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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问题?”他露齿一笑,俊朗得教人心儿怦怦跳。
楚人一向自认自已是个理智、不容易冲动的成熟女性,但碰到他,她真的是没辙。现在,她惟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让自己“现出底牌”了。
跟他一起出游,她对他的博学多闻、博古通今简直是佩服到近乎五体投地,虽然她没表现出来,却是打心底震慑于他丰富的学识及阅历。
如果他只是个空有其表的草包,她是连瞧都不想瞧他一眼的。
但是他不是,他不仅外貌出众,连本身的知识及智慧几乎可说是像宝山一样采挖不尽。跟他在一起多一分钟,她对他就越是折服。
她好怕这种感觉,就像是跳进无底深渊般,不晓得何时才能落地。
刚结束一段感情的她,并不想这么快就将感情移转到另一个男人身上,她希望自己保持理智及冷静,不要因一时的冲动或悸动而踏出错误的一步。
“你对香港好像很熟。”终于,她忍不住对他提出疑问。
“噢,”他一顿,一点也不自鸣得意,“我在香港待过一段时间。”
“是吗?”她有点惊讶,因为她以为他一直都是待在巴黎。
“嗯,”他点点头,“刚离开日本做时装生意时,我先在香港待了半年。”
她挑挑眉头,“你的广东话就是这么学来的?”
听见他那一口虽不道地,但算是流利的广东话,她还真是吃惊!
他一笑,诚实地道:“我的广东话是跟一个友人学的。”
“女人吧?”突然冲口说出这句话,她自己也有点惊愕。
是不是女人关她什么事?他都说是友人了,她干嘛自作聪明地说是女人?
他点头,“对,是女人,不过严格说起来应该说是从前的女朋友。”
他是个绝对坦诚的人,而且不擅于说谎,再说,他认为这种事也没说谎的必要。
他已经三十几岁,就算有过几段感情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总不能因为他现在对她有意,就将他的过去全盘否定。
他想她也是个成熟的女人,应该不会将这件事往心上搁,作为评鉴他的依据吧?
一听到他说他的广东话是跟以前的女朋友学的,她心里就泛起一股微酸。
不知怎地,她心头就是觉得憋、觉得哽、觉得不舒服……
天呀!她是怎么了?他过去有几个女朋友、现在有几个女朋友,根本都不关她的事,她……她在介意什么啊?
难道她是在吃味?噢,不会吧?她……她是个理智成熟的女人,不会那么冲动就对一个男人动心的。
她绝不是那么容易就坠入爱河的女人,她渴望爱情,但她有绝对的理智及智慧去判断什么对她才是最好、最正确的。
“我想回去了。”她突然漠然地说道。
从她眼中,他觑见一丝懊恼。
“我又说错了什么吗?”刚才还有问有答,怎么这一秒钟,她又端起一张冷漠的脸?
对付女人,他一向很有一套;但一碰到她,他总觉得怎么做都不合她意。
也对,美丽的女人总是有特殊的脾气。既然她的魅力让他难以抗拒,那么追求过程中的种种不顺及挫折,也是他必然要面对的。
“你没说错什么。”她口气淡淡的。
“那么是你讨厌我?”他问。
她微怔,眼底的情绪有点复杂,“你是我的老板,我……”
“如果我不是你的老板呢?”他打断了她,两只眼睛如火炬般注视着她。
她眉心一纠,愕然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是说撇开我们老板及员工的关系不谈,我是你讨厌的那一种人吗?”
被他这么一问、这么一盯,她愣住了。
“那……那有什么关系吗?”她略显不安地别过脸。
“有关系。”他不加思索地说:“因为我对你有好感,所以你对我的看法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他的坦白及积极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一方面沉醉在这种被追求的快感中,一方面又担心自己过度沉醉。
“你常常这样对女人表示好感吗?”她以淡漠的口气掩饰自己的不安。
“你这么说不是看扁了自已吗?”
“什么?”
