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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这件事,先前的怒气重新占据子逸全身。
“之前并没有不舒服,还不是被你害的。”
“我害你?”她惊愕的嚷了起来,不相信他竟会把这种事赖到她头上。“我害你什么了?”
“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就不会放弃夏家准备的满桌美食,跑到饭店等你。就是因为空著肚了,又担心坏,胃疾才会犯。你说,这不是你害的吗?”
“我害的?喂,我有叫你来找我吗?”她擦腰怒视他,被他的话搞得一头雾水。什么叫为了她?为了她什么呀!
没想到她竟然不领情。子逸既气恼又伤心。
“要不是稚莉珊的朋友蓝琪说丹尼是个会霸王硬上弓的男人,我不会为了担心你被他欺负跑到这里来。没想到你却说出这种让人伤心的话!”他捂著隐隐作疼的腹部,额上冒出冷汗。
他这副模样明显表示胃疾并没有因为服药之后而舒缓,宁绮虽然觉得他未免多事,但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不好再在言词卜刺激他。
“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嘛!谁教你语意不清,我当然不知道你是为了担心我嘛。怎么样?需不需要我请饭店人员送些餐饮过来?我刚才跟丹尼那群人搅和半天,也没吃什么。”
“你到底跟丹尼是什么关系?”他强忍胃部的疼痛,一心想问个明白。
“待会儿再说。”她自顾自的拿起话筒,吩咐客服部送两杯热可可和两份三明治上来后,转向子逸,“丹尼是我研究所同学的表哥。他说有两张桑妮•;奎斯特主办的慈善晚会票,邀我一块来。因为我对桑妮•;奎斯特的歌声很仰慕,就答应了。”
“既然是为了桑妮而来,为什么半途离开?”
宁绮对他锲而不舍的追问没有不耐烦,只感到纳闷。子逸问这么多干嘛?
照理说,看到她可以独自应付丹尼,子逸应该放心,而不是追根究抵一直追问她与丹尼的关系。
“丹尼的表妹,也就是我那位研究所的同学,和我们约好在一家据说是气氛相当棒、有爵士乐现场演奏的俱乐部碰面。反正桑妮的歌我也听了,于是就去赴约,情况就这样啦。嘿,你不会比我妈还严格,想要更深入的细节吧?”
子逸深邃的黑眼珠逼视过来,无言的表示他的确有这打算。
我的妈呀!宁绮在心中暗呼。
“我只是担心你会遇到坏人。”他为自己的态度辩解,“你晓不晓得我听到丹尼的恶行之后,便像个过度焦虑的父亲,问遍在场的每个人?结果没人知道你和丹尼去哪里,我急得像熟锅上的蚂蚁,怕你会被丹尼欺负!匆忙送雅莉珊回家后,我就赶到饭店打听消息,一直等到十一点多才看到你和丹尼有说有笑的走进饭店。”
“所以你就自认为有资格穷追不舍的质问我?”她不耐烦的回答。
“难道没资格吗?”子逸愤慨的涨红脸:“我可是从小看著你长大的杨哥哥!”
久违的称呼掀开宁绮的旧创,她忍住穿心而过的痛苦,嘴角噙了抹冷笑,讥讽道:“没错,你是杨哥哥,却不是看我长大的。我的成长你可是有长时间的缺席哟!”
知道她仍为他曾将她摒弃于生活外一大段时日耿耿于怀,子逸感到心虚。但他有自己的立场,仍设法让语气显得理直气壮。
“不管怎样,我都是宁纪的好友。我担心他的妹妹有错吗?你一点都不明白我的忧虑。像你这么年轻、不解事的纯真女孩,很容易出事。纽约市一天的强暴案发生率这么高,加上丹尼素行不良,我的担心可不是多余。”
“我明白。可是杨哥哥呀……”
子逸突然觉得她这句“杨哥哥”太刺耳了,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出来。
“我可不是什么年轻、不解事的纯真女孩。我是哈佛大学法律系准硕士学位候选人,同时也是个二十五岁的成年女人了!关于纽约的犯罪率我比你更清楚,同时我不像你以为的那么见识浅薄,会把鱼目当珍珠。像丹尼这种金五其外、败絮其中的人,我不可能跟他深入交往……”
“那你为什么跟他出去?”
