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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地向日军还击。
突突突突突突!
在如今在扫射面前,很多警察被打成了筛子,日军大叫着。疯狂地发动冲锋。
他们地枪上装备上了刺刀。一边冲一边开枪!这种打法,显然和他们一贯的打法有明显的不同。
看到日军冲到阵地前。警察们咬牙还击,而一旦日军冲到掩体时,他们就愤然而去和日本人展开肉搏。
噗噗噗!
在日军锐利的刺刀面前,很多警察在跳出来的一瞬间,被刺中胸膛。
“老少爷们,杀鬼子呀!”
“杀呀!”
整个西门阵地上,一片怒吼之声!
这些警察们用枪,用警棍,用石头,甚至用牙齿和日本人扭打在一起,他们怒吼着,没有丝毫的畏惧。
我看见一个警察在被日军刺中胸口之后将自己手中的匕首刺进了日军的脖子里!一个十七八岁年纪满脸稚气地警察将一个日军扑倒在地,用石头将那个日本兵地脑袋砸得稀烂,却在站起来欢呼的时候被日军地子弹击穿了头部!
一个歪戴警帽的汉子,手里面握着一面鬼头大刀面对着十几个鬼子毫无惧色,他在鬼子中间游走,刀光之下,鬼子的脑袋如同西瓜一样滚了一地。
“小鬼子!记住爷爷的名姓!爷爷郑一刀,当年当绺子的时候,没少砍过你们这帮孙子的脑袋!”他一边砍一边连连大笑。
日军被他逼得躲闪后退。
“老少爷们!忍了这么多年了!今天总算是出口气了!杀呀!”他一边抡刀一边喊!
轰!一发炮弹在他身边炸开,这个英勇的活生生的汉子,瞬间消失了!
在沈阳,在东北,乃至在全中国,民众对于警察是很看不起的。
在一般人的心目中,这些警察就是腰里面别着一根警棍,穿着一身警服,在街道、闹事游荡,很多是欺软怕硬鱼肉乡里。在沈阳,百姓对于警察的印象也是如此,在他们心目中,这些警察是让他们觉得不舒服的人。
但是现在。我想如果他们看到了西门发生的情景,绝对没有一个人会说这些警察是孬种。
他们比任何人都英勇!比任何人都更爷们!
面对着敌人的坦克和蜂拥而上的刺刀,他们一次次挺身而出。用身体挡住敌人的子弹和刺刀,和敌人周璇、拼命!
防御工事周围,躺满了尸体,喊杀声四起!
我对着胖子一摆手,离开了后方。穿过一条条街道,来到了阵地前沿。
整个沈阳西城现在都进入了战斗之中。战线拉得很长,每一条街道,每一存土地上,都在发生在最惨烈地搏斗。
我们被一阵激烈的枪声吸引,顺着一个倒塌的房屋地废墟来到了一个阵地上。
这个掩体后面,有五个警察据守。他们的对面,放眼望过去全是日军!
突突突突突突!其中的一个警察抱着一挺机关枪,咬着牙朝着日本人扫射,机关枪喷出火舌,日军一排排被击倒,如同风吹落叶。
“快!快!再快一点!”机枪手还嫌枪慢!
在他的周围,分布着众多的掩体,枪声一片。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属于一个分局地人。
“局长。日本人冲过来了!”在他身边,一个警察叫了起来。
左侧,狡猾的日本人绕过一栋建筑从侧面发起了攻击,在前沿阵地地一个机枪手中弹身亡。
“他***!”这位局长火冒三丈,把手里面的机枪交给了身旁的手下,冒着敌人的炮火,朝前沿阵地猛跑!
嗖嗖嗖嗖!
日军的子弹就在他地身边穿梭,他却一往无前!
跑到了那名阵亡的手下跟前。他抱起机关牵。突突突突突突,又是一连串火舌!侧面偷袭的这队日军纷纷倒在他的扫射之下。其中的几个落荒而逃。
他跳出掩体,抱着机枪跟着就追,结果脚下一滑连人带枪滚下了坡地。
“局长!”周围一片惊呼。
日军蜂拥而上,其中的一个军官更是拔出了他的指挥刀。局长抱着机关枪想开火,发现子弹没了。
他抱着机关枪转身往掩体里面跑,日本军官一直追在后面,高高举起刀就往下砍。他似乎听到了背后的动静,突然一个转身,用机枪挡住了日本的军刀,然后来了一个空手入白刃,竟将那军官地长刀躲到了手中!
