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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哥,咱们怎么办?”
“虽然不知道怎么跟那位大小姐结的梁子,不过人家既然这么不礼貌,咱们也没必要跟人家客气……”
于是叶欢和猴子忙活起来。
三人身上的手机,银行卡,现金,包括戒指,手表,全部被叶欢和猴子收入囊中,当然,那只风骚无比的大墨镜也没落下。
猴子一脸喜庆的正待上楼,叶欢摸着下巴打量着仍旧昏迷不醒的三人……
“猴子,你觉得他们穿的衣服怎样?”
猴子闻弦歌而知雅意,点头道:“不错,很有型。”
于是二人又一阵忙活……
昏迷的三人被扒得只剩一条内裤,三具白花花的身子在寒风中不由自主的颤栗,分外抢眼。
叶欢还不满足,睁大了眼睛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咦,这仨货连内裤都是CK牌的……”
猴子脸色有点难看:“欢哥……过了吧?”
“反正他们没知觉,谁都不知道是咱们干的,怕什么?”
……
片刻之后,三具一丝不挂的胴体新鲜出炉,夜幕中那么的白嫩,出众,香艳……
叶欢和猴子瞧了一眼,一脸嫌恶的皱紧了眉。
“猴子,把他们搬远一点儿,别挡在楼梯口,太难看了,小弟弟跟他妈日本人似的,也好意思出来混……”
二人合力将他们抬到老楼外的绿化带,让他们背对着巷道趴在栏杆上,三只鲜明出众的屁眼儿整齐一致对外,分外妖娆。
叶欢瞧了一阵,忽然噗嗤一笑,指着仨屁眼儿对猴子道:“猴兄,汝观此菊佳否?”
猴子煞有其事的点头:“肥而不腻,嫩而不黑,好菊,好菊!”
王老头儿栽树,叶欢乘凉,二人满载而归……
……
第二天,电视台的本地新闻里,记者语带惊奇的对着摄象机道:“昨晚凌晨,本台记者接到市民电话,老城区的巷道外竟有三个男人裸奔,此举大伤风化,目前三人已被警察拘留……”
镜头里,三个神色惶然惊惧,关键部位打着马赛克格子的男人又羞又愤的捂着下体,指着镜头大叫:“别拍!别拍!再拍砍你全家!”
……
客厅里,叶欢看着电视新闻,一脸忧国忧民之色,摇头叹息:“现在的社会风气太坏了,什么不要脸的事儿都有,如今的社会,早已不复古贤者之风,何其悲也……”
第25章 恩怨分明
柳眉的父亲柳四海人如其名,是个很四海的人,而且这个人很传统,非常守旧,凡事看重规矩,那些只有旧社会才用的江湖黑话切口他张嘴就来,所谓“切口”,就是指旧社会帮派成员行走江湖时用的秘密语言,旧时洪门切口称“盘海底”,青帮则称“撩春典”。
将红虎交给女儿柳眉后,柳四海完全退出了江湖,也不管江湖有没有他的传说,更不管金盆洗手有没有洗干净,反正把鞋一穿,自顾自的上了岸,每天住在宁海东郊的别墅里养老,日子过得挺充实。
最初退出江湖那会儿,偶尔也有一些旧日恩怨找上门来,寻仇的,报恩的,讨血债的,还旧情的,柳四海来者不拒,一一打发,渐渐的,来骚扰他的人越来越少,到现在根本已无人上门。
这个时候的柳四海才悄然松了口气。
混了一辈子江湖,恩怨总算结清了,正所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柳四海觉得自己还得差不多了。
很显然,柳四海有点过分乐观了。
柳眉派出请叶欢的手下再次铩羽而归之后的第三天,一位不速之客登门。
这天傍晚,柳四海刚从别墅外的小树林里练完拳回来,嘴里含糊不清哼着几句京剧段子,结满茧子的宽手掌里滴溜溜转动着两颗硕大的铁丸,嗡嗡作响。
气势很足,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子龙盘虎踞的睥睨气概。
别墅外面,十来名红虎帮弟子守卫在各处,收山归隐的江湖大佬,在个人安全问题上是最重视的,柳四海之所以能顺利的退出是非恩怨之地,全身而退,而且一直活到现在,是因为他活得很小心。
走进别墅的院子,众弟子向他行礼,柳四海含笑点头回应,哼着戏段子便进了屋。
屋里的厨子和佣人已经在忙活晚餐,柳四海转着手里的铁丸,上了二楼的书房。
书房很暗,刚打开门,一直心情畅快的柳四海忽然像遇到危险的猫似的,全身不由自主的炸了毛,一只手握在门柄上凝固不动,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书房内唯一一张软皮大椅上。
昏暗的书房内,落日的余晖从窗外照进内室,衬映出书房内一个模糊的身影,那道身影静静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面朝大门,黑暗中,只见一双眸子精光毕现。
柳四海当即第一个反应便是叫人,嘴一张,却忍住没出声。
能够瞒过楼下那么多红虎弟子,神不知鬼不觉摸进他的书房,而且还气定神闲坐在书房里等他的人,叫人有用吗?柳四海丝毫不怀疑,眼前这位不知来历的高手能够在一秒钟之内要了他的老命。
混了一辈子江湖,柳四海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努力定下心神,恢复了冷静,柳四海压低了声音道:“阁下想必应该不会是走错了门,鄙人柳四海在此,不知阁下有何见教?”
