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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说走就走,其余的人也一哄而散。
大光这才敢坐上沙发,掏纸巾擦额头的汗珠。
龙哥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在大光身边坐下,大光急忙站起。
“知道吗?有次监狱暴乱,郎中保一个人制服七个人。当时你还没进苦窑,不认识他。要说打架,我坐牢三年,没见过哪个犯人是他的对手。所以交待你,催他的款,不能动粗。别听二炮他们瞎掰,他那些打手,同样不是郎中保的对手。”
龙哥一点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大光感动得想哭。
“荔枝园的事办得好,老林那个蠢货昨天来签转让合同了,你小子看来真有几个能做事的兄弟。要好好对待人家,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说。不过,以后办事尽量不要流血,点到为止就行了。唉!你最好别学二炮。”
大光双膝着地,脑袋和花岗岩地板撞出一声巨响。
“是、是你救我。”助手座上的女人醒了,东张西望。
大光也从回忆中惊醒,张口就骂:“救你妈个头啊?老子打过你了,现在问你,五千块干不干?不干拉倒,老子不强奸。”
女人像给大光的话搞懵了,车子正好驶入一处街灯很亮的地段,后视镜出现一张肥肿的嘴脸。女人尖叫一声,扑向大光:“操你妈,我成怪八怪了!啊……。”
女人这下突如其来的一扑,大光魂飞魄散,方向盘也扔了。不然,两只眼睛非给锋利的指甲抠出不可。躲过这一难,脸是不能幸免了,像被火烫一样。大光腾出的手,回了一拳,正中腹部,把女人打回座位,哭声变成干嚎。
“我操!”失控的车子向护栏撞去,大光拼命扭方向盘,身子斜压上旁边的女人,还是被护栏碰掉右后镜,估计右门也刮花了。
“臭婊子!老子的新车啊,就打你四巴掌。”大光痛心不已。
女人也被刚发生的惊险吓得不哭了,回口道:“凭什么打我!我又不认识你?”
“你他妈还有理啦?上次……。”大光发现有红光亮,警笛响。“完了,完了!你打回我四巴掌吧?姑奶奶,都是你这个倒霉鬼,老子……。唉!”
警车带领,来到一个路口停下。两个年轻的交警,走到大光车旁敬礼。
这下可怎么办?证件齐全,也没喝酒,可旁边这女人怎么解释?耍流氓、绑架、强…强奸?反正又得进去了,好日子不过一天。大光垂头丧气,不敢看交警。
“小姐,你的脸……。”警察看见女人的脸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两公婆打架吗,找一个学去!”
大光怀疑自己听错了,嘴巴张大得可以把女人吞下去。
交警反而不好意思,说:“啊,以后,开车最好别吵架,很危险。再见!”
等警车开走,大光点燃一支烟,说:“你他妈想要多少钱?”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合理解释。
“去你妈的!把我打成猪八戒就想甩呀?”女人可能嘴痛,有些口齿不清。
“那你想怎么样?娶你做老婆呀?”大光可不糊涂,“他妈的,在台上展览那么久都没人要,以为老子是笨蛋呀?不过,今晚给你五千块,说话算数,干不干,老子不强奸。”
女人一愣,大笑起来,嘴张不开,用手捂住:“笑死人了,你还真是个笨蛋,我…嘻嘻…我在台上那是领舞,你是哪个星球的?嘻嘻!”
