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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兰捂着半边脸,心里也后悔不已。可恶的管念禧,居然敢骗她!
宇文庆也气焰高张地连同母亲,指骂她的不是。“你已经嫁给我了,怎么还可以想着别的男人?像你这种不贞的女人,根本不配做长老的妻子!”
“若没有我阿爹帮忙,你们还能在这儿耀武扬威吗?”忽兰忿忿地顶撞。
“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我现在就可以休妻!”宇文庆真受够了她的骄蛮。
“你们想过河拆桥?”忽兰打了个冷颤。
“是又怎样?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瑶夫人阴险地道,母子俩一鼻孔出气。
“你们太可恶了!”忽兰泪水夺眶而出。
“只能怪你太愚蠢,犯下不该犯的错误。”瑶夫人此时非常不肩这个背叛他们的媳妇,也赞成儿子休妻。
翌日,宇文庆真的写了休书,将她弃于一旁,并很快地有了新宠的小妾,完全不顾她的死活。
忽兰的阿爹知道这件事,和瑶夫人翻脸相向,暗中策划扳倒宇文庆,打算自己称霸,可惜瑶夫人先下手为强,派人刺杀了忽兰的阿爹,忽兰的族人四散逃逸,也断了她的希望。
另一方面,管念禧逃出去后,投靠一名亲信,联合族内的有力人士,准备合力推翻宇文庆,为始毕长老报仇。
管念禧住在部属家中,总是会莫名思念起唐韶荏,不知她人在大唐可好?
苗族里出了纂逆这等大事,她离开也好,以免被牵连。
等他报了仇,他一定飞奔到她身边负荆请罪。
分开之后,细细回想,才恍然发现她是那么纯真、善良、可爱、不可多得的好女子,是他理想的妻子,真不知以前怎么会那么胡涂?
管念禧自责不已,昂首望月,思念着天边的佳人。
她的柔美、她的巧笑兮倩……皆在他脑海里萦萦绕绕。
“宇文庆荒淫无道,已弄得天怒民怨,我们不该等待,应立刻出兵讨伐。”族内一名勇士忿道。
在族中辈分崇高的老者沉吟道,“念禧,若是你在大唐的两位兄长,肯奏请唐皇出兵相助,咱们胜算会更大。”
“好,我马上以飞鸽传书,知会两名兄长。”管念禧点头道。
“如此一来,就稳操胜算了!”他们信心百倍。
多日之后,唐皇派兵支援,管念禧挂帅出阵,声势浩大地讨伐宇文庆母子。
由于民心皆偏向管念禧,因此许多士兵未战就先投降,加入讨伐的阵容。
瑶夫人见大势已去,不愿受辱,悬梁自尽。宇文庆则被活擒,数日之后处死。
管念禧终于为亲人报了血海深仇,他心愿已了,如今最为挂怀的就是韶荏,对她有着深深的愧疚。
当上长老后,投怀送抱的女子更多了,但他一律敬谢不敏。
他急欲出发前往大唐,寻找韶荏。
一大早,严硕就带给韶荏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管念禧那小子当上长老了,我看他早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他当了长老?”韶荏震惊不已,严叔无心的话,像一把利刃插进她的心窝,他当真忘了她?
“那小子真是薄情,你回来大唐整整三月了,他连声问候也没有。”严硕哼骂。
“他一定还恨着我……”韶荏难掩神伤,落寞地垂下眼脸。
“我看你们是有缘无分,你还是找个人嫁了吧!毕竟你还这么年轻,严叔年纪大了,没法子照顾你一辈子。”严硕感慨地道。
韶荏默默不语,已不是处子的她,哪还有人要呢?何况她的心也容不下第二个男人,她这辈子在定要孤独一生了。
一连几日,她愁眉不展,身形消瘦,思念他的时候,总爱来两人初次相遇的河野边。
春暖花开的季节,满地百花争妍,妃紫千红,她低头采撷一朵鲜花,凑鼻深闻,神情娇态恍若娇嫩的小女儿。
一个男人骑着骏马,远远地认出了她,欣喜地跃下马背,走上前——
“韶荏,你的赤子之心依旧没变!”
她被熟悉的男音吓了一跳,猛一回头,竟是他,脸上漾着迷人的笑痕,双眸深情地瞄着她。
她慌了手脚,丢下手里的花,像惊惶的小鹿遇上狂猛的狮子,没命地奔逃,心里不断地自问:他怎么来了呢?就在她对他死心的时候,他又闯进了她的生命。
不,她不能再陷下去了,宁愿一辈子相思,也不愿见面痛苦。
“韶荏,你别走!”管念禧在背后追她,身影若流星,攫住她的皓腕。“为什么一看见我就要跑走?你可知我想你想得好苦。”
他的诉情,令她心神一震,简直不敢相信是出自他的薄唇。
“放了我吧!别再苦苦折磨我了,我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平静的生活。”
她如泣如诉的眸子,惹得他心怜。
“我不会再折磨你了,我已经弄清楚当年的事不是你爹做的,是瑶夫人下的毒手,你走了之后,瑶夫人毒杀外公,嫁祸予我,将我囚禁在大牢,所以我才没办法来大唐找你,韶荏,原谅我对你做的一切,以后我会弥补你的。”管念禧诚心向她认错。
她眼底蓄满泪水,终于盼到真相大白的一天,可惜已经太晚了,死去的心再也无法复活。她冷声道:
“你曾经说过我是你的女奴,我怎敢高攀你这高高在上的苗族长老呢?”
