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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刚说完,立刻有一支箭射到他脚尖前,然后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子从他们身后的一棵树上跳下来,冷冷地笑着说:“斐德瑞,只用箭射死你太便宜你了,我要亲自把你千刀万剐,让你痛苦而死。”
“大卫·林区!”斐德瑞一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原本警觉的表情立刻变得冰冷而残酷,他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剑,用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说:“我还以为你逃走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敢找上我,今天我们之间的仇恨,一定要做个了结。”
“斐德瑞……”徐梦惟震惊地看着斐德瑞,除了屠夫对决的那一次外,她没有看过斐德瑞露出这种表情,难道……“这个人就是指使屠夫杀害你全家的人吗?”
“对!杀害我全家,让我这五年来生活在痛苦中的人,就是他!”斐德瑞忿忿地说。
“斐德瑞,五年前害死你全家,目的就是要你痛苦一辈子。没想到你和这个小鬼竟然能消灭屠夫,还搜出我的罪证!我今天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们两个人吗?”徐梦惟狠狠地瞪着大卫·林区,他竟然敢夸口要将斐德瑞碎尸万段,她一定要帮斐德瑞把他绳之以法,才能永远清除斐德瑞的梦魇!
“梦惟,我和他的事,你不要插手,我今天一定要亲手将他解决。”斐德瑞盯着大卫·林区,冷冷地说。
点点头,徐梦惟退到一旁说:“斐德瑞,小心一点!”
大卫·林区摆出架式,挑衅地朝斐德瑞挥了挥剑“斐德瑞,来吧!”
斐德瑞二话不说,立刻展开凌厉的攻势,大卫·林区被斐德瑞打得频频后退。
徐梦惟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决斗,正在奇怪为何大卫·林区如此不济,才开始没多久就露出败象,突然,她发现大卫,林区竟然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徐梦惟立刻惊觉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这时,大卫·林区已经退到一棵树木旁边,他突然一改原先的怯懦,开始反击,斐德瑞措手不及,被逼退几步,而大卫·林区则趁这个空档,一剑砍断在树木附近的绳索。
一切事情发生得太快了,斐德瑞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徐梦惟对大卫·林区的行动早已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她还不知道大卫··林区为什么要切断绳索。
突然一阵破空之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徐梦惟回头一看,一支箭正逼近斐德瑞,她想出声示警,但是斐德瑞和大卫,林区正打得如火如荼,根本不可能注意她的警告。
眼看着那支箭逐渐逼近,徐梦惟毫不犹豫地奔向斐德瑞,一面大喊着,“斐德瑞,小心!”
然后她趁着斐德瑞和大卫·林区听了她的喊叫,愣在当场的同时,纵身将斐德瑞扑倒。
应徐梦将斐德瑞扑倒的同时,一阵深入骨髓的疼痛席卷她的全身,徐唯梦下意识地低头一看,那支箭正牢牢地射进她的左胸。她忍着疼痛,哑声道:“斐德瑞,你没事吧?”
斐德瑞起身,惊慌地检查徐唯的伤势,“我没事,你这个小笨蛋,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箭?你不要命了吗?”
“只要你平安,我……”徐梦惟说法下去了,只能挣扎地呼吸。
“不要说话了!”斐德瑞担心地看着插在徐梦惟左胸的箭,那支该死的箭太靠近心脏了,他不能把它拔出来,一定要赶快带她回宫叫医生处理。“梦惟……”斐德瑞颤抖地说,“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你一定不能死,你死了我……我也活不下去了。”
大卫·林区发狂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不敢相信他精心设计的陷阱竟然被那个小鬼破坏了。他不甘心,他今天一定要杀死斐德瑞,一定要……
他高举着剑,冲向蹲在地上的斐德瑞,高喊着,“斐德瑞,领死吧!”
看到大卫·林区状若疯狂地朝自己冲过来,斐德瑞想也不想就抓起手边的剑向他丢过去!