“我之前解释过了,是为了桑妮•;奎斯特……天呀,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嘛?”她备感挫折的喊道。
“反正你就是不应该跟他交往。你不晓得他会使出什么伎俩来。”子逸仍继续说教,这种老古板的高姿态,无疑令宁绮更加不满。
“你不要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好吗?我已经二十五岁了!的确,之前我是不清楚丹尼有这么恶劣,但以我柔道黑带的段数,我可不怕男人非礼……”
“你觉得这样就了不起了?柔道黑带没什么了不得的,凭我就可以撂倒你。再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宁绮瞥了眼他高瘦顺长的身材。他又不比丹尼壮,居然敢说能撂倒她?
她不想在这点跟他争论,淡漠的道:“你是指像是在饮料里下药那种下三滥手法?我不是傻瓜,晓得如何保护自己。我亲爱的杨哥哥,请容我再次申明立场。我可不是养在温室里的兰花,我知道该怎么应付男人好吗?丹尼对我而言,不过是同学的表哥。他今晚的表现太恶劣了,我会把他列为拒绝往来户。这么说,你是不是比较放心了?”
子逸泄气的瞪视她,知道再说下去准会惹恼她。尽管仍有一肚子不满,也只能选择抿紧双唇,沉默不语。
“我累坏了。”宁绮慵懒的伸展纤细的腰,“在那间挤死人的俱乐部里跳舞,差点缺氧而死。我得洗去全身的黏腻。餐点送来时,麻烦你签个字,明天我再结帐。”
“我结就行!”他懊恼的道,没办法接受让女人付帐的观念,原本已够严肃的脸色板成扑克牌脸,一副准备继续长篇大论的神情。“阿绮,你把个大男人留在房里去洗澡,不太好。”
宁绮听后大笑,妩媚的凤眼朝他轻佻的一勾。
“拜托,你是杨哥哥呢,我怕什么?”
第五章
浴室传来的哗啦水声,刺激著子逸的想像力。他苦恼的啜了一口温热的可可,冲下梗在喉头的乾熟硬块。
侍者不久前送来餐饮,在这之前子逸只能无助的瘫在沙发上,脑海里不断回响宁绮进浴室前的那句话:“你是杨哥哥呢,我怕什么?”
宁绮真的把他当哥哥看待吗?如果真当他是哥哥,她会对他抛媚眼,说这种暧昧的话?
但问题重点不在于宁绮当他是什么,而是他当自己是她的什么人!
绝不是哥哥,他再肯定不过。因为哥哥不会对妹妹产生遐思,不会光听到浴室的水声,便想像著妹妹裸体的样子,并为脑中曲线玲珑、光滑莹腻的女体血脉债张,两腿之间的男性部位不受控制的勃发亢奋……
子逸困扰的将手掌盖在额头上,大拇指揉著太阳穴的悸痛,体内上升的男性需要令他感到羞愧。
他怎么可以对宁绮产生欲望?若不是还有良知,怕会冲进浴室里对她为所欲为了。而如果他真这么做,跟那个混帐丹尼有什么不一样?
宁绮是他的妹妹呀!
虽这么想,脑子里出现的却是她撩人的成熟女人风情,而不是年幼时天真无邪的可爱模样。
什么时候开始,宁绮在他心里的感觉变质了?
不再是妹妹了,无法再当她是妹妹。
相逢的刹那,子逸便意识到某种情愫发酵了,那不是哥哥见到妹妹时的狂喜,而是男人遇到心仪女子蓦然间的惊艳。
他其实和会场中对宁绮流口水的好色男人没两样,他也像丹尼一样觊觎她的美丽。他想要她,想要化身为水流,落在她粉嫩的桃腮,亲吻她花办般的嘴唇,再沿著柔美尖细的下颚,顺著纤柔的颈肤滑向她胸膛。
他想像著他沿著其中一道浑圆滑行,在艳红的顶端嬉戏逗留,再顺著美好的曲线滑下,落到肚脐眼上,汇聚成小河滋润那茂密的芳草……
这番想像几乎要将子逸给逼疯。
他用力啃咬著三明治,想藉著口腹之欲纡解性欲的需求,却发现帮助不大。
他好痛苦。
他想要她,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因欲望而悸动,每丝纤维都紧绷的如拉满的弓弦。他想要得到她,把硬挺的男性部位埋进她柔软的女性部位,狂野的宣泄一整晚累积的欲火。
他想要她,想要她……满脑子的绮思宛如野马奔腾,非是理智所能驾驭的了。他知道该离开,每一丝的理智都如此催促他,但他就是不能,反而像个吸毒者沉溺在毒瘾中无法自拔。
光是想像,他便不自禁的为她爆发了。如果能真正得到她,那是何等的狂喜,接近天堂呀!
