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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呀!”家龙长长一声叹息,“再怎么说,也是我从小到大的兄弟,这么多年来,他做了不少事,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唉!要是谁都不相信,这世上没几个能活下来了。”他的眼睛有意扫向洪卫东。
“好吧!大龙哥,照你说的,咱们死马当活马医。哈哈,希望不是妇人之仁。”洪卫东这回把茶吞下。
第十章
说是有一位领导,胆小怕事,不敢收红包,只收高档香烟,自己却不抽,有了一定的积累后,吩咐家人拿去倒卖,谁知香烟大部分是假货。
陈士风在这个烟草味刺鼻的车间站了一小时,无聊地想起这个笑话。车间里,成品、半成品香烟堆积如山,还有一整条香烟生产线。他们来时,机器仍在隆隆作响。
搬运工动作迅速,转眼间,诺大一个车间空空如也。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最后一辆拉假烟的手推车经过陈士风身旁,他从车上取下一条“中华”烟,拆开一包又放回去,拿出一支点燃。一旁的警察吃了一惊:“哇,陈队长,这种烟你也敢抽。”
“怕什么?”陈士风又想起那个笑话。“味道不错。说不定我们每天抽的都是这玩意呢,那还得花钱买。”
“陈助理,可以收队了吧?”外边进来一个武警少校。“特警队已经集合完毕,你看还有什么要交待?”
刘副局长出差,陈士风成了这次打假的现场总指挥。
“你们原地待命,马上有新任务。”
打发了少校,陈士风拿出手机拨号。一个警衔和他平级的人走近说:“陈队,疑犯已经押走,假货和机械由烟草局和打假办的人处理了。怎么还有新任务?”
陈士风吸了两口烟,点点头,道:“是的,刘科长,还有个任务。”把手机放到嘴边:“小马吗?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你们快点过来。现在可热闹了!少说有一两百号小姐。哦,还有个重大发现。记得你洗头的那个波王发屋吗?那里有个暗道,通前面的一栋大厦。许菲和刘高混进去了,刚才来电说,大厦里像拉斯维加斯,有艳舞,有赌场,有桑拿按摩,有……。”
“先别说这个。”陈士风打断小马,“叫刘高和许菲查清保安的方位,你马上派几个便衣再混进去,控制出入口,保证在我到达前不走漏风声,这点很关键,去吧!”
收起手机,一旁的刘科长又想发问。陈士风大步朝车间外走,说:“刘科长,时间紧,等下你就知道是什么任务了。”
一大群荷枪实弹的武警和干警列队在车间外,陈士风走到中央大声说:“全体上车,跟在我车后。”他坐进一辆警车,刘科长也跟进去,坐在他身旁,拿出手机说:“喂,陈队,这事和局长说过没有,最好和他通个电话?”
“回头我再和他说。哟,刘科长,你这个手机真漂亮,是CDMA吧?两代半的,我还没见过呢,让我看看。啊,比我这个好多了,等那天有钱,也换一个。”陈士风拿过刘科长的手机,各个功能都试了一遍,到达目的地才还回去。
午夜是“花街”交易最忙碌的时候。在酒桌上醉一半留一半的人出现了,大大咧咧地和交易对象讲价,他们是最受欢迎的一伙,走到哪都被小姐们包围。全心全意来的人也还舍不得走,玩了一个节目,正在分配腰包里的钞票,准备开始下一个节目。
几十名武装警察有条不紊地进入,一杆杆冲锋枪,吓坏了在“花街”空地上交易或闲聊的人们,目瞪口呆过后,有经验的提醒没经验的,不一会,蹲下一大片。紧接着,各个发屋、按摩院、美容厅又赶出一群衣不蔽体的男女,哭声、求饶声、吵闹声此起彼伏,人人恨不得多长几只手,遮住隐秘部位。
陈士风从人群中叫出几个相貌幼稚的女孩,靠在警车旁问话。小马兴匆匆跑近:“队副,大厦全部控制,要不要去看看?”
“那还用问?”陈士风扔掉手里的烟,把女孩交给别的警察。叫来武警少校,带领十几名特警队员,进了“波王”发屋。
暗道是一个伪装的卫生间,小马抓住门把手,陈士风说:“开门后,大家往里冲,要快。到了上边,两人一组,接替便衣守住每个出口,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枪。清楚了吗?好,一、二、三!”
