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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赌?”静默了半晌后,笑面阎罗首先发难,“我押我西京东郊那栋占地百亩的四合院加花园,赌你没指望!”
“什么话,我为什么没指望?更何况你这样说分明是看轻偷弟的能力!”诸葛东风好整以暇地说。
“你不用挑拨离间。”笑面阎罗瞪了他一眼,望向翟菁,“偷弟,我之所以这样赌,只是想表达我觉得这家伙根本就是废物的心情!”
“我了解。”翟菁苦笑。
“我也懂,所以我跟你站一边。”听了笑面阎罗的话后,千手如来也接着说道,“至于赌注嘛……就是我这个月的全部所得!”
“乖乖,果然大手笔啊!”诸葛泰风咋舌,转向四面来风问道:“你呢,来风兄?”
“我相信偷弟的能力,所以我押偷弟,但我还是要说一句……”他直视诸葛东风,淡淡一笑,“我当你是个废物的心情与其他兄弟们完全一致!!”
“损友,一群不折不扣的损友。”诸葛东风喃喃说道,“事情就这么定了,时限一个月,如果偷弟没有办法为我偷到芝娘的心,赌注就全部归我!”
“那你押什么?”翟菁突然开口,“你要赔什么给我们?”
“万一我不幸真的输了……”诸葛东风倾头想了想后,嘿嘿一笑,“那么我就……”
“就什么?”其余几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就让你们每个人痛打一顿!”
“去你的!”听到这个答案,他的身前立刻飞来一堆碟子及酒杯。
“什么啊,我诸葛东风白白让你们打还不够吗?”他赖皮地东闪西躲,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望向翟菁,“对了,偷弟,你的赌注又是什么?如果你输了的话下——”
“随你处置,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翟菁毫不在乎地说,“因为我绝对不会输!”
“是吗?”听到翟菁的话后,诸葛东风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很好……”
她真是自己坐上贼船,任谁也救不了她!
望着眼前邋遢兼吊儿郎当的诸葛东风,翟菁简直要气炸了!
这家伙根本是故意不让她有赢的机会,否则怎会半个月都不见踪影?
要不是知道他卑劣的习性,及早做了安排,还布下多处眼线逮捕他归位,否则她就算花上一年,也休想将这个祸害推到芝娘面前!
“你给我安分点!”踢了被点住穴道而无法动弹的诸葛东风一脚,翟菁没好气地说。
“我现在这样还能怎么不安分?”诸葛东风莫可奈何地说道,“对了,我怎么从不知道你的点穴功夫这么好?”
“现在知道也不晚。”瞪了诸葛东风一眼,翟菁转头向屋外吩咐道:“水烧好了没有?”
“烧好了。”
“抬出去,给我洗!”翟菁满意地点点头,“你们平常怎么洗猪的,就怎么给我洗他!”
“没问题。”就见屋外走进来三个大男人,像抬猪似的将诸葛东风抬了出去。
“偷弟,不用这样吧……”被人丢进木桶,只差没用猪鬃刷身体的诸葛东风还有闲情逸致打趣,“我是人不是猪啊!”
“少给我废话!”翟菁对着屋外大叫,“再废话,我让你连猪都做不成!”
“真是虎落平阳啊……”
“嘟囔什么?”压根不理会他在屋外不断发出的声音,翟菁开始为他挑选适合的衣物。
要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既然诸葛东风那懒散、不正经的个性一时无法改变,那她只好先由他的外在改造起。
毕竟她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为他铺好路,又好不容易让那个“冰山美人”勉勉强强地答应了这回的会面,自然不能让苦心白费!
“我说偷弟,”就在翟菁皱眉思考该让诸葛东风用什么模样出现时,屋外传来他懒洋洋的声音,“你是用了什么法术,居然能让那个雷打不动的冰山美人勉为其难地见上我一面?”
“你真想知道?”翟菁没好气地说。
“当然。”
“我请了个世外高人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再配以日日在她屋外熏忘魂香,还有让人夜夜在她耳旁念咒,再加上……”翟菁顺口胡谵。
“正经点。”
“好吧。”听到他难得严肃的声音,翟菁轻叹一口气,“我每逢单日便奉上北岭的七彩红霓花、东海龙王岛的千年龙王珠、南海蜂后岛的陈蜜、西江胭脂花粉,双日则送上匿名情诗、古墓焚琴、孤本郁婆琴谱、陈林墨迹……”
“喷啧……你还当真下了不少功夫……”
“废话!”在一堆做工精细的衣衫之中,翟菁拎起一件青丝混边的白色长衫及七彩腰穗打量了半天后,才满意地将它拿给身旁等候为诸葛东风更衣的仆人,“要做就做到最好,否则就不要做!”
