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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掳娇妾-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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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绪波动吧!身体内的温度超过一定限制,它就会活跃得扬翅欲飞。”所以她很少有大起大落的脾气。
  “噢!”他邪邪一笑地握住她饱满的香乳。“我想再看一次凤凰展翅。”
  柳未央用前所未有的恳求表情望著他。“答应我,不要向第三者泄漏我背上的图样。”
  “给我一个好理由,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不会说溜嘴。”他轻佻地在她身上游走。
  “我会从你生命中彻底消失。”她说得狠绝。
  秦乱雨骤然一僵,白了脸色。“你敢!”
  “我的去留就在你一念之间,当你开始觉得我不该存在时。”她不会爱他,只要她所爱的人都会死于非命。
  爹娘如此,义父婶娘亦如此,她只剩下仲弟了。
  “杨愚儿,你给我听仔细,这辈子你休想有离开我的一天。”
  一挺腰,他由背后进入她,像是诅咒般,牢牢地融入她的骨血中。
  夜深了,血一般的凤凰在他不间断的冲刺下飞翔整晚,一次又一次地变化美妙舞姿,直到她不支的发出凤鸣声,然后昏倒在他怀中。
  东方泛起鱼肚白,一道曙光照著一张绝伦娇容。
  第四章
  云鬓乱,晚妆残,带恨眉儿远岫攒。
  斜托香腮春笋嫩,为谁和泪倚阑干。
  桃花胆薄难藏泪,柳叶眉长易觉愁。简约的两句正形容著海棠春睡的绝世佳人。
  薄薄的发丝微覆著面,新笋般细嫩的纤指枕在香腮旁,无限娇媚地展露风情,勾起多少遐思旖旎。
  锦被下的香肩微微展露,大小不一的红淤啮痕是受尽宠爱的证据,美人睡得十分不稳,眉间犹带轻愁地垂著泪,似有千般忧虑放不开,在梦中苦苦纠缠。
  薄阳似有意识地追逐慵懒娇羞的女子,金色的光芒不冷不热地轻洒,她发出嘤咛声向身侧的温暖偎去。
  发一落,露出她绝美的容颜,微微的惊喘发自男子口中,他珍宠地拢拢不安分的云丝,温柔地抚拍她的肩臂要她睡得安稳。
  咕哝地一嘤,美人儿偎得更近,发间香味登时盈入,他笑得满足。
  整夜未阖上眼的秦乱雨舍不得移开视线,他知道她很美,却不晓得自己有多幸运,竟然能得此绝世佳丽枕畔相依,朝闻夕嗅迷人的体香。
  瞧这完美无瑕的白玉雪腮,他胸膛内满是柔情地感谢上苍,能让他遇上她。
  弯弯的月棱眉有著少见的英气,可见她的性子原本有多刚烈,辅以长而卷翘的睫毛,固执的程度可想而知,难怪敢顶撞一朝王爷。
  鼻儿玲珑饱满,骄傲的略往上扬,在睡梦中仍让人感受到她的不驯。
  秦乱雨著迷地轻描她的菱形小口,红艳欲滴地微吐香气,厚润的唇瓣显示她的多情,教人爱不释手地想去品尝一口甜蜜。
  她的确是个落尘仙子,一身灵气混著傲骨,冷眸轻视人间的七情六欲,清雅自洁地处于红尘中不愿低头,幽幽缈缈难以捉摸。
  他绝不放手,这是属于他的人间仙子。
  “愚儿,不管你的真实身分为何,今生今世我是要定你了。”他坚定且深情地在她耳间低喃。
  或许是习武者的警觉心,即使全身酸痛得不想翻身,细微的男音一起,柳未央慎然一栗地张开眼,正对上一双戏谵的深沉黑瞳。
  她失足惊慌地失了镇定,在一闪而过的短暂慌乱之后,一幕幕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清晰地浮现脑海,两颊迅速飞红地复躺回他的胸膛,佯装无知。