穿过一个昏暗的长廊,从一个窄小的步行梯冲到二楼,在便衣警察带领下,制服了所有的保安。
“二楼是脱衣舞,三楼、四楼是赌场和妓院。”
先前混进来的许菲和刘高,介绍楼里的情况,这两人是临时从刑侦队借用的。
“许菲和小马带一队人上三四楼,刘高和我在二楼。注意,稳定那些嫖客赌徒的情绪,不要引起搔乱。开始吧!”陈士风分配了工作,打开二楼仅有的一扇大门。
上百个人围在一个T型台旁,台上一个舞蹈女郎正解下她拇指一般宽的胸罩,抛向空中。台下的观众群情激昂,欢呼声盖过了音乐。没有人察觉到警察已经包围了舞厅,当跳舞女郎把她的小裤衩拉下一边时,一身戎装的陈士风从T型台阴暗处走到聚光灯下。
全场死一样地寂静,几秒钟后,跳舞女郎的一声尖叫,台下的观众才如梦方醒。各自抱头鼠窜,夺路而逃。可到了出口又被武警的冲锋枪逼回来。于是,桌子底,茶几下成了争抢的藏身之地,有的相互推搡咒骂,有的打了起来,四下乱成一团。
“所有人呆在原地不要动!”有人给陈士风找来一个无线麦克风,“敢于轻举妄动的,将严惩不贷!我们只追究业主,与你们无关,请配合我们的工作,等下验过有效证件,马上放你们走。”
混乱的场面终于控制住,陈士风吁了口气,坐在T型台上,拿出对讲机想呼叫小马,小马的声音已传来。
“队副,队副,你上来吗?这里也不得了,我们还没搜完,哦,发生了一件事,有个嫖客从三楼窗口跳下去……。”
“死了没有?快叫急救车……。”陈士风从台上站起,这是他最担心的,听到人没死,才稍稍平静。这时,他突然发现几个拿摄像机和照相机的人。顾不得再听小马说,跳下T型台,叫来刘科长,恼火地问:“刚才不是交待你了吗,怎么搞的,谁叫来的记者?”
“没有啊!”刘科长无辜地摊手,“是去参加打假的那几个,他们跟在我们车后面来的,我也是刚刚发现。”
陈士风踢翻一张子,摘下警帽,急促地踱了几步,长叹一声,掏出烟走向两名记者。
“哎呀,陈助理,抽你的烟真不好意思,这一仗比端掉假烟厂精彩多了。”
“是啊,是啊!陈助理,久仰大名,果然名不虚传。以后我们要紧跟你才行。”
陈士风帮两个记者点燃烟:“请问两位是哪个单位的?”
一个答:“我是新华社的。”另一个答:“我是央视的。”
走到无人的角落骂了几句脏话,陈士风想哭。冒犯行规的险干这件事,并不想听外人喝彩,恼怒陆所长盛气凌人是一回事,主要是想找资本重返刑侦队。就算不公开,警队的人也肯定嗤之以鼻,“叛徒”“窝里斗”“吃里扒外”的臭名少不了,这下一公开,身上的警服说不定穿到头了。本打算给局长打电话汇报,什么都忘了。
“队副,队副,请回话,请回话……”小马又在对讲机里喊话。
陈士风不耐烦地吼道:“又有什么事?”
“是,是这样的。”小马的声音慌慌张张,“陆所长也在,市局、分局的也有几个,不好惹,都是警督以上的。在、在赌钱,玩女人,你看,是不是悄悄放他们走,陆所长不让我们靠近,还骂你,骂得很难听,这个……。”
真有人撞枪口?唉!反正不怕得罪一个陆所长了,再得罪几个警督也无所谓,事态越严重,相反对自己有利。陈士风豁出去了,脸对摄像机,大声回话:“一个也不准放!不听话的,拷起来,敢动武的,当拒捕处理!”他这么说,等于下开枪命令。
正眉飞色舞接受记者采访的刘科长慌了神,拉陈士风走出舞厅外,紧张地说:“喂,喂!陈队,这么大的事,再不报告局长要出乱子了!”
“还报告什么?”陈士风瞪眼望这个胆小怕事的科长,“对讲机里不都讲明白了吗?恐怕全市的警察都知道了,局长可能正在半路!唉,怎么我没想到记者呢?这下……。”他还在为记者出现自怨自艾。
“我操你妈陈士风!”
