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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赶紧一把抱住他,道:“老爷子您息怒,别冲动,再说您老骂人也得看对象呀,说您孙子是小王八,别人怎么看您呢?对吧?”
沈老爷子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剧烈咳嗽几声,接着暴喝道:“反了你了!拿枪来!老子要毙了你这小王……咳,小混蛋!”
一旁的警卫见爷孙俩闹哄哄的,自然也没人把老首长的话当真,反而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平素严肃古板的老首长,也只有在这个孙子面前才有嬉笑怒骂的一面,大家也知道,尽管叶欢经常把老首长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可老首长的心里最喜欢的还是这个孙子。前些日子叶欢在欧洲,老爷子经常失眠,嘴上不说什么,可心里却担心得紧,就连床头柜上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张叶欢的照片,和他毕生获得的诸多功勋章摆放在一起,足可见叶欢在老首长心里的分量了。
当然,所谓此一时彼一时,老爷子是性情中人,喜欢孙子的时候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可生孙子的气的时候,又恨不得把他变成黑白照片挂在墙上。
叶欢急忙拉过旁边发呆的乔木当挡箭牌:“老爷子,有客人,有贵客!您先别生气,认识一下……”
老爷子暴怒的表情顿时一缓,上下扫了乔木一眼,道:“她就是乔木吧?”
乔木回过神,赶紧朝老爷子微微一鞠躬:“老首长您好,打扰您清修,晚辈实在罪过。”
老爷子眯眼仔细瞧了乔木一番,这才大咧咧地一挥手:“自家人别叫什么老首长,生分!跟叶欢一样叫爷爷吧。”
叶欢闻言大喜,老爷子说出这句话,就说明他已经接受了乔木这个孙媳妇儿,这名分算是定下了,以后沈家任何人也别想再唧唧歪歪。
乔木不傻,脸上喜色一闪,顺势便改了口:“……爷爷。”
老爷子呵呵一笑,点头算是应了,然后笑道:“额宽,鼻直,眉淡而不散,目正而不邪,嗯,不错,不错,是个重情守义的女子,持家旺夫之相。”
乔木被老爷子一番评论羞得满脸通红,低着头只差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叶欢一脸惊奇道:“老爷子您还会算命?不错啊,跟天桥那些坐着小马扎儿,穿着道袍的算命先生似的,很高深啊。”
老爷子怒道:“混帐!把老子当成那些江湖骗子了吗?我们沈家好歹也是百年诗书传家,四书五经无一不通,若不是当年赶上战乱,科举又被废,老子的学问考个头甲进士还是没问题的,区区相面之术不过只是小道。”
不知想起什么,老爷子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不像某个混帐不学无术,遇到事情就不管不顾朝欧洲一头钻进去,事前不谋划,危难之时不是杀就是跑,典型的有勇无谋,莽夫之辈!”
叶欢眨眨眼,扭头一脸茫然地问乔木:“老爷子说谁呢?”
老爷子:“……”
乔木抿嘴一笑,垂头不语。
老爷子叹道:“我真应该把你送进学校多读点书才是,沈家从祖上到你这一辈,谁不是满腹经纶,文采风流?怎么偏就出了你这么一号猛张飞呢。”
叶欢惊恐地倒退一步,声音都发抖起来:“老爷子你别害我啊,我对读书半点兴趣都没有,敢送我进学校,死给你看!”
“你……这个混帐东西!”老爷子又冒出一股强烈的掏枪冲动。
“再说了,我没读什么书不照样平平安安活到现在么?读书有什么用?现在大学生满街走,硕士博士们一到周末便削尖了脑袋往人才市场里钻,没见他们有多大出息,还不如出去要饭呢。”
“那你就去要饭吧!”老爷子勃然大怒。
叶欢顿了顿,语气有些低沉:“这个……老爷子,你可要有个心理准备,我如果去摆摊儿要饭,铺在我前面的那张纸上写的话可不怎么吉利,至少会写上一句‘全家死光,卖身葬爷’……”
……
很难想象一位耄耋老人的拳头居然还有如此力道,不愧是当年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老将军。
打了一套军体组合拳的老将军有些喘息,使劲瞪着叶欢道:“还敢说这些诨话不?”
