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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时,他已经著手帮她办签证,只要这些小事一解决,他马上带芝兰搭专机离开台湾。
“看来你全安排好了。”项尔凡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便知他已经将所有的事情给处理好了。
“只剩一些小细节。”霍翊风坦诚道。
“说到芝兰,”林波笙这里站了出来。“既然你们在讨论她的事,那么她现在在哪里?”
“她在休息。”霍翊风很是含糊的交代游芝兰的行踪。“休息?”林波笙不甚相信的看著他。“我看是你把她累坏了吧?”这个才是事实。
“累坏了?”也不知许娜娜是真不懂,还是假纯洁。“你是叫芝兰做了什么工作啊?为什么会把她累坏了?”
霍翊风俊脸一沉,拒绝回答她们的问题,直接离开凉亭,去安排一些尚未完成的事宜——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两个女人是专门生来找他麻烦的!
“娜娜,”项尔凡决定同样身为男性同胞,有义务解救霍翊风远离这尴尬的情境。“以后,我会让你明白你霍老大是怎么把芝兰给累坏的。”他话中有话的暗示著某件事。
“现在不能说吗?”许娜娜不明白,为什么要等到“以后”。
“我是无妨,只是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他的话里有著期待。
“当然!”她神情笃定,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做学问精神。
林波笙见状,摇了摇头,对朋友的“不解世事”深表遗憾。
“所谓,夏日炎炎正好眠,我补眠去了,你们两个慢慢讨论。”
追随著霍翊风的步伐,她也离开了凉亭;只是,在她走了一小段路后,她听到身后传来许娜娜的怒骂声,以及项尔凡的朗朗笑声。
她耸耸肩,不以为意的继续向前行。
游家位于天母占地近一千坪的豪宅里,凝重的气氛教人不敢过于使劲呼息,就怕这么一个轻微的小小动作,都会引来当家大老的怒气。
游振东那早已是皱纹满布、却带著威严的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反应。但由他身上所散发出的“不悦”,已经深深感染著游府中的每一个人。
“爸,您要是有什么不如意的事,说出来大家听听。”游振东的长子——游浩文鼓足了勇气,战战兢兢的开口:“或许我们不能使上什么力,但您的心里应该会比较舒畅才是。”
他知道最近那一些立委、国代,为了竞选连任的事,三不五时就上门要求父亲支持,以寻求连任。虽然这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事,但也许就因为近来上门求见的人实在多如牛毛,搞得他父亲烦不胜烦,才会让游振东的心情如此的……如此的……恶劣。
“我要真有什么不如意的事,你们这些人帮得上忙吗?”游振东轻睨了身边一些个儿孙辈。
语气里,就如同以往,沉稳、自持,听不出有任何的“不如意”。
“再说,你们又是哪里觉得我不如意来著?”
“这……”游浩文被他这么一问,一时半刻间也回答不出来。“只是……”
“只是什么?”游振东坐在红桧木制成的太师椅上,等著他这个大儿子的回话。
虽然游浩文与父亲不甚亲密,但好玉也一起生活了五十来年,自个儿父亲的情绪变化,虽不能抓个十成十,但也有七、八成的把握。
“爸,那我就直说了。”他心里对父亲有份畏惧在,但明白父母最讨厌的就是吞吞吐吐,把话藏地嘴里、放在嘴边,却吐不出口的人。
“您最近的心情似乎都不是很好,就连您最爱喝的顶级金萱茶也不喝了。”提供这八卦的是专门照顾游振东的管家。
“是吗?”游振东对儿子所说的不承认也不反驳。“那你说,最近有什么事能让我心烦。”
“也许是因为大选即将来临的缘故。”他谨慎的回答。“哦?”游振东语调微微上扬,似乎十分讶异听到这样的回答。“要是我为了选举的事烦心,那你说,为什么我要到今年才觉得厌烦?”
“这……”游浩文词穷。
游振东决定不和自个儿的儿子打哑谜。
“你说,芝兰最近在山上的生活过得如何?”他开门见山地问。
“这……”游浩文立即愣在当场!不知为何父亲突然提起芝兰的事。“芝兰在别墅里应该过得很惬意才是。”
“惬意?”此时游振东的语气陡地一沉:“或许你还不知道芝兰在这段期间交了个男友的事吧?”
