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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面前变换着千百种不同的风貌,时而狂狷、时而温柔、时而激躁、时而沉稳,而他的每一种样子都像刀般在她心上刻上深深的一道——
他危险得像团火,但她却仿如失去方向的飞蛾直往里扑;最可怕的是,她居然不怕、居然心甘情愿如此受他摆
凝睇着她眼底的百般挣扎,他的心隐隐撼动着,一股不知名的急流在他身体里流窜,像是随时会从他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狂泄而出。
再一次低头,他深深地掠夺了她颤抖而甜美的唇——
有一瞬,她是打定了就这样放任他的念头。只是,当理智与感情开始拔河,理智往往是略胜一筹的。
“放开我……”她的拒绝并不强悍,但带着一定的坚持。
他尊重她的坚持,但难免因为她没有理由的顽强感到懊恼,“你在犹豫什么?”
当他们彼此相拥、当他亲吻着她,他都可以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不论是身体上或者是心理上。但是她为什么总在最后一刻退缩?她心里挂虑着什么?
倏地,他想起铃木响子之前在大厅所说的那些话:
清次说你是性冷感,交往一年多,你连……
真如铃木响子所说……她性冷感?还是当她跟他在一起时,她心里其实还有山门清次的影子?若要他选择其一,他宁可她是性冷感,那么至少他可以花时间、用技巧地融化她。但假使她根本是还惦念着山门,那……他会怎么做?
他并不是一定要立即拥有她,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如果她有所矜持也是正常。可是若她的拒绝并不是因为矜持?
忽地,山门清次的脸庞充斥了他整个大脑,让他无由地心烦起来。
“你还想着他吗?”他冲口就问。
她一愕,“谁?你……你说清次?”
听见她还那么熟稔地喊他清次,他心底就像是打翻了几百罐醋坛子似的难受。
“你是因为还想着他而跟我保持距离?还是只因为……因为生理上的问题?”他是有点失去理智了,不然他绝不会这么问。
楚人一听,整个人不禁沸腾起来。
“你说什么?”他一脸不高兴难道就只因为她有所抗拒?难到他认为他想要的时候,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得配合演出?
他当她是什么?他以为像她这种刚被男人背叛的女人,就一定寂寞得非要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不可?!
说什么认真?说什么真心?依她看……他根本是个可恶的猎艳高手,而她只不过是他的另一项挑战罢了!
“你是想说我是性冷感吧?”一火起来,她措辞可是大胆直接得让人咋舌。
他陡地一震,“我没那么说。”神情懊恼地瞪着她。
她猛地将他一推,气呼呼地把他往门口推去,“你就当我是吧!”说着,她打开门,“你走,马上走!”
见她如此无理取闹的模样,他的火气也上来了。“走就走!”一甩头,他冲动地夺门而去。
随她去吧!如果她还想回到那个曾经背叛她的男人身边,他也管不着了!
一出门口,耳边就传来她摔门的声响。
他铁青着一张脸,踏着重重的脚步踱下了楼。
刚踱到楼梯口,他就后悔了——
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说那些伤感情的话?他的积极应该不是用在吵架上头吧?
积极该拿来沟通,拿来清除障碍,拿来拆卸藩篱,拿来化解误会,拿来理清事实,拿来还原真相……
他错了,真的错了。他不该多疑、不该生气、不该说那种伤人的话。
该死!他刚才究竟做了什么?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鬼在谈恋爱,为什么要搞得这么乌烟瘴气、鸡犬不宁?
想着,他迅速转身往楼上冲去——
第八章
摔上门板,楚人忍不住掩面痛哭。
她不是真心要赶他走的,只是一到了气头上,一想到他可能有收集设计师的恶习,她就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排斥。
天知道她有多希望他能留在她身边,天知道她对他到底有多痴狂!
这么遽熟遽狂的感情真的今她有些惶惑,因为她从来不曾这样过。她该怎么做才能把持住自己,同时也握住这段感情?
天呀,谁来教教她?!