是的,要做就做到最好,否则就不要做——
这就是翟菁做事的根本信念,因此就算这是件令人发狂兼无聊的事,她还是安排好一切,绝不容有半点闪失。
“想到偷弟竟对我的事如此上心,若我今天无法博得佳人一笑,岂不让偷弟的一片好意付诸东流……”
“反正你只要装成一副神秘兮兮、莫测高深的模样,不要给我胡扯八道就行了!”翟菁边说边挑起一把带有淡点梅花的名家摺扇递给身旁的仆人。
“这样就行了?好像跟我的风格不符啊!”
“用你的风格,八百年也休想让人家看上你!”翟菁没好气地轻哼。
“不尽然吧?”
“就凭你那臭名声,你当真以为会有女子愿意将心交给——”听到诸葛东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翟菁边说边转身,却在看清来人时,话声突然中断。
老天,这是诸葛东风?!
他的胡碴呢?那头乱发呢?还有那经年累月看起来都像沾了尘土的脸、以及仿若永远睁不开的眼眸哪里去了?
此刻站在她眼前的男人,根本与她印象中的诸葛东风没有半点雷同之处!
他的头发潇洒地绑在脑后,一顶儒冠衬得他的脸庞那样儒雅、五官那样俊俏,微微向上弯的嘴角似笑非笑,而他晶亮的眼眸在此时看来深邃如潭水,还充满沉稳智慧的光芒!
还有他原本便挺拔的身形,在一袭白色长衫的衬托下更显飘逸,拿着摺扇的手指那样修长……
“怎么样?还过得去吗?”望着翟菁微徽傻住的神情,诸葛东风故意抬起头望向远方,做出一副远眺群山的孤傲神情。
“差强人意。”翟菁心中一惊,连忙收回视线,故作平静地说。
该死的,她在发什么傻?牛牵到西京还是牛,他只不过干净了点,清爽了点,值得她这样大惊小怪吗?
“折腾了这么久也只不过是差强人意?”听了翟菁的评语,诸葛东风啪一声帅气地收起摺扇,“那我今天还是别去好了,省得你辛苦了老半天,最后功败垂成。”
“你要是敢不去,我现在就砍了你!”翟菁嘴里恶狠狠地说,却怎么也不敢再望向诸葛东风。
因为他现在的模样,任谁看了都无法移开目光,就算是她……
明明知道眼前的男子还是那个油嘴滑舌、没正经、不务正业的诸葛东风,可不知为了什么,她的心竟然怦怦狂跳!
那种心跳的速度,就连她初试身手、潜进皇宫内院时都不曾有过,今天却怎么也克制不住。
“我去就是了,不过我有个疑问——你也一起去吗?”望着翟菁的背影,诸葛东风懒洋洋地说。
“我……”翟菁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按照原本的计划,她是应该陪着他一起去,以免到时他又开始胡言乱语,让她精心策画的一切全变成空!
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却有些迟疑。因为她实在不敢,不敢待在这个她明明很熟悉,却好像完全不认识的男子身旁……
“偷弟,你怎么了?”许久没有等到翟菁的回覆,诸葛东风绕行至她的身前,用指节轻敲她的脑门,“回魂哪!”
“敲什么敲?!”诸葛东风的举动让翟菁受到惊吓,直直地往后跳了三步,“我最恨别人敲我的头!”
“是吗?”望着自己的手指,诸葛东风眨了眨眼,“那我更要敲敲看!”
话声甫落,他迅速地移至翟菁身前,大手在她的头顶乱揉一气!
“你干什么!”翟菁不断的躲开,可是他的手指却如影随形,不断的轻弹她的头、她的额、她的脸,让她怎么躲都躲不过!
“我生气了!”最后,翟菁大叫一声,用力地挥开诸葛东风的手,背过身去不再言语。
“生气了?”望着翟菁僵硬的背影,诸葛东风终于停下胡闹的动作,“真的生气了?”
