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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尚羽皱起眉。
可以想见辽国既已蠢动,想必这一两天他们便会行动,若因为这样的疏忽而错失活逮他们的机会,那不就得不偿失了?
“侯爷放心,属下来您这儿前已经吩咐了下面的人严密看守,只要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必定会有人火速前来禀报。”林冲立刻回禀。
“那就好,这次我一定要抓住乔郡的狐狸尾巴,替我爹报仇雪恨。”
佐尚羽眯起眸子,语意中净是对乔郡诸多的不满。
当初他可是拿他当自己的亲兄弟看待,所以,才会将这么重要的机密告诉他,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大意,竟然害死了父亲,更让为数千名的袍泽丧命,这份仇与怨结得可是很深。
而当他逃生回到汴梁时,最想做的事就是宰了他,可是,他却强迫自己克制这个念头,因为,他要找到更多的证据,将与他一块谋反的八王爷一并消灭。
如今,总算是到了关键时刻,他怎么能不兴奋呢?
“侯爷放心,我们的人都很机警。”林冲信心十足地说。
佐尚羽点点头,用力拍了拍他的肩,以示鼓励。
就在这时候,书房门外突然传来下人的请命声,“禀侯爷,府外有人前来传信,他要小的通知林护卫,对方已有行动。”
佐尚羽与林冲相互投视一眼,立刻连袂走出书房,快步往府外而行。
到了那儿,林冲果然看见是他吩咐留守的手下,于是,上前与他交头接耳了一番,随即向佐尚羽报告,“他们已经前往”马头山“会面,那我们……”
“立刻上前围堵,得留后口,我还得逼问他们的口供。”
“属下明白。”林冲衔命离去。
佐尚羽也立即命人准备快马,亲自前往,准备将他们全数拿下!
???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单微沙的心境却是混沌不明,第四天了……她还要继续在这儿待下吗?
难道真的就如盈香所言,明天便是尚羽要娶她进门的日子?
可惜她被关在这偏僻的祠堂内,对于外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她无法明白这座府邸的人是否都为佐侯爷的大婚之礼而忙碌,更不清楚自己的未来是否真会落得一个被遣送的命运?
虽然祠堂的门没锁,她却不想出去,她知道自己是在逃避……逃避这个答案。
另一方面她也在气他,气他这阵子对她的不闻不问。既然他这么对她,她又何苦出去惹人嫌呢?
只是,揪在心口的不安定感让她食不下咽、睡不安枕,一颗心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是好?
“微沙姑娘……微沙姑娘……”外头突闻香儿的轻唤声。
单微沙心头一喜,连忙问道:“香儿吗?”
“是我。”
“快进来——”她赶紧将门打开,一见真是香儿,立即上前问:“你怎么偷偷跑来了?不怕被人发现吗?”
“反正没人注意,我就来看看您,顺便带点东西过来,我真怕您在这里什么也吃不好,身子骨可会吃不消的。”
香儿边说边从她带来的竹篮内拿出几盘点心,还有一碗刚炖好的莲子汤。
“香儿……”单微沙已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猛拭泪。
“您可不能哭啊!孕妇最忌讳哭的。”香儿立刻慌张地扶她坐下,“您这样,香儿以后怎么还敢来呀?”
“其实,你真的不用对我那么好,我不过是个偏房,在主子面前根本没有什么说话的份量,实在帮不了你什么。”
“什么?你以为香儿这么做是为了自己,微沙姑娘,您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
香儿睨了她一眼,“我可是真心喜欢姑娘,对您好也是发自内心的,您可别误会香儿啊!”
“对不起……”说着单微沙又抽泣起来。
“别哭别哭,把眼泪擦掉,吃点儿东西。”香儿赶紧将一份蜜枣果放在她眼前,催促她吃一口。
单微沙不得不吃了一块,又赫然想起那件事,“香儿,你可知道府中是否要办喜事了?”
“喜事?”
“我的意思是说,侯爷……侯爷他是不是又要迎娶了?”单微沙悠悠问来。
“没有啊……侯爷没说,我们一点儿都不知道。”香儿不解地问。
“是吗?”听她这么说,单微沙心里的疙瘩才猛然放下。
“不过……”香儿忽然皱了一下眉。
“嗯?”
