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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之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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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可怕的面具后面。他们在佛像周围围成一个圆圈,然后又聚成扇形,并发出了神秘的声音。突然,他们都没了,我一个人在房子里,独自面对一个酷似公牛的庞然大物。那东西蜷曲在一只铁的祭坛上,那祭坛看起来倒像个煎锅。我现在看清了,那不是什么公牛,而是个半人半牛的怪物。它的一只眼睛安静地闭着,另一只眼睛却死死盯着你,尽管显得毫无敌意。突然,那只大眼睛开始向我挤了挤,羞答答的,还很轻桃,就像在城里那些贫民区路灯下徘徊的女人。它挤着眼睛的时候,身子更蜷了,仿佛准备要进烤炉了似的。然后,它闭上那只大眼,装作睡着了的样子。它还时不时地动一动它那挤得很滑稽的大眼睛。
  我踮着脚尖,偷偷地慢慢向那可怕的怪物走过去。离那个像只平底锅的祭坛只有几英尺远的时候,我突然恐怖地发现有几簇小火苗正舔着它的底。那怪物好像动了动,挺惬意似的。它又把那只大眼睛张开又闭上,闭上又张开,那表情看起来很可笑。
  我又朝前挪了挪,现在我能感受到那些小火苗散发出的热量来了。我甚至闻到了皮肉被烧焦之后发出的焦臭味。我吓得呆若木鸡,站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脸上汗如雨下。
  那怪物突然跳了起来,前腿直立,后腿支撑着身体。我惊惧地发现它长着三个脑袋。所有的六只眼睛都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住我。我呆住了,只是盯着它烧焦的那部分,那里脱落下来,露出一层象牙般又白又沿的皮。现在,它的头也开始变白了,只有它的三只鼻子和三张嘴还是红的。眼圈是蓝的,是那种钻蓝色。每个额头上都有只黑星,一闪一闪的,像真的垦星一样。
  那怪物还是用两条后腿支住地,开始唱了起来,头使劲儿向上抬着,振着鬃毛,骨碌碌地转动着六只可怕的眼睛。
  “天哪!”我用波兰语咕哝了一句,好像马上就要晕倒了。
  那支歌我越听越熟悉。那只怪物以一种超自然的能力,迅捷地从一个音域转换到另一个音域,从一个调子转到另一个调子,最后变成了那首清晰而准确无误的《星条旗永不落》。它一边唱着国歌,半人半牛怪物的美丽的皮肤由白转红,又变成蓝色。额头上的黑星星也变成金色了,它们像信号灯似的闪着。
  我的脑子跟不上这些令我手足无措的变化,好像变成了一片空白。也许,我已经晕过去了。无论如何,我知道接下来那半人半牛怪物就消失了,和那个祭坛一起。
  在那面漂亮的紫红色旗子上,亮起了紫红色和白色,上面镶嵌的宝石像火红色的星星似的一闪一闪,一个体态妖饶的裸体女子跳起了肚皮舞。她的肚脐眼儿有美元硬币那么大,涂成胭脂红色。她披着波斯人的头巾,带着手镯和脚镯。我在哪儿都可以一眼把她认出来,无论是光着身子还是穿着衣服。她那长长的金发,她那狂乱的野性的眼睛和她那充满肉感的嘴都在准确无误地告诉我她不是别人,正是海伦·瑞丽。如果她不是占有欲那么强的话,她如今早就该和遗弃了她的查理一起住进白宫,当上国家第一夫人了。
  我几乎没有时间再回想过去了。她和我一起被塞进一架飞机,她全身一丝不挂,浑身散发着汗味和香水味。我们又启程了——毫无疑问,是回华盛顿去。我主动把我的和服让给她,她一把推开。谢天谢地。她觉得还挺舒服的。她就坐在我对面,膝盖顶住下巴,两腿不知羞耻地叉开,抽上一只烟。我不知道总统——也就是查理看见她这个样子会怎么说。他总说她是个淫荡而又不怀好意的婊子。好了,不管怎样,我干得不错。我正把她带回华盛顿,这一点是最重要的。毫无疑问,他,查理,想离婚,尽管这只有教皇本人才能批准。
  在整个飞行过程中,她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保持着她那不要脸的姿势,盯着我看,还送着媚眼儿。这一切对我来说已经太过分了,我只好闭上眼睛。
  当我睁开眼睛时,我们已经踏上白宫的台阶了。一圈警卫围着我们往里走,以掩盖总统夫人赤裸的身子。我跟在她后面,以极大的兴趣看着她缓缓地扭着屁股。
  如果我不知道她是谁的话,我一定会把她当作一个在明斯基跳肚皮舞的。
  白宫的门打开以后,我大吃一惊。它已经不再是我被我们伟大的共和国总统接见的那幢房子了。那是在乔治·马歇尔的家里。一只摇摇晃晃的桌子从屋子的一头伸到另一头。每个桌边都立着一个又大又重的烛台。十一个人环桌而坐,每人手里都拿着个杯子,他们使我想起杜柳德夫人做的蜡人。无须再说,他们是我们原来“兄弟共济会”集团的成员。那把空椅子显然是为我准备的。
  在桌子的一头坐着我们原来的总统,查理,在桌子的另一头坐着现任总统乔治·马歇尔。在一个手势的示意下,他们都严肃地站了起来,杯子高举着,一齐大声说:“好啊!亨利!好啊!”一边说着,他们向我们扑过来,抓住海伦的胳膊和腿,把她掀翻在桌上。查理抓住我的手,热情地一再说:“干得好,亨利,干得好!”