  一阵起伏地的低沉笑声在蟒首下震动,她微恼地假意拍蚊子,粉拳轻捶了数下。
  “很舒服,再用力点,本王取悦了你一晚都累瘫了。”她的怔愕表情太可爱了,令人发噱。
  她低哝了数句蚊鸣声未理会他,脖子一缩地忽视他的存在。
  “不行喔!我的爱妾,你在怪本王没有尽心尽力让你快乐一宵吗?”他将手探入锦被,轻抚她圆嫩的俏臀。
  愤然的柳未央按住他爬行的巨掌,并翻下他的身体,晶亮美眸闪著冰悍之色,责怪他贪婪无忌的欲望。
  “愚儿,你真的叫愚儿吗?为何我眼中看到的是一位充满睿智之光的傲气女子呢?”他抚上她的左脸。
  “你……”她退无可退地以背抵著墙,来不及遮掩的面容冷肃一栗。
  她太大意了,他分明是藏著心机故意累坏她,好让她失了防心,再利用她无所察的情况下窥其颜姿,难怪肯放下王爷身段地曲意让步。
  而她错在高估了自己的机伶,以为一夜纵情犹能保持平日的清醒,殊不知男女交欢是件累人伤身之事,一觉沉沉睡去便安心。
  尤其是初次承欢,腰股间的酸痛难以形容,她几乎累到虚脱才厥过去,自然无从防备他小人行径。
  薄弱的信任感,已荡然无感。
  “冰冷的墙壁有我的胸膛温暖吗?要了你一夜也够折腾,我不会再舞凤弄凰。”他得意的一笑。
  美丽的凤凰,美丽的她,是上天的厚爱。
  “我不相信你。”她冰冷的吐出一句,手抓著裹身幕纱。
  秦乱雨眼一沉,长臂一探,捞起她来不及缩回的玉足放在唇上喃吻。“看来你还没学乖。”
  “放开,奴婢的脚不乾净。”顿时,麻痒痒的感觉充斥在肢节间。
  “会吗?”他握在掌心一舔。
  “王爷,你不该轻浮小婢,有失你的庄重。”她使了力,仍抽不回小腿。
  他起劲一拉,卷猫似地小女人即落在他等候的臂弯中。
  “你又忘了我的名字吗?我不介意用舌尖写满你敏感的玉肤。”好甜的颈窝,他凑近咬了一小口。
  “子乱。”柳未央迫于无奈地低声一唤。
  “嘴甜一点才得人宠,别净把眉头往鼻梁压,我不爱。”他俯身吻平她的眉心轻愁。
  “我可以回房了吗?”
  秦乱雨表情一冷地勒紧她的细腰。“有我的地方就有你,记住这一点。”
  “可是……”
  “嗯!”他挑高左眉。
  “于礼不合。”她牵强地找著藉口。
  “哈……哈……我像是会被礼教约束的人吗?你太小看我了。”他轻狂地在她左颊一吻。
  可恶,分明故意调戏。
  “你不把祖宗典仪放在眼里,不怕招人非议,毁了先人声誉?”这是背祖、忘宗。
  日升半天高,嘈杂的人声逐渐鼎沸,热闹非常地话起各家长短。
  临淄正厨共分有七大院三楼三阁一正厅,水榭连天地漾著银光,人造湖泊里养著各式鱼种,一叶小舟在湖心微荡,极目望去净是府邸属地。
  老王爷是个仁慈长者,在正妃谢世不久后,便带著两位侧妃云游四海去,将王位交给当年刚满十五岁的长子,那时正是云贵妃入宫的第一年。
  一晃眼十数年过去了,晦涩、乖张的少年王爷已是气宇轩昂的霸情男子,执著于心中所系的女子。
  “愚儿,你真的叫杨愚儿吗?”
  秦乱雨的问话并不真心,他知道她不会给予回应,当是自问吧!
  “王……子乱,你就叫我愚儿好了,这个名字代表平凡。”与无知。
  “你永远都成不了平凡人,我的愚儿。”他满脸遗憾地说,心中是欢喜不已。
  柳未央轻声一叹,以手覆盖玉颊。“因为我的容颜?”
  “不,是你体内潜藏的光华无法遮掩。”秦乱雨恣情的兜著她的发丝把玩。
  “是吗?”她清冷的心似乎注入了一丝暖流。
  “本王不需要昧著良心讨好你,何况我根本就没有良心。”他一向不哄女人开心。
  闻言,她轻轻的笑了。
  当她嘴角微微往上掀时,彷佛花开的影像在眼前浮现,教人分不清是梦还是幻。
  “愚儿,你是真实的人吗?”她的美令他心不安。
  “别说傻话了,你还不打算起床吗?”虚假的人可不会受伤。
  手指游走玉肩上,秦乱雨邪笑地轻啮她的耳垂。“我还想要你怎么办?”
