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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云哈哈大笑,道:“那这样更好,老季,我这次来把倪主任等这些省直厅局头头脑脑尽量都带来了一些。我就是想来个现场办公,了解衡水的问题,同时我们尽量解决问题。”他指了指倪广宇等人,道:“你们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跟他们反映,我们会商一起来解决……”
和季永成等人的谈话持续到大约晚上十点钟,大家舟车劳顿,熬到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已经非常累了,张青云不忍再占大家的休息时间,让大家各自去休息。
可这个点,他自己却睡不着,陈家强早就给他收拾好了办公桌,把他应该看的文件整整齐齐的放在桌面上。张青云一份份的翻看批示文件。
经过了今天的这一通折腾,张青云突然觉得自己手上的人手不够用,以至于他有很多的设想都实施不了。像今天在衡南遇到的这茬事,本来张青云由这件事可以找到无数的突破口,但是却没有信得过的人去实施。
想到这里,张青云又想到了韦强,当初粟一宵初到江北,也是急需用人,张青云便慷慨的把韦强放过去帮他,现在韦强在江北已经混得风生水起了。
试想,如果韦强不去江北,张青云能在江南有这样一个公安系统重量级的帮手,也许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情,张青云还可以做得更多。
而张青云想到韦强,就难免要想到粟一宵。粟一宵那番挑衅的话,至今都还萦绕在张青云的耳边。和粟一宵一样,张青云也是个倔脾气、争强好胜的人。
粟一宵挑衅在前,张青云又怎会不往心里去?他来江南之前心中就憋着劲儿要好好和粟一宵较量一番呢粟一宵现在是春风得意马蹄疾,远远没有张青云所遇到的这么多困难。
但是在张青云看来,这些都是客观条件,粟一宵在江北能把江北方方面面的工作处理妥当,张青云自己难道就不能尽快的把局面稳住吗?
时间紧迫张青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心中不断的提醒着自己时间紧迫。
自古兵法,无非就是正奇两道,现在江南的局面想要堂堂正正的解决问题难度太大,在关键的时候,还得要靠出奇兵,用奇招,甚至要不惜代价用险招才能够凑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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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云在衡南的遭遇引起的震动比想象的要大,在第一时间省城蓉城就知道了这件事。汤运国听到了关于这件事的汇报以后,他大发雷霆,大骂衡南党委政府不作为,他亲自致电给衡南安名泉,让他必须要给张省长一个满意的交代。
省长遭遇围堵,省委书记大发雷霆,单单这两点就足以让整个江南的局面紧张了,省公安厅厅长左奉山这次没有随张青云视察,但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也紧急赶到了衡水。
另外,衡南方面安名泉和市长赵链两人在紧急组织相关部门彻查事情的同时,他们也第一时间赶到衡水见张青云,他们的由头是汇报事情进展,实际上则是请罪来了。
这也让张青云白天下去转了一整天后,回酒店又不得不加班来接见安名泉、左奉山这几人。
沁园酒店专用小会议室,张青云在衡水期间接见客人都是在这里,这间会议室面积不大,设备比较简陋,只适合用作小规模的接待用。
但是此时,会议室中衡南市市委书记安名泉、市长赵链,衡水市市委书记季永成,市长毕海涛,省公安厅厅长左奉山,最末席还坐着衡南市委常委、公安局长王安全。
六个人在会议室里面,主人却还没到,因为衡南和衡水相邻,另外公安厅左奉山大家更是都认识,所以会议室里面等于大家都是熟人,所以都没有什么拘谨,只是衡南来的三人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好看而已。
季永成的性子是比较开朗的,也有些冷幽默,他笑呵呵的对安名泉道:“老安啊,我说怎么今天我们市委院子里喜鹊叫呢,我就知道是贵人要来,这不,你、老赵、左厅长还有安全老弟一起来我衡水,真是难得啊,难得……”
