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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
“难怪喔!”莎欧恍然道:“难怪从不参加比赛的嘉迈,这次居然会破天荒地加人,原来是特意要表现给你看的!”
兰蒂也对雨婕揶揄地挤了挤眼。“看样子,嘉迈头一次见面就喜欢上你了喔!婕,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们高地人一向直爽,不会拐弯抹角,而嘉迈那样看你,就是在明白的告诉你,他对你有好感;然后他请你去看他比赛,是为了让你了解他绝对是个足以保护你的男子汉。这是我们高地人的习惯,你怎么会想歪了呢?”
“是这样子吗?”雨婕怀疑地斜睨着她。“你不要替地说好话喔!我倒觉得他看我的样子,比较像他认为我是个随时可以脱裤子张开双腿的妓女哩!”
兰蒂不由得失笑。“妓女?拜托!婕,高地男人找妓女才不会那么麻烦咧!就算是找情妇好了,他们也不会用什么追求手段,几乎都是直接开口就问的!”
“就算真是那样好了,我就是不喜欢他,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他?”雨婕固执地说。
“你又为什么不喜欢他?”兰蒂反问。
雨婕踌躇了一下,然后迟疑地说:“他……他太严肃冷硬,看起来就一副很野蛮的样子,而且身材又高大得吓人,我……”怕他闲闲没事就拿她当沙包练拳。
慧黠的兰蒂立即从雨婕的神情猜测到她未曾说出口的症结,于是兰蒂安慰地拍拍雨婕的手臂。
“那是你对他认识不多才会这么认为,其实大家都知道嘉迈是个很幽默的人,他总是喜欢逗人笑,自己却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是标准的冷面笑匠。至于他的身材嘛,的确是特别高大没错,但我们不是告诉过你,高地男人是绝对不会对女人动粗的吗?”
雨婕耸肩不语。
“而且你既然是麦氏婚姻之镯选中的女人,”莎欧碰碰手镯。“他非得娶你不可了!”
“为什么?”
“为什么?”兰蒂和莎欧互颅一眼,随即同时转向马奶奶。
马奶奶呵呵一笑。“又想听故事了?”
“那么久远的历史,知道的人并不多,只有像马奶奶这种智者才能将传统流传下去罗!”兰蒂巴结着替马奶奶戴上一顶高帽子。
马奶奶挺受用地昂了昂下巴。“那当然,要是靠你们这些穷追流行的现代年轻人,恐怕传统就要断绝罗!”
“哎、哎!”兰蒂受教地低垂着脑袋,实则偷笑不已。“那就请马奶奶指教吧!”
“哦,先让我想一想……”马奶奶华下眼眸沉吟着。“其实有些事只有麦氏族人自己才知道,他们极守戒律而不敢随便透露给外界知道,所以我大概也只知道那只麦氏的婚姻之镯是从十二世纪就留传下来的。”
三个女孩子都用双手环抱着双腿洗耳恭听。
“据说麦氏族人原本拥有一种强大的非自然力量……或称之为魔力吧!却因为某个野心奸诈的女人的背叛而失去了。只有在族长找到婚姻之镯认定的女人,而且和她成婚之后,那种力量才能再度恢复。
“但是天下茫茫何其大?婚姻之镯又只认定一位女人而已,所以历代族长都只能和婚姻之镯认可的女人结婚,以便把子孙延续下去,继续寻找婚姻之镯认定的女人。”
“若是和并未经过婚姻之镯认可的女人结婚呢?”雨婕插口问道。
马奶奶轻叹。“那就会有悲剧产生了。历代麦氏族长是否经历过,我并不清楚,要他们自己族人才了解,但是嘉迈的事却是大部分高地人都知道的。”
雨婕倏地睁大双眼,“他结过婚?”她诧然惊呼。
“算是吧!”马奶奶模棱两可地说:“苏格兰人有一种独一无二的试婚习俗,它允许男女合法地同居在一起,期限是一年零一天或两年零一天不等,随同居男女自行决定。而期限到了之后,这对男女再决定是否要正式结婚或就此分手。嘉迈第一次的婚姻就是这种试婚习俗,他们并没有正式结婚注册。”
“为什么?”雨婕不满地问。
马奶奶再次叹息。“这就说来话长了。熟悉苏格兰历史的人都知道苏格兰各氏族之间或多或少都有世仇,当然到了现代,不管什么样的仇恨都已是烟消云散了。但麦氏和巫氏却始终维持着敌对的立场,而巫氏就是当年背叛麦氏祖先的那个女人和其他同时叛离麦氏的人的后代。
“那时候,嘉迈刚接掌族长之位没多久,巫氏族长的独生女可丽爱上了嘉迈,巫氏族长便建议两族通婚以消弭仇怨的延续。虽然嘉迈并不爱可丽,但嘉迈是个爱好和平的人,所以他勉强同意了。然而……”
马奶奶摇头喟叹。
“麦氏的婚姻之镯并不同意,虽然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女人都能通过婚姻之镯的认可,但可丽却怎么也戴不上这只手镯,婚姻之镯无论如何也不肯在可丽的手腕上合起。在担心这桩婚姻会给双方都带来灾难的情况下,双方一致决定先行试婚之习俗,期限为两年零一天,等期限过后若无任何灾难发生,他们才会正式注册结婚。”
兰蒂和莎欧都已知道结果如何,所以并没有什么反应,而一无所知的雨婕自然就紧张兮兮地追问:“然后呢?”
