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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妓女吸毒者-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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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到家,我就睡在床上了:发烧40度。妈妈叫来了急诊医生。医生要给我打针。我怕得要死:在胳膊上一天注射2、3次算不了什么,可是要在臀部注射,就把我吓坏了。
  体温马上降了下来,可这时我已经瘫软成一团了——“美丽牧场”从精神到肉体都使我完蛋了。我在床上躺了3天。等我一能起床,我马上就跑到了反毒品中心。要到那里去,“午餐和咖啡厅”是必经之路,我是跑着经过这段路的,绝没左顾右盼。
  整整一个星期,我每天都到那里去。我终于找到一个肯听我说话的人。让我讲话,这是第一次。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人,妈妈,爸爸,戒毒所的人总是对我长篇大套地说。而这里,他们让我讲讲在我身上发生的事,让我自己试着总结一下。我还跑到传染病医院去,因为这时候我的脸黄得像柠檬了。那天早晨,我在咖啡厅前碰到了几个伙伴,他们全都跑开了,还一边向我喊:“快走开,你没看见自己得了黄疸病了吗?”
  是的,我不想看到。真是古怪,每当我怀着最近“脱钩”的希望,停止使用一段时间的毒品之后,就会得注射毒品的人的通病。当我的腹疼已经无法忍受的时候,我就要妈妈陪我到斯特格里菲诊所去(我之所以选中了这家诊所,是因为那里的伙食还可以)。我们在候诊室里等了2个小时,肚子疼得使我在椅子上扭来扭去。随便哪个护士都可以给我下诊断,因为这从我黄黄的脸上就可以看出来。但是谁也不动弹。屋子里满是人,还有一些孩子,如果我的黄疸是传染性的——我已经得过传染性黄疸了——那可真有传染给所有的人的危险。
  两个小时之后,我觉得太过份了。我扶着墙朝走廊走去——我太虚弱,又疼得像个受炼狱之苦的罪人。我寻找传染科。一个医生从我面前经过,我对他说:“给我一张床位吧,我可不愿意传染那些人。我有黄疸,也许您已经看出来了吧?”那家伙表示了歉意,他无能为力,我还得回到候诊室去。
  最后终于有个医生接待我了。我宁愿马上告诉他我是个吸毒者,扔给我的是冷冰冰的答案:“很遗憾,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没有能力。”
  一说到吸毒者,所有的人都没有能力。又上了出租汽车。因为这些医生不愿意为我诊治,我妈妈非常气愤。第二天早晨,妈妈又把我送到鲁道夫·维尔苏医院。因为我最早就是从他们那里逃出来的,这回可把小鞋穿上了。
  一个年轻的实习大夫要给我抽血化验。我一上来就告诉他:“这根血管不行,它硬得像木头。你得在下面另找一根。而且进针也不能直着,而应该斜着刺。要不然就扎不进去。”那家伙无言以对,但这并不能阻止他去刺一根硬化的血管。他徒劳地抽针筒:一滴血都吸不出来。最后,由于针管里形成的真空,针头整个从我手臂上脱了出来。这之后,他才问我该扎什么地方。
  我整整睡了两天。我的黄疸不是传染性的。到了第四天,我的肝指标差不多令人满意了,小便不那么红了,面色也逐渐恢复了它的白色。
  我如约每天给反毒品中心打电话,希望他们很快地给我找到一张治疗床位。而一个星期天,在探视时间内,让我吃了一惊:我妈妈陪着戴特莱夫来了,他刚刚获释。
  海誓山盟,拥抱接吻,抚爱与祝贺。我们想单独在一起,就到医院的花园里去转一圈,就像我们从来没有分手一样。而忽然间,我们就进了地铁,朝着动物园站奔走。我们的运气不错,头一个碰上的就是个熟人:基雍姆,他是个走运的小子。他和一个有相公癖的人住在一起,那是个医生,作家,非常有名气。基雍姆的袋子不单单塞满了票子,他还在一所私立中学读书。
  基雍姆送了我们一针,然后我在吃晚饭的时候回到医院。第二天,戴特莱夫又来了,这回我们设法弄“老海”,回到医院已经是10点半了。我错过了见到父亲的机会,他是在飞往泰国之前来和我道别的。
  戴特莱夫再来的时候,妈妈又露出满脸的失望表情。这是厉害的一手!再加上毒品情报所的人来看我,并且把我看成是个不可救药的人。我向他发誓,我有真诚的脱钩愿望,我向自己和其他人发誓。戴特莱夫说这都是他的错。他哭了。然后,轮到他去找反毒品中心的人了。再一个星期日,他告诉我他们已经为他找到一张治疗床位,第二天他就入院。
  我祝贺他:“现在,一切都好。我也会有床位的,咱们再也不干蠢事了。”
  我们到花园里去散步。我提议:“咱们快去快回地到动物园地铁站去一趟怎么样?我想买一本《从死神头颅星球上归来》的第三卷(这是一本我正在读的恐怖小说),我妈妈没有买到。”
  戴特莱夫说:“好极了,老伙计。你真的非得到动物园——只到动物园——去买你的恐怖小说?你不如干脆告诉我你想来一针呢!”