左奉山不善言辞,笑笑没说话,安名泉哼了哼道:“老季,看把你能得,怎么?你看我们的洋相啊,你别忘记,张省可还没离开衡水呢,你得乘此机会好好的把工作做好,千万不好乐极生悲喽,
季永成皱皱眉头,也不生气,笑笑道:“你看老安你,总是这副不近人情的脾气。老哥我可是一番好心,是真心实意的欢迎你们几位来我衡水,你们……”
“谢谢你的好心老季,我们这次是来接受领导批评来的,不是来观光旅游的,更不是来考察衡水来的。所以,我们不敢接受你们的欢迎,至于下榻酒店的这点小事,更不敢耗费你们的公款接待。”安名泉冷声道,一点也不给季永成面子。
正在两人斗嘴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会议室众人下意识的都站起身来,进来的却是张青云的秘书陈家强,他手上抱着投影仪过来摆弄投影效果。
“陈主任,省长还在忙吧?就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过来?”安名泉笑道,他这一笑,刚才不尽人情的神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如沐春风。
陈家强朝安名泉客气的笑笑,道:“安书记,省长马上就过来了,应该就是一个通电话的功夫。”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来得晚,打扰省长休息了真是太过意不去。”安名泉道。
陈家强却没有再回他的话,只是笑笑,很熟练的将投影仪设备调试好,又把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开机,然后又一丝不苟的擦拭张青云将要坐的座椅。
就在他刚忙完的当口,门再次被人推开,这次才确实是张青云到了,他进门便用眼睛扫向房间里面的几人,然后笑容迅速在他脸上浮现,道:“几位书记、市长,左厅长,你们久等了。临时接到汤书记电话,聊了好大一会。”
他伸出手来先和坐在季永成上手的左奉山握手,又道:“没有必要这样大张旗鼓嘛,说穿了就是路上遇到了一点点小麻烦,没有想象的严重。
我们要查事实,但是也不能搞得过于紧张,尤其是老左,你在百忙之中从蓉城赶过来就更没有必要了。”
左奉山面对张青云不敢托大,道:“都怪我工作没有布置好,没有负责好您的安全,我已经申请组织给我处分了。”
张青云朝他皱皱眉,再没说话,转头看向安名泉,伸出手来两人紧握,道:“怎么,安书记这么快就有结论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今天就能够有结论,不错,我看你们的效率很不错嘛如果我们政府系统其他的事情都有这样的效率,我相信我们的各方面工作都会做得好。江南无忧了,
安名泉老脸一红,他是第一次接触张青云,先前他只老远看过张青云一眼,在他印象中张青云比较年轻,其他没有很深的印象。
但是昨天张青云托王安全给他留话,再加上今天直接和张青云零距离,他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张青云的气势和犀利的风格。
尤其是行为处事给人的那种城府感和干练的感觉,让人不敢小觑他的存在。
说实在的,昨天发生的事,到今天安名泉不可能把事情就弄清楚了。但是,他作为市委书记,对本市的有些问题自然心中有底,而昨天发生的事情,虽然现在还没结果,但是他心中也是有数的……
第十二卷 一方诸侯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有内幕
蓉城省政府办公楼,常务副省长高谦办公室,作为常务副省长,省长没在省城,高谦便是整个省政府权力最大的人。
在副省长分工中,高谦分管工业、人事、编制、监察、劳动、社会保险、统计、物价、法制、文史、参事、档案、地方志工作。
他的这个工作分管,范围相对宽泛,所以平常的时候高省长是非常忙的,他不仅有经济上的实权,也有实实在在的人事权、编制权,手上的权柄很甚。
高谦是一个有洁癖的领导,这在领导中很少见。毕竟领导每天待人接物很频繁,而且很多时候调研工作也需要到下面多走多看,深入一线调研的情况也比较常见,如果有洁癖,势必就会影响到其正常的工作和生活,同时传出去影响也不好。
但是高谦很多地方做得不错,当然,下面有说法,讲高谦不喜和下属握手,大家都认为其是脾气比较大,这却是误解了,但是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高谦有洁癖并不是以讹传讹。
