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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时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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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以这种方式还债的,空前绝后。”
  办过手续,张科长亲热地送郎中保到银行大楼下,却是没有分手的意思,攀郎中保的肩不放,说:“酒桌上的玩笑话,想不到竟帮了你大忙,怎么,不请我喝两盅?”
  “这个自然。”郎中宝这下才心领神会,“你等等,我就来。”跑步进了银行大楼底层的营业厅,很快又出来,用身子挡手,往张科长裤兜塞进一卷钞票说:“我现在没空,改天再和你喝。”
  “不,不,不。这酒现在就要喝。不然,你会后悔的。”张科长引路,把摸不着头脑的郎中保,带进银行对面的一家酒店。
  “先敬你一杯祝贺!”菜没上齐,张科长已端杯。
  郎中保想开口发问的,只好先喝下这杯酒。
  “老弟,你果然是聪明人。”张科长不动声色,点燃一支烟,又慢吞吞地戴上老花镜,从随身携带的手机包里找出一张纸。“没错,是这个。来,咱们哥俩合计合计,这里有一个名单,不过,不是我们行的债务,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眼睛很狡黠地望郎中保。
  郎中保搔脑袋说:“嗯,你的意思是……,是让我先找这些人,以后不像今天这样砍我一大截赏金抵债?”
  “答对了!想还就还,我不管。而且这些家伙,只要找到人就能拿一半悬赏。容易吧?这几个企业和我是老关系,我保证他们赏金付得爽快。我也不贪,只拿二,你拿八,成交吗?”
  这里说是厂区宿舍,不如说是一条街。当初建厂,这一带属于郊区,如今成了市中心的一部分。工厂早就停产,当街的地盘建成了好几栋大楼,大楼之间,有一条只能平行两人的小巷,穿过这条小巷,别有洞天。
  陈士风第四次来到这里,第一次来是晚上,走到小巷尽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名种各样,光怪陆离的灯箱招牌把他包围,什么姐妹发廊、芙蓉发屋、名仕桑拿、淑女按摩等等、等等。小马数过数,一共三十一家。这儿就是辖区内鼎鼎大名的“花街”,有的市民称之为“鸡鸭批发市场”,据说“女的靓,男的俊”,而且价钱是全市最便宜。
  “那是前两年的事了。我们已经清理过,基本上绝迹,因为不久也要拆旧建新,我们才允许继续做些洗头按摩的生意。”派出所陆所长这样解释。前三次是陆所长带路,果然没发现有人拉客,甚至对客人都视而不见。
  陈士风的新工种,除了扫黄,还有打假、打拐、打传销、文化娱乐管理等等,表面上看,内容十分丰富,其实具体工作用不上他。他只负责布置、检查、评比、打分。他对这项工作并不热心,一来不是兴趣所在,二来容易得罪方方面面的人,尤其是巡警队以及各个派出所。他循规蹈矩,按照领导的部署,突击检查几次后,也没心思再搞什么“斩草除根”的计划。每天带领自愿请求跟他的小马,开车在辖区里瞎逛,派出所、联防队、居委会、电影院、游戏厅、网吧、新华书店。例行公事各处抽支烟,喝杯茶,或拿点小礼物,打发时间。
  这一天路过“花街”,小马放慢车速问:“要不要进去看一眼?”
  陈士风不赞成也不反对,离下班还有段时间。小马又说:“以前是陆所长带路,我们自己去看看,不定有什么发现?”
  “好吧!”陈士风长长打个哈欠,“转一圈可以收工吃晚饭了。”
  “花街”的生意依旧冷冷清清,大多数店面没有客人,一些姿色平庸的洗头妹或按摩小姐在打麻将,听声音挺热闹,除了麻将声音,少说有十台音响在同时播放不同的歌曲。
  “干脆洗个头吧?”坐了一天车,陈士风头有些痒痒。
  小马说:“你敢在这洗头?贵不要紧,就怕洗发水是假货。”
  陈士风笑道:“怕出钱就明讲,我请你还不行吗?咱们挑一家最好的。”
  二人有说有笑,进了一家看上去装潢最高档的发屋。小马望了一眼店名,进门就大声说:“波王发屋,真够直接的。老板,洗个头多少钱?”