  我依次跟他们握手,对每个人都用老办法示意了一下——用食指挠手心。他们还都是老样子——我说“老样子”是因为,除了热情亲切的问候以外,他们还是那么做作,那么木呆呆的。不过,能看见他们确实挺好的。像过去一样,我想着。贝克尔,带着他的提琴盒子;乔治·吉福特和原来一样畏手畏脚的,从鼻子里哼着说话;史迪夫·希尔身材高大,粗声粗气的,总想让自己显得重要点儿;伍德罗夫、麦克格利高尔、阿尔·博格、格里姆、奥托·坎斯特和弗兰克·卡罗尔。看见弗兰克·卡罗尔我真高兴极了。他的眼睛是淡紫色的,长着浓密的眼睫毛,像女孩的眼睛似的。
  他说话又轻又柔,用眼睛说话比用嘴说话还多。像他这种人,要么就做舞男,要么就是神父。
  是乔治·马歇尔把我们带回现实之中。他用小木槌敲着桌子。“现在开始开会!”
  他又用力敲了一下,我们鱼贯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圆圈很完整,首尾相接。兄弟联盟,不屈不挠。这一切多清楚!每个人的扣子上面都用金色字母刻着同舟共济。
  一切都是老样子,乔治·马歇尔的妈妈从厨房里小跑着出出进进,手里是令人垂涎欲滴的食物。我不自觉地盯住她宽宽的脊背。
  这次聚会只有一件令人不开心的事。就是查理·瑞丽,查理的妻子,那时候,她站在桌子中央,还是那么不要脸,嘴里叼着烟,等着别人让她开口。可是,更令我奇怪不安的是谁也不理她。我朝查理那边望去,看看他怎么办。他好像连丝毫不快的感觉也没有,无动于衷地,举止跟他当美国总统时没什么两样。
  乔治·马歇尔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宣读会议记录之前,”他说,“我想向各位介绍一位我们俱乐部的新成员。她是我们这儿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女会员。如果我必须坦白的话,我可以说她是一位真正的女士。你们中的一些人可能认识她,不管怎么样,我知道查理肯定认识。”他迅速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想笑一笑,可很快就往别处望去了。“这次会议很重要。我希望诸位明白这一点。亨利刚从东京打了个来回——在此我还不想说他干什么去了,在这次会议结束之前,顺便提一句,这次会议是秘密召开的,我想让诸位把我们为他准备好的小小的奖状拿出来。他出色地完成了一件很危险的使命。……现在,在我们讨论下周六晚上在吉福特家举行的啤酒晚会之前,我想先请这位女士(说到这儿,他会意地朝她看了一眼,笑了笑)
  露一手儿。我猜不用我说,你们都知道那就是著名的库茨。她是为麦卡度准备的——不过,她可以给我们表演一下。你们注意一下,她什么也没穿,一丝不挂。在她开始之前,我想提醒诸位——我希望你们看的时候要正派体面。我和亨利安排了这场表演,是为了提高大家对俱乐部活动的兴趣。上几次会议让人感到非常失望,我们真正的俱乐部精神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次会议是特地为重新找回我们兄弟以前的那种精神而开的……“
  说到这儿,他用小木槌连破三下,厨房里的录音机开始唱起了圣路易丝·布鲁斯。“每个人都快乐吗?”他轻声问。“好吧,海伦开始吧!记住,别不好意思!”
