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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威晟半拥著她进入饭店内,将唐敏健安置在附近的沙发上,再将手上的两包行李置放在她的脚边,轻声的吩咐:“我去办理登记的手续,乖,在这儿等我。”
明知她不会应声,仍绽出灿烂笑意,踱至柜台登记。
空洞的目光待那笑意离去后,悄悄移至背对著她的熟悉身影。
“怎么了?”灿烂的笑脸回转,提起她脚边的手提袋,好奇的直瞅著她。回首看见冷漠的她将目光投注在他身上时,当下激动万分。
目光闪了闪,她轻轻的敛下眼。
“走吧!”陆威晟半拉著她往电梯方向前进,不想将她逼急,省得又像上回般,一头栽进画画里。“咱们先回房洗个澡,稍后再下来找吃的。据说溪头的竹桶饭很出名。”
方入房内,标准的两张单人床,占据二分之一的空间,这是他跟她出外旅行最基本的配备。若每人一间房,他担心她会中途走丢,没有亲眼盯著她,心里总是不踏实;同睡一张床,宁静的小美人则是宁可独坐沙发一整夜。最后的选择就是一间房,睡各自的床。
行李刚放在各自的床上,手机使响起,浓眉轻轻的扯动盯著那组号码,飞快的对著唐敏健催促,语气有丝可怜,彷佛他当真饿坏了。“快去洗澡,我饿死了,洗好后才可以出去吃饭呀!快点!”
唐敏健顺从的从行李袋中拿出换洗衣物,在他急迫的催促下,走入浴室的大门。
他连忙按下通话键,蹙眉倾听对方的报告,没多久浓眉缓缓的抬起,随著再重重的垂下,目光深思的转了转。
最后眼神浮现出惊喜的光芒,奸笑浮在嘴上。浴室门再次开启,沐浴后的人儿踏出浴室,陆威晟连忙收敛起高深莫测的神采,低声交代数句后,匆匆挂掉电话。
“你洗好了,那换我洗。”他轻快的从行李包掏出几件衣物,吹著口哨,踩著愉快的步伐进浴室内。
二十分钟后,双双出入在街道上的餐馆里,半个小时后结束用餐,大手牵著小手,漫步在幽暗的路边,欣赏著山下的景观。
唐敏健目光怔忡的移到牵著自已的人身上,他似乎将她当成所有物,照料她似乎变成他的责任般……可是她该认识他吗?秀气的两道眉悄悄的拢紧,脚步不自主的停摆。
“怎么了?”陆威晟低首关切模样失常的她,每每她脸庞出现这种狐疑困惑的表情,他便感到欢喜。
晶莹的目光悄悄往上移动,停在他俊逸的脸庞上。
大手拉著她往旁边的游客休息区移动,要谈心事可不能在路边,将她安置在圆木椅上,自己端坐在她跟前,任她审视。
又过了很久很久,红唇终于嗫嚅的开启,“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回家?”俊颜轻笑的反问,“回哪个家?”
明眸眨了眨,晶莹的目光往下移动,瘦弱的身子震了震,似乎在消化他的问题般,沉浸在思绪中。
又过了很久,陆威晟决定打破宁静,不容这只小驼鸟继续埋在沙土里。大手轻轻的将她的下巴扳起,澄亮的明眸闪闪发出光泽迎上他的。
“告诉我,难道你不喜欢出来玩吗?”他低哑地问,纵使自头到尾都是他在自言自语也甘之如饴,只是她呢?
她又愣了愣,目光闪过几许的迷惑,望著他热切的脸。
“喜不喜欢?”他追问著。
“还要多久?”眼眸又眨了一下,她沉思片刻后,平静地问。
俊颜笑了开来,大手包著她的雪白小手,紧得像想将她揉进手心里。“只要你喜欢,我们玩多久都成。”
小脸蛋又愣了一会儿,眸光闪了闪,平静的语调中带著一抹困惑,“我的工作……”
“不打紧,不急。”一下子就把那碍事的工作推得远远的。“画画”若有本事再来跟他抢人,他一把火把它给烧光光。
唐敏健又愣了一会儿,比先前的还要久,小手反捏著他的大手,语调有丝不自在,说出心底的困惑,“我不是你的……女朋友。”
“谁说不是?”他反问的瞅著她,眸底闪动著不为人知的狡滑。“你想想看,我若不是你的男朋友,会老是在你眼前晃过来、晃过去吗?若不是你的男朋友,会煮三餐给你吃,怕你饿著、怕你冷著吗?若不是你的男朋友,会这样陪著你四处游玩吗?若不是你的男朋友,我犯得著同家人介绍你吗?”成串的若不是你的男朋友……说得头头是道。
“可是──”她正要说彼此该是陌生人。
他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义正辞严的说:“你想想看,这些日子里,我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你?打小至大发生的事,哪桩事没有亲口说给你听?如果你好意思说我们俩是陌生人,那你……就太……残忍了。”话头被他一脚踩死,话末还可怜兮兮的埋怨她。
唐敏健又愣了愣,眸光不解的望著他,脸庞似乎失去光芒,一副惹人同情的模样。
“你想想看,这些日子里,你难道过得不快乐吗?”大手急切的握著她,目光炯炯,直瞅著她不放。
快乐?她有资格获得快乐吗?
