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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轿车内,一边看着手上的地址,一边找路。所幸这个地方离公司并不太远,在八点前他终于赶到了。
他拿着钱走进舞蹈社,却不见费麟那小子,正当他以为又被诓时,一位女子突然朝他走了过来,“你是费麟先生的大哥吗?”
“是的。”他客气的回道。
“他现在已经在里头学舞了,请你随我来。”
费麒点点头,才准备跟她走向柜台时,却突然瞥见一个身着紧身舞蹈装的女人从另一边走出来。
她的背影怎么和“她”那么像?
“对不起,钱先放在这儿上费麒将钱一扔,便追了过去。当他大胆地转过那女人的肩膀时,整个人蓦然傻住了!
这个女人明眸皓齿,一头波浪的冶艳长发将她特有的火辣韵味全都衬托出来,她给人的感觉简直和“宫本阳子”八竿子打不着边。
可……可为何他还是认为她们之间有某种说不出理由的相似处?
而且,他似乎曾与她见过面,只是他最近好像得了健忘症,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而当对方看见他的刹那,震惊的程度似乎并不亚于他!
宫本晴子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费麒,他……他怎么会来这儿?他是来找她算帐的吗?
“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
她这才恍然明白是自己多虑了,他并没认出自己,于是她故作大方地对他媚笑了一下,“既然是大帅哥认错人,那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我认得你,上回在电梯里我不小心撞着你,你还记得吗?”
“哦……我想起来了!”他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会对她有一种熟悉感。
“对了,你来这里有事吗?”她美丽的唇微微一勾。
“我……”费麒看见她的笑容,差点失了魂。
“你该不会是来学舞的吧?”宫本晴子轻拨了一下她亮丽的发丝,那动作既风情万种又引人遐思。
见他一副为她着迷的模样,她应该开心才是,可不知为什么,她心底竟突生一股愤慨。
原来他是个见异思迁的男人,见到美女就忘了那个昨晚差点失身于他的丑女吗?真是太过分了!
“我不是来学舞的,还有,我叫费麒。”他客气地说。
“哦!原来是”君崧“电子集团的总裁,真是久仰大名了。” 宫晴子扬居一笑,装出一副世故的模样。
“哪里,是你太抬举了。”费麒对她的印象也突然大打折扣了。仔细想想,还是那个戴了个厚眼镜的女人有意思。
只是,为何她今天没来上班?莫非是因为他昨天对她做的那件事让她生气了?可当时她不也满自得其乐的吗?而且,她为何中途退缩又愤而离去,他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原因呢!
本来想去人事市调出她的资料,又怕被好奇心超重的职员们疑神疑鬼,只好作罢。
“我说的是真心话,费总裁可别认为我是逢迎谄媚啊!”宫本晴子突生一种念头,她想试试他是不是个只重女色的男人。
“怎么会?我今天是来替我弟弟缴学费的,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他倏地转身,却没想到她居然由他身后紧抱住他,傲人的胸脯还故意搔弄着他。
更让他心悸的是……从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女人香味居然和“宫本阳子”的一模一样,难道她们连使用香水品牌的习惯也相同?
“别走!”
她将脸贴在他的背后,“我们去那儿谈。”
宫本晴子将他带至专属于她的个人舞蹈室,并将房门反锁上。
费麒心一紧,连忙说道:“小姐,你不是有舞蹈课?再不去,可是会迟到了。”光从她那袭贴身的舞蹈服,他也能看出她是来做什么的。
宫本晴子巧笑倩兮地摇摇头,“你错了。”
“我错了?”他一愣。
“我不是学生,而是这家舞蹈社的老板,也是首席老师。我现在刚好没课,闲得很呢!”
宫本晴子故意装出一副娇媚样,只要是男人,必定逃不过她的情欲挑逗,她想看看费麒究竟有没有定性?
虽然对于“调情”她仍然是个生手,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只要她把平常在电影、电视上看到的情节发挥出来,就可达到七成效果。再说,昨晚已经过他的亲手“调教”,现在是她回报他的时候了。
“你是想……”他发觉他的意识有点儿背叛他的心了。
“你说呢?当一个女人把一个男人带来密室,究竟会想做什么?你不会单纯到不明白吧?”
