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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一个检查口传来乐观的消息。我们查遍了那汽车被丢弃的地方的周围处,也通知了那些住宅楼的管门人。我们还查问了住在那一地带的人有没有看见象我们要捉拿的那一男一女,但到现在没有人看见任何异样的情况。那辆汽车十分钟前已经被运到这里来了,但是里面没有什么令人感兴趣的东西或者说有可能属于那对男女的东西。座位上也没有任何血迹,看来你没有打伤任何人。我们的搜索队在树林里找到了那飞行员的尸体还有那个失踪的上校。他被草草地埋在附近的一个浅坑里。我想他的头上挨了一枪。”
路金不禁长叹了一声。“那么旅馆都检查得怎么样了?”
“大部分都已检查过了,我们正搜查着其他的旅馆。直到目前只要任何人跟我们要找的目标有一点点相近的我们就彻底地查验他们的身份和背景。”
“那怎么样?”
副官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我们所抓到的是一个师部的少校和一个副官的老婆在克雷姆斯基旅馆里睡觉,还有一对搞同性恋的军官在靠近芬兰火车站的肮脏小旅馆里被活捉,姿势绝佳。我还可以将细节讲下去,但我不想让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再来分你的神。”
路金并没理会这种粗俗的风流韵事,径自走到挂在墙上的地图跟前。副官忙跟在后面。
“我们也调动了另外两千个人,包括部队里的人员,所有你要求我们做的都办了,少校。野外无线电步话机已经分发了下去,跟我们设在这里的发射总台都连通上了,还有跟地下室的交接中心也连上了。我都安排了人员守在那里的无线电通讯台和电话机旁。地图上的大头针标明了我们设的检查站的位置。我们现在就等着目标出现。”
路金瞪眼盯着墙上地图好一会儿。
“有什么事不对劲吗,少校?”
路金思索着转过头来。“我刚刚察觉到一个现象。你们安插检查站的那些路,它们都是通向这城市的北面、南面或东面。”
“是这样,少校。”
“但却没有通向西面波罗的海方向的?你们是在设想这两个人不会掉头返回。”
副官的脸有点僵硬了,他强笑着答道。“要是他们掉头返回,那么你或许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现在的目的是要捉拿他们,”路金厉声说道。“我们却没有派人守在去波罗的海的路上。来去的两个方向都没有人看着。”路金定睛瞧着对方,静等着回答。
“当然,不过人手方面——”
“去安排。”
当他们来到涅瓦河时,交通正是十分繁忙,史朗斯基车头一转,朝左驶入通往普希金的路。他开得比较慢,仍在把握着对这强劲的宝马摩托的感觉,一边扳动着手把上的各个开关以熟悉这辆摩托的操作。当他们停在塔吉涅夫广场的红绿灯前时,他回头问安娜。
“在后面还好吧?”
“什么都好,就是我快要被冻僵了。”
史朗斯基笑了笑。“把你的身子靠紧我。这样就会对你有点好处。”
“是对你有好处还是对我有好处?你穿的那件外套闻起来就象猪圈里的味道。”
史朗斯基大笑起来,此时交通绿灯亮了,安娜更搂紧了他些。他刚要换档,两个人都听到一记警哨声。一个年轻的交通警站在广场中央的交通岗亭外瞪着他们,并朝他们这边招了下手。
“噢我的上帝,”安娜脱口说道。
“别紧张。让我来对话。”
“我们就不能冲过去开走。”
“要这样做我们就是在自找麻烦了。”
那交通警又吹了下警哨,史朗斯基小心翼翼地穿过车流,将车推到那岗亭边。那人边用一根黑色警棍轻敲着他摊开的手掌心,边打量着这辆宝马摩托。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同志?”
“对不起?”
“是在骑摩托还是要自杀?”那人眯起眼睛瞧着史朗斯基,用警棍敲了敲摩托车前灯。“你不打开灯就开着摩托跑。”
史朗斯基朝前弯下身子看那前灯。这一定是刚才他为了熟悉车子而关掉了它却又忘记再把它开回。他抱歉地朝那警察笑了一下,手在把手上摸索着,寻找着那开关。警察见他还不能马上找到开关,便发问道,“喂,这是你的摩托车吗?”