  戴特莱夫的这副高傲面孔,这种道貌岸然的样子真让我恼火,再说,我确实没有什么其它的念头,只想把《从死神头颅星球上归来》看完。我回答他:“你少胡扯。再说,你也不必非陪我去不可!”
  当然,他还是陪我去了。在地铁里,我又玩起我常玩的小把戏来了:逗弄那些老太婆。这一直使戴特莱夫讨厌。他躲到车厢的另一头去了。我呢,和过去一样,冲他嚷嚷:“哎,老伙计,犯不上装着不认识我,你也比我强不了多少,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时,我又开始流鼻血了。一个星期几天,只要我一在地铁里落脚,鼻子就流血。这真烦人,而我就老得把血从脸上擦掉。
  所幸的是,我马上买到了那本书。心情一好,我就建议戴特莱夫该去溜达溜达:“无论如何,这是你自由自在的最后一天了。”我们的两腿自动地就把我们领到了塞纳区。施特拉在那里,两个蒂娜也在那里。施特拉看到我高兴得要命,但两个蒂娜正难受异常:她们的毒瘾发作了。她们刚从选帝侯街赛马场回来,两手空空,一无所获。她们忘了这天是星期日,而星期日,嫖客们正和他们的夫人及男女公子在过周未。
  我很高兴自己已经从这个泥塘里拔了出来。我不再怕犯瘾,我用不着再去拉客。几个星期以来,我有一种优越感,感到兴高采烈。这真是妙极了:我在塞纳区里逛,却不想扎一针。
  我们走到了库尔夫斯登达姆地铁站附近的公共汽车站。我们旁边,有两个外国佬。他们一直在向我打手势。虽然我有黄疸,但因为我戒毒时间相当长了,所以在四个姑娘中我显得气色最好。还有,我没有穿吸毒者们的“制服”,我穿的是向妹妹借来的衣服——纯粹是“姑娘”式的——正为的是区别于那些瘾君子。在医院里,我甚至请人剪了发,剪得相当短。
  两个外国佬不停地向我使眼色。我向两个蒂娜说:“要不要我给你们搭上?哪怕他们只给40马克,你们也能两人分一份药了。”不管怎样,处于当时的境地,她们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很轻松地朝那两个外国佬走去:“你们想要两个姑娘吗?我替你们问。50马克,怎么样?”我指着两个蒂娜说。
  他们俩傻笑着:“不,要你。你,睡觉,你,旅馆。”
  我很轻松,不愿为几个铜子而气势汹汹。我回答他们:“好,没问题,不过,这些姑娘,棒极了。14岁,只要50马克。”那个小蒂娜确实只有14岁。
  两个外国佬不为我的话所动。我知道他们的心思,两个蒂娜正在缺毒犯瘾,确实吊不起胃口来。我走回到她们身边,告诉她们事情吹了。后来,不知怎么鬼使神差,我把施特拉拉到一旁:“看蒂娜这副样子,她们是没法找到客人的。咱们两个去,把他们的火勾起来,后面让蒂娜来干。反正她们要跟客人睡的。和他们要上100克我们可以买半克药。”
  施特拉不等劝就同意了。虽然,对她对我这都是最差劲的。不过,至少我们彼此从来没有向对方说过我们和外国佬有过什么交往。
  我转回来找那两个土耳其人,我的建议马上使他们兴奋起来了。戴特莱夫满面沮丧他说:“行了,你又开始拉客了。”我说:“少胡扯,我什么也不会干的,你没有看见我们是4个姑娘吗?”我觉得我这样做纯粹是出于对两个蒂娜的怜悯,可能真的有一点。但是,不知不觉地,我无疑正在寻找一条迂回通往毒品的路。
  我向其它的几个人解释我们得到努尔马旅馆去,外国佬们在那里有大房间。其它的地方是不会让6个人到一间房子里去的。那好,上路吧。突然,又一个外国佬凑了过来。那两个声明:“他,朋友,旅馆也去。”
  这个时候,我们什么也不说,我们高兴的是拿到100马克。施特拉和一个家伙去买海洛因了,她认识一个卖主,卖的半克份额的药分量足,是这块地方最棒的。等施特拉回来之后,8个人继续赶路:4个女孩子和戴特莱夫在前,手臂扣着手臂,把人行道的整个路面都切断了;3个外国佬跟在后面。
