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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伟劳改释放后,夫妻俩开了个“鸭绿江饭店”,广交各地“两劳”释放朋友。平时,这些人都分散在呼和浩特市及周围县城公共场所练摊或倒买倒卖,集团首领瞅好了机会一声令下,一个个带上家伙立马赶到“鸭绿江饭店”等据点听调遣。往往一次三五十人兵分多路“出山”,有北上北京、东三省的,有南下福建、广州的;有东进河北、山东的,有西去甘肃、新疆的,周围十六八个盛市。自治区都视为他们流窜作案的“势力范围”。各路人马中有专门捎猴子(掏包)的,有专门撬家的,也有专门割包、拎包的,更有专门撬保险柜的,基本是手段多样化,作案全方位,各显神通,五毒俱全。
李锦伟在操纵本集团疯狂作案的同时,又与高志广集团在流氓殴斗“黑吃黑”中打成了“莫逆之交”。特别是李锦在同高志广外出作案比赛撬保险相对,高志广半个小时干净麻利地撬盗3个保险柜,李锦伟用扒铁皮法40分钟才撬开2个,还差点失手,由此更加钦佩高志广。两人各率集团联合切磋盗窃技艺,形成了盗江窃洋无所不能的特大集团。并在疯狂作案“实践”中摸索了一套套“高招”。
这个特大盗窃集团的骨干成员为了逃避警方视线,个个挖空心思钻研反侦查、反审讯伎俩,一个个练的比狐狸还精,比泥鳅还滑,比豺狼还坏。每次大规模“出师”行动前,李镜伟和高志广都召集各团伙头自反复研讨袭击的盛市、自治区近期社会治安形势,拟定进退路线和作案目标等。各团伙作案都有计划和目标,都拼命力图超额完成“任务”回来“领赏”。但如果情况有变或失手时,按照集团规矩宁可不得手也不“走水”;有的图穷匕首见,专案组查证中发现,先后被该集团成员捅伤的治安联防人员有七八名,有两人抢救无效死亡。各团伙“凯旋”归来后,李锦伟一伙头目不仅要“接风洗尘”收“利是”,而且要据实陈述以总结经验教训,研讨成败得失,不断改进新套路。平时,每个集团成员都极力伪袋成奉公守法的“模范公民”,米红军还假装进步被厂里列为中共党员发展对象和厂干提拔苗子!他们纷纷抛出大量赃款赂贿政府官员,千方百计拉拢公、检、法等部门人员寻找保护伞,以致在山东审理中拒不供述,要求押回内蒙去处理,目的就是通过他们多年经营的黑网从轻发落。
集团头领为每个成员订的盗窃目标是偷成“百万富翁”后“金盆洗手”做经理,当老板,但穷奢极欲的本性使他们一个个把攫取的大量不义之财用来吃喝嫖赌挥霍了。集团的骨干成员每天吃喝都花百元以上,在许多饭店,宾馆里设有包间包房。高志广常窜到北京,天津等地一些名牌宾馆、大饭店包娼,甚至不惜甩出大把赃款勾寻女大学生及外国女留学生淫乱。他的手下干将“生瓜”已嫖娼300多个妓女,他“耿耿于怀”发誓:“我老大非超他不可!”他在内蒙,北京,天津几家大宾馆里,经常一夜包娼两名以上妓女!李锦伟先后在自己开的“鸭绿江”、“翠园”饭店里女服务员中养过几十名卖淫女,除供自己嫖娼淫乐外,还专门用来接待“功臣”和铁哥们。当出师归来的兄弟发了大财时,李锦伟立马“上小姐犒赏兄弟”,并摆赌局庆贺、动辄数千元上万元输赢。一次,李锦伟和赌友王卓摽着打麻将,6天6夜没睡觉,王卓输掉10多万元仍不罢休,最后自摸了把“十三一”,高兴至极,狂笑而死!
盗贼生涯,醉死梦生,如此而已!
