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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送给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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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医院的,是来给她看病的。”老太太把我当成了医院的大夫。
  “是的,”我将错就错地答应着,“大娘,她在家吗?”我又问。
  “在家,派出所的人刚走,听说又要抓她。”老太太朝对门指了指又说。
  “为什么抓她?”我觉得有些奇怪。
  “她吸老海,还接客……”老太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屋里的一个老头给拽回去了。
  “给你说过多少次不让你管闲事,你就是不听……”
  随着老头的话音,“砰、砰”两声响后,防盗门和里面的房门都被关上了。
  “吸老海?接客?”我小声重复着老太太刚才说的话,心里感到一阵阵酸楚。又过了一会儿,在确信老太太不会再出来之后,我才又转过身来到薛琴家门口。在稍稍犹豫了一会儿后,我轻轻推开了房门。
  “吱咛——”
  随着门响,我踏进了昏暗的屋里。
  “薛琴,薛琴,你在家吗?”我一边叫着,一边往屋子深处走去。屋里很暗,我睁大了眼睛在屋里探寻着。“薛……”第二声还没叫出来,我的脚就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我停下了脚步,站在那儿仔细察看着。停了大约有十几秒钟,我才渐渐看清了眼前的景物。我站的地方是一个大客厅,约有二十多平米,但屋里除了刚才绊了我一下的单人沙发外,空荡荡的几乎没有第二件东西。要不是此时从前面另一间房子里发出了一阵咳嗽声,我真的会以为屋里没人。“薛琴,是你吗?”我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过去,来到了另一间屋里。
  这是一间朝阳的房间,由于厚厚的落地窗帘把整个墙面和窗户严严实实地挡了起来,屋里显得十分阴森、昏暗。我睁大眼睛看了半天,才看到在偌大的卧室里仅有靠墙的一张席梦思床。再仔细看,又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从她那浓浓的长长的黑发上我猜测,她是个女人。
  “是薛琴吗?”我站在门口朝床上的女人问道。我不敢再往前走,因为我注意到她的身上只穿了件吊带裙,并且瘦长的大腿又裸露在了裙子外,身上没有其它东西遮盖。
  “谁——呀——”床上的女人用嘶哑的声音问道,同时她吃力地用手撑着身子想坐起来,但却没起来,她只好下意识地把裙边往下拉了拉。
  “我是医科大学性心理咨询中心的贾世文,是安子良让我来看你的。”我仍站在门口作着自我介绍,不过这时候我已经确定她就是薛琴了。
  “啊,是安子良的朋友,那你快坐下吧!”显然薛琴已听清了我说的话,她用手指了指床的一头让我坐下。
  床上铺着凉席。一开始,我还不好意思在床上坐下,但仔细一看,除了床上能坐之外,整个卧室里还真的没有其它地方可坐。没办法,我只好慢慢走过去,顺着床沿坐下。等我坐下喘了几口气之后,我一直都在紧张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一些。不过,我根本没有想到过我们的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进行,所以,望着眼前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女人,一时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贵姓?你刚才说了我没听清楚。”薛琴的问话打破了我的窘态。
  “我姓贾,是医科大学的老师。”我连忙又做了一遍自我介绍。
  “啊,是贾老师,我记住了。”薛琴十分费力地抬头打了个哈欠,然后还是用她那嘶哑的嗓音问我,“安子良他好吗?他的小说出版了没有?”
  “他很好,小说也出版了,你看,这是他写的《二奶》。”我从随手携带的皮包里将那本《二奶》拿出来让薛琴看。
  “《二奶》?安子良这家伙也学黄了,给小说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去年我见他时就劝他,不要用这个书名,太扎眼了,他还是没听我的。”
  也许是屋里太暗了,薛琴并没有翻阅《二奶》,而是用手小心弈弈地摸了一下封面,然后把书搁在了一边。
  “安子良在春节前来过,没见到你,他听别人说你病了,今天来时,他让我代他问候你,顺便再看看你的病好了没有?”在问薛琴的同时我又想起了刚才在门口时邻居老太太说的话。
  “那就谢谢他了,到底是老同学。”薛琴感激地说。“不过,我的病恐怕是治不好了。”
  “为什么?你究竟得了什么重病?”我用试探的口气问道。
  “是梅毒,晚期梅毒,已经治不好了。”薛琴沮丧地说。
  “梅毒?你怎么会……”我又问。
  “贾老师,你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得病的吧?”薛琴慢慢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太友好的目光。
  “啊不,我的意思是……”我急忙搪塞着。
  “贾老师,你是研究心理学的,又是安子良的朋友,你就不用再骗我了。其实,我早就想把我的事情告诉别人了,可惜,没有人听我的。今天,我好不容易碰上一个知音,我有什么理由再隐瞒呢?”
