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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人家幼幼,你可是住在幼幼的家里埃
她不会介意的,幼幼这点最好,吵架归吵架,她不会把这种情绪蔓延到其他事情上的,再说,我这是和她开玩笑的,对吧,幼幼。
我点点头,端起我的茶,轻轻地喝了一口,笑笑。
阿姨,喝茶吧。我招呼她妈妈喝茶,但是我发现阿姨看我的眼神像要看穿我一样,深邃而耐人寻味。
妈,喝茶。小贤端起那杯茶,递给她妈妈,然后端起我的茶,喝了一大口。
幼幼,我饿了,可能是睡觉把能量都消耗掉了哦。小贤放下茶杯冲我挺无辜地笑笑。
我到厨房找了一圈就只有剩米饭,看来只有做个蛋炒饭了。
阿姨,要不我去买几个菜,我们现在就做晚饭如何?
不用,我刚吃过饭过来的,你弄给小贤吃就好了。她母亲客气地谢绝了。
你这孩子。她的母亲轻轻地拍打了一下倒在沙发上的小贤。
她不错吧?我转身进厨房的时候听到小贤问她的母亲。
看起来你们过得不错。她母亲很笼统地说了一句。
直觉告诉我:她的妈妈会让我再次面临爱的考验了!
我炒好饭,把锅洗好,擦净灶台,磨蹭着不想出去。
幼幼,你好了没有啊?小贤在外面叫我。
我洗好手,用毛巾慢慢地擦着手,真不想去面对她妈妈。我本来就不擅长和老年人聊天,现在见到她妈妈,我感觉我就像只老鼠,她母亲像猫,老鼠在忐忑不安地等待猫的宣判。
好了,就来。我再也磨蹭不下去了,端起饭走出去。
我把饭递给小贤,她拿起勺子喂了她妈妈一口,她妈妈笑着说:幼幼还挺会烧饭的埃
区一体化我笑着搓着双手,坐了下来,我的头,又低下去了,我那样子真是像做错了事情等着大人惩罚的孩子。
幼幼,你脖子今天怎么了?小贤边吃饭边问我。
没怎么埃我疑惑地抬起头。
那你老低着头干什么?
我……我讪笑着又想低下头,想想不能低,于是左右张望了一下,看着我面前的茶杯,不动了。
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一下子静得只听到我们的呼吸声。我看着桌上鱼缸里
的两尾金鱼,这是我在小贤生日过后买的,鱼儿在水里畅游着。如果我和小贤是它们就好了,
我胡思乱想着。
我们去妈那边吃饭吧。小贤对我说。
我点点头,看着她的母亲。
妈?她母亲奇怪于这个称呼。
幼幼的父母认我做女儿了,我上次在电话里不是告诉你了吗?
那你也应该叫她干妈呀。
叫妈亲切点啊,干妈多生分埃好了,妈,我们去幼幼家吃饭,好不好?
不打招呼就过去,不会打搅他们吗?
不会不会,我哥哥嫂子今天也在家,我打个电话过去就行了。我说完就开始拨电话。
母亲很高兴她的好朋友回来了,让我们赶快过去。
小贤挽着我们两个人下楼,在大门口叫了辆出租车,我挣脱了小贤的手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当妈妈见到小贤母亲的时候,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流下了激动的眼泪。我的眼睛也有点湿,她们分开的时候都还是中年人,现在已经是花甲老人了,岁月到底能留下什么,额头深深的皱纹和饱经沧桑的心吗。
看到高大帅气的哥哥,小贤的妈妈脱口而出:如果我们没有出国,小贤和小雷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们就是亲家了埃
她这话说的让所有人心里都不舒服,哥哥尴尬地低下头去,妈妈的笑凝固了,爸爸干咳着。我有点不太高兴地看着小贤,她有点委屈,因为所有人都因为她妈妈的话不高兴了,她拉着她妈妈的手说:妈,你别乱说了,小雷马上就当爸爸了。
啊,真的吗?我刚回来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嫂子呢,哥?