“不过,有喜事倒是真的!”
香儿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可又将单微沙刚抬头的心又打入了谷底。
“什么喜事?”单微沙心急地问。
“我也不清楚,但今儿晚上侯爷回府后便眉开眼笑的,还说明天要大宴宾客,却没说要做什么。”
香儿歪着小脑袋,有点儿疑惑道:“反正不管是什么,我想一定就是喜事了。”
“哦……”单微沙泄气地坐回椅上,心忖,或许盈香没骗她,佐尚羽是真的要娶她进门。之所以没有大肆宣扬或许是因为盈香敏感的身份吧?
“微沙姑娘,您怎么了?”香儿轻声问道。
“没……没什么……”她牵强地一笑。
“那就快点儿吃,待会儿香儿得将它们端出去。”香儿一想起那个盈香,便忍不住发起牢骚,“那个盈香姑娘最近老爱管我,好像我是专门伺候她的,真呕。”
“别这样,其实,你该对她尊敬些,她或许将会成为这座侯爷府真正的女主人。”
单微沙闭上眼,心痛地说。
“您说什么?她!”
香儿不屑地噘起嘴角,“她只不过是一名舞娘,还想入主侯爷府?我看她是做梦!”
“香儿!”单微沙立即拉住她的手,看向窗外,“小心隔墙有耳,无论你喜不喜欢盈香,但都不能这么说,若她真成为侯爷夫人,你也是要面对的。”
“微沙姑娘……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香儿见她这般谨慎,不禁吃了一惊,“难道侯爷告诉你,他要娶盈香吗?”
单微沙摇摇头,淡漠的一笑,“没……他连一次都没来看我,又怎会告诉我这些,不过,凡事小心点儿,以后……”
“以后什么?”
“没事,我想你来这儿太久,若让旁人知道就不好了,快回去吧!”单微沙赶紧将莲子汤给喝了,“瞧,我都喝了,你可以放心了吧?”
“好……好吧!那这些点心我就摆在这儿。”香儿似乎感觉出微沙姑娘有点儿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儿怪了。
“好,快去吧!”单微沙叮嘱道,脸上强颜的欢笑是这般的明显。
直到香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退出祠堂后,她才垮坐在椅子上,久久不知所以。难道自己真要待在这儿,让他亲自前来驱赶吗?
她丢脸事小,到时,她的爹娘怎能吞咽得下这口气?
不如她自己走吧!免得还要连累爹娘,抚弄着隆起的腹部,若不是为了肚里的小生命,她真想一死了之啊!
于是,她走出祠堂,又绕到府邸后门,对于未来她一片茫然,何去何从她更是没有想法,但却不走又不行。
再见了尚羽,她深爱着却从未让他明白的男人……???
是夜,佐尚羽兴高采烈地来到祠堂,他打算接单微沙出来,也决定无论她心里爱的是谁,他也要拿真诚去感动她,他更会拿出父爱来对待她肚里的无辜小生命。
八王爷贺达与乔郡在与嗄嗑会面时,被他当场捉拿到手,这种百口莫辩的叛国证据让他们住进地牢,也平反了他们住家出战不利的恶名。
往事已矣,他想拿出真心与单微沙重新开始,也打算将他们彼此间的僵局打破。
有了这个打算后,他终于放下心结,准备今夜与单微沙彻底详谈,更希望能感动她,继而让她爱上自己。
但一进祠堂,里面却空无一人,除了桌上几样已凉的点心外,佐尚羽前前后后找了许久,却不见单微沙!
“微沙……微沙……”他前前后后找了圈,还是找不到她。
该不会她回西厢的寝房了?佐尚羽兀自猜测着。
随即他快步朝西厢走去,但一到那儿,黑暗的屋子里却是空无一人,这么晚了她会上哪儿去?
“香儿……香儿……”他心急如焚地喊道。
住在后边的香儿立刻惊醒,披上外衣便赶了过来,“侯爷……发生什么事了?”香儿吓得立刻跪下。
“微沙姑娘呢?”他沉声问道。
“她……她不是在祠堂吗?”香儿被他问得一头雾水,刚刚她才从那儿返回房里呀!