  薛琴的话让我无地自容,我真恨自己太虚伪。“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请你……”我连忙说道。
  “这就对了,你又不是外人,”薛琴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微笑。“你一定听安子良说过,我喜欢唱歌,前几年走穴还挣了一些钱。可是,没过几年,我的好日子就被他破坏了。”
  “被他?他是谁?”我疑惑地问。
  “是我的丈夫,那个没良心的家伙。”薛琴咬着牙说。“原来他是进出口公司的一个部门经理,可自从挂上了一个厅长的女儿之后,便背着我打起了出国的主意。1999年,他以出国考察的名义去了加拿大,从此渺无音信。我的十几万元现金,也被他骗走了。当我听到他已经在国外申请移民的消息后,气得我害了一场大病,从此我就对生活失去了信心。病好之后,我就不再唱歌了,而是过上了堕落、颓废的娼妓生活。我还学会了吸毒,所有卖身挣来的钱,除了必要的生活开支外,我都用到了吸毒上。加上今年春节前的那次,我已经三进戒毒所了。去年,我得了梅毒,我没有钱去看病,我也不想去看,我继续在大酒店和歌舞厅里接客,和我憎恨的男人做爱。我要报复男人,我要让所有和我做爱的男人都染上病毒,反正我是不想再活下去了,在我死的时候我也要再拉上几个背叛了自己女人的男人一块去死,我不能让这样的男人好好地活在世上,我要让他们和我一起去见上帝!我要,咳、咳……”
  由于薛琴说话时过于激动,再加上身体虚弱,话没说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薛琴,别说了,快歇会儿!”我伸手准备上前去扶薛琴,好让她从床上坐起来。
  “别碰我!别碰我!”薛琴拼命地朝我摆摆手,声嘶力竭地喊着。
  “薛琴,你……”我站在床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是个肮脏的女人,你别碰我,别碰我,咳咳……”薛琴说着,用尽了浑身力气勉强向上挪了一下身子。
  “薛琴,”我的身子又向薛琴跟前靠了一下,“你是个无辜善良的女人,你的不幸也是所有正直男人的不幸,你的心是美丽纯洁的,我一点也不嫌你脏,让我来扶你一下,好吗?”我向薛琴伸出了双手。
  “贾老师,谢谢你,”薛琴喘着粗气一边用力向上抬着身体,一边用断断续续的话说,“不是我不让你帮忙,而是我身上真的很脏,我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洗澡了,况且,我身上……呜呜……”说到这儿,薛琴忍不住哭泣起来,“现在,我身上已经没有一点干净肉了,我不能……呜呜……这是为什么呀?我的命为什么就这么苦哇!”薛琴说完,用她瘦弱的双拳猛捶自己的双腿。
  “薛琴,你千万别……”我想上前拉住薛琴的双手,但是又有些犹豫,从内心来说,我真的害怕病毒会传染我。
  “贾老师,我求你办个事。”薛琴不再捶自己的腿,她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后对我说。
  “你说吧,我一定去办。”我难过得用手抹了一下眼睛。
  “你把窗帘拉开,我想让你看看。”薛琴指着厚厚的窗帘说。
  “看什么?我拉着灯就行了。”我伸手去摁墙上的开关。
  “电灯不亮,我已经好几个月没交电费了,供电局早就把线给掐了。”薛琴摇摇头说道。
  我一摁开关,吊灯果然不亮。没法,我只好又来到了窗前。看样子窗帘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拉动了,我费了很大劲才把重重的窗帘给拉开。阳光像滔滔江水一样涌进屋里,把整个室内照得通明。虽然卧室里没有任何其它可用来点缀的物品,虽然薛琴瘦小的驱体比起那偌大的双人床来说显得有些让人感到怜悯,可看到她朝窗外观看的样子却让人感到动情,那情景像是监狱里的犯人在乞求自由,那情景像是垂死的病人得到了新生。特别是薛琴头上那不太整洁的一袭黑色长发,竞把瘦小的薛琴衬得像一束玫瑰一样美丽动人。