在睡午觉,你打来电话的时候她刚睡着,我就不忍心叫她起来了。
来来,坐坐,别站着了。妈妈招呼大家坐下。
母亲和小贤的妈妈在滔滔不绝地叙旧,爸爸偶尔插进一两句补充的话语,我们三个年轻人就坐在旁边看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电视节目,哥哥就起身去看嫂子了,我和小贤,对视了一下,然后告诉大人说去房间听歌了。 必了房门,我就抱住她靠在门上。
你妈妈怎么这样说话?
我怎么知道?
她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知道。
那还这样,故意的是吧?
我亲了一下她,看着她又问了一遍:故意的?
我真的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她如果是故意让我们大家不舒服,我要惩罚你!
怎么惩罚?
我回手锁了门,把她推到床上,笑着说:你说呢,你想要什么样的惩罚。
我一边吻着小贤一边心里想着该如何对待她的母亲。她是来和我抢小贤的吗?
你一点都不专心。小贤推开了我。
嗯?什么?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妈妈。
你想她干什么?
我想她是不是来和我抢你的。
傻瓜,我永远都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那是你的心,而不是人。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想让你为难而已。
如果我离开你,你是不是觉得可以洒脱的让我离开?
也许,我不知道。
好了,别说这个了,我会和我妈妈谈的。
想想她说的也有道理,我没必要在这里瞎猜疑,现在很相信那句话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们拥抱着睡着了,直到哥哥敲门叫我们吃饭。
我们睁开惺忪的双眼走出卧室,他们都感到奇怪。
就这么一会,你们就睡着了?妈妈惊讶于我们入睡的速度如此之快。
嗯,听催眠曲呢。我笑着解释道。
真是年轻啊,说睡着就睡着了啊,想想当年我们也是这样,现在,老喽。小贤的妈妈摇着头叹息着岁月流逝。
是啊,我们真是老了。 爸爸喝了口酒,咂吧了一下嘴。
哪有老啊,人家还几度夕阳红呢。你睡得好吗?我安慰了爸爸又问嫂子。
嗯,不错,自然醒,感觉好舒服。
孩子起名字了吗?小贤的妈妈看着嫂子凸起的腹部,望着父母和哥哥问。
还没有,这小家伙可是我们陆家的根苗,要好好想想。 爸爸笑着喝光了杯中的白酒。
少喝点,来,吃菜吧,边吃边说。妈妈殷勤地把菜加进小贤母亲的碟里。
席间,小贤的母亲对国内国外的差距认真地比较了一番,暗示了我们两家的巨大差距,妈妈几次都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真搞不懂小贤的母亲说这个干什么。我再也不敢遇上母亲的目光,低下头去,把小贤夹给我的菜在碟子里来回搅拌。
哥哥装做什么都没听到,他细心地为嫂子挑着鱼刺,也不说话。
我挺直身体想离座了,小贤在桌下踢了我一脚,我只有继续搅拌我的菜。
我后天就回美国去了。小贤的母亲说。
啊,怎么这么快,不玩两天?母亲客气地挽留着。
住不习惯了。还有就是小贤的父亲身体也不好,还在医院里。
这话让我们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她母亲然后看着小贤。
他心脏不好。她又补充了一句。
你在电话里怎么没告诉我呢?小贤问。
你总是说太忙,所以我亲自来接你,也算回来省亲了。
父母又和小贤的母亲开始讨论起心脏病的种种。
小贤的心情低落了,她低着头再没说话。
这顿饭吃的有些扫兴,小贤的母亲始终掌控着饭桌上谈话的内容和节奏。
吃过饭,休息一会儿,她母亲要起身回去休息了,妈妈挽留,她母亲执拗回宾馆去。
我本想和她们一起走,但是小贤的妈妈阻止了我弯腰换鞋的举动。
幼幼就别送了,今天小贤和我住宾馆去。
我尴尬地站在那里,退后,笑着点点头。
在分别时刻,两位母亲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无论孩子们如何,她们从小结下的姐妹情谊还是有的,这一别还不知道何时再见了。
好了好了,以后还有机会见面的,今天太晚了。 爸爸笑着催促她们。
