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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眼里,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徐令宜的手柔柔地抚着她的脸。
睡眠被打扰,十一娘秀眉微蹙,侧了侧脸。
徐令宜停止了抚摸。
十一娘的黛眉缓缓地舒展开来,嘴角绽出一个春花般娇柔的笑。
徐令宜不知道他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很喜欢昨天的十一娘。
突然间,她待他多了一分亲昵和信赖……不管他怎么做,做什么,她都只是颤巍巍地承受着……不像从前,一定要弄明白了,才会任他为所欲为。
念头闪过,他不由为她掖了掖本就掖得严严实实的被角。
目光无间就落在了她锁骨上他留下的紫红色烙印。
昨晚那淋漓尽致的欢愉如走马灯般,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里转起来。
他口干舌燥,喉节上下滑了滑,手开始顺着她优美的曲线游走……心里却想着家里有几本秘藏的春宫图……不知道收哪里了……有几副图他小时候看了血脉贲张……拿来和十一娘试一试……不知道会不会一脚把他给踹下床去……要是外面的丫鬟听到动静,只怕又会粉饰太平似地把他拉上床去……
十一娘粉脸带煞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儿就浮现在他的脑海。
忍不住就笑出声来,心里的执意更深。
“默言,默言!”索性在她耳边喊她。
十一娘被吵醒,睡眼惺忪地“嗯”了一声,徐令宜已进入了她的身体。
肿胀的感觉让她软软地吭了一声,眉头半晌才舒展开来。
心里有些模糊。
这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
徐嗣谆来给母亲请安的时候,觉得屋里的气氛有些异样。
父亲和母亲虽然脸上都带着笑,可母亲的笑容却显得些僵硬,不像父亲的笑容,从眼角眉梢透出来,温和的像三月的春光。
徐嗣诫就拉了拉徐嗣谆的衣袖。
徐嗣谆很机灵地什么也没有问,回了父亲的话,就和徐嗣诫一起出了门。
“母亲病了!”徐嗣诫立刻对徐嗣谆道,“今天早上我去请安的时候还没有起来。”
徐嗣谆听着吓了一大跳:“那要不要紧?去请了大夫吗?”
徐嗣诫有些郁闷:“宋妈妈说不用请大夫,休息半天就好了!”又道,“你说,怎么有人病了不起大夫的!”
徐嗣谆想了半天,道:“要不,我们下了学去告诉祖母?母亲不好意思请大夫,祖母同意了,自然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徐嗣诫听着高兴起来:“对啊,我们去告诉祖母!”
五百零八
大人哪里知道小孩子的心思。
送走了两个孩子,十一娘打了个哈欠。
“给娘问了安回来睡个回笼觉好了。”徐令宜的表情淡淡的,听在十一娘的耳朵里却总觉得有淡淡的促狭之意。
她全当没听懂,大大方方地“嗯”了一声,懒懒地倚在了大迎枕上,却不知道自己的脸上飞起一道红云。
“大哥可决定了什么时候去吏部备报回翰林院了吗?”十一娘做出一副很意随的样子问道,“侯爷和大哥今天还有什么安排?”
她也好吩咐厨房里准备饭菜。
徐令宜眼中的笑意更浓,不敢再撩她,怕她恼羞成怒。
“说明天就去吏问。”他语气温和地道,“本来准备和振兴一起去王励那里坐坐的,结果振兴邀了金翰林,想顺问翰林院的情况,只有改天再说了!”
