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矶谷廉介三个人被称之为日本陆军中地三个中国通,特别是土肥原和板垣,这两个家伙长期出入中国从事间谍活动。板垣从1917年开始就踏足中国,阻击遍及大半个中国,对于中国十分的熟悉。
“柯里昂先生过奖了,谈到中国话,我们关东军中有比我说得更好的人,土肥原君不仅能说中国话,还能说好几种方言呢。”板垣征四郎微笑着,转脸看了看站在他旁边的人。
其实他不说。我的目光也早已锁定在了这个人的身上。
和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不同,这个人没有穿军装,而是穿着一套西装。圆圆的脑袋上只有寸许的头发,能够看到头皮,圆脸,略微肥胖一点,满脸堆笑,表面上看起来很是和善,但是眼神却发出一种阴森地光。
“土肥原贤二,很荣幸见到柯里昂先生。”板垣征四郎说得没错。土肥原贤二的中国话很厉害,他说的是一口正宗的东北方言。
这一口方言,让东北军都笑了起来。
想不到日本陆军中的三大中国通,我见到了两个。
站在我面前的这三个人,是九。一八事变的直接策划和实施者,也是给中国人带来灾难的祸首。现在,他们就在我面前,摆出依附恭敬的样子。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民族比日本人更会演戏了。他们可以对着你满面春风的同时,将手中地刀刺进你的心脏里。
介绍完了这几个人。张作相才开始介绍身后的东北军的高层。
“这是省警务处处长黄显声。x
黄显声,大概也就在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敦实,额头很高。有点不苟言笑,微笑的时候越发显得刚毅,这个人,见到第一面我就很喜欢。
省警务处处长,那就是辽宁省公安警察部队的头。来的时候,张学良曾经跟我提起过他。他在东北军中,算不上是正规军的军官,但是却深得张学良的信任。这个人。开始地时候从东北军中崛起。东北讲武堂毕业,从营长一路提升到营长。治军严谨胆识过人,深受张学良的信任和赏识,去年被委任为辽宁省警务处处长兼任沈阳市公安局长。
日本人在东北特别是在沈阳附近的活动的情况,他是最清楚地人,一直在仔细调查,在分析预料日本人行动越来越猖獗并且可能有较大的活动之后,他报告给了张学良。张学良不愿意把事情闹大,指示黄显声让他加强地方武装的训练。所以黄显声这几个月来都在忙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扩充辽宁各县的警察队伍的编制,不仅建立了地区公安联防区,更将公安部队和县地警察编为12个总队,并且通知全省58个县公安警察部队到沈阳领取枪支弹药,可以说,他的这些行为,值得人尊敬。
“这位是东北航空处参谋长陈海华,他可是我们东北军的飞将军。”张作相介绍到这个人的时候,笑了起来。
东北军空军司令是张学良,但是张学良实际上并不太亲自管空军地事情,所以空军地大权都落在了这歌人的身上。
陈海华,看起来也就三四十岁地样子,和东北军其他的军官相比,他显得文雅得多,毕竟在这帮东北大汉中间,像他这样喝过洋墨水的人,还是比较少的。
“柯里昂先生,我十分喜欢你的电影。”他握住我的手,笑得很是开心:“听说你来中国了,我就盼望能够拜见你,想不到你竟然来沈阳,可把我给乐坏了。”
“柯里昂先生,他可是东北军中最喜欢也是研究电影最有功夫的一个人。”张作相哈哈大笑。
“这位是秘电处处长张志忻。”张作相指了指一个穿着西装的人。
看起来,搞情报工作的人似乎都不太喜欢穿军装。
这个张志忻,年纪也在三十多岁,一笑脸上就有两个酒窝。和他地职业很是不搭配。
除了这些人之外,张作相还介绍了驻扎在东北军中的一些军官,特别是一些旅长。我们谈笑风生,气氛还算融洽。
介绍完了,在张作相的带领之下,我们进入大厅,在这里,他们举办了一个盛大地宴会。
宴会上很热闹,大家端着酒杯相互说笑,那些人在歌声之中很是惬意。
而这个时候。胖子已经抱着一个摄影机在拍摄了。
