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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早卖,赚一个钱,是一个钱。
倒是他到广告公司的事儿,我觉得不妥当。依着王志强的性格,联系业务,他一没关系,二没本事,具体操作,他又是个二百五,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还不喜欢学习。
我看他只能开个车,要开车,那肯定是给一把手开车“我现在才去,怎么能挑三捡四?”王志强老老实实地说。
“那倒是。”我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在想:明天,明天,一定给潘劲松说说,让他给王志强调换工作。
元月8日 星期四 睛
王志强和广告公司的另一个人,到武汉去买东西,要一天一夜才能回来。
广告公司经常出差,潘劲松安排王志强到公司,实际是在给他自己找机会……
“今晚我过去,陪你睡。”
“那你就来吧。”
我想潘劲松不一定会到我家里来,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
谁知,六点半不到,人家就大摇大摆地过来了,“走,先出去吃饭。”
“那我化个妆。”
“不用,不化就很漂亮了。”
不化就不化,我跟他一起走出来,他这么大年纪,谁会怀疑我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不怕,我也不怕。
他的车就停在大门外,上了车,我问:“去哪儿?”
“你说。”
“干脆我们吃烧烤,又便宜,又好吃,你敢跟我一起?”
“那有什么!”
进了烧烤店,我首先看见汪静,汪静和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既不是小杨,也不是张祖文……
汪静也看见我。我发现她看见我时,脸猛地一红,红什么呢?现在是什么时代,再说,你又对得起张祖文,为那样的一个废人,浪费了你多少青春,你对得起他了!汪静,你不必要脸红,你大胆地,追求你的幸福吧!你已经二十八岁,再不追,你就没有机会了。
“我们走吧,”我给潘劲松说:“免得打搅他们。”
“谁?”
“汪静,跟他爱人。”
我们转了几条路,潘劲松说:“我看,还是找个包间吧。”
“不,我就喜欢吃大排档,喜欢吃烧烤。”
“那我们还到L市,行吧?”
“嗯……我不,太远了,再说,也太贵了。”
“贵什么贵!”潘劲松忽然兴奋起来,“有一个好消息,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你?”
“当然要说了。”
“哎呀,八字还没一撇,还是不说了。”
“不行,非要说。”
“八字还没一撇……”
“到底什么事嘛。”
潘劲松抑制不住一脸的兴奋,终于还是说了:“现在不是讲抓大放小吗?像我们公司,属于是放的范畴,估计过了春节,资产一评估,就要拍卖……”
“拍卖?”
“谁有钱谁买。”
“这还叫好消息?”我泄一口气:“坏消息吧,公司卖了,你干什么?难道人家把你也买了,还叫你当经理?”
“所以懒得给你说,你太小了,懂不得。”
“哼!”我拿头撞他的肩,撒娇。
“小了好,才紧。”他淫邪地笑,淫邪地说。
“你坏,坏死了坏!”
“这几天跟王志强搞了没?”
“你管的!”
“莫让他搞,搞松了就不好玩。”
“你坏死了!”
“嗨嗨……”他得意地笑:“待会儿再叫你看我坏。”
吃饭用了大半个小时,吃完饭,他让我在路口等着,他把车开回去,然后,又打“的”,和我一起,到我家里。
黑洞洞的办公楼上,就住三两家人。冬天天冷,各人紧关自己的门。我开了门,没有开灯,拉着潘劲松的手,走到卧室,只开了卧室的小灯。
一切都心照不宣。
我主动扑进他怀里,让他抱我一会儿。
“老公啊……”娇娇嗲嗲。我对王志强都没有这样过,真的,我只对他一个人这样。
“哎。”他幸福地应道。
“我去给你倒水,我伺侯你洗脸洗脚,关键,洗你的小宝贝,我的好弟弟。”
他放开我,幸福地说:“去吧。”
我倒了水,端到他面前,又帮他宽农解带,帮他洗脸洗脚……
脏水倒了,换一盆干净水。
“老公啊,我要你给我洗。”
他七魂丢了六魂……
“你这个小妖精,小妖精,”他亲着我的乳头,“想死我了,你叫我想疯了。”
“还没有洗完,”我娇声娇气。
他动作麻利,不愧是当兵出身的。帮我擦了脚,我慢慢地说:“抱我。”
他把我抱起,拥到床上,跟着,他就像一条饿狼,迫不急待的,像要把我吃进去似的。
“嗯……你要温柔一点,要慢慢的……”
“我急死了,急死了,真的,你看!”