“啊?”游浩文有点摸不著头绪。“这……爸,您的说的是尔凡吗?”
项尔凡的确是在两家人的授意、默许情况下,奉命上山与游芝兰培养感情,好等到她大学毕业后,就让两人成亲。游振东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直直走到游浩文面前。
“项家那大少爷似乎对当我们游家女婿这点不怎么感兴趣。”至少他手上的资料是这么告诉他的。“又怎么会成了芝兰的男友?”
“不可能!”这婚事是游浩文自己敲定的,也得到项尔凡的允诺。“我和他的父亲有过协议。”
“协议?”游振东听到这两个字不禁气得浑身发抖!“你的协议有经过我的同意吗?”说到这里,那语气不再平稳,显得十分的严峻、冷漠。
“好歹,我是你的父亲、芝兰的爷爷!你替芝兰找丈夫,不问她的意见也就罢了,居然把我这个做父亲的摆一旁,等事情成了定局,对外发布了消息后,才让我知道,你!到底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爸……”游浩文鲜少见到父亲这般失控,可见这事真的让他气坏了。
可他有一事不解——若他父亲当真反对这门婚事,早在消息发布的当天,就该给他排头吃了,怎会在事情过后近两个礼拜才回头指责他?
“项家虽然称不上名门之后,但好歹也是和咱们游家家世相当的世家。再说尔凡人品不错,加上年轻有为,咱们芝兰若是嫁过去,不论是面子、里子,都不失的。”
“好!那你自己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游振东从怀中拿出一个牛皮纸袋,丢到桌上。
游浩文取出纸袋里的照片,全是项尔凡与一个看来颇为眼熟的小女孩的亲密照片;而与芝兰合照不仅少,就算是有,芝兰身边也站了个高大的陌生男子。而从她的举止看来,她似乎与那男子有著密不可分的关系……“这男人是谁?”游浩文注意的反倒不是项尔凡和那个看来颇为眼熟的女孩的关系,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搂著他女儿的那个男人身上。
“他叫霍翊风。”游振东早请了人将霍翊风的生平给查了出来。
这不查还好,查出来之后,他发现霍翊风的生平简直可以称之为传奇了——青少年时期在街头晃荡,后来让别墅的园丁老吴收养后,成了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在申请到公费留学后,随即赴哈佛就读,然后利用本身的专业技能,为某些知名的软体公司设计电脑程式,尔后便一步步建立起属于他个人的事业王国。
这样的男人,当他游振东的孙女婿是绰绰有余了!再说,从他得到的消息,芝兰与他的感情似乎比和那项家小子尤胜十分……两相考虑下,这个叫霍翊风的小子应该是比较适合芝兰的,但问题就出在——“他是老吴的养子。”身份——他,霍翊风是游家长工的养子。
“老吴?”霍翊风对这名字是全然陌生的。“咱们有交情的朋友里,没这名字啊……”
当然没有!“至此,游振东的口吻总算和缓了下来。”他是我们游家的长工。“
“什么!”游浩文的脑袋受到这冲击,有好一会儿不能正常运作。“您是说……”
“芝兰的男友,就是这个霍翊风。”
“开什么玩笑!”受到惊吓过后,游浩文面色铁青的说:“我们游家的大小姐,怎么可以和佣人的儿子在一起——就算是逢场作戏也不可以!”
“爸,你让我去南投把芝兰给带回来!”他怎么也不相信,在全家人细心呵护中长大的芝兰会和这么个身份低下的男人在一起。“她一定是被那个男人给骗了!”
“哦?”他对游浩文的提议不置可否,反倒问他:“那你说,项尔凡和他身边这小女孩的事该怎么解决?”
