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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时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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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厌!说好等我回来的,这人?唉!不讲这事了。”傅静满面愠容,浴室门掩上又打开。“妈,明天带另一个男朋友给你看,保准你喜欢。”
  沿街买报,没有什么诀窍,关键是勤跑。这对郎中保来说,不成问题。在部队时,负重几十公斤枪械在山野间、海滩上奔跑,是家常便饭。何况有单车骑,走的是大马路,还有钱可赚。
  半年来,郎中保跑遍全市每个角落,别的人卖报,会碰上看报不给钱的,或者是某些地段有恶霸,卖不到钱反被洗劫一空。他可没有这种遭遇,曾有几个“小太保”打他的主意,被他一手一个,头下脚上提起两人,以后再也没人敢找他麻烦。
  沿街叫卖的报刊,要比廖叔报亭的贵,自然利润也高,每天跑十二个小时,郎中保的收入有时直逼廖叔。这样,不再为小小幼儿园的伙食费发愁,应付小小每周一次的麦当劳也不觉吃力。
  中午和下午吃饭时间,郎中保总是在几个有规模的大排档兜售。别的卖报人大多被档口老板驱逐,但这些老板,欺软怕硬,对他不但不敢恶言恶语,碰面多了,还免费提供茶水。平时下午,先接小小,弄好晚饭,让小小自己吃,才去大排档。今天,傅静接小小去玩,他下午五点就去了。
  转过最后一处大排档,该卖的卖得差不多了,销售量也达到往日的最高。郎中保感觉有些饿,准备回家。
  “郎经理,郎经理。喂!喂!看过这边来。”
  大排档里有人叫。寻声望去,是银行催款的张科长和几个人在喝酒,正朝他招手。刚开始卖报,也害怕撞见以前做生意的熟人,久而久之,无所谓了。在大排档碰上熟人,是常有的事,偶尔也接人家几杯酒,或一只鸡腿什么的。
  “我被你逼得卖报,你还不放过我?”郎中保笑走到张科长身旁。
  张科长也笑:“放过你是不可能的,我真想学黄世仁,拿你儿子抵债,可惜你儿子也不值那么多钱!”同桌的人听了都大笑。
  “那我巴不得,省得要卖报养他。”郎中保也不在意。
  “唉!”张科长大声叹息,“一个大公司经理,转眼成卖报的了,我也想哭啊!坐,坐。郎经理,这几位是我的同行。来,冤有头,债有主,咱们干一杯。”
  郎中保依言坐下,肚子也饿了,和在座的人各干一杯后,老实不客气地大吃大喝。
  “郎经理,公事归公事,私交是私交。”张科长攀郎中保的肩,“其实,我欣赏你,栽了就认,不躲不藏。不像有些王八蛋,贷完款马上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害惨我们这帮搞信贷的了!操他奶奶,没钱你冒个头,老子也好交差呀?”
  “你们还好一点。”同桌一人也搭上话,“我们信用更惨了,老实说,就因为这帮王八蛋,我现在只拿一半工资。老板逼急了,拿我们开刀!说什么,谁催到这些债,提成百分之五。谁有哪能耐?公安局又不管。唉!苦的是我们这帮小兵。来,干杯!”
  张科长干了一杯说:“你们才百分之五,我们开到百分之十了,也没人有本事。”
  郎中保听他们讲得来了兴趣,停下吃问:“我帮你们找行不行?”
  “你?”张科长轻蔑打量郎中保,摇头发笑。“你不行的,郎经理,和你打交道这么久,我知道你是老实人,这种事要是你干得了,我就高兴喽!说不定能还清你的债务。”
  郎中保笑说:“反正我整天到处跑,帮你打听一下也没关系。”
  傅静从没爬过这么高的楼,堪堪走到第七层,双脚有些不听使唤。
  走在前头的小小停下脚,说:“阿姨,你爬不了就回去吧,我爸经常让我一个人上来。”
  自己比不了一个五岁的小孩。傅静勉强笑笑:“你能爬,我也能。”
  小小边走边说:“你比不过我的,你是女人,我还练过功。”
  傅静不服气,抓扶手跟上去:“你、你练什么功?”