“死去吧!”他怒吼着,朝那军官砍去。
当啷!
刀砍在了日本军官的钢盔上面,那军官转身躲过这一刀,转身想跑,他再次猛力挥刀将那名军官拦腰砍断!
“好!”周围的警察齐喊了一声!
噗噗噗!
就在砍死那军官的同时,三名日军的刺刀,刺中了他的胸膛!
“杀呀!为局长报仇!”
“为局长报仇!”
眼见局长身死,这个分局的警察们纷纷从掩体后面跳出来,端着枪朝日军扫射,日军一边还击一边撤退,丢下一地尸体!
在一栋原本是一家商行的废墟里面,原本镇守地60名警察只剩下了三个人。
之前,他们已经打退了十七次进攻。
“老刘头,敌人又上来了!”一个二十出头地警察紧张地对身边的一个五十多岁地老警察道。
“怕什么,他们敢过来,就打他娘的!”旁边的一个脸上有刀疤满口山东话的警察笑了笑。
他肩膀上中了两弹,衣服都红了。
“还有人吗!?”一个汉奸跑了进来,朝里面喊道。
刚才的一阵炮火之后,他们估计这阵地里面应该没人了。
“没人!”那个二十出头的警察紧张地答道。
“我的娘呀!”那汉奸一口烟地跑了出去。
哈哈哈哈。刀疤和老警察都笑了起来。
“二子,你这家伙太笨了!”刀疤笑得捂着肚子。
二子也觉得而不好意思,跟着笑,笑着笑着他的眼睛就瞪圆了:“坦克!老刘头,坦克!”
轰轰轰,日军开上来了一个坦克。
看来这块阵地他们久攻不下已经恼火了。
轰!一发跑道在掩体旁边炸开,尘土飞扬。
“把手榴弹都给我!”刀疤爬了起来。从老刘头和二子手里面结果手榴弹,把那些手榴弹系在一起,然后窜出了战壕。他灵巧地躲过了坦克上射来的机枪。然后来到了那坦克跟前,将手榴弹塞到了坦克的履带里面。
就在他要引爆手榴弹的时候,坦克车里面的子弹射中了他地脑袋。
“队长!”老刘头和二子都叫了起来。
“我去!”二子站起来就要跳出去,被老刘头一把拉住。
“二子,你这娃还年轻!再说了。打完仗你还得娶媳妇呢!我去!”老刘头摸了摸亮子的脑袋,翻身出了掩体。来到那坦克车跟前,拽掉了手榴弹的引线!
坦克车里面地人似乎知道了他们的想法,扭转坦克车就要走,手榴弹从履带上掉了下来。
紧要关头,老刘头抱住手榴弹死死地贴住了那坦克车。
轰!
一声爆炸之后,坦克车被炸得四分五裂!
“老刘头!”二子眼泪耍的一下就出来了。
“亚西给给!”日军开始了冲锋。蜂拥而上。
“二子,退吧!”我看着这个年轻人,鼻子一酸。
“四位先生,你们走吧。赶紧走。”二子看着我、胖子、达伦和卡瓦,抹干了眼泪:“这里是我们大队的阵地,局长说了,人在阵地在,人亡阵地亡!我不能当孬种!你们赶紧走吧!”