这样说来,罗振兴不准备在徐家吃午饭了。
十一娘笑道:“我还特意让人留了新麦,准备做荷叶饼吃。”
话音刚落,罗振兴来了。
十一娘忙起身将之前准备好的荷包递给了罗振兴:“听说哥哥房里进了新人,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
里面装了一对赤金一点滴的簪子,一对东珠珠花。
罗振兴笑着接了,徐令宜、十一娘一起去了太夫人那里请了安,回了弓弦胡同,徐令宜去了王励那里,十一娘刚回去歇息。
刚睡着,黄三奶奶来了。
她只得穿衣起床。
黄三奶奶从三夫人那边来。
她显得有些激动:“你们家三夫人真是……看着方家好说话,方家派人来量房子,她竟然有我把人领到三井胡同那边的院子去。”
女方来量了新房的尺寸后,就要开始请师傅打陪嫁的家具。把人领到三井胡同那边去量尺寸,方家的人只怕以为三井胡同那边是新房……前前后后几进院子,把屋子填满,只怕方家大小姐的那一万两陪嫁还不够,可要是不填满,不免让人觉得方大小姐的陪嫁有些寒酸。
十一娘也觉得有些过分。想了想,道:“那刘侍郎的夫人那边……”
黄三奶奶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方大小姐自幼在方家太夫人身边长大。太夫人去世的时候,曾留下一笔丰厚的财产给大小姐做嫁妆。所以钱财方面,方家也不多计较。只怕和这位刘侍郎夫人说不通。”
可这样做总归是不妥当,传出去人家还以为徐家在诈媳妇的嫁妆。
“我看,不如把这话跟方家说明了。三井胡同那边是给勤哥儿的产业,新婚则设在永平侯府。让他们自己拿主意,看到哪边量尺寸。”
黄三奶奶叹气:“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做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
十一娘只好笑着安抚她:“要不然,太夫人怎么会想着请姐姐出面──除了姐姐,还真没有人能担得起。”
虽然知道是恭维话,黄三奶奶还是脸色微霁。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说着,话题就转到周夫人身上,“她可是有名的会做媒,喜欢做媒……”又说到了芳姐儿生女儿的事上,“听说周家上了折子,请皇上为太子纳妃。皇上没说什么,太后娘娘却驳了,说两人成亲不久,太子又刚刚册封,应该以国事为重……把这件事推了!”
旁的话十一娘也不好多说,笑着和她说些闲话:“三年生两,放眼整个大周,也是少见的。”
黄三奶奶掩了嘴笑:“我看,是这样恩爱的少!”
两人说了半天的话,黄三奶奶这才告辞。
宋妈妈进来服侍十一娘歇息。
“算了!”十一娘看着就要到晌午,让宋妈妈给她端了杯参杯进来:“索性中午的时候好好歇歇。”
宋妈妈听了笑道:“要不,您去垂纶水榭那边玩半天!”
那年屋子翻修,十一娘和徐令宜在垂纶水榭住了好几个月。后来他们虽然搬了回来,那边的布置陈设却没有变,依旧有丫鬟、婆子在那边打扫凉晒。宋妈妈这么说,是暗示她可以借着玩耍到垂纶水榭那边去歇息。不过,家里的事她又不管,如果歇息,不一定要非要去垂纶水榭。
“到时候再说吧!”她婉言拒绝了宋妈妈的提议。
徐嗣诫身边的四喜过来:“夫人,四少爷拉着五少爷去了太人那里。”
十一娘皱了皱眉。
徐令宜对徐嗣谆的作息时间有要求──除了早、晚进内院来给太夫人、十一娘晨昏定省外,平时没有太夫人和十一娘的传话,不得随意进内院。
“你在屋外侯着,五少爷一出来,你就把他带回来!”
四喜应“是”去了太夫人那里。过了半炷香的功夫人才回来:“夫人,太夫人留了四少爷、五少爷在那边午膳、歇息。”
十一娘吩咐小丫鬟摆了午膳。
太夫人却望着一脸严肃正经的徐嗣谆笑了起来:“你母亲偶尔晚起,未必就是病了你要是不放心,应该当着你母亲的面好好问问。以后行事可不能就这样凭着猜测就下结论了。”
徐嗣谆有些不好意思应了。
太夫人让跟过来的葛巾服侍徐嗣谆和徐嗣诫去暖阁睡午觉,她自己却忍俊不禁地大笑了起来。
一旁听了全本的杜妈妈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太夫人就让杜妈妈去拿本《说文解字》来:“我要好好看看,要是再添孙子取什么名字好!”
下午,罗四奶奶领了新姨娘王氏来给十一娘问安。
十一娘请她们屋里坐,趁着丫鬟们上茶点的时候仔细地打量了王氏片刻。
她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长得白净秀气,梳着圆髻,插一支桃花银簪,穿着粉红色的杭绸小袄,蓝绿色的杭绸月华裙,纤细苗条。微垂的眼睑坐在那里,非常的文静。
看见丫鬟给她端茶,她忙站了起来,见罗四奶奶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这才红着脸坐了下来,显得有些拘紧。
罗四奶奶正和十一娘说着英娘:“……受了凉,就把她留在了家里。”眼角瞥见王姨娘的举动,笑着对她道,“十一姑奶奶是皇亲贵胄,最讲规矩。你虽然是妾室,可也是半个主子,何况是来姑奶奶这里做客,不比在家里。有小丫鬟敬茶,你欠欠身即可,用不着站起来。”竟然一副教她规矩的模样。
王姨娘脸红得更厉害,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罗四奶奶笑着对十一娘解释道:“和我一要样,在乡下长大的。只能多提点些。好在姑奶奶不是外人。”
十一娘笑了笑,接了罗四奶奶之前的话:“英娘受了凉?严重不严重?请了大夫没有?大夫都开了些什么药?”
