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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一个平常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仿佛还没睡醒,可是上了赌桌就热力四射、目露精光,令京城各赌场闻风丧胆,出道至今未尝败绩、号称“统统拿来”的千手如来。
若能在这样的夜里与那群怪人对饮,该有多好啊……
正当翟菁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时,突然心中一凛,全身戒备,因为在她前方不远处,似乎有一道目光投向她。
“别来无恙啊,见不得人!”
就在她脑中快速地辨别来人是敌是友时,那人缓缓地由屋顶坐起,眼眸灿烂如星,一口白牙闪亮无比。“想不到你居然还没被六扇门的人万箭穿心。”
“想不到你居然也还没被姑娘们的唾沫淹死,死不认帐!”定住脚步,翟菁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庞,嘴角扬起笑意。
真巧!
若每回都可以在恰当的时刻、恰当的心情、恰当的地点,有这么恰当的巧合,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贤弟你都还没去奈何桥向孟婆报到,为兄的岂敢早你一步?”诸葛东风起身拍拍灰色长衫上的尘土,“废话少说,走,喝酒去!要知道,那群狐群狗党天天都在苦练酒量,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把你扳倒在酒缸前!”
“那有什么问题?”翟菁笑逐颜开。随着诸葛东风的脚步,翟菁来到城外的一片原野之上。
就见原野中有一抹小小的火光,几个黑影懒懒散散地或坐或躺,一股浓浓的酒味随风传送至她鼻间。
“说曹操,曹操就到!”首先开口的自然是那个话多得不得了的笑面阎罗。
“你们都在啊,真巧!”看着一张张熟悉面孔,翟菁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偷弟,别来无恙啊!”千手如来看到翟菁,也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几个月不见,你的技艺更加精进,居然连活剥皮最宝贝的镇宅之宝都弄到手了!”
“你又知道是我干的?”睨了千手如来一眼,翟菁一屁股坐在人群中,抢过酒瓶便往嘴里倒,大口大口地享受着香醇美酒。
“不是你,还有谁能把那个活剥皮活活的气得脱了一层皮?”笑面阎罗笑嘻嘻地说道。
“那倒是,偷弟的本事简直教人叹为观止,什么时候也教为兄两招玩玩?”千手如来醉眼蒙胧地问着。
“先别急着东家长、西家短,看看你们身上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再说。”在他们寒喧之时,诸葛东风躺到草堆上,懒洋洋地开口。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然后狐疑地摸摸自己怀中及周身。
“偷弟,不会吧?”半响后,几个声音此起彼落,“连自己人你都不放过?”
“当然!”翟菁好整以暇地轻啜美酒,“谁让你们都是值钱货?”
“那也别拿我的扇子啊!那是我唯一可以跟人家附庸风雅的家当。”笑面阎罗苦着脸说,突然眼睛一亮,“对了,是男人还是女人?仇家还是爱慕者?”
“我问过你谁是出钱给你的主子没?”翟菁瞄了笑面阎罗一眼。
“没有。”
“那你有脸问我?”翟菁哼了一声,“上回是谁给你们想办法,让你们个个都能手拿烫金大红请柬、被奉为上宾到皇宫后花园白吃白喝一顿?还有,上回又是谁给你们想办法,为每个人弄了一条七彩腰带,让你们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大摇大摆的去青山之巅观赏武林第一高手交战?”
“是你!”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那不就对了?”翟菁得意地睥睨众人,“才拿你们一点东西就斤斤计较,亏你们还口口声声兄弟!”
“偷弟,我今天才发现你居然比我这个杠子头还爱抬杠……”被翟菁一顿抢白,笑面阎罗只能喃喃说着。
“发现总比没发现好。”诸葛东风哈哈大笑,“别废话了,来,干!”
“干!”