“不行,不行嘛,不让你急,你急了,我痛……”
“不急,不急。”
他喘着粗气。
我温柔地,一点一点地,亲着他的嘴,他的脸,他的下巴,他的额头,我像哄小孩子似的,安慰他,抚摸他。
“慢慢地啊,不急,你的小雨好温存,我要一点点地吻你,让你快活,还不让你累着,啊……小乖乖,听话……”
我抚摸他的……阳具,轻轻地,轻轻地,用舌尖舔一下,就像影碟里看的那些……
我将它含在嘴里……
老实说,我跟王志强的性生活从来没有和谐过,跟潘劲松,我却一次比一次快活。
难怪,古代就有这一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偷情真的很美妙。
潘劲松用舌尖舔我的阴蒂,舔得我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那感觉,真舒服。
“好美的X呀,好小呀,谁都没有你的小。”潘劲松说的是心里话,发自肺腑,但是我却听出了他话以外的话:“谁?
还有谁?“
“谁都没有。”
“不,你骗我,你好长时间都没有找我,你肯定是,又找了别的女人。”
“没有,我没有。”
“有,就有,你刚才都说漏嘴了,你没有,你怎么知道,谁的大,谁的小?”
“哎哟,小姑奶奶,心肝儿,还吃醋?”
“人家对你在乎嘛……”
潘劲松像是很受感动,他抱着我,又是亲,又是弄,嘴里还不断地叫:“心肝儿啊,心肝儿……”
“过完春节,你就让王志强给你开车,不让他到广告公司。”
“好!好!”
“不准你找别的女人,除了你老婆,你就只有我一个。”
“好!好!”
“你不做保险罢了,要做,就必须到王雪那里做。”
“都听你的,宝贝儿。”
王雨和潘劲松的第四次偷情,竟然一次比一次快活这可能是符合人类性心理的吧!
元月13日 星期二 晴
有钱的单位都在分年货,分奖金,我们单位什么都没有,刘歆打电话,问我需要什么吗?我说不需要,他又问,汪静需要吗?我说汪静肯定需要,但他却说:“那又有什么办法?我又不能给她送去。”
‘你让小杨给她送去。“”好,我给小杨说。“
我觉得汪静这样的人,男人们才应该帮她,而孙小梅,只要帮她的人都是傻瓜。
王志强下班回来,也带了鱼、肉,还有一壶油。
“怎么?还分给你了?”
“哼。”王志强很得意。
才上了十天班,不错。
“但不知道明年怎么样。”
“明年怎么了?”
“都在谣传,说我们公司明年可能要卖。”
“卖给谁?”
“谁有钱谁买。”
“那不是又成私营企业了?”
“是呀…”
王志强有点担心,他已经失了一次业,他怕再一次失业。我倒觉得无所谓,反正他会开车,有技术,到哪儿都饿不死,用他的话说,“有半碗饭吃。”
元月22日 星期四 晴
快过年了,个个都在忙碌,潘劲松却又打电话,让我到路口等他。
“打扮漂亮一点儿,有要紧事。”
有什么要紧事?还要我打扮漂亮。
我就打扮漂亮,按约定的时间,到路口等他。
他的车已经停在路口了,我走过去,开了后排的门,坐进去。
“这次你要帮我。”
“我帮你?”我心里疑惑。只有他帮我的份儿,我哪里还有能力帮他?他是谁?平民小百姓。
“我给你一套房子,”潘劲松认真说:“如果你把事情办成了,我拿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酬谢你。”
“什么事呀?”我在心里想,潘劲松确实帮我不少忙,如果我能帮他的话,我一定会不遗余力。
人心换人心,就算当初我们只是一种交易。但……一夜夫妻还有百日恩呢,何况我们,交往这么久。
“这事很重要,对我来说,关系到我的一生,甚至我的所有子孙,只有你能帮我……”
“那么重要的事我还能帮你?”
