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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当杰可母亲的伴护,一直到一八四七年杰可母亲过世,她母亲才到另一位银行家家里当家庭教师。
娜鸥告诉安琪,在凯莉当家庭教师期间,她偶尔会去探望她,就在那时候,凯莉承认她爱上了一位有妇之夫,但是那人却无法离开他的太太和孩子,凯莉不肯告诉娜鸥那个男人是谁,但是娜鸥猜想一定就是那位银行家。由于在爱情上的失意,凯莉毅然离开了麻州。
安琪经常回想著她母亲的不幸遭遇,对于杰可的噤口不言也颇惑不解,她总认为她年纪够大了,对于这种事她当然可以谅解,杰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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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琪人学两年半的一天,安琪和两个女同学一起到春田市采购,由于她只是添购一些蓝毛线,因此当她买好等在门外时,与她同行的另两个女孩还没有出来。
正当她冻得全身发抖时,对街有两个小男孩不知道为什么吵了起来,随之你一拳,我一拳的大打出手。正在此时,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毫不费力地便拉开那两个男孩,并且不知讲了几句什么,那两个男孩立即一东一西地飞奔而去。
安琪先是觉得那名高大男人有些面善,仔细一看,却不自觉地惊呼了一声。
“你认识那个男的吗?”刚刚踏出商店的珍妮正好见到了安琪吃惊的表情。
安琪宛若未闻似的呆若木鸡,她已经有五年半没有见到梅瑞德了,不知何故,梅家上下从来不曾提过瑞德,而瑞德也一直没有回过金橡园。她不知道瑞德何以会在春田市出现?她呆呆地望著瑞德进人的棕色建筑,忆起了他们最后一次相见的情形。
安琪兀自陷人沉思时,另一个女孩西琵吃吃笑著,附耳和珍妮讲了几句话,珍妮先是睁大了眼睛,然后兴奋地推推安琪的手臂,“你为什么不追去看看呢?这种机会很难得耶!”
“我……我不能。”安琪支吾著,内心七上八下。
“有什么不能的?”珍妮两眼闪耀著促狭的光芒,“我们就说你碰到一个朋友,那朋友负责送你回学校就可以啦!”
“对啊!反正现在还早,要到吃晚饭时才会点名。”西琵也怂恿著。
安琪犹豫地将手中的东西交给珍妮,然后缓缓穿过大街,当她想上台阶时,却又骤然间丧失勇气了,这样冒失的去找一个男人,未免有失礼教,瑞德会怎么想呢?
不过当她匆匆退回来时,却发现珍妮和西琵早已不知去向,她突然有种感觉,彷佛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不容她退却,她再度鼓起勇气,走到瑞德隐人的门前,用力敲了几下。
几秒钟后,一个穿著背心,卷著袖子,嘴上还叼根烟的男人出来应门。由于安琪一直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启齿,那个男人乾脆一把将她抱人门内,并掩上房门。
“对不起,外面太冷了。”那个男人嘟嚷道。
安琪站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玄关的幽暗光线,不过她却可以见到另一个房间内灯火通明,烟雾弥漫,许多男人和穿著人时的女人均围坐在一张大桌子旁,笑声、叫声、呻吟声和诅咒声不时的飘人耳际,她突然醒悟,原来这是一间赌坊,难怪珍妮和西琵那么“好心”地怂恿她进来了,她顿时方寸大乱,不知所措。
“啊!你一定是那个新来的姑娘。”那个应门的男人突然帮安琪取下披风,“喂,彼德,去告诉毛迪一声,就说有个新姑娘到了。”
安琪如坠五里雾中,她正想解释她不是什么新来的姑娘,但是那男人却不由分说地把她拉人赌场对面的一间房间,而且一语不发地离去了。
安琪进人的这个房间很宽大,有不少穿著鲜艳服装的女人懒洋洋地斜躺在一张毛绒绒的丝绒沙发上。在房间后方有一个很花俏的楼梯,而就在楼梯上,安琪见到瑞德拥著一个红发女郎正准备上楼,瑞德见到她,立即停下了脚步,她但觉心脏停止,手心出汗,经过这么多年,瑞德还认识她吗?
“嘿,毛迪,我改变主意了,”瑞德嚷道,“我要那个新来的女孩。”
一个肥胖的女人望望安琪,然后笑咪咪地抬头嚷道,“没问题,不过,新来的要加钱。”
“加个鬼,”瑞德嘟叹道,“我已经在赌台上输掉不少,你好意思吗?”
