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仲平说:“你真不知道呀?我这是洁本,原创作品是这样的:曾经有一份美仑美奂的人体盛宴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因为那个时候我真傻。真的,我光知道恋爱不知道做爱。”曾真说:“STOP!停!嗓子难受,让我呕吐先!”张仲平说:“别别,你别误会,我说的女朋友不是那种女朋友,只是女性朋友,比我大五、六岁哩。”曾真说:“是你哪种女朋友关我什么事?”张仲平说:“对对对,不关你的事,也不关我的事。我们继续说喝酒的事吧。你一个人喝,我陪你一直到你尽兴,怎么样?”
曾真说:“你都不喝酒,怎么陪?”张仲平说:“你喝酒,我喝白开水。”曾真说:“你想得美吧。”张仲平说:“你喝一口酒,我喝一大杯白开水。”曾真说:“你就是喝一桶白开水那也叫没味。”张仲平说:“要不这样,我们也划拳,也赌。你输了,喝一口酒。我输了,赌什么都可以,请吃饭请玩都行。”曾真说:“吃什么都可以玩什么都可以吗?”张仲平说:“随你点。”
公司陆续有人来上班了。张仲平起身把门关上,两个人对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开始划拳。
一上场,张仲平就输了。曾真点了一餐麦当劳。接着,又输了,曾真又点了鹏程大酒店的小吃。再来,张仲平还是输了,曾真这次点的是香水河的水煮活鱼。张仲平说:“不行不行,这样不公平。”曾真说:“怎么不公平了?”张仲平说:“你的手指头太美了,我老盯着看,反应就迟顿了。”曾真说:“你的手那么丑,还不是一样让我分神?”张仲平说:“我们玩石头剪子布。”曾真说:“玩就玩,谁还怕你。”
换一种玩法,张仲平仍然是孔夫子搬家,尽是输。不一会儿,就输了海内酒楼的鱼翅、鹏程大酒店的鲍鱼燕窝。玩的方面也是风卷残云,各种热舞吧、酒吧、高尔夫球、网球、保龄球、乒乓球、羽毛球、健身会所、室内攀岩、游泳,很快就被张仲平输了一个遍。曾真歪着脑袋,问旅游算不算?张仲平说:“算。”曾真又问:“出省可不可以?”张仲平说:“出国都可以,只有一件不行,就是坐神州五号遨游太空,因为还没有开设这样的项目,再说,那也太贵了。”曾真说:“那我就给你一点面子吧,不坐太空船了。”于是张仲平又输了一趟三亚,一趟九寨沟,一趟大连,一趟哈尔滨,一趟拉萨。国外部分曾真手下留情,只选了南非和越南。
曾真马上发现了问题:“老张,你输得太多了,虱多了不痒,你不打算兑现吧?”张仲平说:“我像光说不练的人吗?”曾真说:“你怎么兑现呀?这一个月你什么都不能干了,必须天天请我吃饭呢。”张仲平说:“你有问题吗?”曾真说:“还得天天请我玩呢。”张仲平说:“你有问题吗?”曾真说:“你还要继续赌吗?”张仲平说:“可以继续,直到你尽兴为止。”曾真说:“你要是再输,这一辈子我可就吃定你了。”张仲平愣了一下,刚要开口,曾真也抢着开口了,他们于是同时说出了五个相同的字——“你有问题吗?”
曾真嘻嘻一笑,主动地喝了一口酒。曾真嘴一抿,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老张谢谢你,你让我赢了这么多。不管真的假的,我都挺开心的。赢的感觉真爽。”张仲平说:“我也要谢谢你。因为跟你在一起我也挺开心的。不过,男的跟女的,输赢是说不清楚的,赢就是输,输就是赢。我们俩,谁赢谁输还真的不知道哩。”其实,最后一句话张仲平没有说出来,是他心里想的。他喜欢曾真。从第一次看到她开始,就喜欢了。那时他就有一个感觉,觉得他跟她之间,迟早会发生点什么。对此,他既有所期待,又有一点莫名其妙的不安。他对自己期待的是什么,很清楚。对引起他不安的东西,就稍微复杂一点,好像清楚又好像不清楚。似乎与他的初恋情人夏雨有关。他跟夏雨的关系早就没有什么了,又好像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纠缠在那儿。如果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的交往是一场小小的战争,这场战争可不可以没有胜者和败者,也不要两个人都输呢?那就只有一种结果,就是双赢。生意场上大家都把双赢挂在嘴上,实际上是一种互利互惠,也许做生意真能做到这一点,在男女交往的问题上也能有这样的结局吗?