“领舞是什么狗屁?”大光有些脸发热,开动车。没人告诉他许多事?他也不问。老爹说,出门在外,不懂也要装懂。
“领舞和在歌厅唱歌一样,卖艺不卖身。你个死人头!喂,你叫什么?我叫叮叮。”
酒瓶非常精制美观,只知道是法国货,名字叫不出,价钱贵得吓人。郎中保买这种酒去送人不止一次,却从没喝过,碰上免费的,自然要尝一尝。可是只喝了一口就不愿再喝,除了颜色比陈醋好看,喝起来味道差不多。把酒放回原处,不甘心地再次打量酒柜,在花花绿绿的酒瓶丛中,找出了一瓶“VODKA”,这是他认为惟一能入口的洋酒。
美美地连喝了一杯,拎起酒瓶,掂脚走上楼梯。
“蠢货!”二楼的一扇门里传出咒骂声。
这声音认识,正是要找的人。郎中保搬来一把椅子,在门前坐下,轻轻旋动门把手。
门没锁,他跷起二郎腿,准备摆一个架势,吓一吓里边的人。门开了一个缝,里边的情景反倒把他镇住了。
三个赤条条的男女,灯光下格外地白亮刺眼。
一个留八字胡的男人正在搧打床上的年轻女孩,另一个中年妇人帮凶。女孩很快放弃挣扎,被摁在床上张开双腿,八字胡面目狰狞地后退几步,要来个助跑冲刺。
估计这就是以前生意伙伴讲过的所谓“开处”,还有个老鸨帮手。
郎中保看不下去了,有点慌乱地拉上门。女孩凄历的尖叫透门而出,令人毛骨悚然。连灌了几大口酒,早已忘记要做什么,局促不安地绕着椅子打转。
哀鸣声一声比一声惨烈,郎中保的呼吸越来越急,脚步也得越来越快,直到无法控制情绪,不由自主地飞起右脚,向门蹬去。
不知道是质量不好,还是用力过猛,门不开而倒。
房里处于极度亢奋的八字胡,像是被门倒的巨响震昏过去,两眼直愣愣地瞪向门外的不速之客,五官扭曲,哼了一声,仓惶失措地从女孩体内退出,瘫坐在地。
“来人啊!”中年妇人鬼叫般地大喊。
楼梯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冲上两个彪形大汉,挥舞电棒扑向郎中保。
郎中保没有躲闪,换左手拿酒瓶,右手抡起椅子,往空中画了两个圆圈。第一个圆圈击飞濒临头顶的电棒,第二个圆圈将两人同时打翻在地。跟着抬脚踏住一个,椅子压住一个,顺势坐上去。两人已动弹不得,他拔出其中一个挂在腰间的匕首,掷进房去。
八字胡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匕首已到眼前,张大嘴巴又叫不出声。匕首颤巍巍地插在他两腿间的地板上,离命根子不到一寸。
“家龙,我不是来找麻烦的。”郎中保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
八字胡还在冒冷汗,惊魂未定地背过身穿上内裤,稍微恢复常态:“是郎兄弟呀!你‘‘‘你们还不起来,带郎大哥到楼下喝茶,喝、喝酒。郎兄弟,请!”
在楼下又喝了一杯,两个保镖虎视眈眈地站在一旁。郎中保奇怪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冲动,他是来还钱的,偷偷摸进这栋别墅,是想吓唬一下债主,报复欺负阳阳及在“龙达”大厦吃的闭门羹。可一时兴起,无端和债主结了怨。
“久等了!郎兄弟。”家龙口叼大雪茄,派头十足地从楼梯走下。身上穿了一件有五爪金龙刺绣的睡袍,头发梳得油光可鉴,唇上两撇整齐的八字胡还透出股威严,一点看不出是那个半小时前形容猥琐的人。
“你来得正好,我们找你不容易呵!”走到郎中保对面的沙发坐下,家龙皮笑肉不笑。
郎中保说:“你们最好别去我公司搔扰,我有钱自然会找你。”
“公司?”家龙大笑,笑声在屋子里回荡。“你还有公司?一搬再搬,躲到你自己的狗窝去了,还叫公司?郎兄弟,不是我翻脸不认人,就因为在‘苦窑’里你关照过我,我敢帮你担保借这笔钱。一年了,给你的时间,你凭良心讲,够不够长?我能不找你吗?”
郎中保脸上发热,解下背包踢过去,说:“这里是六十万和两万美元。”
家龙身后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马上捡起背包要打开。家龙说:“不用点了!郎兄弟说多少就是多少。你去开张收条。”管家提起背包走开。
“余下的我会尽快还,你给我一点时间,不要再去我那里了。”郎中保心里十分清楚,不尽快了结这笔高利贷,后患无穷。给家龙嘲笑一番,他也不好意思提公司二字。
家龙在沙发上横躺,吐着烟圈说:“一个月,最多一个月。郎老弟,换了别人我不会这么客气,而且,别人和借钱是一毛的利息,你才四分。我对你照顾得太多了!”
管家拿来收据,家龙说:“你自己看,连本带利一百七十八万,你拿来六十万,美元算你十八万。还剩多少?一百万,一天利息是多少?一千三百三十三块三,一个月后又增加多少?四万,这我会算!不要你多嘴。”他一发问,旁边的管家就抢着答。
郎中保知道在戏弄他,起身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一个月后再见。”
家龙嬉笑和他握手,送他到别墅门外的摩托车边说:“郎老弟有个儿子挺可爱的,几时带到我这里来玩玩。”
郎中保心头像给扎了一刀,反手揪住家龙的衣领,家龙还是笑脸相对,他摇头长叹,松开手,跨上摩托车。
家龙望着远去的摩托车大笑,回别墅时,已不见笑容,阴森森地说:“你们两个蠢货给我滚蛋!滚!”
