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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复兴公社。什么东方大队。反正就和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一些名词有关系。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夏正安找了一个包房,点了几个特色的菜肴之后,随即将菜单合上,看着服务员道:“今天有野的没有?”
听夏正安这么一说,服务员也知道这人肯定是熟客了,随即笑着道:“领导真是好口福,正好今天来了几只野鸡,还有半边麂子。要不,各来一份?”
夏正安一听还有麂子,随即也哈哈大笑起来道:“好。都来一份,另外,给我们这边拿两瓶五粮液过来。”
等服务员一出去,姚凯却是开口道:“夏书记,就咱们两个人,点这么多菜,怕是吃不完,等下浪费了就不好了。”
没有想到,夏正安却是微微摆手道:“别,老弟,等下还有一个客人过来,这个人,绝对是你想不到的。”
看到夏正安故作神秘的样子,姚凯微微摇了摇头,此刻,姚凯心中是愈加的好奇了。这夏正安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过了大约五分钟之后,随着桌子上的菜肴开始送上来,包房门已经被打开,一个还真让姚凯意想不到的人已经站在了门外。
这时候,姚凯也已经站了起来,看着门外的人,语气之中也有些惊喜的道:“周校长,怎么是您?”
来人正是省委党校校长周启泰。看到姚凯,周启泰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小夏跟我打电话,说是我得意门生请我吃饭,可又不告诉我是谁?没有想到是小姚啊。”
姚凯这一批人,在省委党校学习的时间可以说是培训班之中最久的。姚凯在读书的时候,和周启泰也有过不少单独会面的时候,毕竟那时候姚凯是硕士班的支部书记。而且,在分配的时候,周启泰的意见也起了很大的作用,说是得意门生,还真说得过去。
把周启泰迎到了主位上之后,夏正安却是在旁边道:“周老,今天请您过来,可是请您求救来的。”
“哦?小夏,我记得你可是益州市市委常委。纪委书记,怎么还惹上了什么麻烦不成?”周启泰也是正厅级的干部。如今年纪逐渐大了,过不了几年就要退二线了。
夏正安却是尴尬的道:“周老,这不,前段时间,纪委的工作没有做好,是我不对,我没有站在公正的立场上给姚老弟公正的待遇。这不,我怕姚老弟对我有意见,只得请您出面了。”
旁边,姚凯听到夏正安的话,再次震惊了,这夏正安是怎么回事?吃了疯药了?这一晚上,说道歉都说了几次了,现在更是当着周老的面说起来,看样子,还想让周老当和事佬。姚凯此刻是越看越有些不明白了。自己真有这么大的价值么?那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等周老说话,姚凯在旁边却是主动的开口道:“夏书记,哦,不,夏老哥,你这话说得,让姚凯都有些无地自容了。纪委调查,走的就是正规程序,而且,事实证明,我也不是没有事情么?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再这么说,就是不把老弟当朋友了。”
姚凯却不知道,随着益州两位大佬的前后上任,原本还显得有些和谐的益州官场,这一潭水,却是有些不平静起来。
益州几个常委里面,夏正安仔细算了一下,何文革也好,张志文也好,还是新上来的政法委书记范正才也好。再加上新上来的组织部部长李江山和市委秘书长蔡国平。这五人都是贺作新的嫡系手下。现在这些人可都是两位大佬拉拢的对象。可惜的是,五人抱成一团,这才让益州官场保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自己傻不傻在当初却是站错了队伍,原本还以为胡宗保会接任书记,没有想到却撂挑子走人了。那么,自己对姚凯的动作,肯定会让这些人怀恨在心,到时候,要是他们以自己做筹码来要求两位领导,那自己这位子可就不保了。不过这些事情姚凯是不知道罢了。贺作新走得匆忙,并没有和姚凯说这一些东西,而且,贺作新一直认为姚凯觉悟高,自己应该看得清楚,倒是没有想到姚凯此刻已经走入误区了。
第257章 市长召见