“这……”游浩文父亲向来疼爱芝兰,如今让他知道项尔凡居然敢在和芝兰有婚约后,还和别的女人有亲密动作出现,无异是犯了他的大忌。
“爸,男人嘛,难免会逢场作戏,再说他也不过是对那女孩的动作稍微亲密了些,我相信……那一定只是个误会。”
“当著芝兰的面?”游振东故意扳起脸。“两个人还没成亲,就公然在芝兰面前与别的女人调情,这要是结了婚之后还得了!”他换口气后继续接著说:“你去告诉项家,就说我游振东不稀罕结他们这门亲家!”
阻碍霍翊风成为他孙女婿的第二个障碍便是——芝兰与项家那小子的婚约!
“爸,这不好吧?我们两家都是有名、有望的人,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两家的颜面都挂不住啊。”
“颜面?”他就是为了要保住颜面,才要趁早把这事给解决。要是真的让他们的婚约继续存在下去,让所有人都有游、项两家注定成为亲家的观念后再解决……到时引起的风波会更大。“你顾颜面,难道就不顾自己女儿的幸福了吗?”
“可是……这……爸,你放心,我一定要尔凡离开那个女孩,绝不会让芝兰受到任何委屈……”
“别说了!”游振东举起手来,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去找电话,派人接芝兰回来——还有,那个叫霍翊风的小子,也一并带来见我!”
事情已成定案,他的决定就是如此。
第八章
游芝兰的手微微颤抖地将话筒放回原位,她那白玉般的晶莹脸庞上,透著恐惧,一股寒意不自觉地由内而外,向四肢百骸窜流,原本凉爽的轻风顿时成了刺骨的寒风。
“翊风……”下意识里,她直觉的认定,霍翊风就是那惟一一个能帮她平复恐惧的不二人选。“我要找翊风……”她慌张失措地离开自己的房间,下了楼,经过客厅时,无视许娜娜与林波笙的叫唤,直奔花圃,找著了正在替花苗施肥的霍翊风。
“翊风!”
“怎么了?”他张开双手,迎接飞扑入怀的美人儿。“发生什么事了吗?”由她刚才那慌乱的神情看来,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才会让她如此害怕。
谁知,她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同时不断直朝他的怀里钻,仿佛他的拥抱还不够,一定要深深融入他的骨血里,才能得到她要的东西。
“来,不怕。”从她那急促的呼吸里,他知道此时的她,恐怕也不能将事情的始未给交代清楚。“有我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必担心。”
于是,他更加用力的将她给拥在怀里,给她她需要的安慰与支持。
两人在阳光下相拥了近五分钟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霍翊风只是不断轻吻她的发丝,有力的大手不间断地轻抚她全身,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
终于,游芝兰抬起头来,晶亮的双眼含忧带愁的瞅著霍翊风。
“爸爸打电话来要我马上回家,他们已经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事了……”她的声音里带浓浓的哀伤,仿佛两人别期不远。“接我的车子已经在路上了……”
“哦?”霍翊风听到她这么说,只是轻轻说了声:“这么快?”没想到游家人居然在他行动之前先一步动作了。
他原以为,游家人至少要再过几个星期才会知道这件事——没想到,他们比他想像中的重视芝兰嘛!
“嗯……”她万般无奈的点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她真的好怕!怕他们两人就此再也无相见之日……若事情真的演变至此,那她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每天、每夜、无时、无刻挂念著一个永远不能相见的男人……这种煎熬,要她怎么承受?
死别难免,可生离……更教人牵肠挂肚、痛苦万分啊!
“翊风,我们离开台湾!”她突然想到自己户头里还有点钱,除了够买两张到纽约的机票外,还足够两个人在纽约生活上一阵子;同时,她可以到美国找希倩!她相信,希倩一定会帮她的。“我在美国有朋友,她会帮我的!”
“芝兰。”他完全可以体会她之所以急著离开的原因,但是,他希望她相信他绝对有能力解决这事,而不是仓皇逃避,远走他乡。“你相不相信我?”
既然获得家人认同是芝兰所希望的事,那么,就算得不到游家人的同意,他霍翊风也要当著游家人的面,光明正大的带她离开。
“我当然相信你。”
“那你先和你父亲派来的车子回去。”
“翊风!”听到他这么说,她急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我不能回去!你不明白吗?我这一回去,很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不要这个样子!”她哀切的模样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