“是的。”
“但你却不知道灯的开关在哪里?”
史朗斯基还在挨个扳找着那开关,但那警察探手过来,一下就扳开把手上的一个开关,前灯刷地一下亮了起来。
“嗳,同志?说说怎么回事?怎么你刚才眼睛瞎了,现在嘴巴也哑了?”
史朗斯基现出一副对这个警察身份的人瑟缩畏惧的样子。“谢谢您,同志。我很是抱歉。我是今天才买了这辆摩托。我对那些操作开关还不大熟悉。”
“既然你不大熟悉,那你为什么还开这野性子的家伙?让我看看你的证件。”
史朗斯基叫安娜下车,他支好这辆沉重的坐骑,然后翻找着他的证件。又一个警察,一名上士,从岗亭里走过来,在奇怪发生什么事。
“有问题吗?”
“这个愣小子灯也不开,还当没事似地开着摩托跑。”
上士看起来就象个老油子,他不阴不阳地一笑。“这可是严重违反交通规则呵。但你要是想自杀,你应该在你自己的房间里寻死,这样你就不会害到别人。就象有些人,用煤气。”这个人开始打量着这辆宝马摩托。“家伙倒是不错。你从哪里弄来的,同志?”
“一个朋友卖给我的。”
“他的名字?”
“这也相干吗?”
“我问了就是相干。”那张脸立即很凶地抬起来看着他。“你朋友的名字?”
“格列纳狄·斯代芬克。住在普希金区。”
“那么这是……?”他看着安娜。
“我妻子。”
那上士看着安娜问道。“你的丈夫,他做事、讲话老是这么愣头青的吗?”
“当初我嫁给他就是看中他这个。不过现在我想他是用错地方了。”
那上士哈哈笑了起来。他转头对他的同事说道。“至少这姑娘脑子还算明白。这次就给她的男人一个警告算了。这女的可要比那男的懂点道理。”
他又看着史朗斯基。“跟你老婆多学着点,同志。这样你就会活得长一点。”
“她可是个宝物,伙计。”
“对呵。要是你想让她也活得长一点,就要学会怎样开这个车灯。”
“我现在会了,同志,谢谢你。”
“现在走吧。”
史朗斯基爬上车,安娜也跟着跨到他后面。史朗斯基踩着油门,发动起车子,宝马车晃悠悠地驰走了。
两个警察走回广场中央的岗亭边并攀着扶栏迈了进去。
“那女人的屁股真不错,上士。”
“那小子应该骑在她身上,忘掉那辆摩托。”
头一个警察嗤嗤地笑着。就在这时岗亭的电话铃响了。上士随手抄起电话筒答话。
“塔吉涅夫广场,十四号岗亭。”
上士静静地听着电话另一端那尖厉的讲话声,最后他回答道,“放心好了,我们会密切注意的。”
他慢慢地放下话机,出神地望着外面的灯流,车辆围着岗亭来回行驶着。那头一个警察望着他。
“有问题吗,上士?”
上士的脸微微发白,他用手抚摩着他的下巴。“我不能确定。刚才是指挥中心打来的。克格勃市局要我们留意一对男女。描述特征倒是挺象那两个骑宝马的人。”
“他们有没有说他们为什么要找这两人?”
“那男的身上带着武器,十分危险。是一个特务。女的是苏联人,可能冒充为他的妻子跟他同行。如果碰到了务必要截住他们将他们逮捕。他们已经杀死了一名军官。”
另一个人轻轻地吹了下口哨。“你认为会是那个骑摩托的蠢货吗?”
“不大象。那个小子傻乎乎的做事顾头不顾尾。这种人我以前见到过。我干这一行有十四年了,波里斯,看一下脸就知道是什么样人。那个愣小子不会是个杀手。我的老婆要喝上一两盅伏特加都要看上去比他危险多了。”
“不管怎样,他们仍有可能就是那两个人。要不要我向上头汇报?”
