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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他话锋一转,突然问她。
“我?”她一愣,他怎么突然问起她的名字来了?
“不会紧张得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吧?”他调侃她。
这人哦,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亏她刚刚还感动得心里一阵酸一阵甜,这会儿他又损起她来了。
她没好气地说:“黎以节啦,黎巴嫩的黎,以色列的以,乌节路的节。”
黑灼难得地露出一个笑容。“真是可笑的名字。”
“你的名字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她反唇相讥。“我从来没听过有人姓黑的,只有莲雾才姓黑,叫黑珍珠。”
黑灼板起了脸。“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以节挑挑眉,她直率地说:“你这个人好奇怪,只准自己损别人,却不准别人损你,太难伺候了。”
黑灼低低地说:“我确实不姓黑,但收养我的人要我姓黑,我就姓黑。”
“收养?”她看着他。“你是孤儿?”
他突然有点恼怒。“你讲话非得这么直接吗?”
孤儿——
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孤儿”两字代表的是没人要他,生父母不详,以及一段没有爱、没有温暖的童年生活。
“是孤儿又不可耻,你干么那么介意?”
他皱了皱眉。“因为你不是,所以你才会这么说。”
“怎么了?”她没有忽略他的皱眉,那样子看起来很痛楚。
“刚才跑得太快,伤口裂开了。”他脱掉上衣,看到自己那碗大的伤口,他的眉心蹙得更紧了。
以节倒抽了口气,他的伤根本就太大了,这种伤口不马上消毒缝合怎么可以,很快会被细菌感染的!
“不行,你要马上去医院!”她不由分说地拉起黑灼,她怎么可以任由他的血这样汩汩流个不停。
他按住她的手,忍住痛意道:“只是有点痛,不碍事。”
以节睁大眼睛。“等到碍事就完了!”这只死鸭子还真是嘴硬,都什么时候了还逞强。
“那也是我的事!”他故意冷淡地回应她,被一个女人关心的感觉太别扭了,他不知如何应对。
她扬起一道眉。“黑灼,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如果你死了,我会很内疚、很内疚的!”
“谁说我是为了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他别转过脸去不看她,脸上带着奇特的表情。
难道他对她真的有感觉了吗?否则他何必这样牺牲自己?
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对女人有感觉,女人的冷酷他又不是没有见识过,他也一再告诫自己别再掉进女人的陷阱里,所以现在,他根本不可能对黎以节产生情愫。
以节深吸了口气,要自己别对他生气。“好,随便你怎么说,不去医院就算了,可是你总要包扎吧?”
“我不会。”他一口回绝掉她的提议。
“你不会,我会!”
她大步跨进浴室里拿了两条干净的白毛巾出来,其中一条用温水浸湿,慢慢将他身上的血渍擦拭干净,另一条则用力撕开成两半,在接续处打了个结,用来包起他腹腔的伤口。
看着她小心翼翼又温柔无比的动作,他突然有股奇异的感觉,好像他们之间很亲密,好像——好像她是他的女人。
“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虽然已经止血了,但你明天非去医院彻底消毒不可,我真怕你会细菌感染……”她絮絮地说。
念了一长串没得到回应,以节抬眼看他,蓦然接触到他炯亮发光的眼眸,她愣了愣。
他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她?好像很有感情似的,是她的错觉吧,这冷血家伙哪有感情?
他突然哑声说:“包好了吧?你最好走开一点。”她若不走开,在这种情境之下,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要了她。
半蹲在地上为他包扎的以节,仿佛被催眠般的看着他,她的眼神如梦,恍恍惚惚之间,她似乎嗅到了爱情的味道,可是她不敢承认。
“我——我去洗澡。”
她心跳加快,站起来想走、想逃避,可是下一秒钟,她已经落入他怀里,他毕竟还是忍不住伸手攫住了她。
“你、你、你干什么?”以节结结巴巴地看着他,他男性的气息如此浓厚,简直令她神魂颠倒。
他没回答,只是用一对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眸子看着她,倏然间,他的热唇贴住了她的唇,他灵活的舌尖窜进了她的芳唇之中,他狂烈而又男性地汲取她的芳香甜蜜。
以节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她难以想像一个受了重伤的人,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边吻着,他的手边火热地在她身上游移,她那被山口一郎撕裂的衣衫让美好的胴体若隐若现,她女人的幽香正散发着无止尽的吸引力等着他撷取。
“不……不……”她无力地推拒着他。
她的腹下已经燥热,她的乳房已经肿胀,激情几乎盈满了她的全身,她心知肚明,她的推拒根本只是矫情!