曾真说:“老张你有点儿走神了。怎么搞的,喝酒的是我又不是你?”张仲平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呀。”曾真说:“是不是呀?”张仲平说:“你学我说话,学得还挺像。”
张仲平这会儿还想到了江小璐。他跟她的关系倒是挺简单的。他与曾真的关系,会不会也能那样简单?
曾真说:“老张你下午还有什么事要办吗?”张仲平说:“我要到省高院去一趟,昨天跟一个朋友约好了的。怎么啦?”曾真说:“没有。我可能要借你的休息室用一下,酒喝杂了,我这会儿有点头晕了。”张仲平说:“你到这儿休息吧,要不要帮你买点醒酒药来?”曾真说:“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有一点头晕而已,躺一会儿就好了。”张仲平说:“那我跟你泡杯浓茶。”曾真说:“你不用管我,先去忙吧。”张仲平说:“那好,你走的时候,替我把门关上就行了。”曾真说:“好。”张仲平说:“还有,就是不要偷东西。”曾真说:“哇?偷东西?偷什么东西?”张仲平说:“我不告诉你。告诉了你,你就知道这里面什么东西最值钱了,你如果要偷,就会一偷一个准。”曾真说:“姓张的,我踢死你。”
第十章
张仲平到省高院要见的人是健哥,他把车子停在了省高院对面的鸳鸯楼,然后跟健哥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他到了。
进省高院挺麻烦的,有武警站岗。进去要登记身份证,再由值班员打电话问被访的人在不在,接待不接待。
其实张仲平进省高院是没有这么繁琐的。他本人和他的车子都有临时出入证,是托另外一个在法警队工作的朋友办的,可以免除登记手续。但跟健哥熟了得什么话都能说了以后,健哥就要他尽量少上他的办公室。彼此关系好,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没有必要搞得生怕别人不知道。再说,省高院与市、区法院不同,有事无事的蹿来蹿去,总是不太好。对此,张仲平完全能够理解。他跟健哥关系越密切,越要避嫌。所以非得上班的时间见面,都是健哥到鸳鸯楼来。
健哥没来之前,张仲平也没有下车,坐在车上看别人在湖边钓鱼。这里钓鱼跟别的地方钓鱼不一样。别的渔场钓鱼钓的其实都是放养的鱼,每斤的价格比菜市场贵一倍,渔场老板赚的就是这个差价。鸳鸯湖里的鱼主要是鲫鱼和鳊鱼。垂钓的也大多是一些本单位的老干部。三、五个一起,一边钓鱼一边扯谈,很悠闲。
一会儿健哥就到了。他上车以后,嗒地一声把汽车里面的音响打开了。将音量调得不高不低,好像到车上来就是为了欣赏音乐。
张仲平的车子贴了太阳膜,不仅车窗贴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也贴了,外面很难看清楚里面。
健哥递给张仲平一个上面印了省高院名称的案卷袋:“评估报告出来了。就我一个人有。你自己去复印一份,原件过两天还给我。”
张仲平接过来,并没有打开看,想了想,塞在了司机座位底下。
健哥说:“不要到公司里复印,随便找个路边小店,离高院远一点。”张仲平说:“好,我亲自去弄。”
健哥说:“买家的情况怎么样?”张仲平说:“差不多了。他很感兴趣。”健哥说:“关键是实力,主要看他有没有支付能力。”张仲平说:“应该没有问题。当然,真的定下来以后,也还是要一段时间准备,谁都不会把那么多钱搁在银行账上。”健哥说:“这个是自然的。我这边也还有一些工作要做。差不多了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张仲平说:“你要不要跟买家见个面?”健哥摆摆手:“那倒没有必要。”停了一会儿又说:“是省内的企业吧?”张仲平说:“对,省里一家做酒的公司。”健哥猜了几家省内大的白酒生产企业,张仲平都说不是。健哥说:“这样最好,大的公司跟省里的来往密切,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挺麻烦的。”张仲平说:“这家公司好像没有什么背景,是靠自己在股市里打拼出来的。”健哥说:“你也不要掉以轻心,现在这个社会,哪个人是靠单打独斗发财的?你好好查一查,看跟省里那些公子哥儿有没有关系。那帮家伙很难缠,一闻到腥气就老盯着不放。”张仲平说:“好。”