相比张青云办公室的简洁大气,高谦的办公室则素雅中略微带点妖娆,他喜欢在办公室中放置鲜花,所以他的办公室里面中有淡淡的花的清香,花的香味味道不错,但是却让人觉得有些怪异,也许是长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高谦现在看上去比以前更加阴柔。
手指修长,指甲被修剪得秀气漂亮,高谦轻轻的用手指敲在办公桌的鼠标垫上,离他手指仅一厘米远的地方,便是一枚粉色花俏的光电鼠,如果采用特效摄影,只取这一局部的照片,这张照片的内容也许可以用“香艳,来形容,的确,高谦所用的很多东西,在正常男人看起来都是值得商榷的。
但是此时此刻,站在他办公桌前面的秘书小杜却耳观鼻,鼻观心,一脸的严肃,眼睛不敢往周围瞟哪怕一分毫。
“就这样吗?”高谦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慵懒的味道,神色看上去很轻松自在。
“就是这样,其他方面张省长视察衡水一切都顺利,另外,省公安厅左厅长,衡南市委安书记,政府赵市长等都去了衡水,应该也是在陪同省长视察。”小杜道。
高谦眉头微蹙,摆摆手道:“行了,你先出去吧暂时不要让人打扰我,我在看文件。”
秘书小杜恭敬的应了一声:“是,,慢慢的退出去,而高谦的脸色也随着他的远去渐渐变得凝重。
张青云踏进江南的那一刻起,高谦就觉得压力非常大,他对张青云的关注,在现在来说,超过了他对工作的关注。张青云来江南后,深居简出,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约谈干部上,显得很能沉住气。可是张青云越能沉住气,高谦内心就越心浮气躁,以至于最近这段时间,他严重睡眠不足,身体状况似乎也是每况愈下了。
江南目前的局面,高谦是真不知道张青云从哪里能够找到突破口,他一方面,为自己竟然被张青云高了一头感到心中不平衡。而另一方面,又为自己不需要直接面对江南的乱局而庆幸。
凭高谦对张青云的了解,他知道张青云是个很要强,很强硬的人。江南的事情甭管最后是否能顺利解决,至少有一点,那就是张青云肯定会把江南搅个底朝天。
张青云可不是赵文风那种言过其实的人,也不是严颂骏那种处处忌惮的人。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而张青云恰恰就是这样的性子,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那就是绝对的狠招。
高谦从内心很想知道,张青云在江南是怎样一个狠法。而且从内心深处,高谦还真想让张青云把这得罪人的事儿全都干了,如真是那样,高谦还不信张青云能够在江南呆下去。那样一来,高谦的机会就会到来,张青云把最难的一环做了,后面的事情高谦完全可以顺理成章的接着把事情完全做妥。
“还真够沉得住气的。”高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张青云在衡南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他不仅是听说了,而且对衡南钢管厂职工闹事的事情他内心门清。
衡南钢管厂是国企改制过来的企业,实际上就是国企私有化的企业,现在衡南钢管厂的董事长叫吴佑福,他不仅仅只是个商人,而且更是省委常委、组织部长吴刚的亲弟弟。
如果只是这样,处理起来并不复杂,最多涉及到国有资产贱卖,追究相关责任。这种事情在其他的地方很常见,老百姓闹事起来,地方政府便会当冤大头出一笔钱把事情摆平作罢。
至于企业改制后,企业老总和政坛大佬之间的关系,那完全可以尽量的遮掩。甭管什么媒体,在现行体制上还不至于敢触及这么敏感的问题,所以凡属这类事情,最早出现的时候,可能会成为新闻。
但是以后,各地方政府在吸取经验教训后,他们能轻松的把这样的问题处理得滴水不漏,所以国有资产被贱卖,国有资产流失严重等等问题前几年提得多,近几年提得少就是这样原因。
并不是这个问题不存在了,而是政府在处理这种事方面积累经验了。这年头最简单的就是打发老百姓,涉及钱的问题,拿点钱出来破财免灾很常见,花钱买稳定,花钱买太平,这在很多地方政府已经成了习惯了。
但是衡南钢管厂的事不那么简单,这其中还涉及到企业之间的不正当竞争。说起来,这也是政府重复投资的恶果,在江南南部地区,除了衡南钢管厂以外,还有郴阳钢管厂。
这两家厂当年都是省级龙头钢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