他将她抱到床上。
“黑灼……你受伤了……”她试着提醒他,剧烈的“运动”一定会使他的伤口裂得更大的。
“我不在乎,我现在只要你!”他坚决地告诉她。
“以节!以节!”他狂热的叫着她的名字。
“啊……”她抱住他的头,她再一次潮红了脸颊。
他的举动让她兴奋无比……
第七章
以节翻转个身,立即感受到身边的温度。黑灼的手就搁在她的腰际上,昨夜他们是相拥而眠的。
回想起这几天来的一切,她觉得自己简直荒谬透顶,才刚与贺俊庭分手没多久,就与黑灼发生这么亲密的开始。但是他们甚至连男女朋友都还称不上,她真不知道黑灼在心里是怎么把她定位的?
他会不会认为她很随便呢?
一定会吧!如果是洁身自爱的好女孩,绝不会去酒吧流连、不会胡乱找男人上床、不会在昨夜又对他的攻陷没有拒绝。
“在想什么?”黑灼也睁开了眼睛,他是被痛醒的,伤口经过一夜似乎被细菌感染了,这令他很不舒服,还有发烧的现象。
“没什么。”她摇摇头,想到被子底下的自己是全裸的,她不习惯地扭动了一下身子,试图与他保持距离。
他没有忽略她的别扭,立即很大方地放开了搁在她腰际的手,让她自由。
“不必担心,我昨晚已经通知我的手下来接我们了,我们最晚在傍晚便可以回到台湾。”
对于她身体的“自由”,她反倒有一丝失落。
他对她没有感觉吗?还是只当她是一时发泄欲望的对象?看来落难已过,他似乎也不想与她有什么牵扯。
而她呢?
她爱上黑灼了吗?
第一次与他发生关系时,还可以说是放纵自己的灵魂,那次他对她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跟路人甲、路人乙没什么分别。
可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她深刻地知道与她缠绵床榻的人是黑灼,进入她身体深处的人是黑灼,他对她来说不再是个陌生人,她也不是跟一个陌生人同床共枕,她是跟黑灼同床共枕!
老天!她陷进去了吗?
她爱上一个黑道大哥,这是怎么样的“神话”?太荒唐了,她家里人不会答应她跟一个“大哥”谈恋爱的。
唉,就算她家人同意她跟黑道大哥谈恋爱,黑灼也未必就能与她相守一生,与贺俊庭两年的感情都不可靠了,更何况是与黑灼这才短短几天的感情。
昨夜的男欢女爱纯属两情相悦,黑灼并没有强迫她,她心里清楚,是她自己心甘情愿与黑灼发生关系的。既是如此,她就不该对他存有太多幻想。
顺其自然吧,感情是勉强不来的,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了,都可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一切就静待时间来说明吧!
以节起身往浴室走去,她必须洗掉黑灼的气息,她不想在自己身上残留太多可以思念他的味道。
黑灼在床上燃起一根烟,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美好的身影隐没在浴室的门扇后。
说真的,他还理不清对她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喜欢她吗?必定是有一些的,否则他不会在昨夜对她动了情,又再要了她的身子。
而她呢?
他自我解嘲的轻笑一声,她是个良家妇女,连第一次都是被他骗上手的,她怎么会把他放在眼里?
昨夜她没有拒绝他,反而热烈地配合,大概是怕他这个黑道中人会对她怎么样吧?否则她没有理由顺从他的要求的。
扪心自问,与她结合的感觉美妙得不可思议,已经很久没有女人可以触动他的心弦了,她却例外。
像她这样单纯的女孩,他不该招惹的,她的世界有如白纸般纯洁,他的介入只会让她的明亮蒙上一层灰罢了。
纵然对她心动,但他不会有所行动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像他这样的江湖浪子,又怎么配得起她呢?