“然后?”马奶奶欲言又止地轻叹。“不到一年半,可丽产下一个可怕的男婴,他居然有两双手和三只脚!”
雨婕倒抽一口冷气。
“同一年,巫氏一族的聚居地被一场莫名其妙的大风雪毁去大半的田地宅屋。因此,虽然期限未满,且可丽并不愿意离开嘉迈,她父亲还是强行将她带回去,从此不再谈论联姻之事了。”
“那……”雨婕犹豫一下。“那个……那个孩子……”
马奶奶满脸同情之色。“虽然他是个可怕的畸形儿,毕竟也是嘉迈的儿子,所以他还是想尽办法去救他,甚至亲自照顾他。但或许是上天的怜悯,那个可怜的孩子活不过两年,就因为内外各种先天畸形而死去了,当时嘉迈真的很伤心,那一年里,他都躲在自己的领地里为儿子哀悼。”
“盖文曾经偷偷告诉我,”莎欧小小声地插了进来。“孩子去世时,嘉迈哀伤欲绝地抱着那个孩子的尸体,整整流了两天的泪水后,才愿意让人将孩子抱去安葬哩!”
莎欧的话立刻在雨婕的脑海里勾勒出一副悲戚的画面——一个高大勇猛的男人,无助地抱着儿子的尸体凄然落泪。
她不觉同情地暗叹一声,也几乎就在同一时刻,雨婕突然发现嘉迈的体型己经不再令她畏惧了,虽然非常突然,可是畏惧真的不再存在了。或许应该说,她认为一个能够付出如此深切的爱在一个众人嫌弃的畸形儿身上的男人绝对不会是冷酷无情的。
兰蒂若有所觉地碰碰沉思中的雨捷。“现在你对嘉迈的印象可有改观了?”
雨婕瞄她一眼。“或许吧!但是我还是觉得他太严肃强硬了。”
兰蒂无奈地叹了一声。
“小姐,不强硬哪能坚定地面对英国派出的国务大臣,为争取苏格兰的福利而奋斗对抗呢?”
雨婕一时无话可回,莎欧便又接着劝道:“你不是说过希望能真正融入高地人的生活之中吗?这正是一个最好的机会,难道你只是说说而已?”
“当然不是!”雨婕反驳。“可是结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呵,还有很多事要考虑的嘛!”
“你的家人?”莎欧首先猜测。
雨婕毫不犹豫地摇头否定。“不,完全不关他们的事,我己经成年了,才不需要他们的同意呢!”
“那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兰蒂直接问道:“嘉迈身为麦氏族长,不但有财、有权、有势,人又长得英俊,你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不待她说完,兰蒂便抢着说:“我敢百分之百肯定,嘉迈绝对不会阻止你婚后继续求学的。”
雨婕忍耐地闭闭眼,暗自祈求上天给她多一些耐性。“我不想那么早结婚,可以吧?我想先学会独立,不希望任何人来控制我的生活,所以……”
这次轮到莎欧截断她的话了。“放心,嘉迈很开放,你只要明白告诉他你想独立,我想他一定不会反对的,你只要记得把他加入你的独立计划中就行了。”
“老天!”雨婕受不了地拍拍额头。“你们干嘛这么急着把我推销出去啊?”
“因为一直以来,嘉迈都是独自一人在照顾整个苏格兰民族的福扯,”马奶奶也加入说服的行列。“所以我们也希望他能早一点得到他的幸福。”
雨婕完全没有办法反驳她们的想法,因为苏格兰人的向心力实在是太强了!