哗哗水声倏然而止,子逸像刚经历性欲高潮的男人汗水淋漓。他全身发抖的坐直身躯,既期待、又担心她的出现。但那道隔著他俩的浴室门始终没有打开,子逸的思绪再度不受控制的狂想起来。
她正以浴巾拭乾身上的水珠吧,然后涂上乳液,穿上衣物。
子逸不记得她有拿任何衣物进浴室。那时候他正为她那句“你是杨哥哥呢,我怕什么?”心烦意乱,根本没注意到。
会是可爱的卡通图案睡衣?还是透明的蕾丝性感内衣?平实的休闲衫裤?不可能是件礼服吧?
忖测中,浴室传来轰轰声,是吹风机的声音。子逸的想像力落在她那头泛著光泽的薄短秀发上。
他记得她以前是留长发的,更以前则削成男孩子气的超短发型。宁纪曾跟他提过,宁绮之所以把头发留长,是听说他喜欢留长发的女生。那她把头发剪短是表示对他不再留恋了吗?
这个念头不受欢迎的在他脑中盘旋,令他感到不舒服。
据宁纪说,宁绮是那年从伦敦返台途中,在香港停留期间把头发剪短的,从此便维持短发造型不曾改变。
他可以想像她当时剪短头发的心情。少女最真最纯的初恋,就毁在他的不解风情之下,宁绮当时很恨他吧?
可是他并非有意。他太震惊了,不晓得该如何反应,直到宁绮突然落水,他才明白他伤害了她。但悔恨已来不及。
他毁掉的,不只是她的初恋情怀,还有两人间纯纯的友谊。是他一直以忙碌及时空距离为藉口,忽略了她的情感。如果当时肯挪出一些时间给她,或许今天的情况就不是这样了。
强烈的憾恨盈满胸怀,再多的追悔都弥补不了宁绮所受的伤害。即使他如今有心补偿,怕是宁绮不屑接受吧。
自嘲过后,子逸毅然起身,打算等宁绮离开浴室后,便告辞离去。然而,当浴室门打开,白色雾气裹著那道曼妙无比的身影出来时,子逸只觉得口乾舌燥,血气上涌,两眼发直的瞪视她。
她当然不是一丝不挂,但也不是盛装出现。不施脂粉的素颜清丽的如天仙,赤裸的颈肩呈现出令人血脉债张的视觉享受,如果看到这里便受不了,如何消受她仅裹著一条大毛巾的胴体?
宁绮水亮的眼瞳闪过一道异采,她并没有逃避他惊艳的眼光,反而以猫般慵懒、娇矜的步履缓缓走向他,除了裸露于浴巾之外的肌肤呈现粉红色泽,神情没有任何不自在。
她就像刚从海里走出的维纳斯般自然。
她的表情好像裹著一条浴巾面对男人是件天经地义的事。
莫名的酸楚与强烈的妒意混合成的怒火,在欲望的风煽动下,熊熊烧起。子逸两眼发红,紧握的拳心被指甲戳痛,却比不上心被撕扯的疼痛。
想到宁绮曾在许多脸孔模糊的男人面前只裹了条浴巾,怒火倏地攻心,但随即又想起自己没有生气的权力。这番领悟使得他只能含悲忍痛,紧抿著薄唇一发不语,任不能宣泄的愤怒啃噬肝肠。
其实,若不是他太沉浸于己身的苦痛,或许可以发现宁绮并不像外表那般泰然自若。她脸发烫,血液发热,急速的心跳在胸腔鼓动,得靠著不断做深呼吸,才能克服羞怯,佯装出豪放姿态。
洗完澡后,才发现她没把乾净衣物带进来。那件被她揉成一团的洋装皱的像梅乾菜,她是不可能穿上。唯一的解决之道,唯有饭店准备的浴巾。
曾猜想过子逸先行离去,但他的个性不太可能这么做。子逸有英国绅士的风度,他会当面跟主人告辞才会离开。认清这点后,宁绮唯有硬著头皮演出豪放女的角色。
随著她一步一步走近,子逸的神经紧绷到极点,眼光无法自主的逡巡著她婀娜有致的胴体。那双线条均匀的长腿,足以让男人的理智濒临疯狂,光是想像缠在他腰间的滋味,就令他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要喷出火来。
“你……你就这样出来?”交织著欲望与愤慨的目光回到她脸上,宁绮走到他面前,粉红的脸蛋分外惹人怜爱,那双眼睛水秀得挑动人心。他困难的吞咽口水。
“不然你要我怎样?一丝不挂吗?”她不是故意这么激他,谁教他脸这么臭,两只眼睛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