“可是光喝酒好像有点不带劲……”酒过三巡之后,笑面阎罗突然说道。
“要不然怎样才叫带劲?”诸葛东风睨了笑面阎罗一眼,淡淡地问。
“听说……那个……翠花楼……”笑面阎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吞吞吐吐地说道。
“翠花楼?”一直在旁边静静喝酒的四面来风愣了愣,喃喃重复。
“好小子,我以为你只对取人性命时该用什么笑话感兴趣,没想到你居然……”千手如来一脸怪笑,暖昧地望着笑面阎罗。
“我又没说什么,我只是听说翠花楼今年的花魁长得可美了!”被众兄弟取笑一番的笑面阎罗忙不迭地解释。
“行了、行了,你只会愈描愈黑。”诸葛东风大笑,随性地挥了挥手,“既然大家对这个话题都有兴趣,为兄的今天便牺牲我的一世清名,带各位贤弟去换换口味。”
“换换口味?”翟菁纳闷地开口。
“是啊,为兄的带你们见见世面去。”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诸葛东风大声说道,“去看看今年的花魁究竟有多美,顺便……”
“见见世面?顺便?”翟菁还是搞不清楚状况。
“到翠花楼去找乐子啊!”诸葛东风贼贼一笑。
“什么?!”这下子,翟菁彻底呆掉了。
什么翠花楼?!什么找乐子?!
那……那不是青楼吗?除了青楼之外,那还是……
“没见识过?”望着翟菁发愣的模样,诸葛东风露出暖昧至极的笑容,“那么为兄的今天更要放下身段,不惜抛头露脸地带你们去大开眼界了!”
“啥?”听到这里,翟菁的声音莫名的虚弱起来。
她转头望向千手如来和笑面阎罗,只见他们眼中都有着一抹好奇与兴趣。
“你不会去吧……”再望向一向温文儒雅的四面来风,翟菁期望能从他身上得到一点帮助。
老天,她可是女的啊!
到翠花楼去不是自寻死路吗?
万一被发现她是女儿身,那她以后还混什么啊?!
“为什么不去?”四面来风淡淡地笑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去看看也无妨。”
“好了,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在四面来风一句“无妨”之后,诸葛东风边说边向翟菁仲手,“拿来吧!”
“什么东西?”翟菁不解地问道。
“银子啊,没银子怎么去见娘子?”诸葛东风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你又知道我有?”知道大势已去,翟菁的声音更显虚弱。
“此刻没有也无所谓。”望着翟菁有些抽搐的脸孔,诸葛东风笑得诡谲,“因为凭你的身手,就算此刻没有,等一下也会变成有……”
第二章
果然,银子有了,娘子也有了。
因为一到翠花楼,诸葛东风便摆出一副京城阔少的模样,而当他将一张银票塞到嬷嬷的手中后,翠花楼的姑娘们就几乎全挤到他们五个人身旁!
等到酒足饭饱之后,五个人被姑娘们各自带开,翟菁因为得到新花魁的赏识,几乎要被其余客人用好奇、嫉妒、羡慕的目光射死,其中当然也包括她那“酒袋四友”!
只是,没有一个人知道,被花魁带入房内的翟菁,此刻却坐在绣床上大口大口地吐气。
“要不是我,你今天就死定了!”站在床边的新花魁宝儿,正用纤纤玉指娇嗔地戳着翟菁的胸口。
“是、是!”翟菁被她戳得一步一步往后退,还是无奈地陪笑,“要是被人发现我的真实身份,我这辈子就毁了!”
“知道就好!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姐妹的同门,加上我们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份上,我才懒得做这种自贬身价、倒贴男人的事!你要知道,我这花魁的名声就是建立在我对所有男人都爱甩不甩上头!”宝儿嗲声嗲气地说。
“是、是……”翟菁的声音愈来愈虚弱。
她知道宝儿说的话一点也没错。毕竟宝儿一向卖艺不卖身,就算“出场”也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今天若不是为了救她脱离苦海,也不会做出如此教众人傻眼兼气死嬷嬷的事来,可要不是宝儿破天荒出现在众人眼前,又二话不说地一把拉走她,现在她不知道要面对多少姑娘的媚眼,以及那帮兄弟的暖昧眼……
就在翟菁暗自庆幸之时,宝儿却不断地在屋里走来走去、东找西找。
“来!”半晌后,宝儿突然扔给翟菁一条绑在床脚上的绳索,“给我用力拉着,我没叫停不许停。”
“这是干什么用的?”翟菁坐在床上,有些纳闷地问。
“一会儿你就明白了。”宝儿神情诡异,在听到隔壁屋里传来一阵阵女人的呻吟时,好整以暇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开始绣花,边绣还边轻启红唇——
“啊……公子……您别这样急嘛……”
“哎呀……公子……您怎么……啊啊……”
“不要嘛……啊……”
看着宝儿一脸温柔娴淑,再听着由她口中传出来与动作毫不相符的淫媚声音,翟菁傻眼了!
