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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智明冷冷一哼,这话跟别人说倒是没什么,以他对小鱼的了解,他显然是不信的。伸手,勾起小鱼的下巴。只是因为出身卑jian,若是生在大户人家,这张脸绝对是不错的大家闺秀。
小鱼甩开叶智明的手,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丫头再好都只是丫头,我就不信你不想做主子。”叶智明嘲讽道,手不老实地将她搂在怀中,低声细语道:“相信我,有一天会让你做世上最有钱,最有脸的女主人。”
呵呵
小鱼一阵娇笑钻进叶智明的怀里,在没有依靠之前,这个怀抱对她来说还是有那么些温暖的。至少这样的棋子听话,而且还很有用处。
窗外,鬼奴将他们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昏暗灯光下,他在窗户上开了个窟窿,看清楚了床上的两人。眼珠子转悠着,他悄悄地从绕过后院,往来时的路顺利离开,踏着月色进了宫,从华菱宫侧面的围墙跳了进去。
华菱宫里的院子,屋子的灯还亮着,芸妃还未睡下,应该说是无法入眠,等了一天,等待着鬼奴的消息,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望眼欲穿地站起身,走到窗前看向窗外。阴了一天,想不到晚上还能看到月亮。月亮近圆,四周环绕着淡淡的白光,看上去比往日多了几分引起。鬼门关要开的日子,果然阴气很重,恐怕这个时候的东郊坟地都上了大雾。
咚咚咚!
鬼奴敲响了屋子的门,小声说道:“主人,您可是睡了?”
“进来吧!”芸妃听到鬼奴的声音,欣喜地转过身走到椅子前坐下。
鬼奴进来关上门,给芸妃行了个大礼之后才说了话:“禀告主子,叶烈风的行动失败,损失惨重,估计近期都没法恢复元气。”
“他注定是要败的,除非他手上有真正的贵人相助,否则是没法更改天命,就没法做这个皇帝。”芸妃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也平静下来。不过,她知道叶烈风不是做皇帝的命,却会因为这个人变得阻碍更多。
“还是主人有先见之明!”鬼奴夸着主人,开口又说道:“主人,回来之前鬼奴去了昭明宫,发现叶烈风的侄子叶智明与叶雨姗的丫头小鱼私通,看来叶烈风是非常不信任叶雨姗。”
唉
叹了口气,芸妃有些同情说道:“其实那丫头挺可怜的,有个狠心的爹,还有吃里爬外的大哥,加上个软弱无能的娘,她的人生注定是个悲剧。”
鬼奴认真地听着,他的心里除了主人,除了将来要效力的小主人,似乎不会再对任何人有同情之心。
冷,寒,这是他身上不变的气息,哪怕是看着主人的目光,都很难看到那么点温暖之光。
“算了,她是不是凤女很快就能知晓。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是渡过明晚的月圆。今年的阴气比往年都重,也不知道他能否承受那样的煎熬?”芸妃眼中闪过哀伤,心疼地吸了口冷气。抬头,看向鬼奴命令道:“明晚你去帮帮他,没有人帮忙本宫担心他受不了那样的煎熬。”
“可是那主人”鬼奴担心地看着主人。
芸妃脸上浮现出凄凉的笑,倒上一杯茶,喝上一口之后缓缓开口说道:“那么多年本宫都熬过去了,不会再害怕这样的月圆。”
“是!主人!”鬼奴知道无法拒绝这样的命令,只能拱手低头。
“去吧!”芸妃摆了摆手,鬼奴退出了房门。
思绪蜂拥,她的死忌正是七月十五。听说,每年的这个时候皇上都会悄悄地来到华菱宫,独自一人在院子呆坐许久。可惜,那么多年的七月十五,她都无法在华菱宫渡过,因为完颜家有个流传千年,而又不能被外人知道的大秘密,每一代都会由老天来认定一位继承者。而,芸妃就是完颜家的继承者,所以她不仅延续了血统,也延续着那样的秘密。
伤感地站起身来,她走出屋子,走出阴冷的华菱宫,走向了那再熟悉不过的宫殿,去看望那心里记挂,却还不能去面对的男人。
御书房,刚刚把皇太后送回坤灵宫皇上头疼得厉害,田公公在旁边伺候着。忙碌了一天,田公公看上去也没了精神。偷偷地打着哈欠,他祈祷着皇上快些休息。
可,皇上的脑子还在飞转,哪怕是头疼,有些必须想的事,他还是得继续思考。快一更天了,御儿应该不会进宫了。
挥了挥手,他无力地吩咐道:“朕今晚在书房歇息,你先下去吧?”