黑暗中,书房内的高手呵呵笑了两声,并未作答。
柳四海心中愈发惊疑不定,于是双手抱拳,肃然道:“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九流本一家,不知阁下是哪一枝,哪一叶,烧的哪个堂口的香?柳四海昔日可有得罪之处?”
这便是江湖切口了,“红花”指的是洪门,“绿叶”指的是青帮,“白莲藕”指的是白莲教,这是旧日江湖上最大的三个帮派,行走江湖的人出来盘海底总是以这句为试探,问出对方的底细。
书房内,一道低沉苍老的声音传来:“把灯打开吧,柳四海,混了一辈子,胆子越混越小了。”
柳四海当下没犹豫,立即打开了书房的灯。
灯光如水银倾泄,房内顿时亮如白昼,柳四海目光一扫,便看清了坐在椅子上的人的长相,怔怔呆了片刻,忽然失声叫道:“原来是王兄弟。”
来人中等身材,微微发胖,五十多岁年纪,却正是叶欢的房东王老头儿。
王老头儿哈哈一笑,道:“你还记得我?”
柳四海正色道:“十年前,我被道上的败类黑吃黑,在宁海南湾码头被一群人追杀,已是生死绝境之时,王兄弟当时路过,出手救了我,我柳四海这辈子欠的血债不少,可欠的恩情却只此一桩,怎能不记得?怎敢不记得?”
王老头儿摆了摆手,笑道:“当年我只是恰好路过,适逢其会,小事一桩,你不必放在心上。”
柳四海摇头道:“王兄弟你一直不要我报答,我柳四海却是恩怨分明的人,这桩事儿在我心头郁结了十年,原本以为这辈子再见不到恩公,带着遗憾进棺材,却没想到今天又见到你了。”
王老头儿目光闪动,淡淡道:“今天我来找你,却有件事相求,如果你真心想报答,姑且把我求你的这桩事当作报答吧。”
柳四海胸脯拍得山响,仍不失当年豪气,大声道:“王兄弟但有所请,我柳四海拼了命也必将完成。”
王老头儿笑道:“没那么严重,其实只是一件小事,我有个世侄不大懂事,因为一点小误会,无意间冒犯了令爱的虎威,今天我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能劝劝令爱,放过我那世侄一马。”
柳四海闻言如同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老脸火辣辣的疼。
他一生为人凶狠毒辣,可他是个讲规矩的人,别人混江湖或许把“义气”二字当放屁,可他柳四海却是真真正正把“义”字记在心上,一辈子做人做事恩怨分明,旁人无法挑剔,这也是他至今能活到金盆洗手的最大原因。
王老头儿这番话虽然是笑着说的,可话里的意思却像一把刀子,狠狠扎在柳四海的心上。
你柳四海当年欠我救命之恩,我也没指望你报答,可你女儿却来惹我世侄,你这不是恩将仇报吗?亏你刚刚还好意思说什么“恩怨分明”,简直是放屁!
人的年纪越大,越丢不起这张老脸,活到柳四海这个身份这个年纪,脸皮往往比性命更重要。
柳四海只觉胸腔一股逆血翻涌,他咬着牙点点头,道:“报答之事王兄弟再也莫提,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若然交代不了,我柳四海把自己的命赔给你!”