斐德瑞的剑直直地朝大卫·林区飞去,正中他的肚子,大卫·林区不敢相信地看着插在自己肚子上的剑,然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砰!”地一声,倒在地上,结束了他那作恶多端的生命。
徐梦惟原本昏迷的意识,被大卫·林区的惨叫声惊醒。她虚弱地睁开眼,觉得左胸剧烈地疼痛,她的生命像正一点一点地离她而去。但她并不后悔为斐德瑞挡下这一箭,为她所爱的人牺牲生命,她在所不惜。但是在她死之前,她一定要向斐德瑞表明她的爱意,否则她死不甘心。
“斐德瑞。”徐梦惟虚弱地叫着他。
“不要说话了,大卫·林区被我解决了,我马上带你回宫治疗。”
“斐德瑞,我快死了……”
“不,你不会死的!”斐德瑞狂乱地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徐梦惟觉得自己的力气正一点一点地流逝,再不说就来不及了,“斐德瑞,我……爱你……”
一说完这句话,徐梦惟最后的意识也随之消失,沉入深深的黑暗之中。
看着突然昏厥的徐梦惟,斐德瑞恐惧升到极点,他慌忙地检查她的呼吸和心跳,好不容易发现徐梦惟还有微弱的呼吸,他几乎发狂的心才平静一点。
在极度的惊吓中,斐德瑞对徐梦惟的爱语根本充耳不闻,他抱着昏厥的徐梦惟,解开马车上的马。他现在满脑子只想着他要赶回皇宫去找医生,不论任何代价,他一定要救活徐梦惟。
而皇宫的守卫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宫中最有权势的杜南公爵,骑着一匹黑马,抱着胸前插着箭、浑身是血的斯多洛男爵,用足以跌断脖子的速度冲入皇宫。守卫们被杜南公爵近乎发狂的表情吓坏了,根本没有人敢阻止他。
斐德瑞策马直奔皇宫的西翼,艾琳和国王的御医都住在那里,他们是徐梦惟唯一的希望了,如果连他们都救不了徐梦惟,那……那他也不想活了。
到了皇宫的西翼,斐德瑞小心翼翼地抱徐梦惟下马,但是徐梦惟的伤口因为受到震动,又流了不少血,而伤口的疼痛,也让昏迷中的徐梦惟发出痛苦呻吟。斐德瑞一见到这种,毫不犹豫地以最快的速度直奔艾琳的寝室,他知道如果再慢一分,徐梦惟的伤势就再加重一分。
此时西翼有不少人听到外面的骚动而出外观看,他们一看到斐德瑞和徐梦惟的样子,都下意识地让路,即使有满腹的好奇心,也不敢把他们拦下来问个究竟,以免到时候不但得不到答案,还得罪了濒临疯狂边缘的杜南公爵,那就得不偿失了。
斐德瑞直闯艾琳的房间,艾琳正好在房间里没有出去,她一看到徐梦惟的情况,二话不说,立刻要斐德瑞将徐梦惟放在床上,然后找出一篮子的医疗用品、绷带以及干净的床单来到床边。
凝重地看着徐梦惟的伤势,艾琳很想知道徐梦惟为什么会伤成这样,但是她也知道救人如救火,再拖下去,徐梦惟的小命就不保了,所以她得先治好徐梦惟的伤,才能满足她的好奇心。
艾琳用剪刀将徐梦惟伤口旁的衣物剪开,当她看到插在徐梦惟身上的箭的位置时,脸色松懈了一些。她看着一脸焦急的斐德瑞说:“斐德瑞,不要太担心,虽然这支箭的位置在梦惟的左胸,但是并没有伤到要害,这伤势满重的,可是只要照顾得当,梦惟一定会康复的。”
“艾琳,你说的是真的吗?可是梦惟她……她流了那么多的血,而且又昏迷不醒……”
“斐德瑞,其实梦惟流的血并不多,你呀!是关心则乱,所以才会觉得她流了很多血。至于她昏迷不醒,那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在这一、两天之内,她就会醒来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把她胸前的箭拔出来,铁制的东西留在身体里太久不好。
“好吧!那要怎么做呢?”
艾琳把一条床单折成十公分见方的正方形,“斐德瑞,你现在握住箭尾,我数到三时,你就把箭拔出来。好,一、二、三,拔!”
