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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她不懂,为何他的言论总是不肯让自己好过一点?
“别不信啊……”
“好,就算君王有错,但你也不能以战争的方式来谏改,那会毁掉多少的生命与财产。”
“有破坏才有建设,在我的掌握下,伊斯利会迈向更美好的未来。”
“不可能的!”意菲完全不暇思索。
这话让魔岩的慵懒隐退,换上使人战栗的深沉。
“是什么原因让你觊觎伊斯利?非得到不可呢?”她没有退缩,皱起的颦眉化为细线,一丝丝的穿透他一向无感的心间。
魔岩满腔的嘲弄竟然说不出口,此刻他居然屈服在她悒郁姿态下——魔岩,你是怎么了?
“要知道你的野心不单在伤害别人,也在伤害你自己。”
他看她,意菲这一席话不断坠入他的心湖,激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他在伤害自己?
有吗?
不!
那么她为何又会这么说?
意菲那女人的城府极深……
她对雷尔忠心耿耿,为了他什么都愿意牺牲……
玫莉的警告突然有如撞钟般猛烈击来,警告着他意菲正在一步一步渗透着自己的心房。呵,渗透?怎么回事,他的心有过裂缝吗?否则怎渗透的进去——渗透。
他猛甩掉脑中那一瞬间的震荡。
有多久没尝过情感的滋味了——不,失言了,“情”这一字句向来不容许出现在他心田间,封密住的心房更不容许出现裂隙。他发过誓的,只要活着,只要仍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容许有人试图来影响他。
想都别想!
他幽幽冷绝迸出话。“我让他掌握了五年的光阴,不对!不止的,连同那位所谓的上皇在内,父子两个一共耗去二十七年的时间。我退让了这么久,今天才要索回属于我的东西,这还不够慈悲吗?”紫眸冰封。“你明不明白?伊斯利是我的,唯有我才能控制,你明不明白?”
“是不明白,因为站在我面前的只是一个毫无理性的野心家,这样偏激的性子如何能够——”义正的言辞突然被阻断。
张狂的魔岩不再忍让地伸手攫住她,两条身子重心不稳地栽倒在海滩上。
颀长的身躯迅速叠上她的,不发一语随即占据她的唇,以强烈的手段向她的身与心做下宣告。她没有权利抗拒他,没有权利评断他:女人只是个附属品,只许依附在他的情绪和命令下,其他的:不!没有其他的了。
感觉唇痛,更觉心酸,不懂一个外表、才智均属上上之选的人物为什么会这般凝晦极端。
久久,他总算放开了她。可是近在咫尺的鼻息却让彼此交错着呼吸,四眸对峙下,剑拔弩张的气息依旧绷得死紧,只是谁都没有撤退的打算。
柔美微颤地举起,小手捧住他残戾的面孔。勇气没有褪去,意菲不在乎因顶撞而再一次遭受他的伤害。
“我要你明白,依你的心性、凭你的手段,即使夺取一切,结果还是可以料想而知。承认吧,你并不是一个好的领导人。”
他凌厉看她,瞳孔绽放盛焰怒气,阴毒的要把人吞噬入腹。
“回头……”
“作梦!”他突然一跃而起,不顾身上沾满的白沙,一把将错愕的意菲拉进跑车里,才坐定,油门踩底,车速飙至狂速。
没人可以影响他,没有人的。
未关闭的车窗灌进一股又一股的冷冽森寒,却洗不掉他的矛盾。
他要毁掉她,甚至取她的性命都易如反掌,但他非但狠不下这个心,反而容许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权威,扰乱他的思绪。
“危险。”意菲尖嚷一声,心脏梗在喉间,飙至极速的疯狂让跑车差点与另一辆车子迎面对撞。
“我是洪水猛兽,我没有能力统治驾驭。”他自语,完全没有意思获得答案。
“或许吧,不过这又如何?又能改变什么?我不会回头的。”狂笑声张扬。
“停下来。”他的狂速是不要命的。
车速反而更急、更快。
“想救了你的心上人免于权势旁落的危险吗?”紫眸望看窗前,孤绝地看待世间里,泛闪寒光的眼眸寡情的惊人。“祈祷吧!向天祈求现在来场车祸,一举将我们毁在这个地方,那么一切就会结束。”
第五章
没完呢!
