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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终于拉着她往外走。
“要去哪儿?”
“离开这儿。”他们走到停车场,蓝景传替她开了车门,他还是保持这样的习惯,然后他才走到驾驶座坐下。
雨枫开始手足无措,她无法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你住哪儿?”
“西华饭店。”她说出了地址。
“为什么要住饭店?根本没这必要!家里还都放着你的东西。”他一面发动引擎,一面这么说。
家里?她一时无法意会过来,愣了一下才想起她曾有的那个家,那个新婚夫妻的家,只有两个多月缘份的家。
“是吗?”她悄悄应了一声。
车子往前行驶,两人陷入沉默,韦瓦第的“恋人协奏曲”轻轻的播送着,往事如风吹进窗缝,让人心浮浮的,没有一个落脚处。
西华饭店到了,蓝景传依旧为她开了车门,将钥匙交给服务生去停车。
“我们需要谈谈。”
“到餐厅去?”她问。
他摇头,“到你房里。”
雨枫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瞪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不敢吗?我们可是夫妻呢!”他故意激她说。
“我有什么不敢的?”她咬一咬下唇,带着他走上十二楼的房间。
进了房门,开了灯,眼前是一个宽大、典雅的高级套房,香榭公司对于旗下的设计师是很大方的。
蓝景传轻松地在沙发上坐下,一副家居自在的模样。
雨枫走到窗边凝视夜景,却是双手抱着肩膀,脑中一片混乱,多少事,欲说还休。
“你不告而别,至少也该告诉我原因吧?”他突然这么开口。
虽然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但乍听之下,她仍然感到一阵心悸,“当初……当初我们本来就不该结婚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迷起眼睛问。
她深吸了一口气,“因为……你的一切都是骗我的,你爷爷的身体很健康,你之所以娶我,只是想有一个妻子,替你生孩子。”
“你就是为了这个原因而离开我?”
“这个原因已经足够了。我不要一个建筑在欺骗上的婚姻。”更重要的是,他对她没有一丝的爱意,她不过被当作一个“适合”的新娘罢了,这才是最让她黯然心伤的地方……
“我不接受这个原因,绝对不!”他站起来低吼。
“这不是你接不接受的问题,而是我想不想要的问题。”
“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即使一开始我欺骗了你,但是事实证明,我们的婚姻一切都没问题,我们两人非常相配,到底有什么好让你不满意的?”
“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没有……没有……”她无力地摇摇头,说不出喉中梗住的那句话。
他听了几乎气结,“但你却说走就走?这三年来让我找得这么辛苦?我甚至连你家都进不去一步!”
“你何必找我?比我好的女人多得是,她们或许跟你更能配合!”是啊!她算什么?她一点也不特别,他想找的话,会有一打以上的女人想当蓝太太的。
“我们离婚吧!那你就可以自由了。”
“你有别的男人了,是不是?”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立刻就受伤了,他可知这三年来,她过得是多么寂寞的日子。
“今天和你跳舞的男人,那个叫安东尼的,他是你的什么人?”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蓝景传用力咬了咬牙,“看来我是跟你说不清了!”
“那就别说了,你走吧!”如果他再不走,她就要哭了。
他是要走,但是他临走前抓住了她的手臂,硬生生的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还来不及尖叫以前,低下头封住了她的双唇。
时间融化了,这三年好象从来都不存在,他们的唇还是熟悉彼此,了解彼此。尽管雨枫不愿意承认,身体却有他们自己的记忆,而且立刻认出了这就是她最想念的那个人。
他的身体那么紧绷、那么热烫,就象一个怒火中烧的男人,将狂潮赤焰完全发泄在她的双唇上。
当他放开她时,他的眼中写着霸气和占有,他满意地看着也羞红的双颊和晶莹的眼眸,以拇指抚摸着她的樱唇说:“这是我的,我不准任何人碰你。”
“你别作梦了。”她说着倔强的话,声音却颤抖个不停。
他微微一笑,只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你等着看吧!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完后他就推门离去。留下雨枫站在原地,目送他渐远的背影,眼中逐渐模糊……
经过一夜的辗转无眠,雨枫在九点醒来,因为饭店的早餐服务已经送来了。
服务生在敲门后,便推进了餐车,上面有一朵玫瑰花,一份欧式早餐和一份报纸。
“麻烦你放在这里,谢谢。”
服务生离开以后,雨枫坐在床边,却是一点食欲都没有,然后她翻开了报纸,随意浏览今天的新闻大事。
一则在报纸标题下的文字吸引了她,她先是好奇地看了第一行字,继而脸色越来越苍白。
因为那上面写的竟然是——
警告逃妻黎雨枫,你私自离家三年,没有任何讯息,见报后限你三天内回家,否则将依法提出遗弃之告诉。
夫蓝景传
老天!遗弃?他竟然也告她遗弃?这未免太可笑了吧!