“跟我说,这些日子以来,你过得比以前快乐吗?”
比以前……秀眉抖了一下,缓缓的拢紧。
“这样说好了,我跟徐嫂,你觉得哪个人对你最好?”
目光移到他著急的脸庞,呆了一下下,平淡的扯开嘴角,“你。”
徐嫂之于她,只是主雇之间的关系,关心与付出自没有他的浓烈。徐嫂没有他烦人、没有他黏人,更加不会终日在她耳边念个不停,非要人注意到他不可。
“我跟莫绮纹比较呢?”笑意飞至眸底,像得到玩具般开心,继续探求答案。“说呀!是我还是她?”见她片刻不回答,俊颜蒙上一层乌云。
莫绮纹对她的好,同他一般是出自于心底,只是不知该如何去表达彼此间的关系。她可以感受出莫绮纹对她的百般照顾、真心呵护,只是不知为何,她不曾对莫绮纹褪下防护罩,反而对他……
眸底闪动著层层困惑,瞥向那张俊逸的容颜,小手轻轻拂上他的脸庞,触抚著他令人悻然心动的五官。
答案不言即明,俊颜笑开。
紧紧的将她搂入怀中,任夜风带走酷暑的热气。
他陆威晟终于如愿抱得美人归。
第七章
接下来的两天,陆威晟极力的清洗唐敏健的脑袋瓜,诱使她已经快生锈的说话神经逐渐加油启动,不似往常他吭上几天也不回应半句。问句抵达她的脑袋瓜,似乎要愣一下下,才会慢慢的道出答案。
随著他的加紧训练,发愣的时间逐渐减少,几乎已经到了逢问必答的阶段。俊颜更是笑口常开,常搂著她游走在观光名胜地区。
半个月过后,抵达台东的知本温泉,泡汤后两相依偎的靠在偌大的休息椅中,阖上双眼享受寂静的时刻。
“以前为什么不喜欢说话?”大浴巾迎头盖在她的长发上,大手擦拭著她湿答答的发丝,怕她冷著。
雪背倚靠在他宽厚的胸前,眸光飘向温泉区嬉戏的人们,渐渐掩上迷离感。
“来,告诉我,为什么?”男性轻柔低哄著,执意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唐敏健低头抿唇,半晌后才开口,“为什么要问?”
将她的身子扳回来,灼亮的双眸似笑非笑的,略带委屈的嘀咕道:“为什么不问?”他撇嘴,拧眉抗议,“我的事情,我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才想问问你,为什么你只字不提以前的事情?说!你是不是心里另外有别人的存在?”抗议声低沉有力,温热的气息飘向她的发后,吹乱她的心房。
红潮飘向脸蛋,热气胀满脸颊,语调不顺的娇嗔著:“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安全感呀!”俊颜有些黯然的凝视她,四目相对,她的防备对他而言是莫大的伤害。
怯怯的眼移到他的脸庞,小手点在他的额上,顺势滑下鼻尖、唇直至胸口,小手贴在他的心房上,感受他的心律起伏。
“你……是认真的吗?”唐敏健语调轻柔而迟疑。
像个受委屈的孩子,嘟起嘴,大手顺著她的手贴在自个儿的胸口上,语气沉重而认真,“要我把心挖出来吗?”