很失望啊,他们毫发无伤,一切仍然回归到原点。
这也意味着故事将会继续发展下去,只不过未来将会如何演变“”
魔岩盯着萤光幕,手指操控着电脑模拟攻阵图,毁了对方一万五千名兵士,炸毁了两处军事设施,但己方也损失惨重,而且来自不该出现的疏失。
他竟然开始犯错了。而犯错的原因是专注的思绪被击溃,恍惚地飞到那女人身上,他居然开始注意她了。
怎能忘记呢?挑战是他生存的唯一法则,他的存在也只为了夺回属于他的事与物。他早说过,不容许任何人的犯逆,更不容许为人伤情。
但他,却开始触犯了自己的禁忌,开始了……
“陛下,”娇嗲伴着香气飘进指挥室,玫莉柔媚的脸孔。得神采奕奕,完全不复几日前的畏怕与不安。来到他身后,一副漫不经心地问道:“听说昨晚您和意菲又一同出游了。”
“我的行踪得向你报告吗?”冷飕飕的寒气沁出。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呃,我只是想、前些天的失言道歉。”闻到烟硝味,她赶紧转开话题。
魔岩轻敲着按键,回头问:“为什么改口,你不再认为她会危害到我们的胜利?”
“我想我是太紧张了,在怎么说她终归只是个女人,不至于有太大的影响力,况且……您会任由她来左右您的决定吗?”素手贴住他的掌背,再道。“女人对你来说只是欢愉的工具,我现在所担心的是意菲能否让您得到快乐?”
“她是不能。”
玫莉暗自欣喜。
“并不奇怪。”她立刻换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意菲和我称得上是相知甚稔的朋友,我对她的个性、脾气当然掌握着七、八分的了解,我很明白,意菲的个性可不像外表一样的荏弱无能,她更不喜欢攀附在男人身边坐享其成,所以您的付出极有可能尽付流水,不如这样……”她慇勤地想了一个计策。“由我去说服她,让她从此依附了您。”
“你有把握?”魔岩问。
心窃喜。“试试也无妨啊,对不对?”
把手一摆,他口气疏冷的,像在虚应般。“去吧,愿你能带回好消息给我。”
“我会尽力而为。”她异常喜悦的退出去。
望着玫莉远离,魔岩的心上却窜起后悔的情绪。如果玫莉真说动了她,那他岂不是少了驯服的过程可玩,断了游戏的乐趣。
就像况杰和巴胥两人,怎地也不同意他给敌人一个月时间的和缓,因为这世上绝对没有这种作战的方式。可他依旧选择一意孤行,当场气坏了所有的部属。
不是他不懂,而是他们并不知道,当胜利太快降临时,往后的日子可是会很寂寞的。没有目标可追寻的人生实在太恐怖了,他能够承受住这种虚空吗?当一切都得到的时候。
还是说他应该要趁早规划新的游戏,用不断的征服来继续满足可预见的虚空。
啊,征服……
兀地,背后射来一道冷寒,甫踏出门口的玫莉却没有勇气回头望上一眼。
一心想得到魔岩,却总是被他的阴邪所震慑,不单乱了自我,还浑噩地随着他的口令而动作。然而这些劣势她都还有机会挽回,只要她成为魔岩的唯一。所以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必须要剷除,她绝不能又让煮熟的鸭子给飞了。
狞笑在唇边泛起。
*****
“玫……玫莉小姐?”
晶灵张着惊愕的小嘴迎进敲门的玫莉,在伊斯利同是人人敬仰的望族千金怎么也出现在麒麟基地里头啦?难不成、难不成她也是被绑架来的?
意菲从花丛间抬头,惊诧只是一闪而过。记起了,麒麟基地的副司令官就是她的父亲,忍不住轻幽一叹……
玫莉才站定,脸色就难看得要死。瞧瞧这间客房可是麒麟基地里头最好的一个地方,魔岩不仅让她住下,而且还下一道重令重新布置过,如今看起来浪漫且优雅。更过分的,他居然还为她筑建小花房,让这个深入地底深处的基地能有娇蕊绽吐芬芳。
他对她可真是好呀……
“晶灵,你先出去。”意菲朝呆在一旁的女侍说道。
“哦。”完全回不过神的晶灵还是处于莫名状态。好奇怪哟?玫莉什么时候被架来的,而且她那张死气沉沈的脸孔好像有点怪呢!