“对不起,先生,这个女的身分不同,你不要,别人还抢著要呢!”
“好吧!加多少?”
“两倍!”
安琪突然明白她闯进了绿灯户,这些女的原来全是妓女,她一时间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不知如何应付这种局面。她不知道瑞德是否认出了她,而正想办法帮她脱困?无论如何,她都渴望瑞德能助她一臂之力,她毫不犹豫地让瑞德揽著她,一起走向楼上。
“我叫瑞德,亲爱的,你最好别害我花菟枉钱。”瑞德贪婪地打量著安琪的身体,一阵阵酒气也呼在安琪脸上。
安琪不敢声张,一直到瑞德将她带进一间房间,关上房门,她才暂时舒了一口气。
“你先脱衣服,我来倒酒。”瑞德走向桌子,准备斟酒。
安琪倒抽一口气,“我看你已经醉了,瑞德,你不觉得你已经喝得太多了吗,”
“你快脱衣服好不好?真奇怪,有些女的就怕多浪费一秒钟,你却还要我一催再催。”
安琪终于确定了,原来瑞德根本没有认出她,而把她看成是妓女了,她开始惊惶起来,心脏也跳个不停,“瑞德,你不了解,我……”她正筹思间,瑞德却大步走过来,抬起她的头,当她望见瑞德两眼中飞跃的火焰时,她不禁瑟缩了,这个瑞德是画像中的瑞德,是她所不认识、也是她深深畏惧的。
“你究竟怎么搞的?”瑞德扣住她肩膀,厉声诰问道,“如果你以为畏畏缩缩的可以挑起我的兴奋,那我劝你可以停止了,这一套对我不管用,快脱吧!”
“我……我不能……”安琪结巴著,脑海内也一片混沌。
瑞德忽然爆笑如雷,两眼中也闪闪发光,“你怎么不早说呢!”他把安琪转个身,开始帮她解开衣扣。
安琪知道瑞德误会她的意思,以为她自己无法脱衣服了,不过奇怪的是,她并无意挣扎,反而静静地让瑞德解开了一颗颗繁复的钮扣,直到此时,她才猛然了解自己的心态——
原来她根本不想拒绝瑞德的求欢。事实上,她梦想这一刻已经不止千百次了。
多年来,她一直深爱著瑞德,虽然瑞德并不知道,也没有回报她的爱,但是此时瑞德却很难得的想要她,她何不顺水推舟,满足她一向的心愿呢?她希望品尝瑞德抚摸她的感觉;她也希望一试瑞德吻她的甜蜜……虽然只此一次,但是她却可以回味终生了。
她决心藉此机会将她的爱献给瑞德——正如她多年来一直企盼的。她要将自己尽情地奉献给他,同时,也可以假装瑞德是爱她的……
瑞德俯首亲吻她颈部,她不禁一阵颤悸,“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冲著你吼的,我还以为你想要打退堂鼓呢!”他将安琪转过身,面对著自己。
“你是说,如果我不想要的话,你不会强迫我吗?”
“当然不是。”瑞德狠狠吻住了她。
安琪觉得阵阵虚弱与狂喜的滋味一起袭向了她,这是她的初吻,而吻她的也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初恋情人,她是不是在作梦呢?
瑞德终于放开了娇喘不已的安琪,“真希望我们不是在这个鬼地方。”他嘟叹著,帮安琪卸下了衣物。
当安琪全身赤裸地站在他面前,只有双乳中间垂吊著一只金币时,瑞德心动了,他缓缓去掉安琪的发夹,让她的金发像瀑布一样洒落在肩际,然后开始亲吻她的眼睛、她的面颊、她的嘴唇,直到忍无可忍时才将安琪横抱在胸前,一面浏览著她丰腴诱人的胴体,一面走向床铺。
安琪原本害怕她的无知会触怒瑞德,没有料到,瑞德一步步引导著她,反而激发了她潜在的本能。瑞德温柔备至地用两手和嘴唇探索著她,使她自然而毫不羞怯地展示著自己,并同样爱抚、摩挲著瑞德,使他也在欢欣之际呻吟出声。
当瑞德终于压在她身上时,安琪原以为他们将可体会更深一层的欢情。没有料到一阵火辣而刺痛的感觉袭来,使她咬紧牙关轻哼了一声,瑞德立即停了下来,蹙著眉头望著她。
“会痛吗?”