老天,这是在干什么?她为什么要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
“我说……宝儿,你这是在干什么?”半晌后,惊吓过度的翟菁终于清了清嗓子低声问着。
“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宝儿没好气地低声回答,“要不是你的狐群狗党非得选我旁边的房间逍遥,我用得着这样牺牲吗?”
“我还是不懂……”对于宝儿的解释,翟菁一点也不明白。
是啊,她刚刚是听到诸葛东风的声音出现在门外的走道上,可这跟宝儿奇怪的举动,以及口中发出奇怪的声音有什么关系?
“就知道你不懂!”望着翟菁的傻样,宝儿无奈地轻叹一口气,“为了不让人看破你是女扮男装,更不想让你在那群怪朋友中丢人,我只好为你营造出一种”坚实“男人的假象啊!啊……公子啊……啊啊……”
“可是……你是不是……”望着宝儿又开始乱叫,翟菁苦着一张脸压低了音量,“太夸张了一些?”
“夸张?你听听隔壁的!”宝儿冷哼一声,抬起眼瞪着与邻房相隔的墙。
隔壁的?翟菁眨了眨眼眸,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隔壁也传来了“异响”。
“啊呀呀……爷……”
“啊呀呀……爷……好舒服啊……”
“啊呀呀……爷……给我……”
“这……”听着隔壁屋子传来那三条街开外都能听见的惊天地、泣鬼神浪淫声,翟菁的脸都快皱成一颗包子了!
“听到了吧?”宝儿冷哼一声,又睨了翟菁一眼,“为了给你做足面子,我就算明天嗓子坏了也不能让你被人比下去!还有,手别停,继续给我拉,如果造不出我们在床上地动山摇的”运动“声响,到时穿帮了我可不管!”
这种事也要比?!
是她太无知还是这群人太无聊啊!
“啊……不要啊……公子……”
“啊呀呀……爷啊……”
天啊!听着两间屋子此起彼落的浪啼声,翟菁简直要疯掉了!
这又不是杀猪,怎么会有这种声音?
难道男女在一起,一定要发出这种声音吗?
她不懂,真的不懂啊……
“爷,我这样叫行不行?”就在此时,隔壁屋里的青娘在淫声浪语的间隙也突然低声问道。
“行!”衣冠整齐、躺在床上跷着二郎腿的诸葛东风,眼睛连睁也没睁地丢给她一个大元宝,“继续叫,如果能叫得屋顶都塌了就更好不过。”
“那有什么问题……”看到银子的青娘笑得跟朵花一样,二话不说又张开了嘴,“啊呀呀……爷啊……我要死啦……”
简直就像是一场刀光闪动的江湖大对决……
在历经那样疯狂又剧烈的“动荡”之后,这左右两间房居然还没被摇成废墟,也算是奇迹了!
望着那张被她摇得快散架的大床,翟菁真觉得自己是在作梦。
因为若不是梦,她怎么会沦落至这么惨烈的境界?
竟然为了与另一名男子比较“能耐”,被迫忍受这么久的“怪叫”酷刑。
但无论如何,至少这场比赛已经结束了,宝儿也对她自己的“优良”表现感到心满意足,得意洋洋的离去。
难怪人们老说男女之间就是一场战事……不,哪只是战事,根本就是一场“屠杀”……
悲哀的是,她今天居然也成了“屠宰场”中的一员,莫名其妙的弄得自己大汗淋漓……
都是那个王八蛋想出的烂点子,好好的酒不喝,非要到这种地方来……
一想到诸葛东风,翟菁的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些复杂古怪的感受。
那种感受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似的。
原来,诸葛东风也跟普通男子一般:原来,诸葛东风真的性好渔色……
本来就该如此的,不是吗?
认识三年多了,虽然她从不知道诸葛东风究竟做何营生、平常又在干些什么,但每回只要过上他,他们总会把酒言欢,然后在天明时各奔东西,直到下一回的偶遇。
翟菁明白,诸葛东风本就是红尘江湖一浪子,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