  小小又停下脚,叹道:“唉!我爸逼我练的,武术,要学老和尚那样坐,半天不许动。烦死了!我不想学,我想学围棋,他又不教……。”
  和小小说话,反而忘了累。爬到八楼,傅静只喘粗气说不出话了。
  小小神色自若,用挂在胸前的钥匙,熟练地打开门说:“你和我妈一样,上来就呼气,歇会再走,我爸今天夜班。”开完灯,去牵傅静的手。
  郎中保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这是个小单间,一张大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十四寸的电视,单门冰箱,一看就知道是二手货。两张旧沙发,是唯一能坐的地方,大茶几上摆有餐具和煤气炉。不过,收拾得非常整洁,连床上一大一小的两张被子也整齐得像书。
  小小要去弄醒父亲,被傅静拦住。
  小小说:“你坐,我给你倒水,用我的杯好吗?我爸的杯尽是烟味。”
  郎中保垂下的手,拿有几张纸,地下掉了一堆。傅静捡起来,好奇地扫了一眼。
  “啊!你、你来了,不用送他上来的,楼太高。”
  小小倒完水后跑进卫生间,关门声惊醒郎中保。
  傅静在另一张沙发坐下,笑道:“不欢迎呀?”
  “哪里,哪里。哦,你喝水吗?”郎中保站直身,看见已经有水,又不知道说什么,不敢坐她身边,挪身子往床上坐。
  “你对这种材料感兴趣?”傅静看清了纸上的内容。
  郎中保忙说:“不是,不是,我、我只是随便看看,听说找到人有赏。”点燃一支烟,吸了几口才自在些。
  傅静觉得好笑,这个平时宠辱不惊,心如磐石的人,也有忸忸怩怩的时候。她把那些材料放好,说:“从这方面下功夫总强过……,啊,可以试试。对了,你不妨找陈士风或方队长帮帮忙。不过,别说是我的主意。这也挺边缘的。”怕小小听见,没说出卖报。
  “嗯!是,是。”郎中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爸,你今天旷工呀!不是说夜班吗?”小小从卫生间出来,坐到傅静身边。“你答应过,下个月给我买大彩电的,整天旷工,看你怎么办。不准赖。”
  郎中保在想刚才傅静的话,没好气地说:“你是我老板呀?什么都管。咦!你这身衣服谁的?又穿错人家的了,你怎么回事?”口气严厉起来。
  小小低头不答,傅静忙说:“不是的,天快凉了,我刚才顺路给他买的。”
  “你、你过来。”郎中保脸色不好看,叫过儿子。“多少钱?”
  小小不敢抬头,小声说:“一百五十块。”
  傅静不安了,说:“你就别见外了!好吗?他和我玩得开心,送他套衣服也应该的。”
  郎中保像没听见,掏出一大把散钱放床上,点好后,交给小小说:“拿给阿姨。”
  傅静非常尴尬,对走近的小小笑:“你今天下棋不是赢了爷爷吗?他耍赖皮,不带你去麦当劳,这套衣服就算他输你的好不好?”
  小小望父亲,郎中保脸色已变黑,沉声道:“好大的胆子,敢去阿姨家赌棋,看我……哼,哼。”
  小小吓得哭了。
  傅静实在忍不住,不快地起身说:“逼孩子干吗?又不是他的错。你要不乐意,把衣服扔掉算了!没见过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说完,快步出门。
  郎中保猛吸一口烟,才发觉烟已燃尽,气恼地往烟缸里搓。
  “爸,我错了。你、你去送阿姨好吗?外面好黑。”小小眼泪汪汪。
  四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傅静下楼走出几步,暗暗叫苦,根本找不到来时的路。这里是家破产的国企宿舍区,一排排楼房都差不多,路灯一盏也没有,脚下是坑坑洼洼,尤其远处传来的嘻闹声,让她止步不前。正犹豫是否再爬一次八楼,一道电光在身前亮起。她回头看,郎中保高大的影子站后面。她也不说话,电光照到哪就走到哪。没多久出到大路,拦了部的士上去,往窗外望,已不见郎中保。
  阳光彻底被乌云遮挡,雨越下越大,落在车顶上的声音像万马奔腾。
  家龙讨厌雨天,大光打伞在外面开车门,他脚落地就大骂:“他妈的,县城里也尽是泥。这个县的头不是贪官,老子同他姓。”
  肖秘书笑道:“没错,这是我们老客户的地盘。”
  柳姑伸出一只脚又缩回,嗔道:“湿得难受死了,你们去吧!”