这几天她已经被他牵连得够惨了,如果真为她好,他就该远远退出她的世界,还她宁静的生活。
别自寻烦恼了吧,对于女人,他不是早已断了欲念了吗?自从那回被重重伤过之后,他不是已经不再相信别人了吗?怎么今天他却破了诫,这不该破的诫!
他懊恼地捻熄烟蒂,随即又烦躁地燃起一根烟。浴室里传来哗哗的冲水声,他按捺住想起身与她共浴的念头,紧紧蹙起了眉心。
班机安然降落于中正国际机场,以节在心里庆幸能平安无事回到国门,但同时也充斥着浓浓的失落感。
一路上,因为有黑灼的助手高天拓同行,所以以节并没有与黑灼交谈的机会,他们满口谈的都是帮里的事,以及要如何对付挟持他们的合剑流,对于她的存在,他仿佛视若无睹。
高天拓兴致勃勃地说:“灼哥,老帮主已经下令了,无论如何都要让合剑流后悔干了这件勾当,山口一郎那家伙还躺在医院里,山口真雄因为灼哥你机智地逃走而军心大乱,现在正是我们攻击的最好时刻!”
“你都安排好了?”黑灼淡淡地问。
奇怪,此刻在他心中,报此大仇竟不是他感觉最重要的事,他只想问问身旁的以节在想些什么。
“你放心,都安排好了。”高天拓昂扬地道。“日本的几个大门派都已经是我们的人,就算合剑流再有办法也找不到援军。”
“嗯。”黑灼的回应丝毫不起劲。
“你怎么了,灼哥?看起来精神很差。”高天拓关心地问。“是不是伤口不舒服?老帮主已经让专属医师在总堂里等着了。”
“我没事。”回答问,黑灼看了以节一眼,她似乎对他们的对答一点兴趣都没有,满脸疲累的样子。
机身完全静止不动后,旅客鱼贯下机。
黑灼与高天拓并肩而行,以节走在两人身后,显得既萧索又落寞。就快与黑灼分开了,以后再也看不到他了吧?
“有人来接你吗?”出了机场大厅的玻璃门后,黑灼停住脚步问她。
“嗯。”她点点头看着他。别傻气了,他墨镜下的眸子是不可能泄漏什么感情的。
黑灼随即道:“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黎小姐,很抱歉这几天来连累你了,如果发现有人找你麻烦的话,这是我的名片,尽管打电话找我,我会替你解决。”高天拓客套地说,他知道他的主子不会说好听的话,他总要代主子谢谢人家。
“谢谢你。”接过高天拓的名片,头衔上印的是某家夜总会与酒楼的总经理,她当然知道这只是挂名的。
一旁黑灼的眼光不知道在看哪里,她失落无比;回到台湾,两人之间反而变得生疏了。
洪蕾的白色富豪由远而近,缓缓停在她面前。
“黎姐!”小萱兴奋地按下车窗,对她招手。
上车后,她依依不舍地转头,看见黑灼在高天拓的护卫下上了一部黑色宾士,他那一大群手下左右拥护,对黑灼的安然归来欢呼。
她有丝黯然,他们的距离拉远了,他的世界不是她所能懂的世界,再也没任何牵连了。
“以节,你还好吧?真是担心死我了。”洪蕾想到几天前接到澳洲警方打来的电话,告诉她以节在海曼岛无故失踪时,她简直吓死了。
“我没事。”以节振作起精神,她不要她们看出她的心之所系,那她会被笑死的。
“黎姐,刚才那个好帅好酷的男人就是黑灼对不对?”小萱带着少女梦幻般的发亮晶眸问她。
“嗯。”她淡淡地回应,不想再提起什么。
没想到回来之前在电话中随便提起几句,这小丫头就记在心上了。
“这几天你们一直在一起?”小萱眼睛发亮,她笑问。“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动人的患难故事呀?”
“你在胡说什么呀,小萱?”不等以节回答,洪蕾立即斥责道。“像那种混江湖的人,以节要是跟他发生了什么故事,那可就倒楣了。”
小萱扬扬眉,微微一笑。“姐,你真是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