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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高潮送给你
作者:安澜
内容简介:
一个风雨交加的秋夜,和妻子已经分居的省医科大学性心理咨询中心主任贾世文在看望性病患者薛琴后,恰遇小区发生命案,而被害人正是和自己有着师生恋关系的实习生宋丽洁。从宋丽洁写给自己但没来得及发出的电子邮件上,贾主任知道了宋丽洁大学生和按摩小姐的双重身份。贾主任怀疑作家安子良杀害了宋丽洁。可是,就在贾主任冒雨回到家时,他惊呆了……
爱情和冲动、师生恋和姐弟情——《高潮送给你》(又名《变形花瓶》)为您演绎一段倾诉男女之间真实情感的都市故事。作品构思独特,分析细腻,跌宕起伏的情欲感受,血惺悲情的故事结局定会带您走进另类的文学空间。敬告读者:本作品中有关性心理分析、性障碍治疗的药物及方法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正文
第一章 9。11之夜
“老贾,老贾,快来看,美国、美国……”
客厅里忽然传来林厚芳近乎绝望的喊叫声。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在卫生间里一边继续揉搓着满头的发乳,一边不紧不慢地朝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林厚芳反问道。
“快!老贾,”刚刚洗过澡的林厚芳“咚”地一下将卫生间的房门撞开,她下身围着浴巾上身赤裸着冲进来,因为过于激动和紧张,她本来就丰硕的乳房因震颤而显得更加饱满,长长的白金项链光亮闪闪地抛甩在双乳中间。“电视台重要新闻,美国纽约世贸大厦遭袭击了!快来看……”没等说完,林厚芳用手拢了一下湿漉漉的中碎头发又慌忙跑回客厅。由于太紧张,在她转身时,围在腰间的浴巾脱落下来,露出了她白皙饱满的臀部。
这时,我才明白发生了重大事件。我顾不上冲洗头上的发乳,浑身水淋淋地从浴盆里跳出来,光着脚冲到客厅,瞪大眼睛朝屏幕上看着。
“美国东部时间今天上午八点四十五分,位于美国纽约曼哈顿地区的世贸大厦遭到恐怖分子驾驶的波音747客机的自杀性袭击,大厦南侧的第二十层爆炸起火,大约十八分钟后,另一架客机又撞向大厦北侧并引起爆炸……”
随着播音员震撼人心的声音,二十九英寸彩电的大屏幕上显示,一架小型客机像天外来客一样径直朝世贸大厦北楼无情地撞去,转眼之间,巨大的火团从大厦的另一端腾起,飞机残片飞向四面八方……
“天啊!”林厚芳惊叫着扑到我的怀里。“老贾,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真的吗?”由于不是正常的新闻播出时间,林厚芳竟不敢相信电视上的画面是真的。
“别怕,厚芳。”我紧紧抱住林厚芳剧烈抖动的身体,安慰她说,“别怕,美国离我们这儿很远,没事的。”
我嘴上说得轻松,但内心却感到十分震惊,我的脑海里甚至还急速闪过了第三次世界大战就要爆发的念头。
我和林厚芳紧紧依偎在一起,不再说话,眼睛直盯着电视。通过胸部肉体的接触,我明显感觉到林厚芳的心脏在突突地跳动。
“楼塌了!”