“好吧,那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
“什么?”三个人同时发问。
雨婕一一扫视过三张期待的面孔。
“我总共才见过他两次面而已,根本就不算认识他,我才没那么傻去嫁给一个陌生人呢!”
她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借口可以堵住她们的说服,没想到兰蒂却猛拍一下大腿说:“这个更不是问题!”
“更不是问题?”雨婕愕然地重复。
“当然不是问题,”兰蒂理所当然地说道。“叫他加紧脚步来追你就行了嘛!”
雨婕又是大大地一愣。“追我?”
“哎,”兰蒂笑眯眯地凑过来,肉麻兮兮地挽着她的手臂。“来,婕,告诉你最要好的朋友兰蒂,你喜欢男人怎么追你啊?”
雨婕不敢置信地瞪了她老半天,最后终于认输地垮下了双肩。
天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三章
突然间,所有的高地男人全都离她远远的!
若不是高地女人反而更亲近她,甚至不相识的女人都会自动靠过来,向她自我介绍、打招呼,雨婕真的忍不住要怀疑自己是否得了瘟疫什么的了。
或者是她又失去了她的男人缘?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嘉迈就非常认真的在追求她,这点倒是颇令她啼笑皆非。也许是因为嘉迈的尊贵身分,所以他似乎完全没有追求女人的经验,因此,在追求她的过程中,他显得有些笨手笨脚的。
当然,如果说嘉迈是以强硬的手段来追她,那么她铁定会逃得远远的。可是偏偏嘉迈却以与外表完全相反的好脾气,与迥异于一般贵族的亲切和耐性来软化她的固执。于是,雨婕很快地发现,她初见他时,对他所骤下的判断简直是错得离谱,而且雨婕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是超级有幽默感的。
这天,雨婕六点下班后,照例在婉拒不了嘉迈绅士的邀请下,坐上他的奔驰轿车,一路行经原始粗犷且充满奇特风情的深谷绿野往亚伯丁驶去,雨婕的满头乌丝在强风吹拂下飘飞乱舞;却又舍不得关上窗户挡去那清新的气息,无奈只好用双手按住头发。
蓦地,一条格子条纹的发带出现在她眼前,她转头看向嘉迈,只见他仍专心在路面上,仅是把抓着发带的左手伸到她面前,他无言,于是她也无语地接过发带,将头发紧紧束上,然后侧身仔细打量他。
配合高大的身材,他的好看也是属于原始、狂野的英俊,五官就像雕刻似的深邃有力。他全身上下唯一比较温和的部分,大概就只有那既浓密又长得不可思议的睫毛。
如果仔细望进他的瞳孔深处,可以发现乍见之下他那双绿眸所散发出来的冰冷,其实只是因为它们太过晶莹剔透的缘故,在那冰冷后面隐伏着火山岩浆般的热情。
“在看什么?”嘉迈突然出声问道。他的嗓音相当低沉,带着苏格兰腔特有的呢哝尾音,别有一种柔和撩人的性感味道。
雨婕的下巴朝嘉迈的下身点了点。“我在猜想,康诺告诉我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嘉迈瞥了她一眼。“你是在暗示我应该让你满足一下好奇心吗?”
“才不哩!”雨婕不觉笑了。“那样就失去那种期待的趣味性了。”
“哦!我懂了,”嘉迈正经地点点头。“或许我该找个风大的日子,请你在山丘下欣赏我在山丘上发出战吼的英姿;还是选个圆滚滚的小石头,很小心地踩上去,再小心地摔一跤,当然姿势要恰到好处才行;又或者干脆发起一个爬树比赛,让所有的女人在树下为拼命爬上树的男人加油,嗯?”
雨婕己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加油?”她喘息着说:“恐怕每个女人都会忙着阻止泉涌流出的鼻血,哪还有空加油啊!”
“嗯,的确太激烈了。”嘉迈依然很严肃地额首。“那就换跳高比赛或跳远比赛好了,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你很宝!”雨婕擦着泪水笑道:“我真的没想到,像你外表这么严肃强悍的男人,事实上却是那么……那么三八!”
“三八?”嘉迈喃喃道:“老天,你伤了我脆弱的心灵了!”
雨婕刚收起的笑意又爆发出来了,她受不了地叫道:“哦!拜托你闭嘴好不好?我的肚子快笑爆了啦!”
嘉迈耸耸肩,转了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