“就只有你帮我。”
“到底是什么事呀?”
他想了一会儿,才说:“我想买利达公司,现在,当紧的是资产评估小组,那个负责人,他认识你……”
‘谁?怎么会认识我?“
“开始我也不知道,那一回,我们到L市,在电梯里,我跟他招呼,你站在我身后,他一直望着你,后来,他才跟我说,他认识你。”
“谁呀?我怎么一点也没印象。”
“你对他没印象,他对你印象却很深。”
“那他叫什么名字?到底在哪个单位?”
“他叫王道庚,是分管工业的副书记。”
“我还是不认识他呀……”
“那你帮不帮我?”
“怎么帮?”
“他可能看上你了……”潘劲松开始口吃,我见他那样子,心里明白了八九分。
“我准备了一套房子,里面什么都有,我想送给……你……和他……”
“我明白了。”
“我现在就带你去看房子。”
房子不错,真的不错,还有一部我梦寐以求的电脑。壁柜里,男式高档服装,女式高档服装,全挂满了;卧室里,四面墙上都镶着镜子,大概,是让我们一边做爱,一边看自己;厨房里,放着冰箱和现代化的灶具……真像潘劲松所说——房子里什么都有。
“你把我卖给他了?”
“我很想买下利达公司,它对我,实在是太重要太重要了。”
“那当然,它值好几百万,肯定比我重要得多。”
“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就算了……”
“不,只要你愿意……”
“我对不起你。”
“不,不要这样说,只要我能帮你。”
回到家,我一个人坐在屋里,我忽然想到孙小梅。
我那么恨她,鄙视她,在刘歆面前狠狠地骂她,我呢?
我自己呢?
孙小梅是为自己,我为什么?
我是不是连孙小梅都不如?最起码,孙小梅只答应跟别人吃饭,不答应跟别人跳舞,我呢,我是什么都答应……
潘劲松到最后总算显出了最隐秘的丑恶,但他还感到了良心的谴责,说对不起王雨。
他并非不爱王雨,但是更爱财富,为了买下利达公司,不得不忍痛割爱,用美人计去腐蚀市委副书记。这最后一笔倒揭露了现实的严重的腐败现象:国有资产在大量流失,无数大大小小的潘劲松在不择手段地化公为私……
我对学生王雨所走的路到底还是不能认可,然而又了解了其中的缘由,只能是无可奈何。到底应该怎样看待,由读者自己去思索罢……
是的,“这是一座陷落的城市。城市在进行着最后的、无所不在的巷战。战争,在卡拉OK厅及类似的场所的男人们和女人们之间展开。”
附录:
看法
宜虹(女,社会学专家)一个坐台女白天洗净脂粉坐在我面前,多少令我有些意外——身量矮小、皮肤粗糙、气色幽暗,没有灯光暧昧的帮衬,全然没有了晚间看到时的鲜活与美艳,倒有与她19岁的年龄不相称的慵倦,那是“日出而息,日落而作”的特殊“职业”方式给她刻下的印记。
可她数着本市有数的几家夜总会和歌舞厅,不无得意地对我说,她在那里都坐过台。
这使我想起一个经常出入歌舞厅的男士说过的话:“到了晚上灯光下,一浓妆艳抹,都一个样,分不出美丑。”在男人眼中,她们是些彼此无差别的符号、欲望盛宴上的一道配菜、大都市夜生活的一批道具。
说到“坐台”、“出台”,是她们的行话。“坐台”即指一般人说的“三陪”,而“出台”则指三陪之外的特殊的性服务了。她们夜夜歌舞,日日宴饮,对那种生活既说不上喜欢,也不觉痛苦,仅仅是做生意。所有的调笑、戏谑和殷勤,都不过是机械的、程式化了的商业行为,脂粉涂就的假面,华丽包装的交易。我很想知道,那些处于“买方”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