  烛台被抬到靠墙的柜子上,只有两支蜡烛没熄灭。海伦开始以古代人的方式又扭又摆的。在另一面墙上,她的动作被夸张地映了出来。她跳的是一种日本式肚皮舞,有人也许会说,她从孩提时代就开始学了。她身上的每块肌肉都任她控制,甚至她脸上的肌肉她也可以用非凡的技巧调动起来。我们十二个人中没有一个人动一动,我们坐在那儿,身如木雕,眼睛随着她每一个细小的动作转着,我们知道,那每一个动作都有其自己的意义。舞跳完了,乔治·吉福特倒在椅子上昏了过去。海伦从椅子上跳下来,跑进了厨房。乔治·马歇尔使劲地用小木槌敲着桌子。“把他拉到走廊上去,”他命令道,“把他的头浸到水桶里。快!”这话引起了一片抱怨和咆哮。“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乔治·马歇尔大声说。“这只是个开始,把衬衫穿好,马上会有人给你治的。顺便说一下,谁的肌肉还在痉挛,可以说一声到外面去喝点儿什么。”
  只有乔治和我没站起身来,别人都退了出来。
  “你瞧我们遇到困难了。”乔治·马歇尔以一种极端绝望的口气说。“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没用,我要解散俱乐部,我想在会议记录里合法地写进去。”
  “上帝!”我请求道,“别那么做!毕竟,他们只是人啊。”
  “这就是我们失误的地方。”乔治·马歇尔说,“他们都很精,他们应该知道得更清楚。上一次,我们连法定人数都没到。”
  “你那句‘他们应该知道得更清楚’是什么意思?”
  “外交礼仪要求你不能动,他们有九个人肌肉痉挛,第十个人晕了过去,我们该怎么办呢?”
  “你是不是有点儿太狠了?”
  “我必须如此,亨利。我们不能老是惯着他们。”
  “都一样,我觉得……”
  “听着,亨利,”他开始说话速度加快,声音压得越来越低。“除了查理之外,没人知道你到东京干什么去了。你干得不错,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这只不过是我往他们眼里揉进去的一颗小沙子。会议结束之后,查理、你和我带着海伦再去好好地乐一乐。我可不想让他们失去控制,要不,他们会把她弄死的。”他狡黠地朝我挤挤眼……“让她好好洗一洗……加点儿明矾……你知道……我母亲正给她按摩呢。
  看!“他弯下腰从桌子底下拿出来一样东西。”看见了吗?“那是一个充满了水的巨大的橡胶阴茎。他捏了捏。”明白了吗?那是为查理准备的,什么也别说,这可是个新闻。做总统真没劲,他有一年多没干那事了。这里的水足够了。“他下流地晃了晃那个橡胶阴茎……”足够让她把小便从耳朵、眼睛和鼻子里流出来了。“
  “这挺有趣的,亨利。我母亲见过一次,不过,她不会说出去的。我告诉过你一次,你可得记住。”
  然后,他又说了些让我目瞪口呆的事。他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乔治·马歇尔。
  “听着,亨利,”他说,“就在你那条街上,那个印度人喜欢看女人弯下腰以后垂下来的乳房和大腿。”
  他又朝我挤挤眼睛,吓了我一大跳。“你懂了吗?亨利?正如我刚才说的,那股旧的推动力已不再处处存在了。我们得去寻找新的血液,你和我也交往了这么多年了。我们不可能再以同样的热情来玩那些过时的把戏了。战争一开始,我就要去参加炮兵。”
  “什么战争,乔治?”
  他回答说:“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打仗嘛。”
  这时候,另外几个人都回来了。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如此憔悴、如此精疲力竭的人。“他是对的,”我想,“我们得去寻找新鲜血液了。”
  他们很安静地各回原位坐好,头像枯萎的花似的耷拉下来。有几个人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她妈的这帮人真够丢人现眼的。
  小木槌又敲了几下,会议继续进行。“那些清醒过来的人注意!”乔治·马歇尔用一种严厉而又断然的口气说,“你们曾经称你们自己为‘沉思者’。你们聚在一起,建立了一个属于你们的领地,著名的薛西斯协会。你们现在已经不够格再做这个社团的成员了。你们已经蜕化变质了,过一会儿,我将举手表决一下,解散这个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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