他走了,真的走了,是她气走了他、激走了他,假如她就这么失去一个让她打从心底发热的男人,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可是……她真的舍不得就这么放开,她心里其实是想留住他的。
“猪头……”为什么他要发脾气呢?为什么他不再多让让她?如果他再让她一点,她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计较,她会!
突然,砰砰砰地敲门声惊动了正掩脸而泣的她。
“楚人,你开门。”门外传来直史歉疚、讨好的声音,“对不起,是我不好。”
是他?他不是说了句“走就走”,然后真的就走了吗?
他回来了?她没有幻听吧?
她并没有犹豫太久,立即就打开了门。
噙着未干的泪,她可怜兮兮又带点倔强地瞪着门外的他。
他一脸歉然,低声下气地说:“我不该说那些话,真的很抱歉。”他蹙起那平时非常强悍而坚持的浓眉,表现出相当的诚意,“其实我是在吃醋,因为我……我看见那家伙来找你,所以……”
到这儿,楚人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原来他看见山门来找她,原来他是在吃山门的醋……天呀,这个笨蛋!
见她不说话,直史以为她还没消气,“楚人,我以后不会再乱吃醋,我保证好吗?”
睇着他不断掀阖着的唇片,她忽地有一种想堵住它的冲动。
他不需要再说什么,也不需要对她道歉,因为心里有疙瘩的人不只是他,她也怀疑了他。
不知道是哪条筋不对劲,她做了一件她从来没做过的事——
伸出双臂,她一把勾住了他的颈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袭上了他的唇瓣。
他瞪大了眼,一脸惊愕。
楚人深深地、重重地挤压着他的唇,久久才松开。
她抬起眼脸,柔柔地凝视着他,“什么都别说了。”
她主动的一吻让他有种震撼的感觉,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一边也回想着刚才她迎上来的温润唇瓣……
他猛地将她捞进怀里,低头深深地攫去了她还未准备好的唇。
他不是个粗莽的人,但因为对她有着深深的迷恋,而使他变得有点疯狂。
她那香甜的气息、柔软的身躯……就像是在考验着他的自制及理性般;只是,当下的他似乎已经忘了什么是理性,什么又是自制了。
他火热的唇挤压着她的柔软,仿佛在奋力汲取着什么似的;她迷蒙着双眸,无力地瘫软在他怀中,任由他不断地索求她的芳香。
“唔……”楚人因为呼吸不及,倒咽了一口气。
他温柔地离开了她的唇,将那细细的吻落在她耳际,“我爱你……”
当他那浓沉而稳健的气息吹袭在她耳际,她不觉一阵轻颤,全身的毛孔都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张开。
她牢牢地攀住他的肩,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瘫倒。
“丰川,我……”虽然心里有着汹涌的期待,但那一丝矜持还是有的。
他似乎观出她的犹疑,低头给了她信心的一吻,“我不想吃醋,但是如果你叫我的名字,我会更高兴。”
她一愣,讷讷地道:“你真计较。”
他突然将她拦腰一抱,亲昵地在她额上一啄,“在这方面,我是真的计较。”
他用脚将门关上,由不得她说好或不好地便将她抱往卧室——
她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如果她一直没意见的话。
没意见?以前的她可是意见最多的人呀!
过去山门曾经不只一次地希望与她发展到那层关系,但她却总是冷漠地拒绝了他,要是他有时使使强硬手段,还会换来她更激烈的反弹及排斥。
久而久之,他也就不敢再轻越雷池一步,毕竟她并不是什么好惹的女人。
可是现在呢?为什么她明知会发生什么,却还是默许了一切的进行?