六安捕群狼
1993年5月3日下午,安徽省六安市水洗绒厂劳教回厂不久的工人王怀安和地痞林超强行拦乘水运公司女职工杨巨霞的三轮车,杨不情愿,林超边骂边掏出自制双管小口径手枪威胁着,对杨大打出手。小南海派出所执勤的联防队员和路经此地的青年农民张本松围上前来劝阻,林超气急败坏地边跑边朝张本松腿上开了一枪、致其血流如注当场昏倒。联防队员冲上去擒获林超,押进了小南海派出所。随即,当地一伙伙地痞流氓赶来探视说情,胁迫派出所放人。闹到晚上9点多钟,王怀安突然带着十几名打手开车冲进派出所,一部分人故意打骂闹事制造混乱,另一部分打手乘混乱之机将带着手铐的林超劫走,开车扬长而去。
“5·3劫案”引起了六安市公安局领导高度重视,初步查明是两个流氓集团所为。时值全市“扫黑”除恶“严打”行动刚刚开始,市局领导决定将此案列入“严打”主攻目标,立即抽调精兵强将组成强大的专案班子全面侦查,很快缴获了王怀安集团6支猎枪,25发子弹,对讲机一部,汽车一辆及14把匕首。随着专案班子发动群众举报线索,深入查访,在六安市横行达4年之久的两个带黑社会性质的流氓集团现了原形——以张思海和王怀安为首的这两个流氓集团拥有成员80多人,都是以“两劳”释放人员为核心骨干纠合起来的。早在1983年“严打”中,张思海就因抢劫罪被判刑日年。1986年提前释放后,他开始大肆倒卖摩托车,做装璜生意捞了大把钱,与徐四清,姜军,张健等“狱友”结成拜把子兄弟,以其弟弟开的“威龙大九店”为据点,专门网络“两劳”释放人员和地痞流氓结为兄弟,开赌场,“流氓殴斗,敲诈勒索,很快暴富并发展成拥有40余人的流氓集团,尊张思海为”老大“,号称”六安第一帮“。
另一集团头子王怀安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流氓恶棍,早在1985年就因盗窃判刑6年,1990年初释放后,安排他进水洗绒厂却不干工人,干起了倒卖假烟,走私汽车勾当。当他走私两辆高级轿车发大财后,边大倒假烟,边网罗“两劳”释放人员和地痞流氓为其当打手,包吃包住包打架斗殴,很快形成与张思海集团抗衡的另一股恶势力。两个集团因赌搏开始积怨,后来为了扩充“地盘”争势力,不断动刀动枪“黑吃黑”械斗。1992年12月的一天,张思海带领徐思清,柏兵等人调戏侮辱了王怀安手下干将杨兵的妻子后开车离去。王怀安乘机指挥杨兵,孙晓辉等调集几十名打手持刀携枪追杀张恩海一伙,由此导致两大集团展开了一系列大规模的流氓械斗。双方都购置了汽车,摩托车,手机,BP机等先进的交通和通讯工具以及单,双管猎枪,小口径手枪,大刀,火药枪,刺刀,匕首等凶器。张思海一伙集中租住在原六安县委招待所,人民旅社等处,统一购置了运动服,老头帽等。王怀安集团则集中租住在几处民房中,统一食宿和行动。在长达一个多月的相互追杀中,双方动用10余辆汽车,几十人枪打刀劈激战6常平时上街寻查,见人就打,打必伤人,许多无辜市民残遭伤害。据专案班子查证:这两大集团流氓殴斗中共打伤18人,重伤9人,无辜群众遭伤害16人,1人重伤致残,1993年初双方激战较劲时,闹得六安市乌烟瘴气,人心惶惶,许多市民不敢单独上下班!
两大流氓集团为了扩充经济实力,豢养打手,无不通过种种非法手段聚敛钱财。张思海集团以暴力和淫威作后盾公开逼赌,凡进了他的赌场甭想赢了走。赌徒洪兵与张思海豪赌,输掉3万多元及摩托车,直到卖掉服装店还上赌债才放行。春节期间,张思海设赌局每天都赢数万元。王怀安设赌场不怕“欠债”,谁欠了立马带上打手刀枪压头加倍偿还,赌徒黄中越与王怀安赌输欠债6000元,王怀安带上打手追进家门讨债,打黄个半死,逼其写下600O元欠条,加付2200元才住手。
两大集团在其所谓“地盘”上肆意敲诈勒索外来打工、经商人员,以刀枪压头收劝保护费“,每人每店每年都得交1ooo至3000元以上,个个敢怒不敢言。凡个体开办的饭店,舞厅,酒吧,夜总会等场所,两大集团肆意闯进去吃拿抢夺,嫖娼玩乐,公开侮辱女服务员,以暴力胁迫,引诱等手段奸污女青年数十人!这群恶狼之所以在六安市公开赌博,嫖娼,抢劫,敲诈勒索,流氓伤害达4年之久,关键是他们都用赃款买通了一些政府官员和执法人员当保护桑张思海结婚时,仅执法人员就有10余人赴宴送贺礼。王怀安走私汽车,办牌办证一路畅通无阻……专案班子排除种种阻力,秉公办案,昼夜奋战4个多月,查清查实了两大流氓集团的系列罪行,1993年6月22日夜里,市公安局调集上百名公安干警,武警官兵组成突击队,在全市闪电般采取大规模”捕狼行动“,一举将80余名集团成员抓捕归案,1994年4月20日,随着六安市中级人民法院公判,宣告了这群黑狼的彻底覆灭!