“我相信你也知道自己有多迷人、有多美丽。”他适度地对她提出恭维。
她心上狂跳,“我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
恭维对女人就像是鸦片般诱人,尤其是从一个完美男性口中所提出的恭维更甚。
“你刚结束一段恋情,所以……”
“所以什么?”她像一只惊兽般打断了他,“所以你就觉得有机可乘,觉得我现在一定寂寞得想找个男人填补空缺?”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并没那种意思,但她似乎误会了。
“丰川先生,”她神情严肃地瞠视着他,“我不是什么寂寞难耐的女人,而且我也没兴趣跟自己的老板发展任何的男女关系。”
善感的她仿似领土被侵犯的母兽,懊恼地瞪视着他。
“我累了,我想回饭店休息。”她说。
“还很早。”他想再跟她相处一会儿,就算闹得不愉快,总还有沟通的机会。他想看着她,不管是什么表情、什么情绪的她。
“你说过当我想回去,你就会送我回去的。”她决绝地道。
他的确作过这样的承诺,要是他耍赖,只怕会让她对他的印象更加恶劣。
他一叹,无可奈何地笑道:“OK,我们回饭店吧!”
第四章
第二天,楚人在饭店里躲了一整天,直到傍晚准备去看秀时才现身。
因为服装秀在另一家饭店举行,于是楚人在直史的带领下抵达了那一家饭店。
一进大厅,就看到主办单位的人员在现场招呼客人,他拿出邀请函,服务人员也立刻引领他及楚人进入会场。
会场里衣香鬓影,早已来了不少时尚界人士及知名的演艺人员;因为秀还没开始,大伙三三两两地聚着聊天。
“直史!”突然,人群里快步地走出一位穿着一袭红色长纱裙的女子。
“阿May。”直史一笑。
这位娇美动人的红衣女郎正是名设计师May Chan。
“好久不见了。” May Chan的笑容很明媚。
他们以广东话交谈,楚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听直史喊她阿May,她才猜到她应该就是设计师May Chan。
不过看他们两人交谈时那熟络的模样,她想他们应该是旧识了吧。
突然,她想到一件事——May Chan会不会就是那个教他讲广东话的前任女朋友?
这个猜测让她的心情无由地沉重起来,对眼前这位明媚动人、艳光四射的设计师不觉兴起一种无以名状的妒羡……
不!一条警觉的神经倏地拉回了她。
妒羡?她在妒羡些什么啊?!
她跟丰川直史不过才相识几天,怎么可能对他有什么感觉?
老天!难道真是因为情变而使她变得有点秀逗吗?
“这位是我公司的设计师,风间楚人小姐。”直史向May Chan介绍着楚人,也向楚人介绍着May Chan,“这位就是May
Chan。“
楚人恍然回过神,发现May Chan正一脸疑问地望着她。
“你好,风间小姐。” May Chan以相当生涩的日语向她问候。
“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楚人微欠了身,表现出她该有的风度。
“直史说风间小姐是他公司里最棒的设计师,当然也是最美的。”MayChan笑说。
楚人微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May Chan熟络地拉拉直史的手,“不招呼你们了,我还有事呢!”