二人又聊了几句,王老头儿起身笑着告辞。
柳四海将他送到门口,又特意派车送他回家,别墅外的红虎弟子见有陌生人从门内出来,而他们却毫不知情,不由面色大变。直到柳四海怒声呵斥了几句,才制止了他们的蠢蠢欲动,汽车载着王老头儿离开,红虎弟子们面面相觑,却惊出一头冷汗。
回到别墅的书房,一脸铁青的柳四海打通了女儿柳眉的电话,电话里他没有多说,只说了短短几个字:“回家,立刻,马上!”
第26章 大明湖畔的王老头儿
叶欢浑然不知自己的存在已经给赫赫有名的红虎柳家挑起了巨浪,他现在活得很滋润。
前天洗劫了三个人,让他窘迫的经济状况好了不少,三人钱包里的现金加起来三四千块,够他过一阵好日子,所以找工作的事自然没再提起了。
叶欢过日子缺乏高瞻远瞩,他的目光只盯着眼前,只要眼前过得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客观上来说,叶欢真的没什么上进心,这种人沦为混混实在很正常很符合逻辑,事业有成那才叫老天瞎了眼。
王老头儿来找叶欢的时候,叶欢正睡没睡相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瞧见王老头儿进来,叶欢一愣,接着表情一垮,幽幽叹了口气,很自觉的进了房间,从钱包里掏了500块钱给他,一脸的肉疼加幽怨。
王老头儿也愣了一下,然后非常憨厚的笑:“我可不是来找你讨债的,这点小钱我还没放在眼里……”
叶欢一听乐坏了,二话不说,出手飞快的从王老头儿手里把那500块钱生生拽了回来,怕被人抢了似的塞进裤裆里,换上一副娇嗔的模样,风情万种的白了王老头儿一眼:“王叔你真坏,每次看到你我的小心肝总是跳得老快,被你吓死了……”
王老头儿:“……”
从兜里摸出两根软白沙,递给王老头儿一根,叶欢自己也点上了火。
王老头儿皱眉道:“年纪轻轻的,抽烟喝酒样样都来,你就不能克制一下?”
淡淡的责备里,饱含着许多不可直言的关怀。
可叶欢并没有听出来,只是呵呵一笑,道:“王叔你就知足吧,我这样的社会青年只是抽点儿烟,喝点儿酒,不嫖不赌不吸毒,没给人民添麻烦,没给社会增负担,政府实在应该给我发面良好市民的奖状才对。”
王老头儿无奈的笑笑,胖胖的手指点了点他,道:“你啊,就一张嘴皮子利索,这是优点,也是缺点,小心将来吃亏在你这张嘴上。”
刚刚赖掉500块钱的叶欢这会儿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热情劲儿,嘿嘿笑道:“王叔既然不是为房租来的,肯定是有别的事……”
说着叶欢朝他邪恶的挤眉弄眼,荡笑道:“上次我答应给您找一对象,寻摸有些日子了,前天在咱巷子外发现一位老太太在扭秧歌,六十来岁年纪,嗬!屁股扭得那叫一个欢实,就是咪咪有点下垂,不过相对您这年纪的档次来说,应该算是绝世美女了,明儿我就帮你打听打听,只要您中意,我想个法子把那位老太太放倒,再将她送到您的床上……”
王老头儿满头黑线:“我没打算找老伴儿,你想多了……”
叶欢挠头道:“那您来找我干嘛?您别怪我说话太实诚,其实吧,每个月我绝大部分时候都挺怕见到您,真的,每次见您就觉得您脑门儿上刻着‘交房租’仨字,有几回做噩梦还被吓醒了……”
王老头儿黑着脸闷闷地道:“我也没凶神恶煞的催你交过房租吧?”
叶欢叹了口气道:“生活不容易呀,这年头不但做贼的心虚,欠房租的照样也心虚……”
王老头儿实在不想跟他再废话了,心里有种淡淡的惶然。
——这小子怎么越变越混帐了?以后可怎么办?将来若是换了个截然不同的环境,凭他这混帐性子,怎么能适应那种环境?
“叶欢,今天开始,我估计没人敢欺负你了,你好好在这里住着,别到处乱跑。”
“不乱跑我上哪儿挣钱去呀?这些天我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凄惨,幸好前天咱们楼梯口下面被人劈晕的三个家伙,要我说呀,动手的那人估计也是个二B,人都被他放倒了,却忘了打扫战场,白白让我占了几千块钱的便宜,嘿嘿……”
王老头儿老脸抽搐:“……”
“叶欢,我知道你是孤儿,你……想念你的父母吗?”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