捣毁“土围子”
1994年春季“严打”斗争刚开始、河南省虞城县公安局通过电台,电视和宣传大造舆论后,接到一批来自利民镇的群众举报信,呼吁尽快端掉以何长利副镇长为首的“土围子”,解救人民群众于水深火热之中。局领导早听说何长利在利民镇特霸道,设想到问题这么严重,遂调集精兵强将组成专案组进驻利民镇。结果,工作组白天查访,晚上就有一伙流氓盘查捣乱,何长利副镇长也酒后骂大街,“你何三爷我是镇长,利民是我的天下,说句话城四角得掉土!我有人有枪有手榴弹,谁敢捣鼓我的事谁就找死!”
专案组认为问题严重,遂向县委,县政府领导报告,在党委,政府大力支持和发动下,专案组深入查访数百名干部群众,掌握了何氏集团累累罪行,使这个经营七年之久的“土围子”、“家天下”的丑恶行径大白于天下——何长利本是利民镇出名的地痞无赖,早在1987年就与魏严明,余进军,李志远,梁二成等11名地痞流氓喝血酒,拜鬼神结盟成帮,叩头发誓:“患难相投,福贵共享,始终如一,若有私念,天地不容,人神共怒,兄弟共诛之”,从此成为利民镇上一伙无人敢惹的恶棍,1990年,何长利一伙撺弄捣鬼,保举何长利窃取了利民镇支柱企业造纸厂厂长职务小何长利以此为基地拼命扩充实力,使一帮兄弟相继窃取了石棉厂厂长,西关渔业场场长,卫生材料厂厂长,食品站站长,水产公司经理,废棉加工厂厂长等企业大权。一些臭味相投的流氓无赖纷纷加盟何氏集团,与何拜把子称兄道弟,仅两年功夫,何长利成了拥有69名拜把兄弟的集团“老大”。1993年3月,利民镇人大换届选举时,何长利将47名代表中安插进22个把兄弟,推举他坐上了副镇长交椅。
何长利大权在握,索性抛开镇党委、政府擅自任命,把集团骨干成员拼命往重要职位上安插:推举其姐夫当了乡党委副书记,提拔外甥干了武装部副部长;任命拜把兄弟梁二成任治安联防队长兼西街街长,魏延明任南街街长,余进军任电管所所长,李志远干南关村党支部书记;全镇80%的村、街一把手全换成了拜把子兄弟,镇、乡政府重要职能部门,司法所,工业办公室,政府计生、统计等重要职位换上了何氏集团20余名骨干成员,利民镇由此变成了何长利为所欲为的“土围子”、“家天下”。外来的镇长和党委书记对此稍有异议,即遭何长利集团辱骂和袭击;党委彦书记两次上街挨了“黑砖头”追打,镇长家也被“黑砖头”砸了一通,捣乱得党委政府开不成办公会,不得不迁到县城找地方开会办公!
何长利集团利用垄断的政治,经济,司法,工业等方方面面的实权,在利民镇横行霸道。欺强凌弱,公开犯罪。何长利在镇上开了家电子游戏室,别人谁开他就派人去砸店,西街村民孙英民开了家馍店,何说抢了他们的生意,派魏严明带10余名打手去砸了店,打伤了孙英民,让他带上品赔礼道歉关了门才算了结,镇上谁家开业或办喜事没请何长利到场,立马就有一帮地痞流氓去捣乱。
1993年10月的一天上午,何长利的姐姐何秀兰,姐夫刘海龙赶猪路过五堂村时,故意把猪赶到村民吴贵英晒的玉米场上吃玉米,吴刚制止就遭刘海龙夫妇厉骂。村民陈钦仗义执言劝了几句,又遭刘海龙夫妇撕扯殴打,众村民劝了半天才离去。何长利闻讯后,立即带着3Q余名打手,持猎枪、火药枪、大刀、木棍等凶器,乘坐两辆汽车气势汹汹地闯进五堂村,用汽车撞开吴贵英家大门,把吴家、陈家连打带骂折腾两个多小时,硬说“何秀兰被你们打伤住院了,要有个好歹,我就踏平五堂村!”吴,陈两家慑于何长利的淫威,马上带着厚礼去看望何秀兰一家,并宴请何长利一伙,折腾一个多月,吴贵英家被敲诈8000余元,陈钦被敲诈40oo余元,连当时劝架的村支书陈东明也被诈去3000余元。吴贵英家被逼迫四处借贷差点揭不开锅,女儿无奈辍学!
何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