“不会。”安琪赶紧回答。
“那你用指甲掐我背干什么?”瑞德咧嘴笑问。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不必道歉,我喜欢热情一点的女人,其实,我一直很倒楣,老是挑到冷冰冰的女人,今天总算被我碰到了。”瑞德再度吻住她,也再度进人地。
安琪已经再不觉得痛了,她迎著瑞德的动作,感觉他深人自己体内的美好……突然间,瑞德停了下来,并重重喘息著,安琪不禁感到一阵遗憾与挫折。不过,正当她等待瑞德离开她时,瑞德却再度蠕动起来,她大喜过望……不知何时,她开始感受到一种新奇而兴奋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她任由那种感觉飘浮著、盘升著,直到那种感觉化为万道喜悦的光芒,在她体内炸开……她大叫一声,宛如到了另一个崭新的世界。
瑞德温柔地吻著她并低语道,“如果不是因为太累,我整个下午,整个晚上都不会放过你的……下一次,嗯?”他叹口气,爬回安琪身旁,然后往床上一趴,立即进人了梦乡。
安琪怜爱地望著他强劲有力、健壮美好的躯体,恨不得将他每一部分都深嵌在心版上,永志不忘,她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虽然她很想依偎在瑞德温暖的身边,但是如果她不快走的话,说不定那个叫毛迪的胖女人又会将她推给另一个客人了。
她依依不舍地离开床铺,不过当她瞥见床单上的血迹时,她不禁轻呼了一声,她匆匆将床单抓起来,掩住了血迹,并盖在瑞德身上,然后才走到房间一角去清洗。
她先仔细地将头发夹好,看不出丝毫放下过的痕迹,然后才开始穿衣,不过她发觉她无法自己扣上背后难扣的钮扣,无论怎么试,都有几颗无法扣上。出于无奈,她将瑞德的银色缎质背心加在外面,总算可以见人了。她知道,为了保险起见,她等一会必须从后门溜出去,她只希望回学校时,不致撞见珍妮和西琵,追问她披风的下落。
安琪走到床前,再度留恋地望了一眼睡梦中的瑞德,“我爱你,梅瑞德。”她喃喃说著。
“唔?”瑞德睡意朦胧地哼了一声。
“没什么,瑞德,睡觉吧!”
她深深吸一口气,迅速离开了房间,并轻轻掩上房门。当她朝后门溜去时,她一直不敢东张西望,等终于安全出了巷子时,她才舒了一口气,她顺利叫到了一辆马车,当马车轻快地往前驶去时,她再度回想起方才缠绵的情景。
安琪在黄昏时分才赶回学校,并直接回到自己房里,她很感谢上苍的眷顾,没有发生任何不快情事而破坏了她充满绮情的一个下午。
当天晚上吃晚餐时,安琪知道在座女同学都在期待她大发雷霆,尤其珍妮和西琵更是在作贼心虚之余,好奇得要命,安琪故意朝她们甜美地一笑,对于下午之事只宇不提。其实,如果她真的敢表达心意的话,她还会诚心地感激她俩呢!
当天晚上,当安琪缓缓进人睡乡时,梅瑞德却被毛迪吵醒了。
“你们倒好哇!”毛迪冲进房间,不顾“切地大嚷道,”我有事出去一下,结果你们就在这里窝了一天。“她突然收住口,东张西望了一下,”她人呢?“
瑞德耸耸肩,“我怎么知道,她不在楼下吗?”
“如果她在的话,我还会来问你要吗?”毛迪反问道,“你到底干了些什么?她怎么会跑掉?”
“你滚出去好不好?我要穿衣服。”瑞德咆哮著。
“算了吧!少害臊了,你不把事情告诉我,我是不会走的。”毛迪摆出老鸨的架势,往床上一坐。
瑞德诅咒著,将床单围在身上,走到椅子后面去穿衣服。
“嘿,这是什么?”毛迪突然指著床单大嚷,“好在被我发现了,不然就被你白白溜掉了。”
“又怎么了?”瑞德无奈地叹口气。
“再加钱啊!因为今天陪你的是处女,瞧,证据就在这里。”毛迪指著床单上的血迹,振振有辞地说道。
瑞德望著血迹,不禁皱起眉来,“你是不是在整我冤枉,想骗我钱?妓女就是妓女,怎么可能是处女?”
“第一次当妓女为什么不可能是处女?”毛迪反问道,“而且铁证如山,你想赖也赖不掉。”
瑞德再次望著床单上的血迹,陷入了沉思,这种事有可能吗?突然问,他想起那女人突然僵住,而将指甲掐人他背部的一幕,也想起了她起初又紧张、又害怕的情形。“