  但是,气氛有点紧张。两个蒂娜想马上使用海洛因。施特拉不答应,当然是怕她们把我们蒙了。除此之外,还得想个主意摆脱第3个外国佬,因为我们这笔生意里没包括他。
  施特拉转过身,用手指着他,十分干脆地说:“要是这个鬼子也去,我们可什么都不干!”她真有胆量这样对待这个上耳其佬。
  可是这3个家伙手拉手走着,什么也不想听进去。施特拉建议我们干脆把他们甩了。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好主意”。我穿的是平跟鞋——这是差不多3年以来的头一回——我是能跑的。可是,想了一想,觉得这办法也不很巧妙:“他们迟早会找到我们的,那么到哪一天,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完全忘了,总的说来,我已经不常到“舞厅”去了,我也不再拉客了。
  施特拉不高兴了,她落在了后面,又和那些外国佬们争了起来。到了“欧洲中心”地下通道的时候,我们再也听不到身后的声音了。我转过身子,施特拉不见了,她从地面上消失了,带走了全部的海洛因。那几个外国佬也发现她不在了,显得十分不安。
  这一切都怨施特拉!我愤怒极了。依我看,她只能在欧洲中心里。我向那里冲去,戴特莱夫紧跟我。两蒂娜停在那里不能动,外国佬抓住了她们。我像疯子一样在商业中心里跑了一圈。戴特莱夫从左路找,我从右路。没有施特拉的影子。再加上那两个蒂娜,搅得我心绪纷乱。我看见那几个土耳其人把她们拖进了一家旅馆,我们等着她们干完那件下贱的活儿后出来,等了好几个小时。现在,她们真配得上那一针了!我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施特拉。两个姑娘和我走到了库尔夫尔大街地铁站。这里几乎空无一人,因为我们是为找施特拉而来,便直奔地铁站的公共厕所。一走进门,我就听到施特拉的声音,听到她正在行动,正向谁喊着什么。厕所中有很多厕间,可我一下子就找到了施特拉的那间。我一边用双拳猛力敲打阁子门,一边喊:“施特拉,马上开门,不然有你的好看!”
  门开了,施特拉探出头,小蒂娜脆脆地给了她一记耳光。施特拉正处于刚刚用完毒品的兴奋中,她声明:“看,这一整袋老海都留给你们,我并不想要它。”然后,她就走了。
  很明显,这是个弥天大谎,她用了这半克的一半还多,说来说去就是不愿意和我们均分。两个蒂娜和我把这袋里剩下的加上我们刚才买的那包放在一起,平均分成了三份。
  对于我这么一个很久没有使用毒品的人来说,这份比我所需要的量要大得多。我的两腿发软,步履蹒跚。我们走到了特莱保斯,施特拉在那里。她正在跟一个商人拉买卖,我们走到她的面前:“嗨,别忘了,你还欠我们四分之一克呢!”她没扯皮,看来她还有点良心。
  我对她喊:“你是一个臭婊子,我再也不和你说话了。”然后,我就跑开去注射施特拉还给我们那份海洛因中我的那部分,又买了一瓶可口可乐。我孤零零一个人坐在一个角落里,这是过午以来刚有的几分钟平静。有那么一会儿,我希望戴特莱夫能来。后来,我就开始思索了。
  开头还算好。我归结了一下:先是我最要好的男朋友扔下我不管了;接着是我最好的女朋友把我戏弄了一番。你得记住:吸毒者之间是没有友谊。你绝对是孤身一人,永远如此,其它一切都是废话。下午的这场恶梦为的不过是一针“老海”!可是,这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恶梦不是天天在做吗?
  有几回,我也有意识清醒的时候,可都是在吸毒之后的兴奋之际。没有毒品,我什么都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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