送走小贤母女,我们一家人坐在沙发上。
母亲终于克制不住了,对我的话语又有了斥责的味道。
幼幼,你看到了,她们家和我们家有差距。
我没有说话,仰望着天花板用手敲打着沙发扶手,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是好。
妈,别说了,幼幼也没办法埃
我不是让幼幼有办法,我是觉得我们家高攀不起人家。
等小贤回来再说吧。我无奈地站起走进卧室。
我打开CD机,挑了张王杰的CD,这是我中学时很喜欢的歌星,他的情歌我觉得很有味道。
坐在地上,靠着床,我失神地望向窗外,我们的感情怎么就这么多坎呢。她和杨悦的婚约还没取消吗?她母亲其实是想把小贤带走的,我的家人默许了我们的爱情,而她的家人呢?似乎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是不会让小贤也来次自杀行为的,怎么老是想到死呢,不要!我要等她,就算这次她走了,我也要等她回来,即使等到白发苍苍。我要努力工作,和父母一起好好生活,把爱情留给她,这样我这一生也算有价值了。我闭起眼睛,歌曲的旋律很好,但是我的心潮湿了,这感情好累埃不知不觉我陷入了《孤独的飞》中。
其实我比谁都害怕寂寞
这一路上不知留下多少的伤口
心中的痛苦不曾说出口
孤独的飞一个人走
是该要抛开这一切的时候
看眼中的泪向往事挥手
我不再回头让希望带我走
就算一生要面对风雨
不怕脚步沉重
我不再回头让命运伤害我
让那阳光重新照亮我的梦
……
我想抽支烟,我翻找了所有秘密藏烟处,没有。我关了CD机,想出去走走,至少,去透透气。呆在房间里,我感觉很闷。
他们都还在客厅,看到我要出门的样子,都紧张地看着我。
我想出去散散步。放心,我不会干傻事的。我走去换鞋。
幼幼,我陪你散步,你介意吗?哥哥问。
不介意,如果嫂子同意你就来吧。
去吧,我没意见。嫂子说。
我在楼下等你,你穿好衣服下来。我走出了家门。
我坐在小区绿化地的椅子上,天气已经转凉了,这水泥做的椅子在夜里是冰冷的,虽然冷,我坐了下去。就不想起来了,抬头看着四周的灯火,万家灯火催人眠埃
哥哥走出楼门四处张望地找我,我站起来,向他走去。
怎么了,因为小贤妈妈的话心里不舒服?
有点吧。我想去买包烟。
走吧。哥哥搂着我的肩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让我的心没那么孤独了。
我们买了烟,哥哥建议我们买点啤酒和一些零食。
提着这些东西,我们就不想散步了,买了份晚报,在小区后门那条僻静的路上,我们把报纸摊在路灯可以照到的地方,就坐在马路边聊起天来。
哥哥打开啤酒递给我,摸出打火机点了根烟。
我喝了一口苦涩的啤酒,喝下后感觉胃里被这微凉的液体熨帖得很舒服。
我们都没有说话。等我们都喝完一罐,哥哥打开第二罐递给我。
我觉得你很傻,幼幼。哥哥看着我接过啤酒,开口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意思?
我有时候就想。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像你这般痛苦。
那你会怎么做?
我?幼幼,你就没考虑过和李静在一起吗?
我看着他,哥哥是醉了吗,怎么这么说话。
你别那么看我,我没有醉。李静和你才是真正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小贤有的她都有,何况,现在,也许我不该这么说,但是,事实上的确如此,她父母去世了,她和谁生活在一起都由她自己决定。能和你相守一生的人是李静,你懂不懂啊?哥哥说完这话深深吸了口烟,仰头喝光了他的啤酒。
我低着头,晃着我手里的易拉罐,苦笑着也喝光了剩下的啤酒。
这两罐不够我们喝,我再去买点来,我们难得在一起单独喝酒说说话,要喝就喝个痛快。他站起身跑向超市。
我自己打开第三罐,仰头看路灯,小飞蛾在明亮的路灯四周飞舞着。如果这是火,它们是不是就用生命去燃烧这扑火的激情,是火点燃了飞蛾的激情还是飞蛾助长了火的诱惑?
你想过没有,小贤会回去结婚的,她父亲是高智商,母亲又那么聪明,会有办法把她弄回去的。你这样痴情,不是明知道前面是墙你还撞吗,你已经撞的头破血流了,现在我们家没问题了,你还有力气再去撞他们家的墙啊,幼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