昨晚他说不会善罢甘休就是这个意思吗?这个男人不顾自己的颜面,也该想想她的处境?这新闻一登,今后她该如何见人呢?还有两上大家族的脸要往哪儿摆?
雨枫还在震惊之中,电话铃声就迅速响了起来,象是警车呼啸一样教人紧张。
“喂……”雨枫呆呆地拿起话筒。
“雨枫啊!”电话那端是欲哭无泪的康苔莉,“你看到今天的报纸没有啊?你大哥买了十份报纸回来,上面全都有那个警告逃妻的广告啊!”
“我也看到了!”天!她恐怕是全世界都看到了。
“你爸爸气得快杀人了,你大哥、二哥都说要去找景传算账,现在怎么办?”康苔莉简直慌得快疯了。
“妈,对不起,这都是我害的。”她感到深深的歉意,她丝毫不愿让挚爱她的家人为难。
康苔莉也不想苛责女儿,口气转为和缓,“唉!当初你突然说要跟景传离婚,我们全家都能体谅你的苦衷,但是景传这孩子对你一片痴心,你都不知道他来找过你多少次了,现在你看在他又搞成这样,你要不要给你们彼此多一次机会啊?”
雨枫着急起来:“妈,不要!我绝对不要让他知道我的身体不能生育,他很喜欢小孩,他应该有自己的孩子,我真的不想让他为难。”
“可是现在你老爸、老哥就要出去砍人了,该怎么办才好?”
“妈,你告诉爸爸、大哥、二哥,我会去找他谈的,请他们千万不要冲动。”
康苔莉又叹了口气,“我可没把握劝得住,不过,我尽量试试看好了。”
“谢谢你,妈,没有你们,我这几年真不知该怎么度过。”
“你说得是什么话?你是我们黎家唯一的女儿,我们不疼你要疼谁啊?”
“嗯!我懂。”她真的懂。
“好了!打起精神来,你今天恐怕会遭到很多疲劳轰炸,因为所有的亲朋好友都知道了,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避避风头吧!”
“我会照顾自己的,你放心。”
“哇!你爸爸拿出武士刀了,我得挂电话了,回头再说。”
康苔莉尖叫一声,电话那端就传来“嘟嘟”的声音。
雨枫放下电话,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第七章
天讯电脑公司
再次站在这栋大厦前,雨枫只有一种景物依旧、人事已非的感受。
唉!她对自己摇摇头,警告自己别再感慨了,要鼓起勇气。于是她走进大门,向柜台的小姐说:“你好,我找蓝景传先生。”
“请问您贵姓大名?有预约吗?”
“我没有预约,我姓黎,我叫黎雨枫。”
一听到这名字,柜台小姐立刻露出惊异的表情。
雨枫这才想起大家可能都看过报纸了,难怪会有这种夸张的反应。
唉!这个蓝景传,真是把好害死了。
“请稍等,我立刻为您联络!”柜台小姐按下按键,“董事长您好,很抱歉打扰了,您的夫人找您。”
夫人?雨枫几乎失笑,这柜台小姐也太可爱了。
“董事长请您上去见他。”
柜台小姐笑容可掬,服务到家,恭敬地带领她走到直达电梯前,还不忘说一句,“夫人请慢走。”
雨枫勉强挤出微笑点头,差点没跌倒。
这下可好,所有人认定她是那个莫名其妙的逃妻了。
电梯到达了二十楼,雨枫循着以往熟悉的路线,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走进去。
蓝景传正坐在书桌后面,眼神并没有移开电脑萤幕一丝一毫,只淡淡地问,“找我有事?”