“皇上,奴才不累,让奴才伺候您去休息吧?”田公公没看到皇上休息,哪敢退下去。
皇上知道田公公的一片真心,也不再多说。起身走出书房,又走进隔壁的卧房,宽衣解带躺到床上,田公公才放心地退下休息。
这个时候宫里的下人和妃子们也都睡了,就连皇后都抵挡不住身体的疲惫,早就入了梦。
皇宫中,巡夜的打更声响起,一更天来了,宫里的灯又黑了一半,通往御书房的走廊路显得更加昏暗。
而,这样的夜晚,依旧有不眠之人。已经忍不到明天,连夜还是来到了御书房。身为皇子的南穆霆本该走正门去面见父皇,可,白天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恐怕流言蜚语已经传遍皇宫,他必须选择低调的方式面见父皇。
趴在屋顶上,看着田公公从父皇的卧房出来,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待房门关上,他从屋顶上下来,上前推开了父皇卧房的门。
御儿来了?
皇上惊喜地睁开眼,坐起身来看向门口,却是看到南穆霆走了过来。
“霆儿见过父皇,这个时候进宫打扰父皇休息,还请父皇赎罪!”南穆霆走到床边给父皇行了个跪拜礼,眼见满脸憔悴的父皇,知道白天多少受到了惊吓,毕竟是上了年纪,身体还是吃不消的。
“起来吧!难为你还想着父皇的身体,父皇没看错你啊!”皇上满脸慈笑,朝南穆霆招了招手。
南穆霆乖巧地走到床边坐下,孝顺地给父皇捏了捏手臂。他不仅性格像静妃,就连静妃的细心也捡了十之**。
“这么多年父皇把你放在边关,你不会怪父皇吧?”皇上拍拍南穆霆的手,很感激静妃能教出这个孝顺而优秀的儿子,虽然没有野心,却有孝心,还有对南穆的衷心。把边关的兵权放在这小子手上,他比任何人都放心。
南穆霆摇摇头,今天的一切除了母妃给的,那便是父皇的恩赐和信任,身为众多儿子中的一个,他已经很满足,也很感激。笑了笑,他压低声音说道:“父皇,儿臣怎会怪您?您的心思儿臣明白,儿臣的心思相信父皇也明白。”
“明白,当然明白,御儿虽然有勇有谋,却也有犯迷糊的时候,有你这个细心的弟弟在身边辅佐,父皇才叫真的放心。”皇上听霆儿说话觉得窝心,看着已经长大的儿子,心里有那么些激动。
呵呵
南穆霆看到父皇笑了,心里也高兴,把今儿白天去藏经阁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皇。
皇上听完拍拍南穆霆的肩膀,说了些让他宽心的话:“放心吧!就算朝中上下的大臣都反抗我们完颜家,兰若寺是万万不会的。”
“为什么”南穆霆不解地问道。
“孩子,有些事不该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话说,过了进香的日子,明儿就是七月十五了。”皇上的心情随着芸妃的忌日到来染上了忧伤,脑子里反复地回想着那个他曾深爱过的女人。
对于芸妃,南穆霆没见过,所有的印象都是从母妃哪里得来的。母妃曾经说过,在宫里不受宠的女人,俸禄和衣食都会比受宠的女人多很多。当时,皇后刚刚上位,宫里的女人就算受宠,也渐渐变得不受宠。这些,母妃从不跟父皇告状。
可,或许没人知道,也正是那个时候,芸妃曾经救过母妃一命,后来还经常让丫头偷偷给母妃送吃送穿,母妃对芸妃的感激从未改变。不仅如此,他能感觉到母妃心里似乎隐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让她愧疚,所以才会在芸妃死后,常年吃斋念佛。
几年后,母妃后来生下来他,还让他在众多夭折的皇子之中,健康地活了下来。如此,他都觉得柔软的母妃很伟大了。
“父皇,其实芸妃娘娘真的很善良,儿臣觉得”他欲言又止,知道下面的话一定会触碰到父皇的伤痛。
“觉得什么?”皇上激动地张大眼睛。
“觉得娘娘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母妃说,当娘的芸妃不仅漂亮,而且心地极好,从来不打骂宫的下人,性格也很柔软。”南穆霆的声音压得很低,说着,还目不转睛地看着父皇。
皇上眼中闪过哀伤,顷刻间,就见眼眶红了起来。思念,就像一把无情的剑,愧疚就像剑上的刺,狠狠地刺进他那满是伤痕的心。
唉