  麻将桌旁的四个女人都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其中抽烟的胖女人摸了一块牌才回应道:“洗头十块,按摩二十一个钟点。白板!”出牌声很响亮。
  “一个钟点是不是四十五分钟?”小马站到胖女人身边。胖女人从口中取出烟,不耐烦地说:“知道了还问什么?你们洗头还是按摩?”问了两句后,从外边叫进一个洗头妹为陈士风洗头,继续打牌。
  小马不洗,有意和胖女人说话:“老板,好像生意很淡呀?”胖女人用鼻子哼一声算是回答。小马蹲到她身边低声说:“喂,我们老板小头也想洗。”胖女人斜眼望他,又取出口中的烟说:“洗小头到大酒店去。”说完把已有牙印的烟塞入口中。
  洗头的陈士风跟受刑一样,眼睛、鼻子、嘴巴几次有泡沫拜访,耳朵也堵了一大堆,冲头时,衬衫又被淋湿了一大片。他一句话也不说,吹干头,给钱走人。
  “就这样走了呀?”小马跟后跑出发屋。
  出了小巷,陈士风才答:“那你还想怎样?真后悔不听你的,洗个头和洗澡差不多。唉!算我倒霉。快点去取车,我饿了。”
  小马站住不走:“打死我也不信这儿没那玩意,一天几个人洗头?交水电费都不够,别说养那么多人,还有那么贵的房租。喂,队副,我们来盯一段时间看看,好不好?”
  “行了!去取车吧,又不是杀人案,有什么好盯的。去!”陈士风提不起兴趣是一回事,刚才洗头他就感觉到复杂,人家那模样非但知道他们的身份,而且根本不把他们放眼里,没有靠山是不敢这么做的,不定还是大靠山。
  电话也不打一个,起码在呼台留言,赌气也不是这样子啊?
  冷风中,唐建红在陈士风家楼下站了半小时,先是怨气十足,后来,慢慢地想到自己也不对。陈士风到学校找,穿一件皱巴巴的西装,被同事、学生指指点点,两人走在一起非常难堪。她说,你怎么脱下制服像个农民。陈士风答,我家三代无产阶级,配不上你们小资。这以后,一星期不联系。
  “搞什么鬼?手机老是关的,害得人家在楼下受冷。”
  陈士风的车出现了,唐建红先不惊动他,跟在他身后进电梯,有意装不高兴。
  “吓我一跳!”陈士风像两人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面带微笑。“正想叫你过来吃饭,看,黄花鱼在这。哦,我的手机忘了充电。”他介绍起手里提拎的菜,自从调离刑警队后,回家做菜已习惯成自然。今天周末,准备给家里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出了电梯,唐建红噘嘴道:“假积极,今晚才不吃你呢,今晚有吃了,傅静过生日。”
  陈士风听这名字开门的钥匙也弄错了,用到第三把钥匙才把门打开,故做镇定地说:“那你去吧!唉,又错过了一次讨好你的机会,别怪我哦。”
  “人家可是点名请你。”唐建红把手中的大纸盒扔上沙发,跟陈士风进厨房。“去不去由你,不过你自己跟她解释,我完成任务了。”说完又转身出去。
  陈士风放下菜,慢步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的唐建红有意扭头望窗外,他挠头道:“这个,唉!小姐,不是我不想去,你看,我老人家一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我怕站你旁边有损你的光辉形象是不是?要么这样,穿制服去,这一招是方队长教的。”
  唐建红白了他一眼,拆开大纸盒说:“是我犯贱,行了吧!这儿有一套,愿意的话就穿上。扔掉也行。”说完鼻子发酸,眼睛也红了。
  “喂!喂!”陈士风坐下抚她的肩。“怎么了,这么多愁善感,逗你呢!我早就看见了,还是名牌。昨晚梦见买了一套,今天你就送上门来,嘿,嘿,咱们是心心相印嘛。”
  “去你的心心相印!”唐建红的脸很快由阴转晴,“少罗嗦,快点试试,马上走。”
  陈士风虽瘦,骨架却不小,人也够高,穿起西装换了个人似的。唐建红连领带也帮他系好,在电梯里一直打量到楼下,最后满意地笑说:“还真人模狗样的。”
  没穿这么好的衣服,浑身不自在,走路连手脚也不协调了。坐上驾驶座,陈士风才自然一些,问道:“傅静她爹妈做什么工作的?”他以前只知道傅静住单位。
  “你真不知道?”唐建红露出顽皮的神色,“说出来你别吓一跳,她爸是省纪委书记,她妈妈退休了。”
  坐在傅静家舒适的真皮沙发上,陈士风还在骂自己不自量力。
  唐建红与傅静的父母很熟悉,“伯父、伯母”叫得甜滋滋的。陈士风只好跟着叫,不敢放肆多说。傅静没回来,傅妈妈说接人去了。陈士风直到听不见自己的心跳,才悄悄去打量坐对面看报的傅静爸爸。中等个,一张天生的笑脸,显得比自己的领导和蔼可亲。
  “小红,来了。你哥呢?好久不见他。”门外进来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随随便便地坐到唐建红身边。“这是你男朋友吧?你好,我叫高勇。”又重新站起,伸出戴有金表的手。
  陈士风拘谨地和对方握手,那是一只有力的手。唐建红介绍道:“陈士风,也是我哥他们单位的。士风,高勇是小静的男朋友。高勇,什么时候吃你们的喜酒呀?”