健哥说:“跟买家的接触也要郑重,不要被别人抓了辫子告你恶意串通。”张仲平说:“这个我知道。健哥你放心吧,我们靠拍卖吃饭,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守法经营。”健哥说:“你要替我把好关。这件案子错综复杂、万人瞩目,不能出半点差错。”张仲平说:“我会小心的。”
健哥说:“其它的事情就照以前的规矩办吧。”张仲平说:“行。哪天嫂子有空,叫她给我打个电话。”健哥说:“这事还不急。不过,先准备到那儿也可以。你跟她商量吧,我就不管了。”
健哥下车之前,又特意地叮嘱了一下张仲平:“有什么事我跟你联系。”张仲平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健哥的意思:就是我不跟你联系你不要跟我联系。健哥是对的。这段时间,他们还是少联系、少见面的好。免得碰到了院里的人和圈子里的人,别人会往那方面想。
健哥刚下车,唐雯给张仲平打来了手机,问他在哪儿。张仲平说:“我刚出电梯,正准备去省高院,怎么啦?”唐雯说:“没怎么啦,看你晚上回不回家吃饭。”张仲平说:“才几点哟?”唐雯说:“怎么?老婆跟你打电话还要规定时间呀?”张仲平说:“没有没有。我是说这会儿我还不知道呢。不知道到省高院办事顺利不顺利,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有饭局。”唐雯说:“行了,你不用解释了。”张仲平说:“你是不是想我了?”唐雯说:“想得很。”
张仲平把手机往副驾驶员的位子上一扔,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唐雯一般不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的,今天是怎么回事?张仲平想起曾真在他办公室里休息,这会儿不知道走了没有。也不知道唐雯跟他打手机之前,是否先往公司打过电话。她如果打了电话,曾真又没有走,曾真听到电话没有呢?如果听到了,她该不会去接吧?照道理是不会接的,但她喝了酒,迷迷糊糊的,就很难说了。
张仲平拿起手机,想给自己办公室打个电话,想一想又算了。如果唐雯真的已经往办公室打过了电话,而曾真正好又懵里懵懂地接了,也早木已成舟了。不过,听唐雯的口气,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但是,女人的心思你是摸不透的。如果是既成事实,还真得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圆场。
这时手机先响了起来,却是江小璐:“你找我呀?”张仲平说:“是呀,本来要请你吃中饭的,没想到你不理我。”江小璐说:“手机调到振动,没听见。”张仲平说:“你在干嘛?”江小璐说:“刚下班,你呢?”张仲平说:“这会儿要去办点事。”江小璐说:“那你先忙吧。”张仲平说:“好呀。”
前后几分钟的时间,张仲平便跟两个女人撒了谎,一个是唐雯,一个是江小璐。张仲平也知道撒谎不好,但一个男人如果有了私心杂念,不撒谎还真不行。他不知道曾真离开办公室没有。他还没有跟她怎么着,就已经把她放在了可以为她撒谎的地位。撇开这个不谈,张仲平的心情还是十分舒畅的。香水河投资两个亿的法人股拍卖,似乎正在健哥的掌握之中。也许不会等太久,就要真的进入拍卖程序了。张仲平很容易算出来,这笔业务做下来公司能够进账多少,那当然是个令人振奋的数字。一定要拿到手,一定要做好。时代阳光拍卖公司的那场艺术品小拍非常成功。徐艺早几天跟他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兴趣一起做一场大拍。张仲平当即就很委婉地回绝了他。但他希望徐艺做。徐艺当初成立公司时,张仲平就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否则,他怎么会那样帮他?吃错药了?徐艺只要继续做艺术品拍卖,就可以让他的拍卖会成为处理自己所做业务后续工作的一个环节。所以,他不仅鼓励徐艺做艺术品大拍,还建议他可以找北京或者上海的同行一起做,做得越大越好。不知道徐艺考虑他的建议没有。还有健哥的老婆葛云,他希望她能早点约他。就像健哥说的,有些事情,还是早点准备的好。
一路上塞车很厉害。张仲平回到公司的时候,小叶正准备下班,张仲平让她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