  “嗄?!”她立即羞红了脸地暗呻,全身都痛了起来。
  “这次我会放轻些,不会再痛了。”他的手往下探去,来到花心。
  “你……你不怕体力透支,但我怕惹人闲话,让我好做人吧!”她一手撑著他的身体,不许他进犯。
  她不认为自已还有气力回应他的索欢。
  “有我在,没人敢多说一句话,过来吻我。”他狂霸的说。
  “是非通常在人背后议论,即时贵为王爷,也不可避免地落于众人口,你的威仪只会使人畏,阻绝不了蜚语流言。”
  风雨鞭身动摇不了柳未央清冷的心,她不在乎身侧的异样眼光和恶毒言语,她活得自在无愧,不因旁人的排斥而邑郁难欢。
  离群索居本来是她性情使然,她会大肆抨伐不过是自私,不愿与他牵扯过深。
  人,做不到绝对冷情,相处久了自然有情感产生,尤其是这种不该的关系最伤神,一不小心就会连心都赔进去,终至万劫不复。
  她不想动心。
  “愚儿,饿了吧?”
  嘎??他……“还好。”他会为人设想?
  “不要一脸我要算计人的模样,你累了一晚,我只是体恤你一时之间还受不住我的需索。”嗟!活像他是夜阎王似的,没有半点人性。
  “真的?”她还真的不敢信服。
  “你怀疑?”他脸色一变的扑向她。“要我身体力行推翻前意吗?”
  “奴婢有反对的权利吗?”只要他想要,她是不能有自己的声音。
  四目相望,眼中互有对方的影子,在凝眸深处读著彼此的心,不退不让。
  瞳色在变化,柳未央捂著嘴不敢相信,她在他眼底看见她瞳孔的反影,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深的眷念,至死不移。
  同样的眼神她只在两个人的身上见识过,那就是她深情不渝的爹娘。
  生同心,死同穴,魂魄相依。
  “别再自称奴婢了,你是我的愚儿,是我一个人的宝贝儿。”他柔情似水地低沉呢喃。
  “子乱——”她想不出适当的话回应,脑中一片空白。
  秦乱雨好笑地吻著她诧讶的唇。“再睡一会,不许想太多,待会我叫人送膳来。”
  没有丝毫遮蔽,他大剌剌的走下床,习以为常地唤来小斯为他梳洗、穿衣,打理好外观。
  隔著一道屏风,柳未央清楚地看见他每一个动作,甚至讲话时脸上独有的倨傲神情;他是如此的意气风发,谁家的姑娘能轻易逃出他的掌控呢?他是十足具有侵略性的危峻男子,女人不是爱他便是恨他,没有第三种选择。
  而她……“我得一直待在你的房间吗?”她的心起了一丝瑟意。
  他探头一瞪。“除非你想要我打断那个小女婢的腿。”
  “我的东西……”
  “全换新的,你怕我供不起锦衣玉食吗?”他专横地不让她把话说完。
  “先人的遗物也能换新?”她故意撩下发覆住左脸,不驯地挑战他的怒火。
  闻言,秦乱雨微微一愕,然后大步一跨地抓起她的双肩狠狠一吻。“等我回来。”
  “你的意思……”希望不是她所猜测的那种事。
  “聪明的姑娘,你会不懂吗?”他赞赏地轻拍她的脸,将她的发全往后拢。
  “子乱,你是王爷,怎能……”她的口被堵住了。
  “王爷也是人,想知道心上人的一切秘密,我要你把心交给我。”他狂妄的宣示。
  心……交给他?
  多沉重的一句话,她竟无言以对。
  风吹走了夏日的暑气,却吹不散她心口郁结的一团迷思,笔直地坠入幽暗湖心,无从捞起。
  他不羁的笑容是一种讽刺,同样的权势,同样的她,同样被猎取,她的命运总摆脱不掉成为某人的附属,在金子打造的笼里。
  只是他多了一份坚决,牵制了她。
  “等我。”他落下一吻后离去。
  去或留?
  她该如何抉择?
  就交给天来决定吧!
  她——
  累了。
  真的走不了。
  天是何其大,地是何其平,她却迈不开一步,局限在小小的紫涤院中动弹不得。
  一件又一件的姑娘用品搬过眼前,绫罗绸缎,令人眼花撩乱,金钗、玉珀、珠花应有尽有,量身的师傅,疑笑的女侍,羡慕的眼光,还有绣花的金镂鞋。
  她被豢养了。
  人人求之不得的鸿运,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场禁锢,用来囚禁她的自由。
  锦衣、粗衣不都是一样,能蔽体保暖即可。
  玉食、粗食全为了止饥,对于乞丐而言都是美食。
  丫鬟、侍卫一下子激增数倍,有的是为了服侍她,实则是监视;有的是保护院落安全,说穿了是怕她飞墙而逃,防的只有她一人。
  这样的滴水不漏,四面张网,她还走得掉吗?
  不过,若真要走,戒备森严的临淄王府是拦不住她的,主要是仲弟尚在宫中未归,她除了等待亦别无他法。
  或许还有一丝丝的眷念吧——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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