这回,我和林厚芳几乎是同时喊叫起来。虽然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恐怖电影,但眼前的画面分明已经让我和林厚芳同时处于从未有过的惊恐之中。林厚芳近乎痉挛的手把我的胳膊都抓痛了,而此时我的大脑则完全处于高度紧张状态。
“完了!完了!”看着电视上人们拼命奔跑的恐惧画面,看到一座又一座麾天大楼轰然倒下,无辜的生命瞬间化为炭碴,我的心中感到一阵阵剧痛。“唉——”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而镇静下来的林厚芳双手合十,搁在胸前,像是在为遇难的人们默默祈祷。
恐怖袭击的画面在电视里一遍又一遍重放着,我的心里充斥着不安,身上也渐渐有些发冷。我默默松开林厚芳,回到卫生间。我一边听着电视里的报道,一边飞快地用热水浇洗着近两年已经有些发福的身体。虽然洗头时闭着眼睛,可电视里的画面却不停地跳动在我的眼前,使我仿佛已经置身于充满血腥味的纽约和华盛顿。我的双腿有些发软,几乎是稍一松懈身子就有可能像双子星座倾倒一样。
匆匆洗过之后,我又回到了客厅里。不知是因为电视里的情景让人看了心情格外沉重,还是初秋的夜晚让人感到了些许寒意,等我再次回到客厅时,林厚芳的身上已经裹上了黑色丝绒睡衣。她毫无表情地坐在黄黄的大面包真皮沙发里,眼睛依然在聚精会神地看着重播的电视新闻。从牛皮灯罩上方射出的两道圆弧形的光晕,像女人的乳房一样悬映在沙发靠背上方的墙壁上。在往日,我常常将林厚芳的双乳和墙上的乳房作比较,因为这两对乳房是如此的相像和丰硕。虽然林厚芳和我一样已经走过了48年的人生历程,但由于平时经常光顾健美俱乐部和舞厅的缘故,她那粗细分明的身段儿常常会激起我身上的某种欲望,有时甚至会让我忘记远在深圳已经与我分居一年的妻子。不过今天晚上,我无心再欣赏映在墙上的灯乳和林厚芳胸前那两座覆盖在黑色睡衣下的乳峰,我也无法像一个小时前在舞厅里对林厚芳说的那样,洗完澡就和她上床并保证让她达到两次性高潮。现在,我不得不和全世界此时正在收看电视新闻的人们一样,观注着地球另一端事态的发展。
我默默坐到林厚芳身边,侧着身把她丰腴的肉体抱在自己怀中。尽管林厚芳的身子和平时一样温暖,但我觉得,今天晚上我们只有紧紧地依偎在一起,才会有安全和归宿感。与世贸大厦倒塌时遇难的生灵相比,我们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
“厚芳,12点多了,休息吧!”看看墙上的挂钟,我轻轻吻了一下林厚芳,然后贴着她的耳根说。
“倒霉的还是老百姓。”林厚芳小声嘟哝着朝卧室走去。
我关上电视和客厅的壁灯,也来到被月光映白的卧室。林厚芳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像团绽开的黑牡丹。我上床躺下,习惯地将右手伸向林厚芳的脖子下方,林厚芳也像平时一样轻轻侧过身子并抬起头,让我用双手把她的全身紧紧搂住。同时,我们的嘴唇温柔地吻在一起,很长时间没有分开。林厚芳嘴里的口香糖味、潮湿头发上散出的发乳味和她身上特有的体味混合在一起,像是在诱发我体内的雄性荷尔蒙向外溢出,使我感到有些头脑发热。林厚芳的乳峰挤摩着我的胸脯,两个肉团把我弄得浑身发痒。当我们的嘴唇吻得发麻时,我把胳膊从林厚芳的脖子下抽出来,然后起身将她的身子压在自己身下,接着嘴唇又是一阵厮咬。林厚芳的鼻孔里不断喷出温热的气息扑打在我的脸上,两个小丘般的乳房仿佛要将我的身子顶起。我向下挪了一下身子,将林厚芳的乳房从宽大的睡衣领口处挤出来,然后轮番用嘴吸吮着。尽管卧室里的光线很暗,使我不能像白天那样将林厚芳结实的乳房看个仔细,但我依稀可以看到她那稍稍有些粗糙的乳头正在由软变硬并慢慢挺立起来。我又想起了晚上跳舞时曾经答应林厚芳的事。因为她的儿子前几天有病需要照顾,林厚芳已有一个星期没来我家。虽然在两年前随着丈夫的去世她身上已不再来例假,但她体内的欲望并没有随之减弱,并且因为有了她的到来,使我这个和妻子已经分居多日并下决心要戒除性欲的男人也换发了青春。今天晚上跳舞时,我觉得我和林厚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亲密。当舞厅黑灯时,她甚至将我的手搁到她的胸脯上……她说她这几天内心十分痛苦,她说她现在一刻也不想离开我,她说她今天晚上本来并不打算和我来舞厅,她说她只想跟我回家、上床……想到此,我便用手撩起了林厚芳身上的睡衣……
“世文,”每当上床做事时,林厚芳便不再叫我“老贾”,而是亲切地叫着我的名字,“天晚了,明天一早还要上班,还是早点儿休息吧!”林厚芳的回答使我感到有些意外,同时我发觉她已经不由自主地并紧了双腿,她那下意识拒绝别人保护自己的动作使我改变了想法。