“你去忙吧!”直史说。
May Chan向楚人点头微笑,旋身便朝另一堆人走去。
望着May Chan那动人的婀娜身影,楚人的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好漂亮的女人,而且还是个知名的新进设计师,像她那样的女人的确很配丰川直史这种超级大帅哥。
“我们找地方坐。”直史说着,将手肘微微弓出个弯,示意要楚人挽着他。
这是相当绅士且优雅的作法,但楚人却是一脸的不领情。
她径自想朝贵宾座走去,直史却强硬地拉住了她,“风间小姐。”
“做什么?”她刻意压低声音,但他们之间不愉快的肢体动作却引来别人的侧目。
她不安而懊恼地皱起眉头,不悦地瞪着他。
“我不知道你在使什么脾气,但是请你稍微成熟一点。”他忽地板起脸孔。
从他认识她以来,他对她的态度一向非常软,但是他知道,偶尔来点硬的,女人才会把你当一回事。
楚人一怔,一脸想发火却又没立场的模样。
他硬是将她的手嵌进自己的臂弯里,而这一回,她乖乖地顺服了他。
到了位置上,她急急挣脱他的手,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下来。
“你在使什么性子?”直史优雅地坐了下来,习惯地将两腿交叠。
楚人垂着眼脸,恰好可以看见他那修长的腿,及脚下黑亮的义大利真皮皮鞋。
“自大!”她不甘地低碎一句。
在他面前,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别扭、越来越不理智,也越来越不成熟。
她是怎么了?就算他再迷人、再优秀,也不过是个男人,为什么她对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从昨晚不高兴到今天,究竟是在闹什么别扭?”他低声地问。
她别过脸,假意张望着秀场里其他的受邀来宾。
“风间!”他沉下声线。
“干嘛?”她瞪着他,一脸的不驯。
他微顿,然后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你的性格不怎么好。”
“因为我幼稚,行吗?”想起刚才他要她成熟一点,她就忍不住满肚子火。
直史突然想起自己刚才要她成熟一点的话,忍不住撇唇一笑。
这个女人虽然总是一副冷漠高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但一使起性子却又是那么的娇羞可爱。
“你很容易记恨?”
“当然。”她一哼,“我可不像May Chan小姐那么成熟。”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这话听起来活像是她在吃May
Chan的醋。可是话都说出了口,想收回也是不可能了。而就在此时,她睨见了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的语气听起来很像是在吃醋。”他促狭地说。
“谁有空吃你的醋?”她惊羞地反驳着,“少自以为是了!”
他觑着她,唇边是一抹高深的笑,“我发现你越来越有趣了……”
“你说什么?”她一愣。
“初见面时,你给我一种冷傲、倔强且难以亲近的感觉,但现在……”他忽地将上半身靠近了她,近得几乎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我发现你不只是那样……”
“你……”倏地,她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迎上他那热情又高深的眸子,她心跳急促而紊乱,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在猜May Chan就是我的前任女朋友?”他低声地问,唇角犹挂着一抹兴味的笑。
她眉心一纠,“关我什么事?”
难道不是吗?看他们那么熟络的模样,任谁都会觉得他们不只是一般的朋友。
他一笑,“她是。”
楚人又是一怔。
她从没碰过像他这么直接而坦率的男人,如果他真对她有好感,真想进一步追求她,不是应该尽量隐瞒住自己的过去吗?
这是他独树一格的自信,还是他根本是个没神经的人?
突然,她怀疑起他对她的追求根本只是一时兴起。
不,她打从一开始就不认为他是真心想要追求她,因为他太积极也太直接了,那种速度让她不得不怀疑他的真心究竟有几分。
“我认识她时,她还是个默默无闻的设计师,她是个很认真、很努力在经营自己的女人。”他淡淡地说着。
虽然会场里有震耳欲聋的音乐,但不知怎地,他所说的每句话却还是清清楚楚、一字一句地进入了她耳里。
“我不想知道你的情史。”她故作冷漠。
“但是我有让你知道的义务。”他望住她说。
“义务?”她撇唇一笑,“你对我没有什么义务,我只是你公司里的设计师罢了。”
他神情一凝,“在我眼里,你不只是我公司里的设计师,而是我想追求的女人。”
尽管她不是第一次听见他如此直接的告白,却还是抑不住地满心激动。
“我不希望你对我有任何误会。”他说。
“什么误会?”她挑挑眉心,有点故作姿态,“你根本不需要跟我解释或交代什么。”
他炯炯的目光笔直地射进她眼底,“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陡地羞恼的别过头去,“别说得一副好像你很了解我的样子。”
“我对你……”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会场突然传来司仪的声音,服装秀也即将开始。
他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