翟菁一语不发的站在原地,因为不知迫该如何回答。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
他们之间一直是这样笑笑闹闹的,不是吗?
为什么今天她的心情会这样古怪?古怪到几乎连她都不认识自己了!
这样的心情究竟从何而来?她,究竟怎么了……
“好,是我错了,别不跟我说话啊!”静默了半晌后,诸葛东风轻轻站至翟菁的身前说道,“你是知道我的,别人一不理我,我就浑身不自在……”
翟菁还是不抬头,因为她从未昕过诸葛东风如此低声下气的与她说话……
“我一不自在,就会浑身不断地抖动,你总不希望我出现在芝娘面前时,活脱脱像条抖动的蚯蚓吧?”见翟菁还是不说话,诸葛东风索性边说边抖动身子,做出可笑的蚯蚓状。
“谁理你像不像蚯蚓!”望着他夸张可笑的模样,翟菁终于噗哧一笑。
“会笑了啊?”望着翟菁低头轻笑的模样,诸葛东风更是故意抖动身体,长叹一口气,“想不到逗你笑居然还得牺牲我一向端庄的形象,真是比让佳人一笑还难。”
“别耍宝了。”翟菁伸出拳头捶他右肩一下,迳自向大门走去,跨上马回头叫道:“时辰不早,该出发了,给我庄重点!”
“是的,主人,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跟在翟菁后方,诸葛东风吊儿郎当地应声,在一群男仆的簇拥下坐上轿子,朝艳芳阁前进。
第五章
夜里的艳芳阁,灯火灿灿,门前排成一列的青娘们,笑容也灿灿。
“去,通报一声,诸葛公子来了。”勒马停在艳芳阁前,翟菁低声吩咐身旁的仆人,又转向另一个人说道:“你带几个人去把红毯铺上。”
“是的,公子。”
不久,一条红毯便由艳芳阁前延伸至诸葛东风轿前,艳芳阁旁则挤满围观群众,窃窃私语来者究竟是谁,竟能让西京城首屈一指的艳芳阁谢绝其他来客,只为此人!
“哎呀,公子,您可来了!”艳芳阁的嬷嬷艳娘,顶着一脸让人看不清楚年纪及本来面目的大浓妆,站在门前娇滴滴地喊道,“芝娘已经在里头跟我使性子,说再不来就不见您了呢!”
“我们的错。”翟菁跳下马来,先掏出一张银票塞入艳娘手中,嘻嘻笑道,“但这还不是为了给芝娘带件像样的见面礼吗?”
“哎呀,人来就好了,这么客气做什么呢?”望着手中的银票,艳娘喜上眉梢,笑得连眼眸都看不见了,“快进来、快进来,外头风大,万一把公子们吹坏了,那我可就担待不起了!”
点了点头,翟菁走至轿旁朗声道:“诸葛公子,您都听到了,请落轿吧!”然后又低声警告,“给我老实点,敢多说一句废话,我就让你这辈子再也没法说话!”
“得令!”轿内的诸葛东风低笑着,在轿帘一掀开时,啪地一声打开摺扇,大步由轿内走出。
当诸葛东风在众人眼前亮相时,所有人都低呼起来!
因为他的背脊是那样挺直,走起路来的模样是那样潇洒,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吸引住所有的目光,而他那一身不知从何而来的贵气,更让旁观者对他的来历议论纷纷。
“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太俊了!你看看他那种神态,只有西京的第一才子才比得上……”
“该不会是传说中北山之巅的北王之子吧?否则怎会有这样的派头,这样的贵气!”
“我听说他送给芝娘的礼物皆为世所罕见的奇珍异宝,这绝不是普通人的手笔……”
虽然四周的议论声如此纷扰,诸葛东风却旁若无人的走在红毯上,对着另一头的艳娘微微一笑,缓缓地步入艳芳阁。
砰地一声,艳芳阁的大门在诸葛东风与翟菁进入后整个关上,将议论与惊诧全留在门外。
屋外依旧人声鼎沸,屋内却是丝弦满屋,一门之隔,宛如两个时空。
而芝娘,此时正端坐在大厅上方的阁楼,身前垂着一道长长的珠帘,让人无法看清她的真正容颜。
在她身旁燃着一炉馨香,以及放着一把琵琶。
“芝娘宝贝啊,诸葛公子来了,你还不赶紧问候!”等诸葛东风与翟菁都落坐之后,艳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