两个保镖站在客厅中央,对望一眼,低下头,却没动。
正往楼上走的家龙,突然发现他的命令没有生效,吼声把身边的管家吓了一跳。
“我操你妈!老子养两条狗还好,我再说一遍,滚蛋!马上在我眼前消失!”
两保镖还是不动,干脆点烟抽,有节奏地晃腿。
“白总,能怪我们吗?这么大的房子,两个人哪看得住?”
“是啊!不是李二哥发话,我们是不走的。”
家龙从楼梯冲下,真想扑过去打这两个家伙几耳光,可他不敢。嚷道:“狗日的!马上把李二炮给我叫来!”
“好啊!这就给二哥打电话,我们也不想当看门狗了,你先把工资发了。”
“是啊!几个月没发我们工资了,没钱充什么大哥,真是的。”
家龙气得哆嗦,不止感觉受到羞辱,还有种恐惧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这种恐惧超过刚才郎中保的破门而入。自己又变成犯人了,眼前这两人是狱卒,郎中保也曾是狱卒,不过郎中保这个狱卒,能让犯人有安全感,而这两个,随时可能要你的命。此时,他最先想到的是大光,这个在牢里帮他捶了两年背的傻大个,如今竟成了救命稻草。
“大光呢!他死哪去了?十分钟内叫他滚到我面前来!”
接到家龙管家战战兢兢的电话,大光后悔不该叫叮叮给他跳脱衣舞,更不该看了脱衣舞后,又去摸叮叮会扭出花样的屁股。最后累得趴在她身上,连伸手去床头抓电话的力气也没有。
“罗大光是不是你这死人头?接电话。”电话是叮叮先接的。
放下话筒,大光闻到一股血腥味。龙哥和李总终于吵翻了,这一天是不是好日子真不好说了。这套装饰豪华,设备齐全的大房子,也是今早到手的,说不定住一晚都没机会。他没有立即赶去,而是在呼台给于小个留言,今早也是这样找到他,本想有福同享,谁知于小个不领情,没答应他提供食宿的好意,只收了一笔钱,说是随叫随到。
“我去洗澡,啊!你个死人头,害我说话都痛。”叮叮又用冰袋敷她的肿嘴,一丝不挂从床上跳下。
大光的视线又跟着叮叮转移,叮叮不穿衣服比穿衣服好看多了。一身白得耀眼的冰肌玉骨,关灯也见亮。特别是床上动作和她台上跳舞如出一辙,令大光欲仙欲死。他妈的,这个女人如果非要嫁我做老婆,可以考虑。
咦!不对,半小时了,于小个怎么没回音?大光又回到眼前的现实。于小个不来,弄不好命都难保,讨什么老婆。大光听过许多李二炮嗜血成性的故事,有时甚至盼望像阿丘那娘娘腔一样也去给他当跟班,可那样对不起龙哥。起身穿衣,决定单枪匹马也要上。
“我们回不去了对不对,你的心回不去了对不对……。啊!”叮叮唱着歌从浴室出来,突然发出一声有回音的尖叫。
大光顾不得穿外衣,光膀冲出去卧室。叮叮嘴痛,没特别吓人的事不会叫这么大。
只见于小个靠在大门上,那张像睡不够的脸上,过长的眼皮露出一条缝,死死盯着被大毛巾包裹的叮叮。大光朝他一笑,顺手把叮叮塞进旁边的衣橱,说:“你、你到停车场等我,有急事,马上走。”
这下有救了,转身穿好衣服,大光急匆匆往外走。刚要开大门,衣橱飞出来的一条内裤准确地罩在头上。
“你个死人头,这种破烂也穿,真丢人!”叮叮又从衣橱扔出一堆衣物,那是大光早上搬来家当。
大光差点忘了她,扯下头上的内裤说:“你他妈先别走,老子回来有话跟你说。”
“走你个死人头啊!”叮叮用一件衬衫抽打大光,“我这张脸还能出门见人呀?你最好死在外边,滚,滚!”
大光吃痛,也不还手,抱头鼠窜。
“你有脸开口问我要钱,你说你手上有多少帐没有清?”
“龙哥,这是两码事,你扣我的工资可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