姚凯听得是一头雾水。脑袋里一直都在思索着夏正安的意图,可是,无论从哪个方面,姚凯都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表面上,姚凯还是显得很正常,在周老从中说和之下,夏正安心中那份忐忑却是没有了。甚至,夏正安还莫名其妙的说道:“姚老弟,助理巡视员虽然是非领导职务。可是,还是承担着市政府纠风办的工作嘛。对全市各个机关企业,市容市貌,社会风气还是有着监督作用的,以后老弟有什么需要我们纪委出面的,你尽管吱声。我一定全力相助。”
姚凯连夜就赶回了益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多了。蹑手蹑脚的摸进书房,姚凯没有回卧室,此刻自己如果进卧室,肯定会把贺涵冰吵醒。所以。姚凯在书房里盘腿而坐,修炼起浩然功来。
接下来几天的上班,一如既往的轻松,周六和周日双休日,姚凯甚至都没有去市政府,此刻,姚凯整个心思都放在贺涵冰身上,接近五个月的身孕了。肚子已经逐渐大了起来,姚凯上班的时候,贺涵冰和姚母偶尔也去逛一下孕婴用品店子,如今,小宝宝的衣服基本上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这天刚一上班,姚凯还只刚刚打开电脑,正准备点开酷我音乐,播放两首抒情的歌曲来陶冶一下心情,外面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姚凯甚至连起身都没有,对着外面道:“进来。”
房门被推开,一个年纪大约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人站在门外,一身黑色的劲霸夹克。里面是白色衬衫,系着一根领带,穿得很正式,和姚凯一身商务休闲的装束截然不同。
姚凯刚一抬头,年轻人就已经开口道:“姚巡视员,您好,我是魏市长的秘书方圆。您现在有空么?魏市长让我过来请您过去一趟。”
方圆,是了,这就是魏爱民从潭州那边带过来的秘书。能够让魏爱民从异地带过来,这个方圆,看起来还真如名字一样,是个很圆滑的人物。此刻,在姚凯面前,方圆显得很恭敬,并没有一般市长秘书那种傲气。
抛开其他的因素不谈,真要说权力地位的话,姚凯这个助理巡视员,堂堂副厅级的干部,还真不一定有市长秘书说的话管用。
“市长找我?”姚凯随即愣了一下,很快就回过神来,对着方圆很是热情道:“方秘书,这怎么好意思,还让你亲自跑一趟,打个电话过来不就行了。走,别让魏市长久等了。我们一起过去吧。”
魏爱民的办公室还是胡宗保那一间,姚凯以前来这里都不知道来了多少次,甚至,比起方圆和魏爱民都要熟悉,熟门熟路。径直走到市长办公室门外,姚凯倒是很注意,等方圆先进去通报了一声之后。
方圆很快就走了出来,对着姚凯低声道:“姚巡视员,市长请您进去。”
深呼吸了一口气,姚凯这才推开内间的房门,走进办公室,打量着办公室的装修和布局,和以前相比,魏爱民倒是没有改动装修格局。只是稍微的改变了一下书柜等办公设备的摆放位置。
“魏市长,您好。”姚凯站在办公桌前面,主动的和魏爱民打着招呼。
姚凯一说话,魏爱民很快就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显得很是重视姚凯的样子,对着外面喊道:“小方,泡一杯绿茶过来,用我从省城带过来的茶叶。”
泡茶有讲究,姚凯以前不是很清楚,当年当镇长的时候,一律是矿泉水伺候。后来到了益南区懂得了一些,在琼湖工作之后,就完全明白了。越是重视你,泡茶的规格就越好,一般人,喝一杯普通绿茶就不错了。这次,魏爱民竟然对自己这么客气,姚凯眼神之中闪现过一丝诧异。这些个领导都疯了?夏正安如此,现在魏爱民也如此。
“坐啊,小姚!不要拘束。今天找你过来。主要是想听一听你对助理巡视员这个职务有什么看法。有没有什么工作计划?”魏爱民显得很随和。关心起了姚凯的职务和工作。
市政府谁不知道位于七楼的助理巡视员办公室基本上都只是摆设,哪里,被市政府工作人员戏称为网吧、练歌房、疗养室等等别称。这还能有什么想法。
不过,此刻既然已经被魏爱民问起来了,姚凯也不可能说混日子这样没有觉悟的话语。
稍微酝酿了一下话语之后,姚凯显得很是谦虚道:“魏市长,我刚刚接受助理巡视员这一个工作,暂时还没摸清楚路子,还请您多多指点一下,有您的指导,我们下面的人,也能少走一些弯路不是。”
开什么玩笑,益州历史上,就没有听说过助理巡视员还搞什么想法的,姚凯很是光棍的把皮球踢给了魏爱民,市里一干大佬们的暧昧态度,现在再联系起在天湖广场的事情,姚凯有种感觉,和周玉彬的会面,或许也不是那么巧合,说不清这就是周书记刻意安排出来,就算自己不去天湖广场,指不定还会在哪个地方偶遇。