上士睃眼看着他的同事,好象他是个十足的白痴。
“你这是自找麻烦,波里斯。想让总局的那些家伙抽着我们的屁股问各种各样的问题?”上士摇了摇头。“再说,照指挥中心讲,有一半的军队、克格勃和市警都出动了找他们。这城市四周的每一条马路都被封锁了起来。有一件事可以肯定的,他们跑不远的,不管他们钻到哪里。”
第四十章
波罗的海国道,
列宁格勒
当他们在波罗的海主干国道上转过一个弯道后,史朗斯基看见前方一连串排着队的红色车尾灯。他急忙减速,将摩托停靠在路边并迅即熄掉前灯。
安娜又紧张起来,忙问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看一下。”
旁边汽车一辆接一辆呼啸驰过,安娜透过史朗斯基的肩头朝前张望着。她看得见一百米以外几辆军车和警车堵在国道上,一排串车辆的尾灯在夜色中闪烁着。身穿军装和警服的人都在四周转悠着,检查着司机的证件并爬进卡车和轿车里搜寻着。对面反方向过来的车辆看来也遇到同样的严查。
史朗斯基说道,“每当我感觉到事情不对劲,我就会头痛。而现在我都痛得两眼发黑了。我可以跟你打赌一卢布,他们这是在找我们。”
“我们怎么办?”
“朝回几公里的地方有一条小路。让我们走那碰碰运气。”
他一踩油门发动起摩托,打了个回转。他仍熄着前灯,直到他们开出一百米外才重亮起车灯。他们回到那条在右边的小路,史朗斯基拐了进去。这条郊外的路都是些烂泥坑夹在中间,安娜必须得紧紧地抱住史朗斯基,寒风一阵阵地吹着,刺刮着他们的脸。
他们又开了五公里的路,史朗斯基拐过一个急弯口,两人突觉眼前亮起一片明晃晃的灯光。但已经太迟了。
两辆盖蓬的吉普车就停在他们的路道上。一名军人上士挎着支卡拉什尼科夫枪,一个民兵站在一辆吉普车旁正摆弄着一支步枪,另一个年轻的民兵则坐在这辆吉普车里的前座上,他的步枪搁在他的膝盖上。
而那负责的军官就站在近旁,正百无聊赖地抽着烟。
史朗斯基感觉到安娜的手臂在他的腰上一紧。那个军官是个中尉,他举手示意他们停下来,史朗斯基便慢下车速。
史朗斯基最后将车停下来,但没有熄火。
那个中尉走过来,大声喝道,“给我关掉你那讨厌的车灯,车子也熄了。”
史朗斯基忙照他的吩咐做了。中尉打开手电筒,朝他们俩人的脸上照着。
“啊,看看我们逮到什么了?两个情人在郊外偷偷地野游?”
这人和那个上士都大笑了起来。史朗斯基估摸着眼前的情势。这四个人中,上士和中尉显得资格很是老练,但那两个民兵则几乎还是娃娃,俩人都紧张地将手指扣在他们步枪的扳眼里。
那军官将他的烟一扔,怀疑地盯着他们俩。
史朗斯基镇静地说道,“怎么回事,同志?你们可真是把我们吓了一大跳。我差点就要冲进你们的吉普里面去了。”
中尉看了下摩托车,然后又打量着安娜。
他对史朗斯基说道,“证件,都拿出来。”
史朗斯基将他的证件递过去,安娜也递了过去。中尉用手电筒照着证件再照着他们的脸对照着。他没将证件递回却发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诺夫格罗德,”史朗斯基回答道。
“这可是跑长路呵,又在这么冷的夜天里。你们去干什么?”
史朗斯基朝安娜伸了伸拇指。“我妻子的母亲得了重病。他们觉得老人挺不过今天晚上。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中尉。我太太得见上她最后一面,不然就太迟了。”
“你们从哪里来?”
“列宁格勒。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这条路上我们已经是第二次被截下来了。”
中尉变得犹豫了。史朗斯基的牢骚话显然解除了他的戒心。然后他慢慢递回证件。“我们在找两个特务。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他们杀害了一名克格勃军官。”
史朗斯基吹了记唿哨,恰如其分地现出担忧的样子。“那从这里下去一路上应该没事吧?我的意思是,我希望我们不要碰到什么危险,同志?我的妻子本来就已经够难受了。”
那军官笑了一下。“我想你不会有事的。但要是你看见任何人有可疑的形迹,通知最近的民兵或部队里的人。你们可以走了。”
“我们会的,同志。”他朝后看了安娜一眼。“来吧,就让我们照中尉吩咐的做。”
他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