叶欢一脸痛苦且恭顺:“不敢了。”
施暴过后的老爷子恢复了高兴的心情,大手一挥:“走,都进屋,陪我这老而不死的老头子说说话。”
说罢老爷子大步便朝屋里走去,乔木赶紧乖巧地在旁边搀扶着他,叶欢则臊眉搭眼跟在后面。
屋子很简陋,朴实无华的木桌木椅,墙上挂着几幅名人字画和领导人为他贺寿而写的寿词,屋里最显眼的恐怕只有一方书案和塞满了书柜的书了。
越是简陋,乔木越是惊异,短短的时间内,她对这位老人产生了无比的敬意,神情也越发的乖巧恭顺了。
“坐,随便找个地方坐……”老爷子摆手招呼乔木:“……地方简陋了,乔木莫在意啊。”
乔木摇摇头,笑道:“古时有幅楹联:一等人忠臣孝子,两件事读书耕田,爷爷您做到了,戎马一生,为国家立下赫赫功勋,正是名耀天下之时,却激流勇退,在这幽静山谷里耕读以度余年,生活贫陋却不乏田园雅趣,爷爷的为人品性令人钦佩,更令人钦佩的是您这份豁达。”
老爷子两眼一亮,仿佛遇到知音一般,高兴得哈哈大笑,声震屋梁。
“好,好!难怪叶欢为了你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惜为了你与叔长决裂,更不惜为了你以身犯险,一往无惧,叶欢眼光不差,老头子我若是年轻时能遇到你这样冰雪聪明的灵气女子,纵与天下为敌又何惧?”
一番话里豪气毕露,略见几分当年睥睨天下群雄的无畏气概。
老爷子长长一叹,索然道:“你和叶欢的事,老三办差了,不应该啊!当初我也是老糊涂了,一心只想着家业兴旺不衰,所以老三跟我说起联姻的打算,我也没有反对,一步走错,差点酿成千古遗恨,幸好你没有放弃,叶欢也没有放弃,老头子我现在真有些惭愧无地,而且也拉不下脸来跟乔木你赔个不是……”
乔木连连摇头。
老爷子淡然一笑,道:“罢了,就算是给你们添了一段波折吧,男女情爱之事,总要经过一些磨难,你们才会懂得情爱的珍贵,以后的日子里才会更加珍惜彼此,经此一难,相信以后谁也不能把你们拆散了。”
叶欢和乔木相视一笑,情意在眼波流转间愈发浓郁。
老爷子说完便起身走到里屋,从屋里取出一枚金戒指,戒指颇大,戒面上镶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色泽有些暗黄,看来有些年头了。
老爷子将戒指递给乔木:“拿着,收好,这戒指是沈家祖传,传媳不传子,当年我母亲戴过,我大嫂也戴过,后来传到叶欢母亲周蓉手里,当年一些不愉快的事导致周蓉与沈家形同陌路,戒指也还了回来,这些年一直空置着,我想今天它又找到新的主人了。”
叶欢奇道:“老爷子,传媳不传子我能理解,可是……沈睿不是早就结婚了吗?你为什么不传给他的老婆?”
老爷子瞪他一眼,道:“这戒指是代表沈家的信物,只传长房,沈睿是老二所出,他的老婆怎有资格戴这个?”
提起沈睿,老爷子的眉头不由自主皱了一下,道:“沈睿去北非还没回来,说是照看铀矿的建造工程,这一去也有两个月了吧?”
叶欢脸上带笑,脑海中忽然闪现出沈睿那张斯文儒雅的脸,没来由的感到一阵不舒服。
从宁海与周蓉相认那一晚遭遇的刺杀,再到京城时自己战争心理创伤发作,在街头遇到的撞车,还有布拉格街头两伙人的刺杀……
一桩桩一件件浮上心头,叶欢的心里越发产生了怀疑,这一切到底是不是跟沈睿有关?如果跟他有关,他为什么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自己根本没有想过跟他抢沈家的任何东西,他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思忖之时,叶欢神情一片恍惚,沈老爷子看似浑浊的眼睛忽然露出如电般锐利光芒,光芒一闪而逝。
“叶欢,你在想什么?”老爷子沉声问道。
叶欢回神,赶紧摇头笑道:“没什么,我在想啊,找到乔木了,钱也赚得不少了,是不是干脆带着乔木告老还乡,住回宁海去……”
老爷子哼了哼:“告老还乡?你才二十出头,告谁家的老?难道你这辈子就打算守着老婆和那点钱财混过去吗?说你没出息你还不承认!”