“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的,我一早就看过报纸了。”她告诉自己要沉住气,眼前这男人不是好对付的,很早以前,她就明白了这一点。
“我说过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也很平静。
“你如果坚持要这样的话,我的家人可能很难谅解你的行为。”
“你是说岳父、大哥、二哥他们吗?”他耸了耸肩,“无所谓啊!我也有大弟、二弟、还有堂哥、表弟、叔叔、伯伯,我相信我们两家人打起来的话,绝对是势均力敌。”
“你别开玩笑了!”雨枫忍不住音量。
“我看起来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他折断了手中的铅笔。
“蓝景传,你到底想要怎样?”
“就象我在报纸上所说的,我要你回家。”
“不可能!”她想也不想地回答。
“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吧!”
“你非得弄到我们两家都没脸见人,双方都受到伤害才甘心吗?”她不能想象那种可怕的情景。
“不!我只要你回家,其他的我都依你。”他突然放柔了语气,深情地这么说。
别……别用这样的眼神看她!那会让她变得软弱的,她倔强地移开了视线,“你……何苦呢?这世界上有这么多女人,你想挑哪一个都行。”
“我只要一个叫做黎雨枫的女人。”
她故作嘲讽地说:“你自己说过你不要谈恋爱,因为那太浪费时间,而且婚姻中根本不需要爱情。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竟变得这么专一了?”
“就从你离开我的那天起。”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敢多想。
他从书桌后走出来,一步一步走近她,“从你离开我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练习说一句话。”
“什么……话?”她知道自己不该问的,但她还是问了。
“我已经练习很多次了,应该很容易才对,不过现在突然紧张起来。”他抓了抓后脑,咳嗽了一声,犹豫着如何开口。
“算了!我也不想听。”她慌忙地转过身去,害怕自己泄漏了感情。
“你……你听我说。”他将她的肩膀转过去,两人双眼交接,凝望了不知有多久,然后他终于开口了,很轻很轻地说:“我爱你。”
泪雾涌了上来,瞬间充满她的眼眶,听到他说这样的三个字?老天!这恶作剧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他看她愣愣地不说话,眼泪去像是快要掉下来了一样,让他心中一疼,将她纳入了怀中,柔柔的抚过她的长发。
“怎么了?你不会是要哭了吧?”他低声在她耳边问。
“我……我才没有……”她这才警觉到自己被他拥抱着,连忙要推开他的双臂,“你做什么?放开我!”
“我不放!”他将双臂收得更紧,让她贴着他的身体,感受他如火的热情。
“不要这样,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别闹了。”她怕有人随时会进来,挣扎得更厉害了。
“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一样,我就是不放!”听到她拒绝的话,让他的态度突然强硬起来。
雨枫正觉得他好象哪里不对劲时,他已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踢开隔壁相连的房门,里面就是他常用的书房兼卧房,跟三年前丝毫都没有改变,只是多了一瓶芬芳四溢的百合花。
“快放开我!”她不想看到这房间,这会勾起许多她不愿多想的回忆。
“好!我就如你所愿。”他将她话到在床上。
雨枫一阵头晕,刚刚想坐起来,却发现他锁上了房门,正一步一步往床边走来,眼神也越来越沉重。
她睁大了眼睛,“你……你别过来!”
“怕什么?”他嘴角含着笑,却让她不寒而栗。
她奋力往后退开,眼看就要逃下床去了,却在这一刹那被他用力抓住,肩膀和腰部都被他抓疼了。
“好痛,放开我!”
“怕痛就别乱动!”他将她固定在自己身下,以高大的身躯箝制她的自由。
“你究竟想做什么?”她瞪住他问。
“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