是因为她心里也有期待吧?当他那么亲吻着她、拥抱着她,甚至抚摸着她时,她对他也是充满渴求的。
渴求这字眼对她来说,真的是很严重的一件事。
但是……它又是那么真实地存在着。
到了床边,他迫不及待地在她柔软的唇片印只属于他的印记。
他的吻充满了热情及渴望,像是一把熊熊火炬般燃烧着她的胸口及身躯,她无力地攀住他的颈子,怯怯地回应着他。
当他的舌进入她的口中,她仿似遭受到电殛般的一震。
他的唇舌就像是有生命的物体般纠缠着她,不管她意图躲到哪里,他总有办法将她找回来。
他不断地撩拨着她潜藏的情欲,直到她也开始热情地给予回应。
此刻,她就像个溺水的人般,紧紧地抓住他这块浮木。是的,她是溺水了,而且是几乎要灭顶在这一片由他一手掀起的滔天欲潮之中。
他将她轻放在床上,却不肯将唇片离开她;他吮吻着她柔软的唇,有时甚至是轻咬着。
对于他的撩弄,楚人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她任由他拨弄,也放任自己融化在他的需索之下。
“嗯……”他的温柔抚弄让她逸出娇吟。
他以唇齿挑逗着她敏感而脆弱的耳窝及耳垂,教她难耐欢愉地扭动着娇躯。不知何时,他已经轻悄地解开了她的前襟……
“不……”她细微的抗拒着。
“真的不可以?”他睇着她,眼底有一丝微微的失望。
睇见他那受挫的眼神,她怎么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她在坚持什么?为什么她不能也不敢顺着自己的直觉及心意去走?她是这么胆小的女人吗?等不到她的确切回应,他又一次以他的吻说服着她。
“唔……”她一震,不安地推推他的肩膀,但不明显也不坚定。
渐渐地,她的矜持已经被他磨光,剩下的就只有本能的反应及渴望……
谁说她是什么性冷感?依他看,根本是那家伙不够看。
“丰……丰川……”她满脸羞色地呢喃着。
他趴在她身上,将唇片贴近她的耳际,“叫我的名字。”
不过是叫声名字有什么难?可是不知怎地,她就是觉得难以启口。
为什么他一定要她叫他的名字呢?是不是在这种时候叫他的名字,能让他更亢奋一些?
她不懂,也没时间懂,因为在她思忖着的同时,他已经剥掉了她身上的衣服。突然,她怀疑起他根本是借此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直史拍抚着差点儿昏睡过去的楚人,她抬抬眼皮,懒懒地睇着他。
“你还好吧?”他将她揽在怀中,温柔地询问着。
“嗯……”她闭上眼睛,安心地偎在他臂弯中。
“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他的声线里带着点歉意。
她拧起眉心,眼瞪着他,“怎么,谁规定二十九岁就不准是处女的?”
他撇唇一笑,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你想什么?”她冷睇着他。
“我在想……”他促狭地笑笑,“也难怪你前任男友要背着你偷腥了。”
“你说什么?”她微愠地道。
山门偷腥是他自已不够忠实,关她还是处女什么事啊?
他不管她一脸愠恼,只是将她牢牢地锁在怀里,“对着你这样的美女一年多,却什么都吃不到,你想……那是多可怕的折磨?”
这是哪门子歪论?难道吃不到就可以去打野食吗?原来男人都是一样的,脑子里只有那档事。“龌龊!”她挣开他,抓着被子掩着自已裸程的身体。
“我……龌龊?”他一怔。
她狠狠地瞪着他,“难道不是?”
“我哪里龌龊了?”真是莫名其妙,他又犯了她哪一条大忌啦?
“你……你们男人都一样,整个脑袋除了那件事,什么也装不下!”这下子她真是亏大了!
和山门在一起一年多,她没将自己给他,而跟他在一起才短短的两星期,她竟让他给哄上床去。天呀!这是造什么孽啊?!
“想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发生关系有什么错?”他一把扯下她掩在胸口的被子。
楚人羞赧地想抢回被子,反而被他逮个正着。
“放开!”她羞恼地瞪着他。
“不放!”他坚持地说,“我喜欢你,想拥有你,这有什么不对?”
迎上他锐利有神的眼睛,她一脸悍然,“可是你并不喜欢负责任,对吧?”
他一怔,“我什么时候说的?”他几时说过他不想负责任的话?
“刚才。”她十分肯定地说。
他挑挑眉头,“我没说过。”他对自己的记性有信心,他确定自己绝没说过那种不想负责的话。“有!”她瞪视着他,悍然的眼底却是莹莹泪光,“你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