“她不在那儿。”佐尚羽冷着声说。
“不会吧?香儿刚刚才去送过点心,那时候微沙姑娘还在那儿,只不过……”她突地噤了口。
“怎么?快说——”他可没闲工夫与她玩猜谜游戏。
“呃!”香儿生涩地吞了一口唾沫才道:“微沙姑娘似乎有点儿烦恼,她一直问香儿,爷您是不是明天要娶盈香姑娘?”
“我哪时候要娶她了?”他闷着声问。
“奴婢也不知道啊!”香儿抖着身子,跪在那儿不敢抬头。
“该不会是盈香那个女人跑去造谣生事?”佐尚羽喃喃念道,突然他又转向香儿,“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香儿……香儿……只说爷您明天好像是要大摆喜宴,但不知是为了哪桩?”她这时才发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原来……该死的!”
他猛一挥褂,转身步出房间,直往后门而去。因为,祠堂是最接近后门的地方,那儿又无人看管,她只有可能从那儿出走。
只是后山一片荒凉,她一个弱女子能去哪儿?
“微沙……微沙……”
他点燃火炬,不停呼喊着她的名字,并沿着山路缓缓找寻,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让他瞧见地上小小的脚印。
这脚印正如他的微沙那般,是细致小巧的金莲!
天!可以想见,她挺了个肚子,走这种坡地有多危险了。
一思及此,佐尚羽的脚步便不禁加快,他不断追踪着那细碎浅显的印子继续往前搜索,但到了一处斜坡上,那脚印却突然断了!
“微沙……微沙……”
佐尚羽的心头猛一揪紧,他以双手圈起嘴,扬声喊着她的名字。内力纯厚的他绵延发出的嗓音是如此浑沉,响越数里外,他相信单微沙一定能听得见!
“唔……”
蓦然间,他听见自旁边山壑中发出细微的呻吟声。
难道是……佐尚羽不做迟疑地往下一跃,终于在这沟壑的最底端看见不慎失足,滑落至此的单微沙!
“微沙……”他仓促地抱起她。“你怎么了?”
“我……滑了下来,扭伤脚……”单微沙睁开疲累的眼,一看是他,便忍不住淌出了泪水。“我好担心孩子……救我的孩子……”
“别急,我帮你看看。”他先伸手至她下身检查了一下,才松了一口气道:“没事,没出血,我想孩子应该没事。”
听他这么说,她才放心地笑了笑,“那就好,从今以后,我……我只剩下他了。”
“胡说八道,你还有我。”他抱得她好紧,只要想到自己差一点儿就失去她,心底无由地便被一种强烈的惊悚给紧紧缚住。
只要她没事,他当真不在乎养别人的孩子,只要她能一辈子跟在他身旁,他可以一切都不计较。
“你……”她怔忡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笑着回看着她。
“你是说真的吗?我还有你……”感动的泪滑下她的眼角,单微沙紧窝在他的怀里。
她想,就算只是场梦,她也希望永远别醒。
“当然,我是你的丈夫。”佐尚羽笑得恣意。
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闻着他身上那股特有的男人味,“你就快成为别人的了。”
“你说什么?”他眉宇一蹙。
“你就要娶盈香进门了,你就快不再只属于我的了。”她扬睫看了看他,伸手触及他帅性磊落、五官分明的脸庞。“不过,谢谢你赐了个孩子给我……”
泪水又一次占据了眼眶,使得她眼前的他变得好模糊……她好想抓住他,看个仔细,但却又力不从心。
佐尚羽却不解其意道:“你究竟在说什么?别乱猜呀!”
他压根没有打算娶盈香进门,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他……老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不放心地抚了下她的额头,突然一阵刺手的温度让他吓了一跳,“好烫啊,你生病了!”
此时夜寒露重,看她身上的衣衫却是这么单薄,就连包袱也没有,可见她出府的动机是临时起意的。
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无法在府邸待下?难道真是因为她误以为他将娶盈香进门?
可……她深爱的不是乔郡吗?
这些不合逻辑的地方,他居然一时之间全弄不明白了!然而,当务之急便是要先带她回去治病。
“你不要我了……”她眼底看到的是他俊逸的脸庞,单微沙心碎神伤的思忖,她爱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