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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功力强横。
风飞凡一击失败,已感到眼前云傲修为的提升一年来进展甚速,才明白李问世这魔
皇,为何重用地,也就更加明白为何“仙宗庙门”的发展,比“神教”更为出色。
“如何,还要杀我吗?”
“不必了!”
“哈最终也愿意承认低能,不及我云傲!”
“我痛心!”
“什么?”
“我的心很痛,因为遇上不愿碰到的感觉,心头便痛得死去活来,有血性的就该痛
心。”
“你又在故弄玄虚。”
“你先前的借法神力是‘借仙还魂大法’中的‘飞仙’。”
“是你抵挡不了的‘飞仙’。”
“是谁传授给你的啊?”
“是你爹云十寒的武功,是你这人间难觅的大忤逆贱种,杀害父亲再借上身作法而
得来的神法修为。”
“太乙夕梦在生前把一切都告诉了曼陀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哈说得好、说得好!”
“你,还在笑?”
“值得笑,当然要笑!”
“有啥值得笑?”
“我背上弒父之罪,却换来一身绝世修为,付出的多,今天得到的更多,当然值得
笑。”
“你好无耻!”
“又如何?无耻只是一个形容词,并不带来什么伤害。”
“你”
“你听个明白,从我云傲的例子,证明不择手段、努力向前,是绝对合理又应该走
的路。什么亲情、友爱,只要挡住去路,都应该一一铲除干净,坯,简直放屁!”
“真是岂有此理,白雪仙竟会钟情你这般贱种!”
“哈难道爱你才合理吗?”
“她始终为我而死!”
“自欺欺人的无聊笨情痴!”
说罢,出掌,轰碎,泥上,飞扬。
愤恨,狂叫,急疾,飞射,攻杀。
忽然,清楚,明白,戛然,而上。
“看清楚了吧,哈笨情痴!”
当然看得清楚,白雪仙的墓下棺木,竟然是空空如也,没有什么白雪仙的尸首,什
么也没有。
风飞凡难以置信的呆望着,彷佛已有些领悟,但仍是有点儿不明所以,内心混乱一
片。
云傲踏步趋前,冷笑道:“怎么,觉得自己活像个低能、无知的大傻瓜吧!”
仍是默默不语的风飞凡,不作任何回话。
云傲笑道:“告诉你一个关键死结,白雪仙是投情向我,只要我云傲还在世,她绝
对不会愿意失去生命,你这笨情痴明白了吗?”
如雷贯耳的震撼,教风飞凡终于从莫名兴奋中回归现实,对啊,白雪仙又怎会为自
己而死,她只是希望自己死了心,才假装已死,免得再被烦缠罢了,真是自作多情。
云傲说得对,她一直只深爱一人,那人便是云傲。
“哈”
笑的,不再是云傲,而是风飞凡。
他笑自已太痴,竟把一切都信以为真,云傲说得对,自己的确爱得太痴、太沉溺。
怎么会这样?他从前一定不会如此的笨。对了,是因为女儿诗诗,要不是她的到来,
告知未来一切,让风飞凡对未来充满懂憬,他一定不会如此迷惘失措。
当理智回来,风飞凡便能再好好动他的脑,慢步走向臭四身旁,报以一笑,轻轻微
笑。
风飞凡对臭四道:“多谢你骗我!”
臭四不明所以道:“我?”
风飞凡的眼砷尽是感慨,幽幽地对臭四道:“感谢你的安排,我没事了,爱一个人,
我应学会为她牺牲。愿你与云傲能百美好的明天,祝幅你,衷心祝福你!”
说罢,已回复原来状态的风飞凡转身便走,不再多说半字片言,不再叹息,他早已
接受了自己是个痴情的失败者。
失败者,便应该承受失败之苦。过去的一年,他学会了接受,只要白雪仙快乐,他
便感到快乐。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她,不一定要占有她。
她快乐,便成了!
望着风飞凡的背影,臭四哭了,两行泪水潸然而下,使原来易容伪装的脸庞留下
“伤痕”。
手轻轻把脸上人皮面具撕掉,臭四不见了,变回原来的白雪仙,她在哭,但心中的
泪比脸上的泪更甚。
云傲转身朝着另一方向离去。
白雪仙跟着离去,但应该选择跟云傲还是风飞凡?
剩下一个来盗墓的麦七,不知所措、不明所以,不禁骂自己好笨!