一句接着一句,很是急切的样子。
罗四奶奶有些感激,忙道:“不严重。请太医院的吴太医帮着仔细瞧了瞧。说是吃两副药就好了。”
“那就好!”十一娘笑着,两人说笑了一会,罗四奶奶就带着王姨娘起身告辞了。
到了晚上去给太夫人问安,太夫人携了她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又问十一娘是不是每天都吃二两燕窝,问她库里的燕窝够不够,要是不够,她那边还有些,让她拿去吃,把身体快点调理好之类的话,背了十一娘却教斥徐充宜:“她年纪小不懂事,你难也不懂事。你看十一娘,眼睑都是青的……她现在是年轻,经得起,等再过几年,身体就要败下了来你难道真想背克夫的名声不成?”
徐令宜多少年没被母亲这样劈头盖脸地教训了,很不自在。回到屋里怕十一娘盯着他问,谁知道宋妈妈说十一娘早就歇下了。
他上了床,十一娘睡得连身子也没有动一下。
徐令宜讶然。
仔细地打量着她。
没看见眼睑下有青色,却感觉她好像瘦了一点似的。
他把十一娘抱在怀里。
十一娘轻轻地“嗯”一声,眼睛也没有张开,招呼也没有打一声,继续进入了梦乡。
这样过了几天,徐令宜不由后悔起来。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那样放纵自己。这等于是把自己的存粮都吃了。还不如细水长流,每天和十一娘逗闹一番。
十一娘却没有太多的感觉。
她休息了几天,渐渐觉得自己又神清气爽起来,每天听着黄三奶奶抱怨三夫人,顺便也听听徐嗣勤婚事的进度如何,很快就到了四月底。
四娘的贴身妈妈来给十一娘报信:“我们夫人又生了位小少爷,白白胖胖,有八斤重。”
十一娘打赏来报信的人,参加洗三礼,喝满月酒,带孩子,给徐令宜暑袜……忙着,很快就要过端午了。各家的端午礼一送,转眼间到了六月中旬,五夫人在掌灯的时候为徐令宽生了一个儿子!
太夫人高兴的合不拢嘴,抱了一不小心就会从炕上翻下来的谨哥儿道:“这都是我们谨哥儿带来的福气──他自己来了不说,还带了个弟弟来!”
徐令宽抱着孩子呵呵直笑。
躺在床上的五夫人勒着额帕,望着丈夫的目光中就透着几份骄傲。
“正好!”为了儿子的婚事留在燕京的三夫人就笑道,“等办完了孩子满月酒正好办勤哥儿的婚事,等勤哥儿的婚事忙完了,又到了孩子做百日的时候。这孩子,可真是选着日子出生的。”
十一娘却想着小小身子挺得笔直,正一丝不苟地端坐在炕桌前描红的徐嗣诫。
五百零九
五夫人听了笑弯了眉,柔声对徐令宽道:“五爷,您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五爷听着露出沉思的表情来。
三夫人笑道:“刚出生的孩子,那么急做什么。等我们家勤哥儿成了亲再取也不迟。”
刚出生的孩子一般先取小名,然后等孩子大一些了再取大名,怕福禄太过,小孩子受不起。只是被三夫人这么一说,五夫人很不高兴。
她的孩子出身名门贵胄,有什么受不起的!
何况十一娘家的谨哥儿也是一出生就取了名字。
徐令宽听着也不太舒服,但仔细想想也有道理。正想和妻子说笑两句,却见妻子满脸的委屈,立刻改变了心意,道:“我看不如叫‘诜’,言先‘诜’。他是兄弟中的一人,以后还会带来更多的兄弟……”
诜,有众多的意思。
太夫人看了三夫人一眼,笑道:“这名字好。”又问五夫人,“你说呢?”
堂兄弟中孩子排第七,可他们房头孩子却是嫡长子。五夫人觉得徐令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