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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敌人到底是谁呢?目送袁宏的囚车远走,风吹起易阑珊的衣袂,她感到自己的灵魂亦乘着这阵风排开云朵直入九霄,她快要冲出那淡蓝色的天空,却遇上一层看不见的阻碍:那是什么?那是什么?那到底是什么?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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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深爱已无情 第二十三章 危险
没有人把她关在朝阳殿里。
是她自己把自己关在那里。
十年间,她完全可以下令翻新凤仪宫,实际上,当城舅舅劝说她的时候,她都拒绝了对朝阳殿做一点点改变。
对她来说,朝阳殿没有任何甜美的回忆,她却把自己关在那里十年。
没有人让她痛苦。
是她自己让自己痛苦。
深陷痛苦之时,她甚至希望自己更痛苦一些:如果我更痛苦一些的话,城舅舅就会回来了他不会丢下我不管他会把我抱在怀里,哄我吃饭,他会嘲笑我只是个小孩,他会说胤朝的大公主是个爱哭鬼,他会
易阑珊把自己封印在十二岁的记忆里,因为她知道,那些日子永远不会再有了。父皇已经死了。
易阑珊竭力让自己怀有十二岁的感情。她的世界里只能有城舅舅一个人。绝不能有第二个。
易阑珊笑了,她抬头看着头顶的青空:挣脱吧,十二岁。破裂吧,十二岁。消失吧,十二岁。我还有很多年要活,我还有很多路要走。
我会飞往更高远的天空。
翟钦玩着手上的荷包:“娘娘,回车上去吧。”
“帮我找一匹马来。”
“马?”翟钦有些意外。
“翟钦你知道吗,我会骑马。”
“娘娘学过骑术?”
“皇上教我的。”
“皇上教的?”
易阑珊点点头:“十年前皇上教过我。”
翟钦斟酌着字句:“娘娘,十年间,您有骑过马吗?”
“有啊。”易阑珊理直气壮地答道,“我骑了好几回呢。”
翟钦勉强微笑着:“娘娘,您还是回车上去吧。”
“我想骑马。”想通了一个困扰自己已久的问题,易阑珊此刻情绪高涨,精神饱满,简直有征服世界傲笑天下的豪迈与气魄,区区一个骑马,算得了什么?
翟钦看着她的神色,估计自己是阻止不了她,讪讪地牵了自己的马过来:“娘娘请骑这一匹。它性子好,跑得稳。”
易阑珊有些意外:“我还以为武林高手都是喝最烈的酒,骑最快的马,杀最狠的人,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听说先皇经常召戏班子进宫,看来皇后真的是小时候看戏看多了。翟钦无奈地说:“微臣从不喝烈酒,也不骑快马,至于杀了人逃跑这种事情,更加和微臣没有关系。”他停顿了一下:“再说现在微臣身上还有伤”
易阑珊根本没注意他在说什么。她一脚踏上马镫,想漂亮地翻上去,然后,她发现自己根本翻不上去。翟钦装作没有注意到,把马往前牵了一点,停在一个小土台前。易阑珊上马之初还记得方才的狼狈,只敢让翟钦牵着马慢慢走动,过了一会儿,她的心情放松下来,命翟钦退下,两腿加紧马肚小跑起来,再过了一会儿,她高高地扬起马鞭,翟钦一看慌了神,却也毫无办法,只能看着易阑珊快马加鞭得得而去。远远呆着的众侍卫急忙驱马前来,易阑珊已经跑了很远,翟钦夺过一匹马,咬着牙追上去。皇后娘娘的马术已经生疏,这样的速度绝对会出意外。
果然出了。
眼看着易阑珊从马上跌落,翟钦距离她却还有数丈之遥,一道灰色的身影不知从何处飘出来,一把接住了易阑珊。翟钦松了一口气,立刻觉得胸腔上的骨头嘶嘶地疼。也不知这人是什么来历,翟钦心中一紧,又抽了马一鞭子。
灰衣人放下易阑珊。
翟钦从马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拦在易阑珊身前。
灰衣人看着翟钦戒备的神色,再看看一大群侍卫凶神恶煞地冲过来,仰天长笑道:“先生筇杖是生涯。挑月更担花。把住都无憎爱,放行总是烟霞。飘然携去,旗亭问酒,萧寺寻茶。恰似黄郦无定,不知飞到谁家。”挥一挥衣袖,转身而去。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翟钦大声喊道:“敢问先生名姓?”