叶欢摊着手道:“谁说我没出息?我也想统一地球啊,可我估计世界人民不答应……”
老爷子气笑了:“就你这混小子还想统一地球?地球还不得让你祸害干净了,老子头一个不答应!”
叶欢笑道:“所以啊,我还是退而求次,回宁海当个富家翁,买几套商品房,每个月收点房租,当个快乐无忧的包租公得了。”
乔木的名分定了,老爷子对她很满意,这也去掉了叶欢和乔木的一块心病,看老爷子神情虽然高兴,仍旧带了几分疲惫之色,叶欢和乔木于是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老爷子忽然叫住他。
“叶欢,沈睿是你的亲堂兄……”
叶欢似有所感,淡淡一笑:“我一直当他是亲兄弟的。”
老爷子嘴唇嗫嚅,欲言又止,终于只是叹息了一声:“但愿……他也当你是亲兄弟。”
叶欢眨眨眼:“老爷子,您想说什么?”
老爷子的脸又板了起来,平静道:“我……无话可说。”
……
出了沈家的门,二人坐车回城,乔木好奇道:“沈睿是什么人?为什么你和爷爷提起他,表情都有些不对劲?”
叶欢笑道:“沈睿是我堂兄,现在在北非呢……”
目光望向车窗外倒退的风景,叶欢表情有些复杂:“……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在想什么,真的很好奇啊。”
窗外路边的树叶随风摇曳,沙沙作响,天色阴沉沉的,仿佛山雨欲来。
车厢内,二人沉默之时,叶欢的手机响了。
猴子有些低落的声音传来:“欢哥,张三进医院了。”
叶欢眼皮一跳:“他怎么了?”
“他……在洗胃。”
“洗胃?怎么回事?”
猴子重重叹气:“毫无疑问,他当然又干了一件很二乎的事。”
叶欢愣了一下,有种想哭的冲动:“他又干了什么?”
“咱们不是去了欧洲一个多月吗?今天中午我和他回家的时候,他说他午饭没吃饱,又懒得去外面吃,后来打开冰箱,发现一只烧鸡,去欧洲前买的烧鸡,我跟张三说吃不得了,要扔掉,张三却不舍得扔……”
“于是他吃了?”叶欢很想抽这二货一顿,这种欲望很强烈。
猴子叹道:“这小子还没二到家,他其实也不怎么敢吃,于是把楼下人家养的狗叫上来,撕了一只鸡腿给它,那狗屁颠儿屁颠儿的吃下去了,等了半个小时,张三发现那狗活蹦乱跳的啥事儿都没有,于是很开心很快乐地把剩下的烧鸡全都吃了……”
“然后呢?”
猴子仿佛呻吟了一声,道:“吃了以后没过一个小时,我们忽然听到楼下邻居一阵哭天抢地,跟死了亲爹似的,我下去一打听,他家狗死了……”
叶欢:“……”
“现在张三在医院洗胃,狗的主人正堵在洗胃室门口,嚷嚷着等张三洗完出来,要把他活埋了,给他家的狗殉陵……”
……
挂掉电话,叶欢面孔一阵抽搐。
乔木问道:“怎么了?”
叶欢咬牙道:“想不想看看五百年难得一见的二货长啥样?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第269章 二女相会
五百年必有王者现世,没人能想象得到,五百年才出一个的二货会是怎样的惊才绝艳。
叶欢有幸见识到了,更有幸的是,他认识这个二货二十年,此二货姓张,名三。
叶欢赶到医院的时候,张三还在洗胃室里没出来,猴子站在门口一脸幸灾乐祸地笑。
“神马情况?”叶欢急匆匆道。
猴子朝门内一努嘴:“食物中毒,正在洗胃……”
话没说完,里面传来张三凄厉的惨叫声,声音很大,可是却含糊不清,好像嘴里插了管子似的。
“不招!打死我也不招!使美人计我也不招!”
叶欢愕然:“这货说什么呢?”
猴子嗤笑道:“送到医院时他已有点神智不清了,这会儿估计以为反动派在对他刑讯逼供,这不,把自己当成坚贞不屈的地下党呢,真他妈投入……”
叶欢擦汗,呆了很久才喃喃道:“……至少这货还是有优点的,没有在敌人的屠刀和淫威下屈服。”
猴子气定神闲道:“别高兴得太早,这是第三次洗胃了,前两次的时候他刚开始也是这么说,后来……”
“后来怎样?”
“后来他招了,而且招了两次……”
话刚落音,里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