不过她已经来不及继续研究,门板就关了起来!
“有事?”意菲捧着粉嫩的清兰走出花房,兰花的灵气与她相互映衬。
“你不奇怪我怎么会出现在麒麟基地里头?”玫莉口气不善的。
“我记得你父亲身居基地副司令官的要职。”人事派布上,应该说是种失策,毕竟他辜负了雷尔的信任,变节投降。
嘿了声,玫莉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她来,可是要意菲滚远一点的。
“住了二十多天了,还习惯吗?”玫莉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式。
“我身不由己,谈不上习不习惯。”
“听你的话语,还是想逃出去?”
她回头,看着她。“你想帮我?”
“不!我不敢得罪魔岩。”玫莉坦白乾脆的承认。
意菲又回过身去,平静的把剪下的花束插进瓶子里,小心摆正。
“你既然无能为力,那又何必特地跑来找我。”说是这么说,但意菲心里很明白,心机深沉的玫莉是不会无事登三宝殿的。
她收敛起臭脸,尽量摆出和善的模样。
“虽然我无法帮助你离开,倒是有另一种方法,也许可以让你得到相同的效果。”她热络地走向她。
意菲听着。
“臣服魔岩吧!”玫莉俐落地把话吐出。
“臣服?”顿了好半天,意菲才又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要我侍奉他?”
奇怪?她怎么跟晶灵一样,老出这种主意,她们到底有没有想过,一旦牵扯上“感情”一词,只会变得复杂而且难理。
玫莉费了点力气才让声音听起来不至于咬牙切齿。
“别误会,我当然不是要你真的拿心去交换、或者去爱上他。我要你假意屈服,是想帮助你离开魔岩,这只是手段。”
记忆飘向昨夜在沙之月时的惊险情境,魔岩的疯狂作为在令人痛恨的同时,却也引燃她丝丝的酸痛。
“你应该明白魔岩那个男人喜爱征服的野性,愈是得不到的东西,他愈想纳为己有。”玫莉的话不断在她耳畔拂着。“他视你为挑战,当然非得到不可,所以只要让他征服的欲望消退掉,你才有机会离开。”
“那该怎么做?”她问,想挥去魔岩的面孔,但反而愈明显,彷佛成了烙印。
玫莉欣喜的差点跳起来!
“第一步就是不要让他觉得你难以捉摸,而最好的做法就是一有机会你就跑去缠住他,相信我,一旦他觉得你纠缠不休,绝对会把你推得远远的。”她兴致勃勃的提供建议。
“就这样?”
“看似简单,但你做得到吗?”玫莉故意激她。
抿唇一笑,并未答腔,她莫测高深的样子反而让玫莉心情更是忐忑不定。
“意菲”“”
“你可以出去了。”
玫莉急问:“你还没有跟我保证你会做到。”
美丽的娇颜闪过嘲讽。“我想你弄错了,即使我要屈服,对象也是魔岩而不是你,我并不需要跟你报告每一项细节?”
玫莉一时语塞!
“好吧!”玫莉自讨没趣地咬牙迸话。“那你自己看着办,希望你不会辜负我一番好意。”得不到回覆,她只能选择悻悻离去。
气死她了“”不过意菲没多少日子可得意了,胜利者终归属于她。
重重踏伐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终至消声不见。
意菲半敛下眼睑,状似平静地轻抚粉嫩瓣叶,其实内心的波涛已经狂涌地几乎要将她击灭。
这是逃不掉的宿命呵,终究还是得这么做。
矜持、自尊,从此刻起,散离!
*****
没有具体的答案。
而这种结论就是让雷尔最怕、最忧心的地方。
虽然眼前的平和尚未有被立即破坏的顾虑,但谁都明白这只是风雨前的宁静。
五指条地捏紧成拳,事情的发展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他输了一筹。从各地传回来的情报真假皆有,难以判辨,对方所使用的障眼之计高竿得令他们不仅无法掌握叛军的动向,就连大本营设置在何处也都还一无所悉。
魔岩……那个谜一样的男人……
“恼也没用,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一道潇洒的嗓音突然闯进了雷尔的冥思空间,心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