  “贾老师,你在看什么?”薛琴注意到我在看她,于是她问我。
  “我在看你的头发。”我倚在窗前用贪婪的目光注视着沐浴在光海里的薛琴,“还有你的眼睛。”
  “它们还漂亮,是吗?”薛琴用手拢了拢散落在胸前的头发,扬头问我。
  “很漂亮,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头发和眼睛。”我朝着床前慢慢走去。“我想,你就是一辈子不洗澡,它也会永远漂亮、美丽。”
  “也许你说得很对,可是,我……”薛琴刚刚有点儿笑容的脸上又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贾老师,你只是看到了我的这半边脸,现在,你再靠近我一点儿。”
  我来到了床前,站在离薛琴只有咫尺远的地方。
  “你再看看我的这半边脸。”薛琴说着把刚才一直侧着的另一边脸转过来让我看。
  “这……”当看到薛琴的另一半脸时,我禁不住吓得闭上了眼睛。我清楚地看到,在薛琴巴掌大的脸颊上有两三个疮孔在流着浓水。
  “这就是梅毒,你是医科大学的,应该知道。”薛琴说着又脱掉了裙子上身的吊带,露出了两个有些枯痿的乳房。“你再看看这儿。”薛琴用双手把两个干瘪的乳房撩了起来,露出了下面几块更大的疮面,那上面都是红肿红肿的,还混着稀稀的血水。“还有这儿。”薛琴说着又撩起了裙子,露出了疮痕累累的下身。
  我注意到,也许因为身上已经溃烂的缘故,薛琴没有穿内衣。说实话,在医科大学,我见过各种各样的皮肤病人,在解剖室里也经常观看人体解剖,但那些经历并没有让我感到有多么恐惧,可今天当我看到薛琴溃不像样的身体时,我的心里感到了从未有过的震惊。我感到胃里猛一阵恶心,头一扭差点吐出来。
  “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接触我了,我已经是快死的人啦,我不能坑害好人。”薛琴说着把裙子弄好,然后像死人一样无力地低下了头。
  此时,屋里像死一般的寂静。我无法用任何语言来表达我现在的心情,只有用沉默来说话,用眼泪来洗涮我心中的愤恨。
  “贾老师,贾老师。”不知停了多长时间,我的耳边又响起了薛琴的呼唤声,那声音虽然嘶哑但却含着信任,那声音虽然细小但却充满了活力。“贾老师,你坐下,好吗?”
  我回过头,面对着薛琴默默坐到床上。我从皮包里拿出了那本《作家夫人情人》的书稿递给薛琴看。
  “这是什么?”望着书稿,薛琴愣住了。
  “这是一本小说,是一个不知名的作者寄给我的,这里面有你的故事,但却不是我今天看到的样子。”我说道,“在这篇小说里,你为了能让自己的丈夫当官发财而心甘情愿地做领导的情妇,你经常在领导的秘密别墅里和那些冠冕堂皇的男人们寻欢作乐,最后,你的男人当上了大官,但却抛弃了你,与别的女人搞在了一起。这时,你认识了作家安子良,你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他,想让他把你的故事写成小说,当然,你也因此成了他的情人。”
  “这么说,我在小说里过的日子还算不错。”薛琴翻看着书稿感叹地说,“不知是谁给了我这么高的待遇,真是梦中一柯啊!”
  “来之前,我只是听安子良说你情绪不太好,没想到……”我用解释的态度说。
  “是啊,去年我和安子良见面的时候已经得病了,并且那是我第二次从戒毒所出来。老同学见面,我不可能向他诉那么多的苦,何况他正热衷于出版他的小说。”薛琴的目光停在了《二奶》那本书上。“《二奶》,多形象的比喻啊,但我不知道《二奶》里的女人是不是过得比我更惨!”说完,薛琴又拿起《作家夫人情人》翻看起来。“说心里话,我要是能当个真正的情人也好了,可惜,我不配,我只配当妓女。”薛琴指着书稿中的一页对我说,“贾老师,这一段好像是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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