灰衣人头也不回,飘然而去。
皇上另派了人保护娘娘吗?翟钦想到了一种解释。可是这不太可能吧?娘娘只是去洛阳一趟而已,有羽林卫保护足矣,何必差人暗中跟踪。更何况此人倨傲散漫,实在不像一个护卫。
易阑珊亦是一头雾水地看着灰衣人的背影:为何总觉得他有些熟悉呢?
我得拦住他问个究竟,翟钦向前迈了一大步,立刻觉得胸口一阵翻涌,吐出一大口腥甜的鲜血来。众侍卫冲上来扶住以剑支地、摇摇欲坠的翟钦,其中也有人拔刀欲追灰衣人,易阑珊敛定心魂,吩咐道:“把翟大人抬到我的马车上去。唤医官给他换药。”
翟钦想要拒绝,只觉又是一阵巨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转之时,他果然身在车中,抬头摸摸身上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过一次,他的视线落在腰上:荷包呢?
坐在一边瞧着地图发呆的宫女注意到了他的响动,转过脸奇怪地看着他。
翟钦十分着急:“我的荷包呢?”
宫女摇摇头:“我没拿。”
翟钦一咬牙,欲起身寻找,易阑珊掀开帘子,伸进一只手:“是这个荷包吗?”
翟钦满心希望地看过去,闷闷地回答到:“这是娘娘随身携带的荷包吧?”
易阑珊笑盈盈地摊开另一只手:“那,是这个荷包吗?”
翟钦大喜过望:“正是。”
“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月西环随身携带的荷包吧?”
翟钦尴尬地咳嗽一声,还好他面皮黑,略微的脸红也看不出来,他低下头,老老实实地答道:“是她的。”
易阑珊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她送给你的?”
翟钦的回答大出她所料:“我偷来的。”
宫女往旁边挪动了下身子,和翟钦拉开了点距离:“翟大人醒了的话,还是请下车吧。这可是娘娘的凤驾。”
我好像被当成了行为不轨的登徒子呢。翟钦注意到了宫女鄙夷的神色。
不过,半夜三更跑到燕子楼去偷东西,的确很像登徒子翟钦自己都开始鄙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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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深爱已无情 第二十四章 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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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提示:现实和异想世界中的某些埋藏已久的怨念在日前同时爆发的作者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严重扭曲,本文情节从“有计划的风中凌乱”正式转型为“无差别的如魔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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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只是在离宫之前,去看看月西环。
没想到她并不在房间里。
可是桌上放着一个小荷包,那是她平时不离身的东西。
他拿起来看一看,就鬼神神差地留在身上了。
翟钦闷闷地从马车里退出来,坐在前面。易阑珊把荷包还给他:“车队到了洛阳,你便回胤都去吧。”
“这?”
“皇上的旨意本来就只说让你护送我去洛阳,并没有让你一直呆在别院。”
“多谢娘娘体恤。”翟钦并非一个善于言辞的人。
易阑珊轻轻一笑,走进马车,坐到窗边,把窗棂支起来,看着窗外的景色。许多东西在她看来都十分新奇,她叽叽喳喳地问着宫女,宫女其实也有很多事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翟钦听着她们七嘴八舌的探讨,忍不住笑了:女人,还真是一样幼稚啊。上次和一起出来的时候,月西环也是这样。完全不了解普通人的生活。
洛阳之行看来是注定了一波三折了。翟钦远远看见一大群人守在前面的路上,叫过一个侍卫:“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片刻之后,他回来了:“启禀翟大人,我们已经进入蔚郡的地界,地方官员率了一众百姓在前面候着,说是要向娘娘请安,还有一份礼物要献给娘娘。”
“娘娘,要接见他们吗?”翟钦请示道。
易阑珊对那份礼物很有兴趣:“他们有说是什么礼物吗?”