刘定坚《六道天书》第二部 涅盘劫 第二卷
第 三 章 水劫灭绝人
“哇好夸张啊!”
“真了不起,简直令我大开眼界!”
“他们花了十多天,还聘用了逾百工匠一同赶工啊!”
“噢,难怪能那么快完成了。”
“船桅足有十丈高啊!”
“还是用最厚粗布造成的大帆,这船足以航行大海啊!”
“闻说可坐逾百人。”
“还是免费,分文不收,只要愿意留下的,都可以。”
“嘻,我倒想上去吃一顿饭,滋味可不同呢!”
“对了,一定是经营生意!”
“嗯是酒楼,一定是价钱高昴的酒楼,好妙的构想啊!”
“你在做梦吗?他们哪里百搞头?”
“对啊,向来都只有二男一少女,根本没其它人。”
“好怪啊,不,不可能没有图谋!”
“对,我们当然有图谋!”
“又是那家伙,好烦啊!”
“又来了,又跟我来这套。”
“你啊,说来说去总是那一套废话,谁会信你啊?”
“要保住性命,便须信我!”
“呸!难道你是‘七邪门’门主吗?你是圣僧皇帝李问世吗?咱们为何一定要信
你!”
“水劫快来了,再不上此‘陆上神舟’,恐怕便要在洪水涌来之时,被淹没浸
死”
“哈太可笑了!”
“你们还是不信,看啊,这场雨已下了十多天,堤坝一再受冲击,一旦崩堤便是死
期来临时。”
“别再妖言惑众,你是什么对了,是‘武禅’的掌门曼陀罗,你们‘佛教’黯
然失色,才想尽法子恐吓咱们吧!”
“唉!真的无药可救。”
“对啊,无药可救的是你们三个浑人!”
每一天,在大街上已建好一艘置身市集中央的大船上,好多人都会投以好奇目光,
但大都嗤之以鼻,对什么“陆上神舟”毫无好感。
曼陀罗、小明却天天在苦劝坊众快收拾细软,上船避难,曼陀罗又站在船上高声说
道:“别再犹豫了,‘涅盘劫’快来临了,只要洪水淹至,不一定能及时上船,快上来
避难啊!”
每一天,曼陀罗都在极力苦劝村民避祸,只可惜一直以来都从未成功过,“陆上神
舟”,始终就只有他们三人。
“师公,别浪费力气了,来吧,我为你暖了一壶酒啊!”
“啊,酒好香!”
“是嘛,比我还香吗?”
“哈诗诗当然最香、最甜,来来来,让我咬你一口,晤,一定软滑松化,甘甜
滋昧!”
曼陀罗作状要咬,诗诗竟然把脸庞压过来,变成轻吻香腮,小妮子立时陶醉万分,
兴奋莫名。
风诗诗细细道:“这是我的初吻啊,我一定会好好记住,把美丽的回忆永远藏于心
底。”
曼陀罗突然双手穿过风诗诗胁下,把她高高举起,笑道:“小妹妹徒孙啊,春心动
也不要选师公啊,‘涅盘劫’来临后我注定死在天诛手上,只剩一年生命,不值得投入
爱情啊。”
“对啊,只有一年光阴!”
“是了,想清楚了吧。”
“想得很清楚,好浪漫啊,每一天都是倒数,尽量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的相聚,师
公,好美妙啊!”
情窦初开的风诗诗,整个人倒向曼陀罗怀里,全身顿感暖透,那阵阵甜美温柔感觉,
教她眷恋痴缠。
诗诗微笑道:“从小开始,‘烈神村’每一个人都在谈论师公,说师公如何武功出
色、行侠仗义、性格刁蛮顽皮,但我听入耳的,就只有师公的风流韵事。”
曼陀罗故意捏一捏诗诗的鼻子道:“傻孩子,我天生情缺人命,痴情不缺,独缺长
情,命中有定,爱上我的都没啥好结果啊!”
诗诗笑道:“嘻,诗诗不怕,我有绝招!”
曼陀罗不明所以道:“什么绝招?”
诗诗把双眼瞪得好大,细细道:“是不会告诉师公的绝招,哈是个大秘密啊!”
说罢,便一口吻向曼陀罗,再笑道:“好啊,师公也好香呢,一人一吻,挺浪漫!”
“好大胆,我吻你脸,你吻我嘴,不,我也要吻你香唇!”
“哇!怎么会动了舌头,我也要动舌头,哼!”