“你……”费麒深吸了一口气,“你是认真的?”
他昨晚被“宫本阳子”弄得欲求不满,全身直到现在还感到燥热不已,难道她想当她的代替品,来满足他的欲望?
“那是当然。”她艳丽地一笑,勾住他的后脑,波浪似的发狂野地往后一甩。
“好,那是你自己找的!”
费麒决定当她是个交际花,他猛地将她推倒在地板上,狂野的眼直射在她玲珑曼妙的躯体上,“你今天穿着这件紧身衣,可把你的身材全都展现出来了。”
他冷冷一笑,从她的肩头剥下她的上衣,当他将衣服愈拉愈低时,才发现她里头居然什么也没穿,
宫本晴子瑟缩了一下,随着衣衫渐渐褪去,她的身体竟徐徐的僵硬了!
费麒迷乱地摸索着她的身子,发现她不仅味道与“宫本阳子”相似,就连身子的触感也一样……
该死!
他猛地一扯,将她的下半身衣物也扯了下来。刹那间,她的身子已完全裸露在他眼前。
宫本晴子似乎有点儿后悔了……她立时蜷缩起身躯,想要推开他狂肆如火的紧密接触。
“别装模作样了,我就算是再好色,却也极少与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做这种事,这全是你勾引我的。”
老天!为什么她连嘴里的味道也是这么令人熟悉?他只不过是想做个爱,发泄发泄欲望,满脑子却都被那个丑女人给占据了!
他猛地推开她,气息非常不平稳的道:“走开!滚开!”
为什么一想起她,他便不能为所欲为、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天杀的!再这么几次下去,他肯定会因欲求不满而欲火焚身的!
“你……你怎么了?”她声音颤抖地问。虽然她有点儿失望,但还是很开心,表示他并没有完全被女色所迷惑。
“没什么,只是我不需要你。”他气喘吁吁地站起身,尽量不去闻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淫浪味。
“对了,你刚才一直说我长得像某人,是谁呢?我和她又是哪儿像了?”她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透出大方又暧昧的神情。
费麒眉头一紧,“反正是你不认识的人。”
“哦!”她无所谓地站起身,大胆地在他眼前穿上舞蹈装。“原来你心里已经有人了。”
“她不是……”费麒突地收了口,他实在没必要向她解释太多。
“嗯?”
“没什么,我该走了。”他拉拉衬衫,正想走出这间练舞房,突闻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晴子?晴子,你在里面吗?!”
宫本晴子愣了一下,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该不该应声。倘若让对方发现她与一个男人关在这间小房间里许久不出来,不是会引来更多的揣测?
她一向严谨自律,并命底下的老师也必须遵守,若让人知道她先坏了自己定下的规矩,以后她还怎么做人?
费麒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由她做决定要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反正风流之名早已名闻遐迩的他根本无所谓。
“喂!官本,你真的不在里面吗?,”这次换个人找她了,却连称呼也换了。
费麒一听,马上拼出了她的全名——宫本晴子
奇怪!怎么她俩连名字也都相去不远?
宫本晴子这下是真的开不了口了,她愣在原地动弹不得,却能明显察觉出费麒打探她的犀利目光。
一直等到门外叫唤的人放弃了,脚步声也愈来愈远时,费麒才冷冷的问:
“你叫官本晴子?”
“呃……没错。”她傻傻的笑着。
“那么,你可认识或听说过”官本阳子“这个人?”他急切地抓住她的双肩问道。
如果她直真认识她,或者她们根本就是血缘相近的亲人,那么她就该知道她住在哪儿了?可是……这么一来,他刚刚居然差点儿就对她……他又该如何自处?
妈的!他真是该死!
“我不认识她!”宫本晴子想都不想的就丢给他一个他不想要的答案。
不认识?这么说来,她们之间的相似根本只是巧合而已罗!