对于这个举动,土肥原贤二显得很是紧张。看到胖子的摄影机镜头对准他们,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柯里昂先生,你们这是?”土肥原贤二走到我跟前,嘀咕道。
我哈哈大笑,道:“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就是出去考察、游玩的时候,喜欢把见到的事情拍下来,回去也好夸耀夸耀。”
听到我这句话,土肥原贤二才放下心来:“我以为柯里昂先生要拍摄电影呢。”
“电影?那行呀。只要土肥原先生愿意,我可以让你做男主角。”我笑道。
“柯里昂先生抬爱了,我这张脸,要是出现在银幕上谁愿意看。你会亏本的。”土肥原贤二笑了笑,走开了。
“这个日本人挺警觉的。”斯登堡走过来小声道。
“人家干的就是间谍,当然警觉了。”我冷笑道。
“老板,你看看那帮人,真让人恶心!”费穆走到我跟前,朝前方努了努嘴。
在我地正前方,东北军参谋长荣臻和辽宁省副主席臧式毅两个人正在和板垣征四郎以及石原莞尔“亲切”地谈话。脸上堆着褶子,态度几位谄媚,特别是那个荣臻,本来身材就比石原莞尔和板垣高大一些。也许是为了表示友好,说话的时候干脆弯了腰,怎么看怎么像奴才。
“东北军里面有这样的人才,实在是让人开眼。”我将杯子里面的酒一饮而尽,摇了摇头。
相比之下,其他的一些东北军的人就有骨气多了。黄显声、陈海华等人根本就不太理睬板垣他们,一帮人倒是把我围了起来。
”柯里昂先生,这次到东北来。我们可以陪着你多看看。”几个人当中。陈海华对我最是亲热,一来他出过洋。在很多事情上和我能够谈得来,二来他对电影真的很懂,算得上是一个自身影迷。
“对了,没事我们可以去商埠地看电影去,那里的电影院放映的都是好莱坞的新片。”黄显声看起来也很喜欢看电影。
我笑道:“商埠地那边不是日本地范围吗?”
“是他们的范围,但是这可是我们的土地!”黄显声愤怒了起来。
“柯里昂先生,你好像对日本人不太喜欢。”陈海华小声道。
“不是不太喜欢,是很不喜欢。”我耸了耸肩,吐了吐舌头。
哈哈哈哈。一帮人都笑。
“陈参谋长,我听说你们空军有200多架飞机,是吗?”我问道。
一提到飞机,陈海华就兴奋了起来:“不错。我们现在飞机有260多架,而且大部分都是新式的。”
“你们的飞行员呢?”我问道。
“飞行员大部分都是曾经在外国学习训练过的,有的还是从美国回来的呢。”陈海华乐得合不拢嘴。
看着他的笑,我就莫名的心酸。
历史上,九。一八事变地时候,东塔机场被日本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里面的那200多架飞机全部落日日本人的手里。
宴会从一直进行到下午两点多才结束,板垣等人纷纷告辞,张作相等人起身送出门外。
“这帮人是让我最头疼的!”看着板垣等人地车驶出公署的大门,张作相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辅帅,一般说来,外人是不会让自己头疼的,只有自己才会让自己头疼。”我的话,让张作相一愣,随即他就笑了起来。
“说得不错,说得不错。刚才喝酒喝得不开心。这帮人走了,我们继续,继续!”有日本人在。张作相很是压抑,日本人走了,他就欢快了起来。
我们一帮人出了大厅,走到了公署里面地一个小楼,进入了一个房间,继续谈笑风生。
这是张作相的办公室里,一帮人随意坐着,很是开心。
说笑的同时。墙上挂着地地图引起了我地注意,因为上面标有日军和东北军地部署情况。
见我对那幅地图感兴趣,张作相走了过来。
“柯里昂先生,看到了没有,在我们的国土上面,别国地军队竟然耀武扬威地驻军,这实在是一件丢脸的事情呀。”张作相指了指地图上面标着的太阳旗,摇了摇头。x
其他的那些原本说笑地人,这个时候都沉默了。
“辅帅,能够给我讲解一下日本关东军的驻军情况吗?”我问道。
张作相点了点头。道:“当然那可以。”
说完,他走近地图,兀自叹了口气。
“现在关东军的主力,是第二师团,这个师团是今年4月份的时候从仙台调到辽阳来换防的,士兵都是日本北方人,所以适合在东北这样的寒冷地区作战。从今年七月份开始,日本将东北驻军由运来的轮换改为常驻,第二师团现在以联队为单位集中屯驻,师团长叫多门二郎。全师团有正规军一万零四百人,除了几个联队驻扎在吉林之外,主力都驻扎在辽宁,师团的总部就设在离我们不远的西南方向的辽阳。在沈阳,他们有一支部队…………步兵第29联队。”