二子推开了我们,然后从兜里面摸出了两颗手榴弹。
“二子!”我的眼泪下来了。
“四位先生。走吧!我知道你们手里那是摄影机!等你们出去了,告诉人们,我们中国人每一个是孬种!全是响当当地爷们!走吧!”二子举起手里面的手榴弹,笑了笑。
看到他地动作,我是明白了,他要和日本人同归于尽。
“老板,走吧!”卡瓦搀这我,走出了这个商行的废墟。
轰一声爆炸就从后面传了过来。
“二子!”看着那片废墟。我大叫了起来!的米行。如今在炮火中也倒坍了半边。
我们经过的时候,这片阵地刚刚击退敌人的一次进攻。警察们在掩体里面休息。看到我们过来,其中的一个警察拉住了我。
“你是柯里昂先生吧!?”他兴奋地问道。
“是。你怎么认识我?”我答道。
“那天在法院门口你打日本人地时候我就在旁边维持秩序!真过瘾!”他笑了起来。
周围的警察都围了过来。
“柯里昂先生,你这是要拍电影吗?”他指了指摄影机。
我点了点头。
“给我们拍拍吧!”一个警察叫了起来。
哈哈哈哈,这些汉子都笑。
“别扯淡,柯里昂先生可是大导演,哪能随随便便就拍!”这个警察一边笑一边拍了一下刚才的那个。
“头,我这不是想让兄弟们留个念想嘛,等会我们死了,谁会记得我们?”那个警察的一句话,让他们都沉默了起来。
看着这群灰头土脸的战士,我一阵心酸。
“来来来,都拍,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对着镜头说!”我让胖子打开摄影机,对准了他们。
一听要把他们拍进去,这些刚才还大大咧咧的战士们顿时扭捏了起来,有的整理衣服,有的戴上已经破烂不堪地警帽。
“娘,我现在打鬼子呢!你自己保重!儿子怕是不能再照顾你了!等下辈子,我还当你儿子!”
“翠芬,好好把我儿子养大,等他长大了,告诉他,他爹我是打鬼子战死的!不丢人!让他好好活。长大了也当兵,也打鬼子!告诉他,可不能当孬种!……还有。不要改嫁!你要是改嫁,看我打耳光不抽你!”
“哥,嫂子,我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们了。你们把我拉扯大,我也没来得报答你们的恩情。谁让咱们是扛枪的呢!我还欠李家二儿子十块钱,你帮我还了吧。”
“爹。你老说俺没有出息。俺现在也有出息了!俺今天杀了一、二、三……七,七个鬼子!爹,等会小鬼子怕还要上来,俺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了。俺给你老磕头了!”
面对着镜头,这些人的话语,质朴得落在地上就能砸一个坑。
面对着这一张张鲜活的脸。面对这这些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地人,我的心在颤抖。
我能做地,只是满足他们地这个小小的愿望!
“柯里昂先生,你要拍,应该拍拍那米行里面地兄弟!应该是621团的!实在是英勇!成群的日本人进攻那个米行,不知道被他们打退了多少次,那边一地都是小鬼子地尸体,现在日本人都不敢进攻米行了!”其中个一个警察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米行。
“是了是了!应该拍拍里面地人!那才是真正的汉子,日本人出动坦克车都没有攻下来米行!红龙旅就是厉害!”
旁边的人都这么说。
我们点了点头。告别了他们,摸进了米行里面。
一进里面,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到处都是尸体!有东北军的,也有日本人的!
很多士兵和日本人死在了一起,有地甚至相互用刺刀刺穿了对方的身体,一看就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多么惨烈的战斗!
日本人估计是一次次冲锋,然后被他们一次次打退。
我们在里面寻找幸存者。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一个活人!
轰轰轰!米行的外面。日本人已经开始进攻了,他们疯狂地向别处进攻。却唯独没有朝这里来。
看来他们真的被这个地方吓怕了。
“老大,那里有一个人!”胖子指了指一个角落里。
果然,在那里有一个士兵半蹲在地上举着枪朝外面做瞄准状。
我急忙走到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能和你说几句话吗?”
他依然瞄准着外面,没有任何的反应。
“喂。”胖子也拍了拍。
他依然一动不动。
我凑上前去看了一下,顿时潸然泪下。
这个战士,额头上中了一弹,早就牺牲了,但是他并没有倒下,而是保持这个姿势一直呆在这里!日本人或许因为这块一根硬骨头阵地还有人,所以才不敢进攻的吧。
面对这这样的战士,胖子等人也都流泪了。
我们想把他放下来,让他和他地那些战友们躺在一起,但是怎么都扯不动他,他仿佛和那墙体融为一体了。
“胖子,不要动了,就让他这样吧。”我阻止胖子他们的行动。
我们离开了那个米行,走出老远,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那个战士。
他半蹲在在那里,举着前,依然面对着日军的阵地!
一缕阳光从他头顶上漏下来,照在他的身上,是那么的灿烂!
从米行出来,我们又经过了刚才的那个阵地。日军的进攻再一次推却了。
“老大,我想去问问刚才的那个警察,这一回他打死了多少鬼子。”胖子地提议得到了大家地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