叹息,面对着愧疚,这么多年来除了叹息,只有叹息。
吸了吸鼻子,眼眶发红地看着南穆霆说道:“其实,父皇也不相信芸妃的背叛,只是,宫里许多事情,都会因为某些原因变成不是真相的真相。父皇对芸妃的愧疚从未改变,更加害怕面对银月。”
“所以父皇当年才会答应皇后,将银月皇姐嫁给了镇远将军。”南穆霆同情地看着父皇。
“是啊!银月是无辜的,可,若父皇真把银月留在身边,以皇后对芸妃的恨,势必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皇上心里难过,对女儿的愧疚,对芸妃的愧疚,让老泪纵横,在儿子面前都控制不住情绪。
“父皇,您别太难过了,若是芸妃娘娘泉下有知,定能理解父皇您的苦衷。”南穆霆见过父皇忧伤,却从见过父皇像现在这般控制不住伤痛的情绪。从小,父皇在他心里都是最伟大,最严厉,也是最慈祥的父亲。
唉
第二声叹息,皇上无奈又伤心。他不会想到,这样的一番忏愧,有人听进了心里,也痛进了心里。
窗外,芸妃的眼泪早就涌了出来。她就知道皇上不会不信任自己,那么多年来,她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告诉自己不能责怪皇上,要怪就怪当年的自己太善良,太慈悲,太软弱。才会让某些人有机可乘,夺走了属于她的幸福,她的一切。
抬头,看着天空的月亮,听着那忏悔的对话。她捂着嘴,担心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会打扰父子的谈话,听到皇上的抽泣,她再没法再继续停留,飞身跳上高高的城墙。
放眼看着眼前雄伟的建筑,皇家的天下布满血腥,也布满了无情,自古以来天子的成长,都是从尸体上踏过去的。
经历了那么多,她总算明白当年皇太后说的那句话:软弱就是无能,若无能就不配做母仪天下的皇后,更不配辅佐未来天子。
所以她败了,身败名裂,差点用性命来祭奠了那可怕的教训。不过,既然老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就不能再软弱,不能再多情。她要把失去的找回来,把属于自己的一切夺回手中。
第六十四章 丫头春喜
清早,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窗户开着,一丝丝的凉意飘入房间,叶雨姗打了个寒颤,居然被冷醒过来。
七月的天气,若是在以前还穿着短袖。可,这个地方,已经开始感觉到秋天的凉意。
蜷缩着身子,她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大门紧闭,窗外的天空大树上正飘飘洒洒地落下树叶,看上去有那么几分诗情画意。
挪了挪脑袋,找了个更舒服的睡姿,她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一团,暖和一点打算又继续睡会,却是刚刚闭上眼睛,就外面传来的一阵哭泣声吵醒。
谁?
这么一大清早哭得如此凄凉?
睡意全无,起身合上衣服,她走出了屋子。顺着声音的来源处,绕到院子后门,从后门再往前走了一个院子,就见一个长得清秀的丫头正站在走廊上哭。
“丫头,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她上前给丫头递上一条丝巾。
丫头抬起头,满脸泪花,眼睛浮肿,看上去哭了有一阵。眼见来人是太子妃,赶紧跪在地上给太子妃行礼:“奴婢春喜见过太子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何事哭得这么伤心?”叶雨姗不解地问着,打量着这叫春喜的丫头。
柳眉大眼,皮肤白皙,殷桃小嘴,如此秀气的小模样,若是长得大户人家,一定是让公子哥喜欢的大家闺秀。可惜,若是这样的丫头出生,命贱了,自然少了欣赏之人。
春喜没有站起来,反倒是连连给叶雨姗磕头:“娘娘,娘娘救救春喜,春喜不要被卖到妓院,就算做牛做马,苦一辈子,也不要做那里的姑娘。”
“起来,起来说,谁要把你卖到妓院?”叶雨姗听到不太明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