魏爱民面带微笑。并没有觉得姚凯这么说有什么不妥,也没有说姚凯不务正业,没有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点了点头道:“小姚啊,你是市政府的助理巡视员,所在又是市政府纠风办,别看只是非领导职务,可是,这也是一个比较关键重要的部门嘛。胆子放大一点,纠风纠风嘛,全市干部的生活作风、工作态度、企业的服务态度。下面各个县市领导们的风评,都是你们纠风办可以监督的对象嘛。多动动脑子,我相信以你姚凯的思想觉悟和工作能力,是可以在助理巡视员的职位上作出你的贡献的。”
说着,魏爱民话锋一转,显得很是可惜:“小姚啊,你在琼湖的时候,工作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按照现在这个发展势头,琼湖今年的经济增长,怕是都要超过益南区和高新区了。这很了不起啊。可惜了,这么有能力的干部……”
魏爱民仿佛是要故意揭开姚凯的伤疤,看到姚凯脸色果然有些不自然之后,魏爱民心中笑了一下,还是太年轻了,自己还只随便这么一说,就勾动起他的怨恨了,不错,如果自己此刻对他另眼相看的话,姚凯对自己肯定会感激不尽,到时候,有姚凯这个贺作新女婿在一干常委之中穿针引线,和何文革他们结成盟友关系的把握就更大了。
想到这里,魏爱民随即道:“小姚,好好干。我还是信任你的,组织上对你的能力还是肯定的,这样,我想请小姚担任市政府经济发展的顾问,不知道小姚你愿不愿意啊。”
助理巡视员担任市长的经济发展顾问,这样的事情,在华国官场,也有过这样的例子。此刻,魏爱民用出来,却完全是出于和何文革他们表达善意的考虑。而且,这种顾问性质,并不是正式下聘书,而是和古代幕僚、师爷的性质差不多。姚凯答应了。这就等于是和魏爱民站到了一起。
事关重大,姚凯此刻也有些担忧起来,感受着魏爱民心中的想法,姚凯体内的浩然真气,全力运转。脑门上都微微冒出了汗水,可是,魏爱民却没有任何恶意,但是,姚凯也没有感受到那种好意。
这种局面,昨天晚上在夏正安身上感受过,此刻倒是显得很平静,脸色之间,没有任何的激动:“魏市长,感谢您,感谢组织上对我的信任,我自己还是觉得能力有限,现在这工作,听您这么一说,我也深感责任重大,要不,我先回去好好想想,在给您一个答复,您看如何?”
魏爱民此刻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脸皮抽动了一下,魏爱民随即保持着柔和的笑容道:“好好,这事情不急,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我相信,小姚你是聪明人,会作出正确的选择的。”
从魏爱民的办公室一出来,姚凯长吁了一口气,回头看着紧闭的办公室门,姚凯此刻有种琢磨不透的感觉,魏爱民的意思很明显是要拉拢自己。可是,自己却想不通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人拉拢的。看来,应该和岳父打一个电话咨询一下了。
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姚凯就拨通了贺作新的电话,半晌之后,贺作新秘书刘志军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姚书记啊,找贺书记么?你稍等一下,贺书记此时正在接见客人。嗯,等十分钟再打过来吧。”
十分钟时间不到,贺作新却是打电话过来,一接通,贺作新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凯啊,这么急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么?你在市里还好吧,小涵怎么样?”
感受着贺作新话语之中那种关怀,姚凯心中一暖,随即恭敬的道:“爸,家里一切都还好,您和妈就放心好了,我现在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工作,会照顾好小涵的,爸,这几天市里的局面有些怪异,前几天,夏正安把省委党校的周启泰校长请来做和事佬,向我道歉,今天,魏爱民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