斐德瑞把箭拔出来,艾琳立刻把正方形的布块用力压在徐梦惟的伤口上。
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国王、乔伊和御医一起闯进艾琳的房间,看来这件事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传遍全宫了,所以才会惊动马洛国王亲自前来。
“斐德瑞,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才离开没多久,梦惟就受伤回来?”马洛国王一进房间,就急急地问着斐德瑞详情。
对马洛国王的问话恍若未闻,斐德瑞只是心急地看着被血浸透的布,“艾琳,她还好吧?流了这么多血……”
“斐德瑞,不要担心,她的血快止住了,等一下我会替梦惟上药,剩下的,就要看她自己的复原能力了。”
“她?斐德瑞,为什么艾琳和你都称梦惟为她?难道……”马洛国王听到艾琳和斐德瑞的对话,惊觉地问。
艾琳听了国王的问话,才发觉她和斐德瑞无意之间把徐梦惟的秘密泄漏了。她叹着气看着全心注意着徐梦惟的斐德瑞,再看看满脸无奈的乔伊、震惊的马洛国王和御医说:“乔伊,没办法了,事到如今,我们也没办法守住对梦惟的承诺。你带国王和御医到外面去,告诉他们前因后果吧!说完了以后,请御医进来帮我的忙,好吗?”
“天呀!这么说,梦惟·徐是个女人?”马洛国王站在他书房的中央,不敢置信地问。由于房间外面聚集了许多好奇的人,马洛国王怕人多口杂,因此决定先到他的书房再叫乔伊说明。
乔伊苦笑地说:“刚开始我知道真相的时候,我也很难想像如此勇敢机智的人,竟会是个女人。但是也许正是如此,所以斐德瑞才会这样死心塌地地爱着她。”
“从他们一到皇宫,他们的暖昧行业早已引起许多人的猜测,只是惧于杜南公爵的权势而不敢随便散布谣言。真相尚未公开,情况就已经如此混乱,要是真相一旦揭露,那……”御医担忧地说。
“唯今之计,只有由我们来公布真相,并且宣布斐德瑞和梦惟的婚事,这才能阻止谣言的散播。”国王果断地说。
“可是梦惟欺骗你的行为,等于犯了欺君之罪,而且她也不是特兰斯的人,你这样做不怕引起其他贵族的非议吗?”乔伊试探地问。
“只要我正式承认并宣布他们的婚事,有谁敢议论?斐德瑞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他真正喜爱的女子,我这个做舅舅的,怎么能狠心拆散他们呢?好了,不要多说了,我们还是赶快去看看梦惟的伤势吧!乔伊,你带几个警卫到附近搜查,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物在附近出没,等梦惟的伤势好一点了,我再问问他们真相。”
当国王和御医回到艾琳的房间,艾琳刚好帮徐梦惟包札好伤口,而斐德瑞则坐在徐梦惟的身边,痴痴地望着她。
艾琳一见到御医进来,立刻迎上去说:“洛可大夫,我已经替梦惟包好伤口了,也喂她吃了一些草药,现在怕的就是伤口发炎或是感染到其他的细菌。”
洛可医生走到床边,仔细地观察徐梦惟的情形,“艾琳小姐,你做得很好,就算是我,恐怕也不能做得更好了,现在就看斯从洛……梦惟小姐的复原能力了。”
“梦惟的身体一向不错,应该很快就能康复的。对了,国王,就让梦惟住在这里休养好了。等一下我再叫人搬一张床进来给斐德瑞休息。”
“什么?我要让斐德瑞住在这里?”国王吃惊地说,“这样不太好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恐怕对梦惟的名誉有很大的影响。”
“国王,你看看杜南公爵这个样子,在梦惟小姐复原之前,他是不可能离开她的的,反正他们也等于有婚约了,等梦惟小姐好了以后,就让他们结婚,还有谁敢说他们的闲话?”洛可医生提议说。
“什么?结婚?!国王,你真的打算让他们结婚?你不在乎梦惟的身分和家世?”艾琳惊讶地问。
“当然不在乎!”国王斩氏截铁地说,“事实上我也曾想过要是斯多洛男爵是个女人,我就不用担心斐德瑞的婚事了,现在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我又怎么会在乎梦惟的身世?况且梦惟也是我亲自封赠的爵士,凭她的身分,也不至于辱没了斐德瑞。”
“国王你通样想真是太好了!他们之间波折重重,现在总算有了好结果。”艾琳高兴地说。
“好吧!艾琳,就照你说的去做好了,洛可,好好照顾梦惟,还有,不要让斐德瑞轻夸,我还有公事,先走了,我会再来看她的。对了!艾琳,你可以住到隔壁的房间,反正那间房间是空的,这样你也比较容易照料梦惟。”
两天后
斐德瑞半睡半醒地在椅子上打着盹,昨天,徐梦惟曾发高烧,现在好不容易烧退了一点,可是他也累坏了,虽然徐梦惟还是昏迷不醒,但是他实在撑不下去了,只好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斐德瑞,……,,斐德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