“那……就早点儿睡吧!”我再次吻了一下林厚芳,然后从她身上下来,仰脸躺在她身旁。
“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太吓人了。”停了一会儿,林厚芳又说道。“这回美国又有理由开战了。”
我没有接林厚芳的腔,两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上圆圆的吸顶灯。我在猜想是谁策划了这起恐怖袭击事件。是萨达姆?卡扎非?拉登?还是阿布萨耶夫?《参考消息》上所有能想到的美国的敌人我都想了一遍,但最终无法锁定目标。
“纽约股市又该大跌了!”林厚芳似乎并没有睡意,作为会计师事务所的一名注册会计师,她最关心的还是和她的职业相关的事情。虽然她现在因涉嫌为上市公司出具虚假年度会计报告正在接受证监会的调查,但职业习惯使她感到纳斯达克指数的高低才是她现在最想知道的信息。
“上市公司那边怎么样了?”我虽然不炒股,对上市公司弄虚作假的事情说不清楚,但对林厚芳个人的事情却不能视而不见。最近一个多月她的心情很不好,人也比半年前我认识她时瘦了许多。尽管她不是我的妻子,我们同居的事情别人并不知道,但我觉得她就像是我的亲人一样,她的不幸也是我的不幸,更何况现在她已经是我生活中不能缺少的一部分。尽管这种婚外同居生活使我这个善于诱导学生的心理学教授时常感到心里有些不自在,可是,那两性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力还是把我身上本来就脆弱的防线给扯断了。
“还是那样,”林厚芳把毛巾被往我肚子上拉了拉,然后把手搁在我胸口上轻轻揉着。“听说要罚款,事务所的业务也被暂停了,在等着证监会的决定。”
“丁零零……”
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我的反应很快,没等电话响第二声,我就抓起了床头柜上的电话听筒。
“喂,请讲。”我对着话筒说道,可电话里没有任何声响。我有些纳闷,不知道这么晚了谁还会打电话找我。“喂,是秀英吗?”我对着话筒大声问道,可话筒里仍然没有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到了妻子秀英,虽然已经分居一年,但我们还时常保持着联系,她似乎并没有要与我离婚的意思。秀英是妇科大夫,与女人的生殖器打了近三十年交道,对女人身上所有的性器官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她不仅十分清楚女人生殖系统每块肌肉和每条韧带的生理作用,她对性交时男女性器官的特殊功能也了解得非常透彻。由于有了她的密切配合,才使得我近些年在性心理学研究方面取得了一定进展,当然,我们婚后二十多年高质量的性生活也因此而显得浪漫无比。可是一年前,随着更年期的到来,秀英渐渐对性生活产生了反感,特别是前年国家计划对大专院校进行重组,当我对她说我可能被调到性心理咨询中心当主任并要为性心理有障碍的患者进行咨询治疗时,她更是强烈反对。秀英认为,心理学研究的范畴十分广泛,按我的能力,完全可以去研究管理心理、教育心理、文艺心理、犯罪心理等等,没有必要去赶时髦。在我国,特别在我们内地,封闭的社会环境根本就不具备研究性心理学的基础。特别像我这样死啃书本,缺乏与社会交流,婚姻生活平淡的人,根本不可能具有现代人的性观念、性体验,当然也就无法胜任性心理障碍的咨询工作,更不要说为患者治疗性心理疾病。我对她的说法持反对态度,并坚持自己的观点。我觉得秀英之所以不同意我继续从事性心理研究工作,一是更年期的到来从生理上限制了她对两性的关注;二是我从事多年的性心理研究并没有取得什么大的研究成果,发表的专著也很少有人问津;三是现在社会中两性接触过于开放,性生活混乱,性病、艾兹病漫延,长期置身于这种环境中,无不令人担忧。尽管如此,我也不愿意放弃自己已确定的研究方向,特别是我省在这方面的研究本来就薄弱,专业人员奇缺,在社会越来越需要的时候,我不能半途而废。因此,我决定继续我的研究。也因此,一年前我失去了秀英,在我独身生活半年后,林厚芳才有机会不仅从生活上代替了秀英也从肉体上替代了秀英。
“奇怪,怎么没声音呢?”我小声嘟哝着。
“可能是打错了。”林厚芳侧过身去,把后背留给了我。“别管它,睡吧!”
我放下电话,又躺下来。此时,卧室里静得出奇,隐约可以听到由厨房传来电冰箱压缩机工作的声音和远处不时响起的警笛声。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再去想此刻发生在美国的事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