够理解。没有一个城市,是能够做到尽善尽美的。安丰市作为老资源城市,确实存在着很大的困难。但是,安丰市棚户区改造工程,却与客观条件无关,绝对是主观上的错误。安丰市委市政府,打着棚户区改造的旗帜,欺瞒群众,威胁利诱群众拆迁。在拆迁群众根本就尚未安置妥当的情况下,迫不及待的将地皮卖了出去,搞商业开发。书记,这是典型的与民争利,对于我们党和政府的形象乃至声誉,是一个很大的负面影响。”柳俊说道,语气严峻起来。
刘飞鹏调整了一下坐姿。整个人在沙发里坐直了,沉声说道:“没有那么严重吧?安丰市给拆迁的群众新建了安置房,虽然地理位置偏僻了些,但都是新房子,居住条件比原先的棚户区要好得多了。总体来说,安丰市的处置措施还是比较得当的,只是一次性搬迁这么多住户,工程量大了一点,一些细节问题考虑不周,也是情有可原的嘛。如同省长所言,任何城市都不能做到尽善尽美。”估计这个就全是洪天敬的原话了。洪天敬这么汇报,刘飞鹏就这么听,丝毫也没考虑过,洪天敬的言语,是否属实。不管怎么样,洪天敬是刘飞鹏最信得过的干部之一。
柳俊摇摇头,说道:“书记,情况没有那么简单。安丰市的个别领导,在汇报情况的时候,在故意混淆视听,避重就轻。根据我在安丰市了解的情况来看,安丰市完全是在强制群众拆迁。他们的出发点有问题,为的是商业开发和政绩工程,并不是真正的为群众着想。安丰市三山区那个‘贫民窟’,在所有水电设施基本都拆除的情况下,还有四千多户,一万多人坚持住在拆除的废墟之上,如果安丰市真的给他们安置好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钉子户也不会有这么多吧?”刘飞鹏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省长。话也不能说得那么绝对。基层干部的压力是很大的。少数拆迁户,想要利用拆迁,和政府讨价还价,然后鼓动一大批不明真相的群众,一起向政府施加压力,这样的情况,在所多有。群众的意见,我们当然要重视。但是如果我们的工作,全都被群众意见所左右,那就变成‘泛民主主义’了。必要的时候,还是应该对群众加以引导,对于个别心怀叵测的捣乱分子,更应该绳之于法。整个城市的现代化进程,不能因为极少数人的私欲膨胀而受影响。”柳俊就知道,今天这次沟通,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护短”两个字,都已经刻在刘飞鹏的脑门之上。
不过,柳俊还要进行最后的努力,不为别的,就为‘贫民窟’那四千户居民。
“书记,贫民窟的情况,确实非常严重了,问题很大。存在很严重的安全隐患。一旦发生事故,那就是大事。所以,这种情况不能继续下去,必须得到纠正。如果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