  高勇解开西装衣扣道:“正装修房子。你们呢?是不是抢先一步?”
  “哪里,还是你们先,我们的马拉松才开始呢。”唐建红甜甜一笑,眼珠转向发呆的陈士风。
  陈士风正在自怨自艾:以前不自量力没错,人家哪能和我这号人相配呢?这个人和她才是地造一双。听了唐建红的话,突然间有一种幸福感,像熔进了唐建红灼热的目光中,脸也发烧了。
  傅静家很宽敞,餐厅比陈士风家的客厅还要大。陈士风与高勇不熟,加上自惭形秽,不敢主动插嘴,任由唐建红当主角,自个东张西望。屋子装潢并不怎么奢华,甚至没有方队长家气派。空气中还散发着一丝淡淡的油漆味,估计和傅静爸爸刚调来有关吧。
  “老傅!你来砍白切鸡。”傅妈妈在厨房里叫。陈士风吃了一惊:这儿连保姆也没有。
  傅爸爸放下报纸,慢条斯理地捋双袖,微笑起身。陈士风鼓起勇气说:“我、我来吧。傅、傅书记,您坐,砍白切鸡我会。”他还是叫不出伯父,像抢一样快步走向厨房。
  傅书记也没阻拦,笑道:“好的,好的,是该轮到你们年轻人了,总是我这老头子动手,不大公平。”
  “小红,你可真会挑人。”高勇军目送陈士风走进厨房,愣了半晌,脸色有点尴尬。
  唐建红笑得格外灿烂,她也被陈士风的举动吓一跳,说:“他就这样,什么事都爱逞能,就怕砍出来的鸡没人愿下筷。”
  傅书记笑说:“你放心,我第一筷就吃鸡。”这下高勇脸色更不好看。
  陈士风麻利地砍好鸡,摆成一个鸡形,还用西红柿切成一朵花,配上香菜装饰了一番。端出厨房,餐厅里傅妈妈和傅书记已并排坐在餐桌旁。
  “不得了,老傅,人家小陈的手艺,比你还好呢。”傅妈妈连声称赞。傅书记道:“我总算找到一个同命相怜的人了。哈哈,菜齐了,都过来吧。小静呢?寿宴找不到寿星了。”他看了表又说:“哟,七点了,这小静怎么搞的?”
  “小静去接谁呀?这么重要。等下菜都凉了,我呼她一下。”也坐到餐桌旁的高勇拿出只精巧的小手机拨号。这时门铃响,傅书记笑道:“她也闻到菜香了,又忘带钥匙。”起身要去开门,高勇已抢在前头。
  “接谁呀?一家人等你,都过七点了。”高勇边开门边说。
  “你是谁呀?怎么是你来开门,讨厌。”傅静还没开口,身后已传来小小的声音。
  高勇瞪小小道:“你又是谁,我开门不行吗?”
  “就不行!”小小嚷嚷起来,转对傅静说:“阿姨,不是爷爷奶奶开门,这算谁输呢?”
  傅静抿嘴笑道:“爷爷奶奶不开门,算他们输了。”小小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白了一眼高勇说:“又不是你家,谁要你来开门。爷爷,还敢和我下棋吗?”奔向餐厅。
  “谁怕谁呀?”傅书记走出餐厅,牵小小坐到自己身畔。“上次让你,这么得意,骄兵必败。来,吃饭,吃过饭就和你下。”
  这是不郎中保的儿子吗?陈士风惊得张大嘴巴。更让他吃惊的是,两个老人对小小的宠爱。剔鱼骨,掰虾壳,挑鸡肉,还不时和他碰杯,关心得无微不至,如同自家孙子。
  “爷爷奶奶!”小小啃着鸡腿说,“今天是阿姨的生日,你们对我这么好,她会吃醋的。”一桌人全都大笑,高勇不情愿地跟笑了两声,又鼓眼瞪小小。
  傅书记不喝酒,吃饭的速度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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