步行梯楼道响起骂声,陆所长在小马和几名警察的簇拥下出现了。
“几时来老子所里没好烟好酒对你,我操你妈!是不是没给你红包,没给你女人?你这狗日的,吃里扒外!立过功有什么了不起?老子立过战功呢!想踩老子往上爬……。”
“你给我闭嘴!”有气无处发的陈士风扑上前去,想揪陆所长的衣领,手到半又咬牙收回。
“有本事打我呀!老子干了二十年公安,没被人打过呢!来啊!操你妈!我操你十八代祖宗!你这个狗娘养的,老子和你拼了!”陆所长两眼睁圆,面红耳赤,像只发狂的野兽,拼命想挣脱缚束,推倒一个警察,小马死死抱住他的腰也被拖着走,刘高和两个武察赶来帮手,才把他按倒在地。
“拷上他!”陈士风颤抖地拿出支烟点燃,躬身指陆所长的鼻子说:“我、我只问你一句,你孩子多大了?下边有两个女孩才十四!你说谁是狗娘养的?”
家龙对站在门角的女孩说:“别害怕,我们就像做一个游戏。对了,过来,呵,衣服是新的呢!纹胸也是新的。来,照照镜子,你看,你是多么的美丽。”
女孩不再躲闪,任由他把衣服一件件脱下,脱到内裤时,才忍不住用手捂紧。
“这就是女人比男人强的地方,男人除了用双手劳动没别的法子,当然,那些变态佬不算。上帝眷爱啊!你们可以用这个地方劳动,劳动光荣嘛,有什么丢人的,你说是不是?你是大学生,这个道理比我懂。”
内裤不见了。家龙抱起女孩进卫生间,放到浴缸里,非常有耐心地一遍遍为女孩擦洗,感到满意后,用一条大毛巾裹住女孩,来到床上。他的手像小孩舞弄心爱的玩具一样,在女孩白里透红的身子上游走,最后还用上口。
女孩似乎也明白,只有配合才能减少痛楚,渐渐进入痴迷状态,发出的呻吟,欢愉多过痛苦。家龙深探花房后,问了一声:“痛吗?”她这才感觉有些痛。
半小时后,女孩一瘸一拐地走卧室。
这女孩太瘦了,只能一次过。斜躺在床上,家龙也有点累,打算好好地睡一觉。这几天各方面的情况峰回路转,才有机会偷闲找个处女,上一次是两个月前的事。
“你这个可以吧?我那个奶子好像没长出来。”肖秘书端一杯红酒从外边进来。家龙闭上眼睛,没有答他的话。
肖秘书抿了一口酒,在小酒柜前坐下说:“一个月了,我看,困二炮在荔枝园意义不大,反正柳姑也愿意跟咱们走,不如给点路费,让那小子偷渡回香港了事。”
“帮我关掉灯。”家龙背朝肖秘书说,“急什么?柳姑那婆娘,转进集团的账户的钱,只是给东东投资的那部分,你想和你儿子去国外喝西北风呀?”
“你、你是说柳姑对东东不死心?”肖秘书关掉屋里的灯,黑暗中不知道碰到什么。
家龙叹息道:“征服一个女人不容易,征服一个被人征服过的女人更难。”
“我还是不明白。”肖秘书喝了一大口酒,“二炮有血案在身,万一露出蛛丝马迹,不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柳姑可以慢慢做工作,用不着这么冒险。”
“你这么害怕了,当事人害怕的程度可想而知。”家龙打了个大哈欠。
“你、你意思是,二炮做诱饵?让东东烂透去……。”肖秘书从座位站起,手中的酒淋了一脚。
“自己想吧!我睡了。”家龙已迷迷糊糊。
“好吃莫过八斤狗。”这是林老板说的。林老板不但会养狗,吃狗也是个行家。
开车转了两个乡镇的墟集,大光才找到一只整八斤的嫩狗。杀狗宰羊,是荔枝园最热闹的事情。大光负责采购,阿丘负责宰杀,林老板负责烹调,其余的人分工煮饭、洗菜、升炉子。惟有二炮一事不做,又像恢复大光叫他李总那时的派头,经常指挥大光买这买那,由于家龙交待满足他的一切要求,大光只好忍气吞声。不过,还有个原因让大光安心呆在荔枝园,那就是可以贪污一些经费,这样才能应付叮叮的开销。
“你他妈上辈子不是屠夫,老子同你姓。”大光每次都惊叹于阿丘的宰杀手法。这一次,大光扔狗下车,阿丘捡起一块断砖,准确地砸扁狗头,拎起死狗,甩入烧热水的大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