“好湿,唉哟,满脸唾液呢!”
“哈好玩啊!”
“岂有此理,咬你!”
“哇!别咬屁股,啊,我也要报复,咬你屁股。”
“喂别老是咬着不放,痛好痛!”
“哈屁股好有弹性,好有口感,好好咬啊!”
自太乙夕梦离世后,曼陀罗整整一年留在荒岛上,日夜与玉人在梦中相会,苦苦思
念。
从前的风流日子,早已置诸脑后,今日遇上早对自己入迷的诗诗,如沐春风,感觉
清新舒适,不自觉也对她大有好感。
只是命里早注定,“涅盘劫”至,他便要死于天诛手上,这段情,发展得如何璀璨,
终局也必然是无奈伤感。
他曾经有过失去至爱太乙夕梦的悲痛感受,实在不愿意见到风诗诗,也会遭受同样
的苦痛。
爱是难,不爱也难。
幸好他是曼陀罗,每当他遇上最矛盾的难题,解决方法都一样,就让他自然而来,
自然而去,一切随缘吧!
轻轻抚摸俏诗诗的碧蓝秀发,天降豪雨始终不停,二人在混乱世代中,暂且过着平
淡和谐的日子。
募地长空惊雷,接连十七、八个电殛打下,爆出隆隆巨响,吓得市集中人群立时惶
恐起来。
一种不祥之兆涌袭心头,不妙的事看来已迫在眉睫。
“崩堤,崩堤啊,堤坝塌毁了,快逃!”
“救命啊!”
突然间,四方八面人群乱窜,大家都无意识的没命奔逃,究竟能逃往哪里?哪里才
不会被淹死?
山上?哪里有高山?山在五十里外啊!
船,对了,上船,快上“陆上神舟”。
扶老携幼、一家大小、不分男女,都纷纷扑向神舟,能攀的便攀,神舟一瞬间便被
数千村民团团围住。
“老妈,你先上,快!”
“妈啊,呜,别踏住我娘!”
“痛啊,别扯,好痛啊!”
“滚开,让我一家先上船。”
“杀啊!”
“你出刀杀人?”
“阻我一家上船者杀!”
“哼,看你杀得多少,死吧!”
“别争,慢慢来!”
“婆婆倒下了,别踩啊,婆婆,小心我婆婆啊!”
“上到船便是好汉,快啊,冲上去。”
“哼,看你杀得多少,死吧!”
“别争,慢慢来!”
“婆婆倒下了,别踩啊,婆婆,小心我婆婆啊!”
“上到船便是好汉,快啊,冲上去。”
混乱不堪的场面,教曼陀罗也措手不及。先是争先恐后抢上船,但有人上了船,其
它人又不满,竟动手拉对万下来。
我上不了船,不能活命,你也要下来陪葬。
因此,要上船,要活命,先要杀人。
愈是杀人,积恶更多,积祸孽债更甚。上苍就是因为人心邪恶,以致有“涅盘劫”
摧毁血气生命,大难临头,却仍是不悔。
孽债缠身,又如何能有善运救生,曼陀罗极力去接下面的人上船,但一人拉向上,
拉到了,却有十个、二十个人反又扯着他的腰或腿,不让他独活。
要死便一同死,不能独个儿活下去!
曼陀罗被这等歪理吓呆之际,滚滚而来的毁灭生命呼声来了,高涛裂壑涌卷,排山
倒海洪水先摧毁一列又一列的房屋、桥梁大树折倒,一切都在瞬间消失。
围在神舟四周的村民,被波涛汹涌威势所慑,早已心胆俱裂,一个又一个巨浪撼来,
惊呼狂叫,只在一剎那间便消失无形。
原来的生命气息,眨眼间已无影没踪,原来生命是那么脆弱,原来要毁灭生命可以
来得好快好快。
曼陀罗只觉耳畔风卷浪涛,澎湃作响。过了一阵子,浮浮沉沉的尸骸散满四周,内
心难受得很。
突然一声巨响,一大堵水墙凌空飞起,单向头顶。三人大吃一惊,立时屏息闭气,
待悔浪稍稍平复,回过头来,伸手怕拍湿透的全身,顿时呆了。
只见先前的市集、大街,全都不见了,已统统被淹没。四顾茫茫,除了“陆上神舟”
外,就再没有其它。
忽地又再接连涌来三堵水墙,曼陀罗扎马站稳,但仍遭冲退十步,可见水劫威力当
真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