“关东军除了第2师团之外,还有六个独立守备大队,每个大队有四个步兵中队,每中队160人,一共有4000多人,此外还有旅顺关东军司令部地要塞部队和重炮兵大队等等,建在一起正规军有一万五千人。如果算上在东北的警察和其他的零散部队。总兵力有两晚七千人。他们的部署以沈阳为中心。基本上都在南满铁路沿线,这样便于机动兵力。”
“就这些?”我问道。
“就这些。”张作相点了点头。
我有些懵了。原来我还以为关东军有多少多少人让张学良等人那么头疼,满打满算正规军只有一万五千人!
东北军这就搞得提心吊胆的了!?要知道,东北三省东北军的正规军刻有20万人!
虽然有人说日本兵于中国兵相比一个顶三个,可就是一个顶十个,真要是打起来他们也不是20万人对手!
张作相似乎猜到了我心中的想法,他看着我,苦笑了一下:“柯里昂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东北军有点窝囊?”
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其实不说别人,我自己都觉得有些窝囊。”张作相的一句话,让我睁大了眼睛。
“日本人再能打,就这么一点兵,我们二十万人怎么打都能把他们消灭了。可是现在,形势你也看见了,真要是打起来……唉”张作相看着我,摇了摇头。
房间里面人不多,除了我们两个之外,就剩下黄显声、陈海华、张志忻以及几个旅长,臧式毅、荣臻他们已经回家了。
看着面前的这个60多岁的老人,看着这个被称之为“辅帅”在东北军中素有威望地老人,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从他身上,我似乎看到了张作霖的样子,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只要有人欺负上门一定要第一个动刀子的张大帅。
“如果七哥还在,现在我们根本就不会头疼。”张作相叹了一口气,脸上变得憔悴了起来。是呀。张作霖如果还活着,肯定是另外一个景象。
但是现在,东北管事的,是张少帅。
在北平,在保定,张作相给我地印象是一个没有什么脾气的老头,在东北军中,除了张学良之外,没有人比他更有威望,但是在张学良面前,他永远只有一个动作,那就是点头。
他之所以对张学良如此的服从,那是有原因的。
张作相虽然和张作霖是拜把兄弟。而且张作霖生前一直把他当作亲兄弟看待,但是对于张作相来说,他始终都把自己放在一个下属地位置上。对待张作霖,他忠心耿耿,对待张学良,他更是殚心竭力。因为他知道自己始终还是个外人。
张作霖活着的时候,他可以发发威,甚至可以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一些唱反调地事情,那个时候他没有什么顾虑。因为张作霖是他哥,而且是个信任他地主子,他犯什么错,张作霖都不会怎么着他,因为张作霖信任他。
但是在张学良面前,他根本不可能这样。一朝天子,一朝臣。主子毕竟不一样了,本来他就有些功高盖主了,在中国,一个部下地威望大过主子。尤其是这个主子十分年轻的时候,那就代表你地出境很危险了。
所以张作相很小心,他明白现在和以前张作霖活着的时候不一样了。
可是他的脾气和张作霖差不多,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子,眼前地形势他很窝囊,但是他却无能为力。
也正因而如此,这个老头,让我觉得有些感动起来。
日本关东军在东北的驻军为一万五千人,而正是这一万五千人,让20多万驻扎在东三省的东北军为之头疼。实在是一件让人莫名的事情。
张作相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很是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