仔细看着宫本晴子的外貌,和“宫本阳子”当真有着天壤之别,外人一看绝不会说她俩有相近处。但他却感受得出来,她与“宫本阳子”都有一双灵活生动的大眼,和轻然悠扬的嗓音,只是“宫本阳子”的音调稍稍低沉了些。
反正,全身上下不同之处,仅在于发型、穿着与气质三方面。
“你真的不认识她?”他有些失望地又问了一次。
“嗯!”她重重地点点头。
费麒深吐了一口气,“好吧!那就算了。再见!”
他头也不回地便快步离开了这间房,但围绕在他脑海中的却净是昨晚与方才她们两人在他身下交叠的画面!
见鬼了!当真是见鬼了!
宫本晴子偷偷地吐了一口气,她蹲坐在地板上,看着镜中反射的自己。她的发丝有点凌乱,脸儿带着晕红,蓦地,她又想起刚刚在镜中看见自己的画面
他居然这么对她……
真糟糕,她怎么愈来愈不懂矜持了?她甩用头,重整了一下全身的装束,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地离开了这里。
自从离开舞蹈社后,费麒满脑子想的浮是宫本晴子与“宫本阳子”的相似处,也总觉得她俩之间并非如此单纯。
可是,要他一时之间说出这份奇异的感觉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突然,他竟有种害怕的感觉,害怕“宫本阳子”就此不来公司上班,倘若如此,他该怎么找出这种奇怪的感觉呢?
当他一回到住处,才刚扭开大门锁,大门居然自动敞开,孟佳佳带笑的脸蛋也出现在眼前。
“怎么会是你?”他脸色一沉。
“怎么?不欢迎我吗?”她走向他,拉住他的手臂往屋内拖。
“你怎么会有我这里的钥匙?”费麒推开她,脱下外套,自行挂上衣架,又松开领带,解开一两颗衬衫钮扣,露出他微带卷毛的胸膛。
孟佳佳看得两眼发直,差点儿流了一摊口水,“好帅啊!”
“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日答我呢!”他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坐进沙发上,为自己点了根烟。
“上次为了赶一份资料,你临时要我来你这儿拿,所以把钥匙给了我,你忘了?”她笑意嫣然地说。
“可是我不是拿回来了吗?”他眯起眼凝注她。
“是没错,不过……我聪明,拿它去重新打了一支新的。”孟佳佳偷瞄了他一眼。
“什么?”
费麒突地站起身,冷冷地对她吼道:“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像你现在的行为,我可以告你恶意侵入。”
“啊?”她靠向他,嗲声喽气地噘着嘴说道:“不会吧?我知道你只是说来吓唬我,不会真这么做的。”
其实,她还真怕他会这么做,虽然她跟在他身边三年了,可他做事一向非常独断与果决,她担心真若裒的一狠心,那她就麻烦了。
“可以,但你别来烦我就行了。”费麒再次推开她,对她身上那股浓厚的香水味感到有点过敏。
老天!怎么女人都喜欢抹上这么刺鼻的束西?想害人窒息也不必用这种方法啊!二想想还是那个女人的味道宜人,清新得宛若茉莉花香,怎么间都觉得舒服。
“麒!你变了!”她一跺脚,眼角好不容易才挤出一滴泪。
“我没变,是你愈来愈烦人了。”费麒忽而坐直身,拿着烟,在烟灰缸上轻敲烟灰。
“你嫌我烦人?”她惊呼了一声,不依地轻捶他的胸膛,“你变心了,真的变心了,以前你不会这么说我的。”
“拜托!佳佳。”他使劲地抓住她的手,冷着嗓音说:“我对你和对妹妹的感觉是一样的。”
“妹妹?”她忽而笑出声,一手搭在他肩上,“我若是你妹妹,你会对我做出那种事吗?”
费麒眉头一紧,倏而转过身凝视她笑成弯月般的双眼,“那已是过去式了,我也已经后悔,你就别再提这档事了。”
想当初,他也是因为内心的寂寞与刹那的轻狂而放浪过好一阵子。当时的他不是没有女人,只是,看上他的女人全都是因为他的财与势,那种感觉令他心中老是有一股说不出的孤寂与冷意。
于是,孟佳佳便成为他发泄的人选之一,当然也养成她肆无忌惮的个性与野心了。
“后悔?就这两个字,你就想甩开我?”她愤怒不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