侍卫茫然地抓抓头:“臣忘了问。”
“那我便去亲眼看一看吧。”
翟钦无声地叹息,然后安排众人的护卫工作,语重心长地吩咐道:“你们一定要平安地把娘娘带回来。”
众侍卫亦惶恐。皇后的人身安全一向由翟钦负责,他此时旧伤复发,连站起来都难,重担尽数压在了他们肩上。
翟钦轻咳一声:“我去胤都之前,你们也把皇后娘娘好保护得很好啊。”
可是那个时候娘娘是呆在深宫里的。他们不安地交换着眼神。
翟钦亦有莫名的担忧。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是什么呢?
宫女腾了一辆马车给他休息,他躺在车里,忐忑地看着天上的流云。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流云无声,他的疑问无人回答。
一骑黑马激起一路烟尘,侍卫从马背上跳下来,跪倒在马车外:“翟大人!娘娘不见了!”
荷包从他手中跌落,翟钦欲起身,一口气梗在嗓子眼,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有力气说话:“娘娘不见了?”
“是的。娘娘不见了。”侍卫的声音越来越小。
翟钦稳住心神:“娘娘怎么不见的?你细细说来。”
“什么?珊珊在众目睽睽下失踪?”靠在龙椅里的易江城五指紧紧握住扶手上的龙头。
翟钦跪在地上:“臣有罪,臣惶恐!臣当时若是呆在娘娘身边,一定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易江城的脸色苍白:“翟钦,朕曾经命令过你要贴身保护寸步不离吧?”
抱臂站在一旁的月西环轻声说:“翟钦的伤还没好,在也没什么用。”
易江城看了看她,再看看翟钦,了然于心。他看着翟钦:“珊珊消失的时候都有哪些人在场?”
“娘娘失踪之时,羽林卫有四十人在场,其中十七人亲眼看到娘娘消失。当时随娘娘出行的四十人都在殿外候着。”
人一个一个地传进来,翟钦始终跪在地上,头都没抬一下,月西环看了一眼专心查问侍卫的易江城,默默挪到翟钦身边,把他拉起来,翟钦诧异地看着她,月西环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他带出了育德殿,拉进一个偏厅。
麻利地包扎着伤口,嘴也没闲着:“你当时就不该出宫去。”
翟钦苦笑着:“皇上给的差事我能不接吗?”
“你身上有伤啊!”月西环没好气地说。
月西环的脸距离翟钦十分之近,翟钦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若是把她的脸按进水里,洗掉那层厚厚的油彩,会看见什么呢?他瞥了一眼身边一满盆的血水,决定忘记这个想法。
月西环并没有察觉到翟钦在打什么主意,打一个漂亮的结,结束了包扎,她拍拍手,站起来:“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是告三个月的假吧。”
翟钦摇摇头:“我还要率羽林卫去找皇后娘娘呢。”
月西环轻轻一笑:“操那么多心做什么。你不做的事情,自然有别人去做。”
易江城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去找寻易阑珊。羽林卫被遣了回去,护送着空荡荡的马车去了洛阳。易江城派出重兵守卫在洛阳别院之外,易阑珊失踪的消息便这么被压了下来。
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翟钦略有些烦躁地躺在床上:“我几时能起床?”
月西环背对着他切着草药:“伤好了便能起床了。”
翟钦念叨着:“不知道娘娘怎么样了。”
月西环有轻微的不悦:“你怎么老想着她?”
“为人臣子,自然要多惦念着主上。”翟钦答得义正词严,心里却在窃喜。他终于忍不住出语试探:“月西环,我能不能看一看你卸了妆的样子?”
月西环继续切药草:“不能。”她的语气生硬,毫无商榷的余地。
翟钦却不死心:“我们很熟欸。”
“没那么熟。”回答依然是冷冰冰的。
“我们共过生死,是患难之交。”
“皇上皇后亦共生死。”月西环抛出了一个例子。
“我们怎能和皇上皇后相比?”
月西环不屑地说道:“皇后也只是一个人,皇上也只有一条命,有什么不能比?”
翟钦偷笑着:“他们是夫妻。我们又不是。”
月西环不理他了。翟钦却觉得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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