  家龙伫立在雨中点燃雪茄,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对面有一辆红色夏利车。肖秘书抢在前头,给家龙打开夏利车助手座的门,他自己坐进后座,大光站车外。五年来,接待客户,是他们两人最主要的工作。
  驾驶座上是一个戴墨镜的女人,家龙看到两只肉感的大腿后,至于女人的脸蛋长什么模样,他也没留意了。女人瞥了他一眼,不吱声,他也不说话,想象女人的上身是否和大腿一样诱人。
  肖秘书用手绢抹掉镜片上的水珠:“是江小姐吧?自我介绍就免了。你在电话里提的要求都可以满足。实话说,对你的情况不是十分了解,不了解的客户我们一般不接受委托,这次是破例。还有什么补充吗?我们是顺道来的,马上赶回南京。”
  江小姐被家龙喷出的烟呛得咳嗽,把车窗放低,抚口说:“不是我不相信,可总得打个条或者什么的,我……喂!怎么走啦?”
  家龙没听完,已开门下车,不等大光打伞,冒雨跑回自己车里。
  “这个女的有些烫手。”柳姑靠到座位一边,像怕被家龙的湿衣沾到。
  “懒得理她,早知道不来,在南京睡觉还好。大光,今晚的机票订了吗?那好,走,回去,他妈的,这长江边,说下雨就雨。”家龙找出一条毛巾揩头发。
  “我刚才通了几个电话。大光,你先下车。”柳姑等大光下车,接着说:“这女的姘头,才不是什么外省国企老总,是……”
  “那正好?”家龙打断柳姑的话,“啰里啰嗦,我还怕你骂我怠慢客户呢,哈哈!喂,还干什么?走啦!”
  “江小姐她……。”肖秘书也回到车里。
  家龙打断道:“别说了!没时间听个臭女人啰嗦。大光,你死在外头了,还不进来开车?”
  大光刚开车门,发现有人挡在车头,又停住手。
  “怎么啦?谁挡路?”家龙又要骂,看清是那个江小姐,转对柳姑说:“你刚才说这女人的姘头是什么?”
  “我们市民政局局长。”柳姑说,“介绍人没对我们讲实话。提供的材料基本是假的,差点上当。”
  雪茄已被雨淋湿,家龙另点燃一支,说:“本省人装外省人找我们,看来我们是名驰遐尔了!”
  “我刚看她的护照,这女的确实是江苏人。”肖秘书盯着淋得像落汤鸡的于小姐。
  柳姑不耐烦地说:“管她是哪人,她那姘头离我们太近。走吧!来江苏该办的事已经办好,又不是为她。不冒这个险。”
  这时,江小姐走到车边敲窗。家龙不开门,而是放下窗,色迷迷地看江小姐湿衣服印出的上身轮廓,胸太小,乳头蛮大。
  “东西在车后箱,你们不要算了!”江小姐头发已湿得挡住脸,说完,扭身消失在大雨中。
  大光打开车门,刚坐下又看见柳姑的白眼,只好再一次下车。
  车里三个人各怀心事,闷不做声。外边的雨渐渐小了,车顶上的响声像有气无力地叹息。
  “哈哈哈!”家龙的大笑发声,像一只突然漏气的轮胎。“真他妈有趣!这可给我们出了个难题。柳姑,你说怎么办?要还是不要?”
  柳姑还是不说话,一脸茫然。
  “不如这样吧?咱们过去看看,是否值得冒险。”肖秘书眼镜后的小眼睛,一直在观察家龙。
  “我同意。走!”
  大光把伞凑近。家龙一把夺过,说:“你别跟来!”亲自打伞,挡柳姑下车,搀扶她走到对面的夏利车后。
  夏利车电门插有一串钥匙,肖秘书扯下去开后箱,试到第二把,后箱开了。一张帆布盖在上边,他伸手揭开,露出一捆捆排列整齐的钞票,看样子整个后箱全是。
  “少说能解决东东那个项目的十分之一!”家龙对吃惊的柳姑说。
  雨停了,明媚的阳光让人忘了曾下雨。
  第二次坐飞机比第一次放松多了,要不是快降落,被扩音机提醒系安全带打扰,大光肯定能在机上睡一觉。
  从机场走出,家龙表扬说:“不紧张了吧?习惯就好。”
  比去香港远多了。大光对自己首次远行也非常满意,去了北京、南京,新中国和旧社会的首都啊!这是隔壁那大叔说的。每次说,都得意洋洋,其实那大叔不过是去当泥水匠,有什么了不起?比得上老子在五星级宾馆吃住,在五星级宾馆干女人么?可惜风光没人看见。大光有些想家了,出来两年,钱没少寄,但从不回去。
  回家有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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