小手震了震,晶莹的目光移至他的脸庞,望进那双委屈的眸光中,打从心里泛出一抹笑意,绽放在唇瓣,好似一朵融化的冰花。
陆威晟贪恋般的睇著她的笑意,这是她初次绽放笑容……
首次,柔馥的身子主动偎进他宽厚的身躯里,栖息在他怀中,感受他给予的温暖。这些日子以来,他的付出她岂会没有感受到,一点一滴滑入她的心底,软化了她冷硬的心!这辈子,她跟定他了。
大手眷恋的穿梭在她柔细的发丝里,像个调皮的小孩,左搔右搓,执意唤醒沉睡的美人儿。唐敏健不得安宁的轻喃一声,埋首进入温厚的胸膛里,顺势跌进魔掌中。他爱怜的拂去她脸庞的发丝,手指点点她们挺的鼻。
“该起来了,不能再睡了。”陆威晟低哑地轻唤著睡美人,示爱完毕即睡倒在他的怀里,让满满的爱意迷醉了他……却也让他哭笑不得,只能拥著她静待她醒来。
唐敏健羞红了脸,竟在温泉旁睡倒在……他怀里。
陆威晟取来冰凉的矿泉水,含著笑意取笑道:“多喝点水,补充水分。”
喝了两口水,低敛著眼儿,空气间似乎凝结著一种异样的气氛,来不及问就被搂入温厚的胸中,两边红嫩的脸颊被印上他的吻,烙下专利权。
陆威晟小声地埋怨著:“哪有人这样就睡著了。”
羞红直达脖子耳根,小女人藏在他的胸前不敢见人。
“快说,别打马虎眼,赶紧把你以前的事情,全部说给我听。”在她熟睡之时才想起,差点被这个小妮子蒙骗。
柔软的身子似乎刹那间变得僵硬。
他心疼的搂紧她,温厚的手在她背部轻轻的拍著,给予支持,轻柔的呢喃在她耳畔响起,“别紧张,也别怕,我只是想更了解你一点,告诉我,嗯?”
她怔征愣了约三分钟之久,心事一直藏在自己的心底,从小到大不知该如何说给别人听。“其实……我打小起就不太懂得……究竟我来到世上是对还是错?有时候也很困惑,如果妈妈真的讨厌我,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妈妈告诉我,我爸爸是个野兽、是魔鬼,他强暴妈妈……才有我。妈妈看到我都会很不开心,好像看到仇人似的,总是……”
她撇撇嘴,热浪飘至眼眶,语带硬咽。
“骂我是小恶魔……跟我说话都很不客气,从小到大没人会陪我玩,大家都……瞧不起我。妈妈和舅舅都很忙,舅舅的孩子们……也不跟我玩。”
“那你妈妈有没有伤害你?”陆威晟哑著声音问,大手轻柔的揉著她微微抖动的肩。
“妈妈和舅舅只要心情不好,就会骂我或是打我,好像在发泄怒气一样。他们很讨厌我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特别是家里有客人的时候……”语调充满悲哀。“只要我一出现,妈妈和舅舅的脸色就会很难看,客人走了之后便会狠狠的打我一顿,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将哭倒在自己胸前的人儿拍了拍,陆威晟眸底闪过一道怒意。他压制自己的情绪,轻柔的问:“你恨他们吗?”
“我不……知道。”
“你爱他们吗?”
“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他们要我离开那里,说养我到高中毕业已经仁至义尽,不许我再出现在他们的跟前,打扰他们的生活。”
“那你……恨你的父亲吗?”他小心的问著,怕刺伤她。
“我该恨他吗?我根本没有见过他……他应该不要我了。妈妈和舅舅说他是个野兽,玩弄妈妈,还一脚把妈妈踢开,不负责任……我直到高中毕业,都没有见过他……”
“如果你爸爸根本不是你妈妈和舅舅说的那样,你会想见你的父亲吗?”抬起她的脸蛋,他用毛巾拭去落下的泪珠。
“呃?我……不知道。”她认真的摇摇头。
“因为你妈妈和舅舅的关系,你才不喜欢讲话吗?”据她所言,自小被孤立甚至是虐待,难怪她的心性有些怪异,不喜欢与人交往,关闭自己的心房,认为锁在小天地较安全。
“嗯!”她重重的点头,“我不懂,是不是我讲错话的关系,才老是惹来打骂,久而久之就愈来愈不敢讲话……心想不讲或许就不会……”
“傻女孩,那一切根本不是你的错。”一双大手按在她的肩头上,给予支持相鼓励。
她摇摇头,眼眶又红了。“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的存在,妈妈和舅舅根本不会……不会生气,我的存在让他们丢脸。”
将她按入怀中,任她的泪水直倾而下,他低声的安抚著:“哭吧!这是最后一次喔!以后就不准你再哭了,懂吗?”
温和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