“不,过去是我太胡涂了,被仇恨蒙敝理智,可是我是真心爱你的。”他执起她的双手,将她的柔荑包握在掌心,深情款款地凝望她。
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三个字,她感动得落泪,原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他而哭泣。她吸了口气道:
“来不及了,这些话如果你早说就好了。”
“现在也不迟啊!”他急急地道:“韶荏,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从今以后,我会把你捧在我的手掌心,当成宝贝般呵护。”
她无比心酸,过去的记忆如海潮般席卷而来。“除非我的孩子能死而复生……”这是她最无法原谅他的一点。
她撂下话,伤心地洒泪而去。
他杵在草丛之中,怔怔地失神,这才发现他对她已造成不可抹灭的伤害。
这辈子她很难原谅他。
他遥望她的背影,用力奋喊:“我会永远等你的!”
她听见了,顿了顿脚步,又飞快奔走,泪掉得更凶……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严硕见她哭着回来,惊心地问。
她先是抿唇不语,只是频掉泪,在严硕的追问下,才缓缓道出:“他……他来大唐了……”
“谁?是管念禧吗?”严硕怒气一升。
她点点头,哀求地说:“严叔,如果他追上来,你千万不要开门。”
“放心,我会用扫帚赶他出去。”严硕早就想好好教训这个负心的人。
韶荏进去闺房,他则真的拿了支扫帚,坐在门外的板凳,严阵以待。
管念禧赶至,他立刻站起来,挥舞着扫帚,喝斥道:
“出去、出去,韶荏她不想见你,你不要再来打扰她!”
“严叔……求求你让我见她,我知道过去都是我不对。”他歉然地道。
“你现在才知道你该死,已经太晚了,你把她害惨了,一个女孩子的清白,有多重要,你知道吗?”
“我愿意娶她,一辈子不离不弃。”
他真诚的态度,令严硕迟疑了下,打量他,道: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会是要骗她去苗疆的伎俩吧?”
“我可以对天发誓。”他急急将五指面天。
严硕不禁心软,毕竟韶荏已是他的人,能嫁给他,才是最好的归宿。
“你们的事,我不管了,我去找老李下棋。”严硕明显放行,兀自走出唐宅。
管念禧兴奋地冲进屋内,敲着一扇紧锁的房门,想必是韶荏的闺房。
“开门哪!韶荏!”
唐韶荏的心随着那一声声扣人心的敲门声,绷得更紧。
她侧坐在床沿,珍珠般的泪滑过秀丽的脸庞,她举袖拭泪,哽咽地回应。
“你回去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不,如果你不原谅我,我就在此长跪不起。”他袍子一掀,当真屈膝下跪,向她认错。
“你……不用白费心机了。”她掬泪道。
“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呢?”管念禧无比失望,没料到她居然如此铁石心肠。
“我说过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眸含悲。“除非我们的孩子活过来。”
隔着一扇门,他也能感觉她冰冷强硬的态度,他软跪在地,茫茫然,无所适从。
是他种下的因,一切的苦果要教他自己承受。
尾声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都暗了,韶荏不确定他是不是走了?外面一片鸦雀无声,她收拾起残破的心,略略打开门缝,竟看见他还跪在地上。
她心一惊,连忙要关上门,却被他及时拉开,闪身而入。
“不要……”她狂乱地喊。
“韶荏,我好想你……”他一把揽住她的纤腰,覆住兰香香的芳唇,寻找他熟悉的感觉。
“放开我……”她又惊又怒,使力推抵他霸气的胸膛,他环紧她,不肯放手。
“我不相信你不想我……”他灼热的眸子,喷拂男性气息,撩拨她的心湖。
她简直招架不住他的索欢,他又在她耳畔呢喃:“让我们重新开始……”
她蜷缩在他的怀里,嘤嘤啜泣,他吻着她梨花带泪的脸蛋,认真的忏悔。
“对不起,我不会再让你掉眼泪了。”
“念禧——”她反扑在他强壮的肩头,双手紧紧拥住他。“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情到深处无怨尤’……”
“你原谅我了?”他握住她的柔荑,惊喜地问。
“如果你是真心的话……”她娇羞地垂首。
“我当然是真心的!”他欣喜若狂,将她紧紧搂住。“我会用一生一世的时间来弥补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咬唇点头,把终身幸福交给他。就算他以后变了心,她也无怨无悔。
因为她深刻的明白,没有他的日子,她将只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何不放手一搏呢?
他抱起她,放到床榻上,深垂的纱帐盈满春光,裸露的身躯欢爱缠绵,这么久不见,当然得好好地补偿一下。
“让我们的孩子再一次投胎——”他背上夹汗,起伏喘息着。
快猛的律动,教她溢出声浪,攀上星辰——
天边坠落一颗流星,在蟒黑的夜空,擦划出亮轨。
十个月后
嘹亮、响彻云霄的婴儿哭声,震撼长老的住所,侍女将初生的婴孩用绸布包覆,抱出产房。
“恭喜长老,夫人生下一名小少主。”
“我看看。”管念禧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抱着他与韶荏爱的结晶。
小娃儿红扑扑的脸蛋,肥耳宽额,集一身富贵于身的相貌,听他哭泣的声音,就知道这是个健康、充满活力的壮小子。
管念禧兴奋地抱着孩子,进内室慰问刚生产完的妻子。
“韶荏,你辛苦了,谢谢你为我生一个儿子。”他坐在床沿,把孩子轻轻放到她身边。
唐韶荏躺在床上,侧着身,逗弄孩子,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长得真像你。”
“是啊!将来必定是个虎子,可以继承我的长老之位。”
“我还要为你生无数个孩子,老的时候,围绕在我们的身旁。”她甜蜜地说。
“你不累吗?生孩子很辛苦的。”他宠溺地摩挲她的脸颊。
“我甘之如饴。”她灿烂地笑着,无比满足。
阴霾已远离,迎接他们的是和煦的朝阳。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